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礼物》终末十四行

32、新程

　　寒假的最后一天，分班结果终于公布了。我们挤在公告栏前，紧张地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理科三班！”昭光第一个欢呼，“我们四个都在！”
　　果然，在理科三班的名单上，我、昭光、林淮叶和江云舒的名字紧挨着排列。而若初的名字，出现在文科一班的名单上。
　　“太好了！”江云舒难得地露出灿烂笑容，“我们还能同班！”
　　蓝若初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来：“文科一班就在你们隔壁，下课就能见面！”
　　更让人惊喜的是，在班级教师安排表上，理科三班的数学教师一栏，赫然写着“陈立”两个字。
　　“陈教授教我们班？”昭光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云舒激动得声音发抖：“这……这真是太幸运了！”
　　开学第一天，我们早早来到理科三班的教室。
　　教室在二楼，窗外正对着学校的樱花道，虽然现在还是光秃秃的枝干，但想象春天时的景色，一定很美。
　　“这里！”昭光已经占好了位置。依然是靠窗的那组，他坐在我后面。
　　林淮叶和江云舒坐在我们旁边。刚整理好书包，上课铃就响了。
　　教室门被推开，陈立教授拿着教案走进来。他今天穿着深色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神情比在竞赛班时温和许多。
　　“同学们好。”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学期由我来担任你们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班主任。”
　　教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能被陈立教授亲自执教，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事。
　　第一节课，陈教授没有直接讲课，而是让我们做了一个有趣的数学游戏。
　　他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几何图形，要求我们找出其中隐藏的规律。
　　“数学不只是一门学科，”他说，“它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解读世界的方式。”
　　下课后，我们迫不及待地围在一起讨论。
　　“陈教授讲课果然不一样。”江云舒兴奋地说，“比竞赛班时讲得还要细致。”
　　林淮叶已经整理好了笔记：“我记录了三个重要的思维模式。”
　　昭光碰碰我的手臂：“这学期我们要更努力才行。”
　　课间休息时，蓝若初从文科一班跑来找我们。她的教室就在斜对面，过来只要一分钟。
　　“我们班老师也超厉害！”她兴奋地说，“是全省特级教师！”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我们都为她高兴。
　　中午在食堂，五个人照例坐在一起。
　　蓝若初给我们讲文科班的趣事，我们则分享陈教授上课的精彩内容。
　　“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感觉还是很近。”蓝若初笑着说。
　　下午的数学课，陈教授宣布了一个消息：本学期将组织数学研究小组，每组三到五人，期末要提交一份研究报告。
　　“分组名单下周交给我。”他说，“建议你们找志同道合的伙伴。”
　　放学后，我们自然地把这个研究小组接了下来。四个人正好一组，还可以邀请蓝若初在文科方面给我们建议。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虽然蓝若初去了文科班，但我们的队伍并没有缩小，她依然和我们并肩走着，分享着一天的见闻。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昭光轻声对我说，“虽然若初不在我们班，但她还在我们身边。”
　　我点点头。友谊从来不会被教室的墙壁隔开。
　　晚上，我们照例在合租屋的书房学习。蓝若初也来了，她在一边背古文，我们则在讨论数学研究小组的选题。
　　“可以从数学与文学的关系入手。”蓝若初提议，“比如诗词中的数学美感？”
　　林淮叶推推眼镜：“这个角度很新颖。”
　　江云舒小声说：“我奶奶以前教过我打算盘，那里也有很多数学智慧。”
　　昭光笑着看向我：“顾影，你觉得呢？”
　　窗外，新月如钩，繁星初现。书房里，五个人热烈地讨论着，仿佛又回到了寒假时的特训。
　　虽然新学期带来了变化，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比如我们对知识的渴望，比如我们之间的友谊，比如光和影永远相随的约定。
　　而我知道，在陈教授的指导下，这学期我们一定会收获更多。不仅是知识，还有那些共同成长的珍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