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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不开的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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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软蹲在书架后捡散落的书签时,后腰忽然抵上温热的掌心。他抬头就撞进江叙垂着的眼,对方指尖还捏着半片他刚掉的饼干,语气却硬邦邦:“捡个东西也要半小时?手不想要了?”
指尖被江叙拽着抬起来时,林软才发现指腹蹭破了皮。江叙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撕包装的动作却顿了顿 —— 那是草莓图案的,还是上周林软逛便利店随口说 “可爱” 的款式。“楼下药店只剩这个了。” 江叙把创可贴往他手上按,指腹却在他手腕内侧多停留了两秒,那里的皮肤软得像棉花,让他想起昨夜偷偷翻林软朋友圈,存下的那张对方抱着猫咪笑的照片。
次日。来到图书馆林软蹲在图书馆书架后捡书签时,后腰忽然被温热的掌心托住。他抬头撞进江叙垂着的眼,对方指尖还捏着半片他刚掉的蔓越莓饼干,语气硬得像裹了冰:“捡个东西要蹲这么久?手不想要了?”
江叙指尖触到林软后腰软肉的瞬间,心里忽然 “咯噔” 一下 —— 那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像团揉过的棉花,让他莫名心慌。他赶紧收回手,假装整理袖口,却忍不住偷瞄林软的侧脸:不过是帮朋友搭个手,我慌什么?肯定是刚才蹲太久,腿麻了。
指尖被江叙拽着抬起来时,林软才发现指腹蹭破了点皮,渗着细小红点。江叙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撕包装的动作顿了顿 —— 那是上周林软在便利店盯着看了三秒的草莓图案,他当时嘴硬说 “幼稚”,转身却鬼使神差买了两盒。“楼下药店只剩这个了。” 江叙把创可贴往他手上按,指腹在林软手腕内侧多停留了两秒,皮肤下脉搏轻轻跳着,软得让他喉咙发紧。
他猛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片温热,心里突然冒起股莫名的烦躁:不过是贴个创可贴,怎么跟碰了烫东西似的?我该不会是有问题吧?赶紧晃了晃头,把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 —— 林软就是太弱了,我不过是担心他又添麻烦。
林软刚把手机掏出来想给同事回消息,屏幕亮着的瞬间,江叙的目光就黏了上来。是同事发来的 “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插画展”,林软指尖刚碰到键盘,手腕就被江叙轻轻按住:“你手机快没电了,后台开太多。” 说着就拿过手机,指尖飞快划走消息,还假装自然地关掉屏幕,“这种展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补觉。”
江叙攥着手机的指节泛了白,耳尖红得发烫。等把手机递回去时,他才后知后觉慌了:我凭什么管他跟谁去?不过是朋友,人家要去就去呗。可一想到林软对着别人笑的样子,心里又堵得慌 —— 肯定是怕他被骗,林软那么软,跟陌生人出去不安全。
晚上林软在厨房煮面,江叙靠在门框上看他弯腰搅锅。白色家居服的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一小片后颈的皮肤,暖黄的灯光落在上面,像撒了层细糖。“火太大了,面要糊了。” 江叙走过去把火调小,手臂却不经意圈住林软的腰,掌心贴着他腰侧的软肉,“下次这种事叫我,你煮的面能吃?”
腰腹相贴的瞬间,江叙脑子 “嗡” 的一声空了。林软身上的皂角味混着面香飘过来,软乎乎的身体靠在他怀里,让他心跳快得要撞开胸腔。他赶紧松开手,后退半步,假装咳嗽:“厨房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走到客厅,江叙靠在墙上,指尖还能摸到刚才碰过的软肉触感。他用力掐了下掌心,骂自己:江叙你疯了?跟个男的靠这么近,像什么样子?可闭上眼睛,林软后颈那片皮肤的温度又冒出来,让他烦躁得想抽烟 —— 怎么会对林软有这种感觉?肯定是最近项目太忙,脑子糊涂了。
面刚盛出来,林软嘴角就沾了点酱汁。江叙伸手拿过纸巾,指尖蹭过林软嘴角时,动作忽然顿了顿 —— 那触感软得像上次尝过的奶冻,让他喉咙发紧。“擦个嘴都不会。” 江叙飞快收回手,把纸巾塞给林软,转身去拿筷子,却在转身的瞬间,偷偷用指腹蹭了蹭刚才碰到的地方。
心跳快得离谱,他盯着筷子上的木纹发呆:不过是擦个嘴,我紧张什么?林软就是太笨了,换别人我才懒得管。可指尖的软意挥之不去,他又忍不住想:刚才要是再慢一点,会不会…… 赶紧打住念头,用力甩了甩头 ——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正常点!
林软低头削苹果时,手机又亮了,还是同事发来的消息,问他 “展票要不要留一张”。江叙端着水杯走过来,故意把杯子放在手机旁边,水流声盖过了消息提示音:“苹果别削太细,皮里有营养。” 说着就坐在林软身边,膝盖不经意蹭到他的腿,目光却总往手机屏幕上飘。
腿上传来的温热让他浑身不自在,想挪开,又舍不得那点软乎乎的触碰。看到林软笑着说 “那我跟同事说不去啦”,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却又立刻自我否定:我又不是不让他去,是他自己要留在家的,跟我没关系。可林软笑时眼尾弯起来的弧度,又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让他莫名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 肯定是苹果太甜了,跟他没关系。
临睡前林软打了个喷嚏,江叙立刻把自己的厚外套递过去,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别感冒了,明天还要上班。” 林软刚想接过,就被江叙拉着胳膊往卧室走:“外套太厚,你走路晃悠,我扶你过去。”
掌心贴着林软的胳膊,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腕的脉搏轻轻跳着。不过三步路,江:叙却走得格外慢,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 怎么碰他一下,我就这么紧张?等把人送到门口,他赶紧松开手,别扭地转开头:“朋友间这点事,谢什么。”
林软关上门的瞬间,江叙靠在墙上,摸了摸刚才碰到林软胳膊的掌心,那里还留着软乎乎的温度。他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声骂自己:江叙你到底在干什么?跟个男的走这么近,还总想着碰他,这正常吗?可下一秒,又忍不住想起林软刚才抬头看他时,眼里软乎乎的光 —— 算了,肯定是我最近没休息好,明天就好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 “明天就好” 的自我安慰,已经骗了自己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