36、第三十六章 碧色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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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欧里亚，出身于武将之家，出生不久，父母双亡，总角年纪，兄长艾俄洛斯下落不明，也因此与同是孤儿的贤王穆成为好友。他骁勇善战，掌管云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常年驻守云国和风国边境，与风国大将军阿尔迪巴多次交手，各有胜负，不分上下。
数日前，风国国主撒加与云国国主亚伦签订和平协议，两国永享太平。因此，撒加召回阿尔迪巴，亚伦也召艾欧里亚回了帝都。
这次艾欧里亚奉旨剿匪，其实是他主动要求的。艾欧里亚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大丈夫理应征战沙场，报效天子”。在他眼中，只要是和皇帝作对的，就是应当抹杀的。边境无须他担忧，国内那些不安定因素，自然要他去安定。
艾欧里亚将五千兵马驻扎在天镇外，他和副将乔装进入镇内。
已过正午，街上行人较少。艾欧里亚和副将找了间路边小摊，胡乱吃了点东西，顺便向店主打听了一下碧色寨的情况。店主也毫无保留地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离开小摊之后，副将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停下了脚步，问道：“将军，兵贵神速，您为何不攻入寨内？”
“回营帐吧！”
“是要发起进攻了吗？”一辉很着急。自从这次从边境回来，他的内心就一直莫名的不安。
艾欧里亚摇了摇头，继续走。走到镇口的石碑旁，艾欧里亚停了下了，仔细抚摸了一下支撑石碑的两根石柱。
“将军？”一辉觉得今天的艾欧里亚很古怪。
艾欧里亚望着镇外连绵的山脉，说道：“这场战，会有些困难。”
一辉有些不明白。一向对打战自信满满的艾欧里亚，怎么会面露担忧？
“将军？”
艾欧里亚紧皱着眉头，说道：“我早已安插内线在寨内，并约定以梅花印记为联络暗号。刚才，你随我走遍了天镇，可注意到哪里有这暗记？我猜，那名线人已经不在了。”
一辉小心地问道：“这样，是不是代表山贼已经知道将军的动向？”
艾欧里亚再次摇了摇头，说道：“不确定。一辉，你先回军内。我先去探探路。”
“将军，探路自有小兵，您亲自去，可是为了艾俄洛斯大人的事？”大军出发前，艾欧里亚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指出艾俄洛斯就在碧色寨。一辉看到了这封信。
艾欧里亚一怔，奇怪地看着一辉。一辉垂了一下头，然后重新面对艾欧里亚的脸，说道：“将军，属下的命是你拣回来的。让属下替你走这一趟吧！”
一辉是个没有童年记忆的人，他很孤僻，名义上是副将，实际上他只做艾欧里亚的私人保镖。
谁都知道碧色的路不好走。艾欧里亚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辉，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救过我很多次，你不欠我。大丈夫理应征战沙场，报效朝廷。你有大将之才，万不可因我误了前程。”
“将军，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你在乎的是社稷安危和艾俄洛斯大人，而我在乎的，只有将军的恩情。”一辉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社稷安危。他知道艾欧里亚不喜听到这样的话，所以他没有说。
“好吧！”艾欧里亚无奈地同意了，“但是，先回一趟军营。”
一辉放心地跟随艾欧里亚回军营，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艾欧里亚会打晕他，将他困在军营内。
隆奈迪斯曾对艾欧里亚说过碧色的情况。因此，艾欧里亚很清楚要去碧色比登天还难。面对层层叠叠的青山，艾欧里亚下定决心，低低地说了一句：“哥哥，我只任性这一次。”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肩负整个云国的大将军，他也同样放弃不了寻找自己的哥哥。
艾欧里亚选择了“金”路。尽管前路多险阻，他还是义无反顾......
同样的，倔强的一辉也不管不顾一切，挣断束缚的绳子，丢下一句“挡我者死”，便踏出军营，走上了“火”之路......
午时已过，沙加等四人已经来到三叉戟所在的山下。不知是他们运气好，还是有人刻意安排，总之，他们遇到了群聚着的还未折返的所有江湖人。
“波塞冬连观众都准备好了。”沙加轻蔑地说道。
“的确！他不仅用小宇宙的力量让这些人无法走上山去，还让他们‘鬼打墙’。不论他们从山的哪一面上去，他们都会走到这里来。”卡妙面无表情的补充。
米罗也说道：“是啊，谁让某人是金毛呢。”
看着沙加四人走了过来，群雄已经不自觉地同时退后了几步，且纷纷做出了随时迎战的准备。沙加不得不承认，哈迪斯对云国国民的洗脑是成功的。穆没有去管这些闲事，他伸出右手，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山上走去。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力。
“波塞冬的小宇宙平和了很多。已经不再邪恶了。如果要取得他的神器，我们是不是要拥有超越这种程度的小宇宙的力量？”穆说。
卡妙点了点头。米罗已经亮出了深红的指甲。
看着几人“和谐”的互动，群雄之中，有人忍不住了。
“来者可是水瓶宫宫主卡妙，天蝎山庄庄主米罗？”
穆微微一笑，打趣道：“卡妙，米罗，你们俩真是名人，走到哪儿都有人认得你们。”
米罗听得出穆的意思，但他就是装作不知，笑道：“那是自然。”
卡妙眉梢上扬了几分，说道：“是啊，你米罗庄主名声在外，风流倜傥，男女老幼通吃。我真是自愧不如。这些江湖人也太无知了，把我和你放在一起，分明是看不起你。”
米罗嘴角抽了几下，对着那群所谓的英雄大声说道：“这位，就是武林盟主，穆先生了。”
穆先生从未以真面目在江湖上出现过，压根就没人认得出来。米罗这一介绍，众人皆是深深地抽了一口气。这个时代，才貌双全的男子未免也太多了吧？
“他真的是武林盟主？有何凭证？”
米罗狡猾一笑，趁穆不注意，抽下了了他腰间的紫色长软剑。“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参加过盟主选举的人都记得这把看似“无骨”的剑是如何令群雄拜服的。
“怎么，都傻了？有我天蝎山庄作证，你们还不信？还不向盟主行礼？”米罗等着看戏。
果然，经米罗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向穆行跪拜礼。
真是大礼啊！穆感叹着好笑地看了米罗一眼，暗想：这蝎子不知道我当了十几年贤王吗？这种礼数对他米罗来说，可能是麻烦的，不想应付，但是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待会再和他算“偷剑”的帐。
穆一如既往地面带笑容，高贵而不显高傲，游刃有余地应对着这种场面。
“盟主，如今灾星现世，请您主持正义！”众人再次跪了下来。
他们行大礼的最终目的是这个，穆早已料到。穆看了一眼沙加，想替沙加解释，卡妙却快他一步。
“这个金发人不是什么灾星。谁敢动他，就是与我水瓶宫为敌。”说着话，卡妙已经散发出了冻气。
众人只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下降。过了不一会儿，天上飘起了雪花。不少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米罗嘴角上扬，深红的指甲放在下巴上，蔑视众生般地说道：“卡妙，我突然想知道，是我的猩红毒针厉害，还是你的绝对零度更胜一筹。”
穆汗颜。虽然这俩人都是在维护沙加，但是要不要用这种恐吓的手段？
“水晶墙！”穆用水晶墙罩住了所有人，让他们免受冻气的影响。
“穆，你也想比试？”米罗挑衅地问。
“万一你们把人冻死了怎么办？别忘了，我是武林盟主，阻止武林中无谓的争斗是我的职责。”
“你这盟主，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称职？”米罗咋舌。
这三个都是熟悉的小宇宙，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小宇宙。沙加的心是暖的。“这样正好，这里有你们，我就可以放心释放小宇宙了。”沙加笑得很温柔。笑容里没有神佛的神圣，没有高贵，没有脱俗，它就像一汪柔情的水，清澈易懂，平易近人。
听到沙加的话，卡妙和米罗同时收起了小宇宙，穆也随即撤销水晶墙。
“沙加，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卡妙的声音清冷却透着热情。
“是啊！你休想一个人出风头！”米罗勾着沙加的肩膀说。
穆只望着沙加，一言不发。一切已在不言中。
众人感觉到被这四人彻底无视了。
“盟主，宫主，庄主！金发人是刺杀贤王的妖孽，更是灭了我武林几大世家的罪魁祸首。你们是武林的领袖，万不可与这妖孽为伍啊！”说话的人可谓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就差“死谏”了。
穆，米罗和卡妙都陷入了两难。虽然他们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沙加做的，但是云国人对金发人的敌视是累积的，不容易解除。难道，真的要打伤这么多人吗？
“何必栽赃陷害？”伴随着一道男声，众人闻见了令人陶醉的玫瑰花香。“刺杀贤王的是我阿布罗狄，灭了武林几大世家的，也是我阿布罗狄。”
是他？沙加、米罗、卡妙和穆都很诧异。
随着阿布罗狄的话音落下，刚才那个声泪俱下劝诫的人直直地躺倒在地上，胸口处插着一朵纯白色的玫瑰。
随后发生的事情，令这些所谓的英雄终生难忘。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碧色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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