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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会很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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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不得不说,有个可以保护你的人陪在身边,的确很安心。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踏踏实实的觉了。
“别闹了,哥,说正事儿。”菩安坐了起来,看着季诗年恋恋不舍的眼神,“正经事儿,不能在床上说。”
我又不会跑,他那么不舍干什么?菩安在心里暗暗地吐槽道。
二人洗漱完后,季诗年哼唱着歌做饭,菩安就坐在饭桌前擦拭着自己新晋的战利品——象牙弯刀。
“哥,你不是说猰貐与蛊雕明明是被改造过的吗。”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把刀刃,这刀确实不错,连季诗年都能刺穿,“怎么还是两副身体啊。”
“它们早就死了。”边说边打了三颗鸡蛋在碗里。
“你怎么知道的。”
“太弱了。”放了葱花,和少量盐巴,“这可是凶兽,怎么可能那么弱。傀儡罢了。”打蛋器噔噔地敲打细瓷碗壁。“你不知道凶兽也正常。这是公司给评定的。”
“傀儡?那谁在操纵。蛊雕吗?”
“操纵不知,但谁参与过。我知道。”季诗年把鸡蛋羹放到微波炉里,“等会儿哥哥。”转了起来,到二楼把八卦炉拿了下来。
“是又不是。但是他俩的确是同化了,蛊雕大概是吃了猰貐的魂识。不然当时你发烧的时候,我的血就把你烧死了。”
“啊?”
“本想逼他反噬的,却只是把你身上的邪秽给去了。”不知拿着那个炉子看了又看,手犹犹豫豫地抬起来又放下。
“叮——”鸡蛋羹好了。
“那,凶兽是什么。”
“曾经被神明杀了的妖怪吧,不过实力也参差不齐。”说着画了个符咒贴在了炉子上,红色的烧痕留在了炉子上。符纸化作了灰烬。
“修蛇,是被南楠杀的。”打开炉盖拿出了一颗金黄色的丹药,在触碰到鸡蛋羹的那一刻融化了。
季诗年想了想,“九婴早就被你和我杀死了。”
“你和我?”这句话把菩安拉回昨晚,和“季诗年”的对话,他们俩口中的“二公子”。
“啊?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又不是鬼,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世界活两次啊。”
季诗年端着鸡蛋羹,挖了一勺,“呼呼——”地吹了两口。“来,尝尝。”
菩安闻着这芳香四溢的蛋羹,咽了两下口水,一口吃了进去。
“安安,好吃吗?”季诗年两眼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嗯。”切,这狐狸精,厨艺倒是不错。
“没认错人啊。二公子最爱吃我做的鸡蛋羹了呀。”说着又喂了两口。
在他的三颗红痣上吻了一口。
“你。”
“这作为吃了我的鸡蛋羹的回报。”
怎么可能,一个人在同一个世界活两次。这可是逆天。
触犯天条,是要遭雷劈的。
菩安也是半信半疑,也确实,如果他们非亲非故他帮我干嘛?还救自己的命。
但是,他内心有个触及男人尊严的问题。
“哥。”
“那我,上辈子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吗?”他真希望季诗年能说自己上辈子是个女人。
“安安,你上辈子,都愿意为了我,去死,还管什么性别?你当时对我那叫一个死心塌地。”垂眸伤感了起来,放下碗,捂住了双眼。
“怎会是这副模样。爱搭不理,安安,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为了我,你甚至甚至——”说着哽咽了起来,抱着季菩安嚎的腰埋头在他怀里,啕哭了起来。
啊?“我现在很负心汉吗?”这是演的吗?怎么既真又假啊。
“哥,我上辈子怎么死的。”
季诗年不说话只是一直啜泣。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你……你抛下我,和别的女人跑了,我就再也没找到你。”
“那我怎么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
“我救了你。”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摇头晃脑,“别问了,想起之前的事儿,心痛。”
怎么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看得人怪心疼的,“哥…”菩安心里忐忑了起来,“我…也一时接受不了啊,这…我喜欢女人,那也不能…”
季诗年越发得声嘶力竭起来,“你抛弃我一个人那么久,你欠我的,得还。”
菩安被季诗年搞得非常紧张,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意识不到,这满是漏洞的责备。
菩安揉了揉他的头,语无伦次道,“给我点儿时间,适应适应。”
季诗年在菩安的衣服上蹭了蹭脸,“真的吗?”眼睛红红的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呃…哥,我帮你…爱上…女…人,怎么样哈…哈…”菩安额头直冒冷汗。
季诗年又满眼失望与不堪地要哭起来,菩安连忙用手捧起他的头,“哦,不不,哥哥最好了,哥哥最棒了,最喜欢哥哥了。”
“真的?”
“嗯,真的。”
季菩安啊季菩安,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季菩安的毛衣已经不堪入目了,全是黏连着的鼻涕和眼泪。
季诗年执意要给菩安洗澡换衣服,说是为了致歉,不能让菩安累着。
“安安,你曾经都不会拒绝我的。”
真是被季诗年掌握致富密码了。
“都说了适应适应了。”对季诗年,菩安虽说很愤怒,但狠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好似自己真愧对他一样。
虽说还是半信半疑,但是一位上位者长发帅哥,抱着你崩溃、痛心地哭泣,谁看谁不心软。
男人的眼泪,还真是好用。
季菩安拗不过,直接拿了衣服就冲进了浴室,把门反锁了。
热水轻柔地洗浴着全身,放松下来,各种问题搅动着思绪。
自己是不是“二公子”。
是不是也是改造过后的产物。
蛊雕为什么给自己下蛊,是为了报仇吗?还是要夺取自己身体里的那份神秘力量。
为什么季诗年,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爱吃鸡蛋羹。
那这个男人,是真喜欢自己,还只是一时兴起呢。
菩安一刻也不想思考了,这几天太累了。
但不得不说,在季诗年身边确实很安全。
但他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是幼稚又粗心。没个正经。
推开门的时候,季诗年已经摆好造型,躺在床上了。甚至连头发,都蓬松了不少。
“安安,你曾经……”
话说到一半,“知道了。”
“不准太过分,一周一次。”
季诗年像个小狐狸一样,埋头在菩安的怀里,依偎着那幸福的源泉。
“安安,哥哥也最喜欢你了。”
嗯?自己说喜欢他了吗?
天天凭空臆想。没办法,上辈子犯的错,这辈子得弥补人家。
但不得不说,自己眼光也还可以,帅气又多金,也不是不行。
啊,不行不行,自己的目的不是要帮他,找回正确的性取向吗。
菩安左右脑互搏了好一会儿。
“安安,哥哥肚子疼。”
菩安刚想安抚他,“对了,今天还没换药呢。是不是发炎了啊。”
绷带解开,伤口早就开裂了。“真的是,都说了会开裂了。”还好没发炎。
菩安冷眼斜睨着他,“你怎么那么快冲到我身后的。”
季诗年撇开开了视线。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抹着药,“我会很担心。”
季诗年一惊,凉气吸了一口又一口。
“好。”
菩安感觉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