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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很热。
再冷漠彪悍、刚硬勇武、不容侵犯的军雌,剥开甲鞘的包裹与护卫,都是热的。
热到团团挤压,柔弱推拒,迫切挽留,自相矛盾。
卡托努斯的神情一片空白,眼珠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视野朦胧幻惑,洞顶奇异的矿石宛如一只只审判的眼睛,对他投下严苛的目光。
它们持续不断地指责、苛问,嘲弄军雌的放荡,挖苦军雌的堕落,直到一道黑影遮来,覆盖了一切聒噪的批判。
是安萨尔垂下了头。
高悬在卡托努斯心房的利剑消失了。
他的眼珠迟缓地转动,唇微张着,勉力衔接呼吸,让自己能在这无边的、越发沉重的时间里得到一丝安抚。
啪嗒。
一滴汗砸到了他唇角。
卡托努斯后知后觉,因为他的脸汗津津的,已经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以至于那滴水从高处落下时,他没能反应过来。
他颤动着眼珠向上望,荡漾的视野中,人类皇子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克谨,从容,风度翩翩。除了他微蹙的眉和下颌偶尔紧绷的线条外,似乎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
好吧,严谨地说,还是有的。
安萨尔的鬓间略微濡湿,棕色的发丝根根分明,汗水滴下来,砸到卡托努斯脸上,喂进那对间或挤压出低喘的唇,甘霖一般,无私地哺喂着稻田里干涸的苗床。
卡托努斯的喉结上下一滑,在急促的吸气中找到一丝力量,微红的舌尖颤着,舔掉了嘴边的汗珠。
咸的。
他脑袋晕晕,精神海破碎的剧痛不知何时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怪的、仿佛被丝网缚住的不可挣脱感。
有什么东西在他精神海里搅弄,拖拽,引着他用力往下砸,砸得他头晕目眩,心里叫苦不迭,满腹无措和恳求化成单音节,填满了空旷寂寥的洞窟。
安萨尔的眸光暗而幽邃,削直的鼻梁沁着细汗,颈部与背部的肌肉在有规律的缩张,如丛林中安静饱餐的豹。
皇室的良好教养深深烙印在他的脊梁中,每一处都绣上了古老文明传袭的沉稳与优雅,哪怕在享用食物的时候也是如此,与他的从容不迫、张弛有度比起来,军雌就没那么惬意了。
卡托努斯受不了了,由于手臂被捕虫索绑住,他只能用自己嘶哑的嗓音表达意图。
“您。”
“您慢。”
“慢点。”
一句话拆成三句讲,真是可怜死了。
安萨尔睫毛一抖,撇下几滴汗来,他居高临下地呵出一口热气,眸光流淌着幽深的狂热,令人几乎难以辨别。
他向来善于隐藏,也惯于阳奉阴违,闻言,微微勾起唇,慢慢地,凿碎了卡托努斯的话音。
卡托努斯:“!”
安萨尔瞧着卡托努斯一脸的湿红,口吻体贴道:
“别急,慢着呢。”
“现在怎么样?”
“……”
怎么样?
卡托努斯说不出话来,他七荤八素,不受控制地抖,金发一团团粘在脸上,像萎靡又艳烈的海藻。
恍惚间,他记起最初被分配到黑极光军团的日子,那时他军衔还低,即便是军雌学院当届最优秀的毕业生,按照规矩,也只能从刷洗错综复杂的虫巢通道开始做起。
要是遇上没有战事的夜晚,他就会一个人躲在值守间,偷偷用自己贿赂教习助理得来的光脑查看训练营里的绝密视频,里面记载各大虫巢经历过的每一场战役案例,偶尔,运气非常好的偶尔,他能大海捞针到人类皇子……的指挥舰。
那艘通体亮银色的指挥舰如同梭鱼,不够庞大,但绝对灵活。
大多数时间里,梭鱼指挥舰都是被众星拱月地保护起来,作为大后方的主指挥所,没有一只虫能突破炮火射程,成功接近它。但极少数时刻,它又会主动发挥自身恐怖的威能,装载的超行星级火力能轻易撕开虫族阵线的最薄弱处,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就像现在一样。
卡托努斯的汗一个劲流,军雌并不是能储水的物种,但眨眼间,他就湿漉漉了。
被汗水和其他东西浸透的衬衫黏腻地粘在皮肤上,透肉的布料遮不住什么,古铜色的肌肉光泽在下面闪烁。
这下,真像是薄米皮咖啡豆了。
安萨尔没由来地想。
民间的奸商是怎么宣传这东西的来着?哦,营养,有机,最适合王公贵族享用……
“看来,我确实是父皇的亲儿子。”
只不过,他还没老,就抵抗不住某个奸商的消费陷阱了。
安萨尔揶揄般扬唇,用力捉起卡托努斯的腿肉,军雌的身体很有弹性,无论哪里,手感都挺好的。
他架着对方,给虫翻了个面。
卡托努斯的下巴凿进地里,膝盖沾了灰,由于没法保持平衡,只能抬起额头,惊慌地向后撇。
怎么,突然。
安萨尔停了一会,睨着对方的劲腰和后背。
军雌浸了水的军服被他随手扔在原处,此时此刻,对方仅有一件半透明的白衬衫蔽体,要掉不掉,金色的长发因为重力,从颈后垂散下来,露出泛着水光的后颈与肩背。
由于是趴着,军雌的鞘翅半死不活地抖动,从衬衫的细缝里延伸出来,割裂了背部线条,遮住大片腰。
那对鞘翅惶惶不安,软弱不堪,两条软膜里的荧光带却还忠诚地发亮,照得军雌的脊背光滑如铜,如同餐前点心的盘边装饰花枝,卖力地激活人类的食欲。
安萨尔扯开鞘翅,顺着软膜摸了进去。
卡托努斯额头叩在地上,濒临崩溃的声音融化在土里。
“把鞘翅收起来,碍事,不然,我拽着它也行,你觉得呢?”安萨尔道。
“您,您别……”
卡托努斯祈求道:“鞘翅不是用来做,做这个的。”
安萨尔捻着手指,“快点。”
卡托努斯把鞘翅收了进去,露出弯曲的腰线。
安萨尔开始尝试他的方法二,这让卡托努斯更为煎熬,但效果很显著。
卡托努斯头皮发麻,无端的燥热和惶恐令他心脏狂跳,他枕着自己的手肘,膝盖和腰上的软骨吱嘎作响,某种可怖的预感正在应验。
安萨尔监视着卡托努斯的一举一动。
他具有更高的视野,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就像在战争棋盘上落子,每一子都走到了他最想要的位置,很快,敌人的拱卫被蚕食,只剩一枚王棋,孤军作战,好不可怜。
王棋啊……
安萨尔好整以暇地睨着,对方的肩膀在颤抖,像极了那枚束手无策的王棋,他兴致盎然地摘开了自己领口的纽扣,潮热的空气挤入,像有温热的水流在缠绕、包裹。
他俯下身,手掌从腰后的尾椎,一路上滑,最后掐住军雌的后颈,将人彻底按在地上。
柔韧的战争兵器弓出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弧度,哼出一声软气来。
“卡托努斯,我记得你之前说到了标记。”安萨尔凑近对方发红的耳朵,满怀恶意地轻声道。
这句话像一把重槌,锤得卡托努斯猛猛一颤。
“……”
安萨尔窒息了一秒:“啧。”
卡托努斯艰难地抬头,水雾裹住了他桔色的眼睛,神情涣散又迷茫。
他抖得厉害,像是想到了什么足以毁灭、却又令他甘之如饴的东西。
安萨尔停了下来,幽幽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带上了我的标记,会很难办。”
难办到……他多一段皇室捕风捉影的桃色绯闻,卡托努斯多一条即刻赐死的叛国罪状。
卡托努斯:“……”
军雌没有说话,只艰难地蠕动着自己的唇,安萨尔瞧他,感受着掌下逐渐发湿的热度。
由于被按着后颈,卡托努斯只能侧着脸,尽可能转动眼珠,视线虚虚的,像是一个马上就要融化成水的橘子味冰淇凌。
“阁下,请您放心。”
他嗡动嘴唇,唯有这一句,听上去像个信誓旦旦,但暗含失落与哀戚的保证:
“您是人类,不可能标记我。”
“……”
安萨尔沉默几秒,语气有些怪地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卡托努斯把脸埋在臂弯里,闷声道:“您又没有尾钩。”
没有尾钩?
……那可难说。
安萨尔板着脸,想了几秒,点头:“好。”
他的手指捋着卡托努斯的头发,微微一拽,逼对方不得不把脸从前肢铸就的遮挡里露出来,军雌双眼迷蒙,水雾浓郁,额头沾了点灰,看上去难受坏了。
安萨尔继而捂住对方的眼睛,遮住了对方的视线,剥夺了视力,卡托努斯全部的灵敏便转移到了触感上,这令他几乎缴械投降。
他第一次知道,有的地方,就算不会主动打开也没关系,因为人类会帮他。
军雌的脊背是热的,又或者说,哪哪都热,安萨尔听着军雌的压抑的哼声,习惯性的去摸对方的喉咙,手指碾过对方饱满的胸膛,忽然,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方的,薄如银纸,坚硬如铁,拽着一根细链,半嵌在卡托努斯胸骨下的肌肉里。
那东西被体温和汗水捂热了,变得很好把玩。
安萨尔一怔,疑惑道:“这是什么。”
卡托努斯也是一愣,但很快,他便因恐惧,又或者别的什么,筛糠般抖了起来。
又是呼吸一窒的安萨尔:“……”
他烦躁地、相当顺手地,甩了对方一个轻轻的巴掌。
啪。
卡托努斯脸色又叠了一层红。
安萨尔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这个小方银片上,因为人类的胸骨是整个的,不可能从肌肉分出层来,但军雌不一样,不同的种族在虫化时会产生不同的关节移位。
就如卡托努斯背后用来缩放鞘翅的裂口,就是异种最明显的表征,更甚至,有些节肢较多的军雌,虫化后能从身体的各处关节里展开甲鞘,像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海胆。
安萨尔从未如今天这般,见过赤着的卡托努斯,更没有机会对虫化中的对方进行深度探索,因此,当他发现对方胸骨下、靠近心脏的位置两侧居然有一道细小的缝隙时,第一反应是惊讶。
他按住卡托努斯,手指一勾,拽着银链,将那个方形的银片拽了出来。
银链不长,像是钉在胸骨上的,哪怕伸到最长,也只能堪堪勒到安萨尔的胸肌最顶上。
“不,不要。”
卡托努斯突然急了,用力挣扎,弄的两个人都是一声闷哼。
安萨尔把玩着铁片,又作势,掴了一下在对方屁股上。
卡托努斯屈辱地哽咽,用力尝试挣脱捆着他前肢的捕虫索,甚至急迫地向后转动头颅,顾不上自己的胸肌正在被摩挲。
银链离开胸肋关节的摩擦感如此强烈,令他恐惧。
他这番动作看在安萨尔眼里,就仿佛是一个被迫委身的可怜奴隶,正拼死捍卫自己最重要的、也是仅剩的名誉和清白。
安萨尔凝着银片,抚摸温热的表面,摸到了一串电刻的纹路。
这是军雌的士兵标志,用来记录士兵信息,所属军团,方便在其牺牲后辨认的‘遇难者证明’,这个东西在人类的军队里被戏称狗牌,功能几乎一致,但军雌的,多了一条其他用途——凡有雄主的军雌,士兵银片背面都会电纹其雄主的姓名。
军雌活着时会将其藏在自己的骨鞘里,防止遗失,死后,前来敛尸的军雌可以凭借这个,将其死讯传达给雄虫,方便雄虫接受对方的所有财产和抚恤金。
安萨尔神情冷了下来,他捻了捻手指,正反两面……都摸到了电纹。
正面工整,背面歪扭,但无论排布如何,都很清晰。
这一刻,他总算清醒地、再无法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地认识到,这只此刻任他攻伐的军雌,属于一只能名正言顺在他体内留下标记的雄虫。
还是能合法接受这家伙阵亡抚恤金的那种。
哈。
瞧瞧。
铁证如山。
瞧瞧。
安萨尔的脸色骤然凝固,冰封,僵冷的下颌线紧紧绷着,用力攥紧了那块银片,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那东西碾碎。
可惜,狗牌是用能在粒子暴风的冲击下毫发无伤的特质金属制作的,非但碎不了,还刺得安萨尔掌心一阵发疼。
安萨尔心生火起,眉眼的阴翳悚然落下,他甚至无心仔细探索一下那电纹究竟刻的是什么。
还他妈能是什么,除了那死虫子的名字还能是什么?!
卡托努斯感受到了从后背传来的隐怒与冰冷,他急迫地回过头,喉咙一动,正要解释,只觉胸骨一痛。
安萨尔竟将他的银片从胸骨上扯了下来。
虽然这行为不会划伤他,但强行把银链从挤压严密的骨鞘里拽出,还是激得他一颤。
卡托努斯心生惶恐,生怕对方察觉出什么,毕竟,他简直是将自己一切的秘密都刻在了那枚死后才会被敛尸虫翻出的银片上,然而,安萨尔拽起他的头发,单手扩开他的唇齿,粗暴地将铁片塞进了他嘴里。
卡托努斯:“!”
他舌尖抵着银片,残留着人类手心温度的金属被他含在唇间,他焦急地想要回头,看看人类的表情,谁知安萨尔压住他的后颈,打开了他。
“啊……”
卡托努斯两眼发白,腰身激颤,所有声音都软绵地碎裂开,唇间的铁片顺着舌头下滑,落到地上。
安萨尔贴心地帮他拾起,又塞了回去。
“咬着。”
安萨尔凶狠地、从背后捏着他的两颊,语气森森:“不是想要吗,既然这么想要,就好好含着,一秒都别掉下来。”
卡托努斯脑子一懵,舌尖触到一阵灰土味,以及背面歪歪扭扭的、凸起的电纹。
他呜咽着,忍受着,舌尖下的那道姓名的电纹凿着他、刺着他的舌面,与身后的频率几乎一致。
他仅有的两个孔窍,都写满了「安萨尔」这个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
他开始呜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萨尔像一头愤怒勃发的豹,一手按着猎物的肩背,忽然,他身后出现了一条乳白色的、呈幻影状的尾钩,白如月光,在暴怒中,刺进了卡托努斯的后腰。
卡托努斯一抖,刹那,精神海中对方留置的烙印像是汲取到了什么,开始源源不断的修补他碎裂的精神海。
力量,灌注进来了。
卡托努斯垂下头,脱力般趴在地上,被口水涂满的银片掉在土里,闪闪发光。
他脑子昏昏,委屈难言,十几秒后,正想爬起来,谁知身后传来一声烦躁的叹,一只手伸来,安抚一般,揉了揉他的腮帮子。
感谢还没跟你牵着手的火箭炮,感谢微似、艽野、笑语无讱、将休、林中木、曼图、八九十。、Orchidee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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