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嘉树友

11、物资库暗契，项圈下的心跳

　　第十一章：物资库暗契，项圈下的心跳
　　基地的清晨没有阳光，只有探照灯的冷光扫过高墙，电网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像条吐信的毒蛇。我攥着□□的刀柄，指节泛白 —— 作战服的布料磨得皮肤发紧，昨夜想好的所有预案，在听到 “城西物资库” 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苏晓晓，发什么呆？” 李姐拍了拍我的肩，她手里的弩箭已经上弦，“今天跟紧我，陈默派了‘影子’跟着，别出岔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 队伍最后跟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手腕上有个银色手环，是陈默的贴身护卫。他盯着我的眼神像淬了冰，显然是来监视的。
　　越野车驶离基地时，我在后座悄悄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小刀片 —— 是昨晚从宿舍床板下撬的，磨得锋利。林宅宅说过，“末世里啥都得备着”，现在这刀片，成了我唯一的底气。
　　城西物资库是座废弃的物流园，铁皮屋顶锈得发黑，门口散落着几辆撞烂的货车。“影子” 先跳下车，踢了踢地上的变异体尸体，冷声道：“进去后，只许装标注的物资，不许乱碰。空间异能者在后面，你们先清场。”
　　我握着□□走进物流园，鼻间满是灰尘和腐臭的味道。突然，左侧货架后传来 “哗啦” 一声 —— 是只 “迅捷型” 变异体，它的爪子还沾着血，直扑向队伍里最年轻的小兵。
　　“小心！”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躁狂期的速度让我在半空中截住变异体，□□精准地卡在它的颌骨间，手腕发力，“咔嗒” 一声拧断了它的脖子。绿色的粘液溅在作战服上，我却没顾上擦 —— 眼角的余光里，物流园的后门，终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宅宅被两个护卫架着，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格外刺眼，红色电子屏 “01” 的数字在阴影里闪着光。他的眼镜歪了，脸上有块淤青，显然是昨夜被打过，可在看到我的瞬间，他原本紧绷的肩膀，还是悄悄松了半分。
　　“动作快点！” 护卫推了林宅宅一把，他踉跄着站稳，左手悄悄摸了摸口袋 —— 那是我们以前的小动作，每次他想递我东西时，都会这样碰一下口袋。我心里一紧，故意往货架后走了两步，假装清理角落的变异体。
　　果然，几分钟后，一只冰凉的罐头从货架缝隙里滚过来，停在我脚边。我弯腰捡起，指尖触到罐头底的刻痕 —— 是个小小的 “宅” 字，刻得很深，边缘还带着点血迹，显然是他用指甲硬划的。
　　罐头里没有肉，只有张卷成条的纸条，用他惯有的圆乎乎的字迹写着：“项圈怕磁，影子有钥匙，仓库东侧是配电室。” 字迹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是他以前给我画过的，说 “看见太阳就想起你笑的样子”。
　　我的手忍不住发抖，把纸条塞进内衣夹层 —— 那里还藏着他给我的橘色口红，膏体早被体温焐得发软，却一直没舍得用。原来他昨晚没白忍，早就偷偷摸透了基地的破绽。
　　“苏晓晓！发什么愣？过来搬物资！” 李姐的喊声拉回我的神，我赶紧把罐头扔回货架，转身时，正撞见林宅宅的目光 —— 他的嘴型动了动，无声地说 “别硬来”，眼底的红血丝像根细针，扎得我心口发疼。
　　就在这时，物流园深处传来震耳的嘶吼 —— 比 “重装型” 更粗哑，更腥烈。“是‘腐蚀型’！” 小兵的声音发颤，“它的粘液能融铁！”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只三米高的变异体从仓库深处爬出来，浑身覆盖着墨绿色的粘液，所到之处，铁皮货架都被融出一个个洞。“影子” 脸色一变，举弩就射，可箭刚碰到粘液，就瞬间化成了铁水。
　　“散开！别被粘液沾到！” 李姐喊着，却被变异体的尾巴扫中，整个人撞在货架上，闷哼一声。我刚想冲过去，就见林宅宅突然挣开护卫的手，往变异体的方向跑 —— 他手里举着个汽油桶，是从空间里掏出来的！
　　“晓晓！接桶！” 他的声音带着颤，却异常响亮。护卫想拉他，却被他用汽油桶砸中脑袋，“快！它怕火！”
　　我反应过来，纵身跃起接住汽油桶，同时掏出靴子里的刀片，划开自己的掌心 —— 躁狂期的痛感能让我更清醒。血滴在汽油里，我把桶往变异体的头上一扣，打火机 “咔嗒” 一声点燃了布条。
　　“轰！” 火焰瞬间裹住变异体，它痛得嘶吼，粘液溅在地上滋滋作响。我趁机绕到它身后，□□对准它的后颈 —— 那里没有粘液覆盖，是唯一的弱点。
　　“砍！” 林宅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劈下去！变异体的头颅滚落在地，绿色的粘液溅了我一身，我却没顾上擦，转身就往林宅宅那边跑。
　　可 “影子” 比我更快，他的弩箭已经对准了林宅宅的太阳穴：“你敢耍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按……”
　　“你敢动他试试！” 我一把夺过李姐手里的军刀，抵在 “影子” 的喉咙上，“他要是少根头发，我就把你扔去喂变异体的尸体。”
　　“影子” 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放下弩：“陈默说了，他要是反抗，项圈就会……”
　　“项圈的控制器在你左口袋，对吧？” 我冷笑一声，指尖已经摸到他口袋里的黑色盒子，“昨晚我看见你给陈默打电话时，摸过这个盒子。你觉得，是你的弩快，还是我的刀快？”
　　就在这时，李姐突然站起来，手里的弩对准了护卫：“苏晓晓，算我一个。陈默把我弟弟关在牢房里，我早就想反了。”
　　局势瞬间逆转。“影子” 的脸白了，慢慢放下弩箭。我一把夺过他口袋里的控制器，扔给林宅宅：“你先拿着，别让他碰。”
　　林宅宅接住控制器，手指碰到我的掌心时，他愣了一下 —— 我的手还在流血，他立刻从空间里掏出纱布，想给我缠上。“先别管这个！” 我按住他的手，眼神扫过物流园的出口，“我们得趁陈默没发现，赶紧找配电室，拆项圈。”
　　“我知道配电室在哪！” 李姐走过来，她的胳膊擦破了皮，却笑得坚定，“昨晚我去送物资时，看见过路线图，就在仓库三楼。”
　　我们刚想往三楼走，林宅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货架后拉：“等等！影子的通讯器！” 他从 “影子” 的口袋里掏出个黑色对讲机，按下接听键 —— 陈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阴狠：“影子，物资装得怎么样？空间异能者没耍花样吧？我警告你，要是他敢动歪心思，你直接按控制器。”
　　我和林宅宅对视一眼，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陈哥，一切顺利，物资快装完了，马上回去。”
　　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陈默的声音又响起：“别耍小聪明，我在基地盯着监控。要是半小时后没看见你们的车，我就……”
　　“马上到！” 我抢过对讲机，故意让声音带着点慌，“刚才遇到只腐蚀型，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就走！”
　　挂了对讲机，我攥紧拳头：“只有半小时，我们得快点。”
　　林宅宅把控制器塞进我口袋，又从空间里掏出件厚外套披在我身上 —— 是上次在商场给我挑的黑色羽绒服，还带着点他身上的烟火气：“别冻着，你的手还在流血。”
　　我盯着他脖子上的项圈，红色电子屏还在闪，突然伸手摸了摸 —— 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皮肤，能感觉到里面细微的电流声。“疼吗？” 我声音发哑。
　　他摇摇头，笑着捏了捏我的脸：“俺东北老爷们，这点疼算啥？倒是你，刚才劈变异体的时候，俺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姐在旁边轻咳一声：“先撒狗粮还是先拆项圈？二选一。”
　　我脸一热，赶紧收回手：“走，去三楼。”
　　三楼配电室的门是锁着的，林宅宅从空间里掏出撬棍，三两下就撬开了。里面满是积灰的配电柜，李姐找到总开关，深吸一口气：“我把电源关了，项圈应该会暂时失效，你们抓紧时间拆。”
　　“等等！” 林宅宅突然拉住她，“电源关了，基地的监控也会黑屏，陈默肯定会起疑。我有个办法 —— 我空间里有备用电池，先给项圈接个临时电源，拆的时候不会触发警报。”
　　他从空间里掏出电池和电线，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 肯定是昨晚在牢房里偷偷研究过。我按住他的手，帮他扶着电线，指尖碰到他的手，能感觉到他在轻微发抖。
　　“别紧张。”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很快就能出去，回临时点吃烧烤，喝雪花啤酒。”
　　他笑了，眼角的淤青都柔和了些：“俺还囤了冻梨，等回去给你冻在空间里，想吃就给你拿。”
　　李姐已经关掉了总电源，项圈的红色电子屏暗了下去。林宅宅用刀片小心地撬开项圈的外壳，里面的线路密密麻麻，他对照着空间里掏出来的电路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囤的），一根一根剪电线。
　　“还有十分钟。” 李姐看着手表，声音发紧。
　　我握着□□守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 外面没有脚步声，暂时安全。突然，林宅宅 “嘶” 了一声，指尖被电线烫了个泡。“没事吧？” 我赶紧抓过他的手，用嘴吹了吹。
　　“俺没事。” 他把最后一根电线剪断，项圈 “咔嗒” 一声弹开，掉在地上。他摸着脖子上的红印，长舒一口气：“终于摘了！这玩意儿戴着，俺连饭都吃不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 是基地的车！陈默还是来了！
　　“快走！从后门跳下去！” 李姐拉着我们往窗口跑，下面是辆废弃的货车，车顶的铁皮还能承重。我先跳下去，伸手接林宅宅，他跳下来时，故意往我怀里扑，把我抱得紧紧的。
　　“别抱了！车要来了！” 李姐跳下来，拍了拍我们的肩，“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往东边跑，那里有我藏的备用车。”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我拉住她。
　　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哨子：“这是我弟弟的，要是我没回去，你们就去临时点找他。记住，陈默手里还有其他异能者，你们得小心。”
　　她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就往相反方向跑，嘴里还喊着 “这边！”。基地的车果然追了过去，车灯的光越来越远。
　　林宅宅攥紧我的手：“俺们先去东边找车，回头再回来救李姐。”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东边跑。风里带着霜气，可他的手很暖，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握着全世界的安稳。跑过废弃的货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 李姐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基地的车灯在远处闪烁。
　　“会没事的。” 林宅宅停下来，摸了摸我的头，“俺们找到车，就去救她，还有其他被陈默抓的人。”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超市遇见他时，他抱着购物袋，笑得像个傻子。现在的他，脸上有淤青，手上有烫伤，却还是像座山一样，挡在我前面。
　　“嗯。” 我点点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我们一起。”
　　东边的树林里，果然藏着辆白色面包车。林宅宅从空间里掏出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囤的□□），打开车门：“上车，先回临时点，看看张阿姨和小宇。”
　　面包车驶离物流园时，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磐石基地的方向 —— 探照灯的光还在闪烁，像双不甘的眼睛。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控制器和橘色口红，心里突然无比坚定。
　　陈默，还有他的基地，我们迟早会回来算账。
　　但现在，我只想抱着林宅宅，回临时点吃口热乎的烧烤，喝口冰镇的雪花啤酒，听他说句 “俺给你囤了好多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