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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三章 案6:道貌岸然仁义 ...


  •   南宫令月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从来循规蹈矩的人气急了,做出的事才叫出人意表。
      她想起那日在‘春日宴’,佘则也是在看到以清和霓裳跳蛇蔓舞,才走过来,自己喝了一口酒,还对着以清就吻下去了。
      只是当日大家都知道佘则喝多了,连路都走不直,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二人早就情根深种。
      她在心里想:所以那晚不是老大喝吐血了,而是老大和以清哥一夜风流了。以清哥是泽的话,该不会老大才是下面那个吧?
      她在脑子里幻化出大着肚子,浑身泛着母性光辉的佘则出凶案现场的模样,只觉得,画面太过惊悚,凭借她为数不多的想象力,实在是难以描摹。

      南宫令月看令狐鸿渐还在宕机,直接说:“好了,整个巡案省谁不知道老大和以清哥两情相悦,令狐你就少没事找事了。”
      说着,也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还不敢进来的时锦,也算是善意的提醒了。
      心道:这二人在一夜风流之后应该是吵架了,所以老大休假就是去追以清哥的。通哥不是说这两人之间没事吗?和好了吗?
      等等,我傻啊,居然相信那个傻老帽儿?
      那么除开通哥说的,单独来看的话,老大并没有和以清哥和好,老大还带了一个时锦回来,所以这两人吵得更厉害了?
      看老大对以清哥的占有欲,啧啧啧,要不是看有人在这里,怕是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以清哥身上了,旁人多看两眼以清哥都怕被他挖掉眼珠了;以清哥又一直躲避老大的视线,但是又似乎很不悦的瞥了几眼时锦?
      嗯……你们的感情真是复杂啊……

      以清回过神来,用手背在嘴上一擦,撇开佘则的怀抱,往旁边躲了,靠着柱子藏了起来,却被佘则紧紧抓住他的手,丝毫不放。
      他红着脸,也不敢去看佘则,就这么被拉着,一动不动。
      佘则小声在他耳边说:“你的眷属也只能是我的,我想要你的眷属。”
      然后十指相扣的放在自己的后腰,转身将以清遮的严严实实,斜倚靠着柱子,说:“好了,说回案情。”

      以清的脸更红了,看着佘则的背影,看着十指相扣的位置,那里是佘则的君纹。
      他鬼使神差的动动手指,轻轻的触碰,感觉佘则被刺激的肩头一抖,于是又轻柔的上下来回滑动,一轻一重,隔着衣服,若有似无的在君纹上剐蹭。
      这样的举动对佘则来说无异于隔靴挠痒,让他欲罢不能,百爪挠心一般,瘙痒从后腰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靠着柱子,才不至于双腿发软。

      以清不由自主的失了神,眷属慢慢的释放,只将佘则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逗弄的雨雾也慢慢起来,带着雨雾的白兰在二人周围钩织出一个无形的光圈,将二人的情欲包裹其中。
      白兰香让佘则感觉从内而发的舒坦是放松,暖洋洋的,仿佛置身在春日的暖阳中。
      佘则微微侧颜,对着以清温柔宠溺的一笑,让以清当即心跳加速。
      他们二人,竟然在众人面前,释放眷属,交织挑逗,这和当街做恨有什么区别?
      真是大胆、无耻、羞赧,又刺激。
      好一阵,才慢慢收回眷属。

      以清被藏在暗处,佘则又一向一本正经,没人相信他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大家都没注意到,至于乔岁野,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前天下的事都逃不过他的双眼,不过一向看破不说破,何况是自家亲弟弟,他也乐见其成,只挂着笑,并不多话。

      唐剡说:“我先说,在令月进来时,我就发现令狐、通个、令月、松姐四个人不见了,完全联系不上。”
      “现在看来,松姐中了幻术是板上钉钉的了,令月回来了,令狐目前没问题,那就还剩下通哥。”
      南宫令月说:“我不知道松姐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药,但是她参与调查的所有资料的可信度基本没有了。而且他被下了药,那么陆予方就应该知道了我们的全部部署,知道老大没有被他控制。”

      佘则尽量稳住声音的平稳,问:“令狐,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他闻着白兰香,特别安心,尤其是自己方才宣誓主权,以清默认之后,他心中的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增加。
      他知道或许只在这一刻,以清忘乎所以,等一会儿他回过神,也许还是没有消气。
      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再将眷属给自己,说明连日来回渊往他这儿递的消息起作用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陆予方绳之于法,对一德真人的死给他一个交代。
      捏捏以清的手,不让他捣乱,却又舍不得他收回眷属,他感觉小腹似乎被一团暖气笼罩。
      面带微笑:和之一定很开心。

      令狐鸿渐看佘则挂着笑,总觉得这和善的微笑怵得慌,他并不记得自己来杀以清时乔岁野几人的对话,也不知道以清是泽,心道:他俩都不介意对方是君也要在一起,我还在他们跟前凑什么热闹?我堂堂八阶卿,没必要自甘堕落,做出挖人墙角的卑鄙事情出来。
      他本就不是一更藤上吊死的人,对方都多次明确表示不喜欢自己,只是自己不死心的往人跟前凑,不过也是因为对方没有伴侣,如今别人两情相悦,他乐的祝福。
      毕竟,一个是他从小佩服的大哥哥,一个是他的出生入死的,初恋。
      很般配。
      他在心里想。

      令狐鸿渐说:“我和通哥在查天斗教审判的时候,发现十年前,本已经销声匿迹的天斗教在陇右德正道长的主理下,迅速壮大,但是这个人很神秘,没人知道是谁,但是似乎和陇右闲厩使脱不开关系。”
      佘则、唐剡、南宫令月、令狐鸿渐四人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云淡风轻品茗的乔岁野。
      对方优雅的吹开水面,也不抬眸,说:“是我。”
      南宫令月问:“你不是河朔三镇第一猛将胡琴吗?”
      乔岁野反问:“这有什么联系吗?”
      南宫令月心道:并没有,但是你的身份也太多了吧?而且也太厉害了吧,这些重大事件背后都有你的身影,这就是泽高精力的实力吗?
      乔岁野又说:“不过后面天斗教上了轨道,我就没怎么管了。”
      佘则将唐剡没有带回来的问题一股脑儿问了:“是陆予方请你在梁卢二位大人遇刺案结案之后将寄名符送来的?”
      乔岁野放下茶杯,依旧是安之若素:“是的。”
      佘则又问:“陆予方从匈奴回来,经由河朔三镇南下,他是不是和康慕客达成了什么共识?”
      乔岁野并不直言,只说:“谁知道呢?”
      佘则再问:“你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
      乔岁野翘起二郎腿,双臂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梨涡浅笑,带着说不尽的妩媚,眼中冰冷至极,是无尽的危险,勾起唇角,说:“你猜。”
      得不到答案,佘则继续看向令狐鸿渐,示意他继续说。

      令狐鸿渐点头,说:“除此之外,我们发现自陆予方回朝之后,天斗教迅速从河朔三镇蔓延到全国各地,其中全国各地的超过七成的武装反抗势力,背后都是陆予方在操控。”
      他不解的说:“这些年全国各地战火不断,虽然都是局部地方的小斗争,并未波及全国,但是对民生来说实在是火上添油。长安以外不到百里,已经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全国满目疮痍,饥荒、恐惧、流民之害不下战乱末年。”
      “他这样的举动,也不像是单纯的铲除异己,但是又不像要颠覆王朝,我想不通他的动机。”

      唐剡看着乔岁野,直接问:“他在长安的部署,你知道多少?”
      乔岁野说:“不多不少,够用。”
      唐剡又问:“你在长安的部署,他又知道多少?”
      乔岁野还是说:“不多不少,够用。”
      唐剡看着他,一派的满不在乎,脑海里快速思考,断言:“在他经过河朔三镇的时候已经和康慕客达成了共识,所以次年你南下进入长安。你们在长安各有分工,彼此可以互相协助,也互不干涉,最终目的,是助康慕客举兵南下。”
      乔岁野笑容可掬,拿着烟杆玩弄,一言不发,只有对唐剡的满眼欣赏,毫无克制的倾泻出来,算是对他的回答。

      佘则经过唐剡的一番话,快速分析,说:“他操纵天斗教在全国各地燃起战火,只不过是障眼法,既是瓦解百姓对朝廷的信心,帮助康慕客赢得起兵的借口,同时也是想要掩盖他借助天斗教天道审判报仇的目的。”
      “名单上的十二个人,不是左户的仇人,而是他的仇人。”
      “他,才是这一系列案件的罪魁祸首。”
      佘则也有些困惑,问:“但是他曾经说过,他在匈奴多亏了左户的庇佑,才能苟延残喘,为何他要恩将仇报,将一系列的事情嫁祸左户?为什么要杀左户遗孤,为什么要杀一德真人?”

      听着师父的名字,以清抽回手,被佘则用手指扣紧,捏了捏,示意自己不会放手。

      乔岁野终于有了反应,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虱多不怕痒,债多不压身,我也无所谓他是不是要借谁的名头做什么事。但是他杀一德真人这事儿,确实惹到我了。”
      面露狠厉,眼中的嗜血一闪而过,冷哼,说:“看时间,这龟孙子这几日就会有动作。”
      他将烟杆向上抛起,掉落,稳稳的握在手心,眼中势在必得,唇角上翘:“我也陪他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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