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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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货……”
断断续续的嗤笑传进凌听的耳朵里，属于夏季温热的自来水泼到她的脸上，凌听鼻子和耳朵被水冲进堵住了，把她硬生生弄醒了，她的手反绑着，双脚也被束缚。
凌听的眼睛有了红血丝，“你还要干嘛！我都要转学了，不碍着你们的眼还不够吗？”
“嗯……不够！我亲爱的‘玩具’，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能走呢！”说话的是许灿，她依然是那般虚假的笑。
“豁这妞长得好可以呀。”
凌听这才注意到这有个男生，三个女生一个男生，她害怕他们几个会做出什么来，一直避开他们从不掩饰的嘴脸，低着头。
安池毫无遮掩地应和男生：“是啊，长得好看，成绩还好，更是我们该摧残的人呢。”
或许凌听她被欺负，不止这个原因，也因为没有什么背景吧。
“臭婊子，你瞧不起我们吗？怎么不抬头看我们。”屈依上前拉扯凌听的短发，把她的头拉抬起。
“啊明明怎么穷，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屈依有些气得牙痒痒，“不如我们给她变丑一些。”
许灿点了点头，男生抬手阻止。
凌听看不懂他们要搞什么，心底浮现不安。
男生说，算了他没事了，他离开了这里。
然后安池和屈依两人分别架起凌听的两条胳膊，解开绳子，抬拉着她去这走廊的尽头。
众所周知，大部分走廊尽头是厕所，越靠越近里边的味道愈发浓烈，老教学楼早已不通水，总归有不正常的人和一些小动物来这排泄。
粪臭刺得眼睛发痛，许灿缓缓跟在后面，完全走进厕所，她们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熏香口罩。
凌听的预感是正确的，她今天就不应该来学校的。
许灿拿起一旁的拖把，像是嫌不够脏，往旁边的粪坑放进去，稀释的粪水沾满拖把，悠悠地开口：“你的脸这么好看，我来帮你洗洗脸吧。”
拖把布条上满是粪便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下一秒凌听的呼吸被粪味掠夺，好恶心好恶心，她反抗不了，她被迫跪下双腿被两个人踩着，双臂被钳住。
一下又一下，快要窒息时，许灿意犹未尽地移开拖把。
稍微干净一些的空气钻入凌听的肺部，差一点把脸上的污秽物吸入口鼻，她连忙咳嗽吐出。
还没彻底缓了来，许灿戴上手套，抓住凌听的头，拉到粪坑，把她的头摁进去，窒息感袭来，她下意识呼吸张开嘴，呼吸道和喉咙浸满污秽，粪水灌进胃里。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段时间，凌听来来回回浸入污秽，折磨得身上没有一片干净。
半昏迷间，她轻飘飘地扔在地上，脸上不知是被谁狠狠踩了一脚，火辣辣的疼。
人活着总不能轻松的，凌听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老教学楼，不去上课。
等到了黑夜，没人来找凌听，出了校门，慢悠悠走在大街上，还未打开门就听见刺耳的争吵声。
“我有了新对象，明天就快跟我离婚！”声音是凌听的母亲毛术的。
凌武似也退下颓废，答应了她。
“好啊，我也有了新对象，明天离完，咱们两清。”
两人说话戛然而止，凌听进了门，她没有洗过身上，粪水中半干的残渣黏在上面。
毛术和凌武两人远离躲着她，声音尖锐：“凌听，你掉粪坑里啦？”
没有回答她，凌听沉默，平的无一表情松动，走向浴室。
清澈透明的流水冲刷她的疲惫，用了半瓶的沐浴露没丝毫效果，她贴近皮肤一闻，恶臭扑鼻。
凌听咬着牙，用指甲扎进自己的皮肤狠劲地撕挠。
洗不掉，可怎么办，明天还要上学啊。
固有的思想中她必须要去学校上课，可她今天算是逃课了，明天该怎样面对老师，她消失一下午，为什么没人找她一下。
还是说许灿她们又做了什么。
在蜷曲中度过一夜睡眠，翌日凌听站在大门前，双手紧攥手指，迟迟不敢开门。
凌武和毛术早已出门，家中只剩下她一人。
一想到学校里有许灿她们在，凌听浑身不自觉地发麻，僵直。
她要不不去学校了吧，少去一天也没关系的吧，可是她没有手机请假还是得去的，但她不想面对老师的指责和许灿她们的霸凌。
两个相对的念头不断打架，凌听小步地在门口踌躇。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一时间凌听情绪崩了，脑子里的几根线打起结，绺不清想法和抉择。
她坐下地面，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情绪冷静下来。
最终凌听选择旷课，与其压抑着上课，她还是选择当一次“坏孩子”。
在一整天的惶恐中下到了晚上，凌听见身边暗了下来，才发觉将近十几个小时都未曾吃喝，她翻找家中，没有食物。
她照了照镜子，脸上布满泪痕，双眼通红，她说呢眼睛怎么那么痛，她似乎哭了大半天。
接近一天未进食，凌听也站不住了，胃部刺痛一瞬，身上发冷瘫软在地。
支撑着一面墙，去到房间找到之前存下的几块钱出了家门。
进了便利店，凌听买了一包方便面，她饿得受不了，撕开包装袋啃起面饼。
走在一街小巷口，一记飞石忽然击掉下了手中袋子。
女声的笑进入凌听的耳朵里，她开口说话了：“哎呀，我的好玩具今天怎么不去学校，我一天都很无聊呢～”
凌听瞳孔乱颤，身体向后退了几步：“我……我……”
视线重新聚焦，许灿走在最前，左右两边各是安池和屈依。
安池和屈依一同跨步拉住凌听的手腕，使她无法逃开，许灿缓缓走进，一巴掌扇到凌听的侧脸。
大脑停顿思考不来，凌听踉跄后倒，被两人捉紧，她跌下地面，整个人半侧躺在地上，腹部传来疼痛，膝盖也好像被碾碎了。
有没有人来帮帮她啊，凌听身体一边被殴打，一边被压制动弹不得。
无论是闭眼还是睁眼，所感知到的都是痛。
颈部“咔嚓”了一声，气管和椎骨相撞，刺破的血管四处蔓延，她呼吸不得。
“切，真不耐玩。”
留下了这句话，四周变得寂静。
凌听移动着手指，张了张嘴，满腔的血液呛得连咳嗽，她的脖子拧折了，她只能歪着脑袋，扶着墙，晃晃悠悠地走向家。
眼前光线似乎越来越暗了，凌听拖着残肢，重重跌倒在哄臭的垃圾箱旁。
臭得像她黑暗肮脏的一生。
夜晚的寒风与凌听的温度一样。
黑夜不会迎来光明，就像别人扼住喉咙，永不能求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