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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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乔愣了愣：“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旁边的女生嗤笑，“上周是谁大半夜让他送回家的？初中时就往他练习册里塞小熊便利贴，现在见他混得好了，又想贴上来？”
没干过的事为啥硬要她头上安？纪乔急了：“谁塞便利贴了？你少污蔑我好吗？”
班花往前一步，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咔咔响：“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圆滚滚的，穿得跟地摊货似的。沈叙是什么人？投行精英，身边该站着我这种，不是你这种连奶茶都只敢点中杯的土包子。”
纪乔攥紧手提袋，指甲掐进掌心。谢清辞说过“此女心胸狭隘，不必放在心上”，可那句“圆滚滚”还是像针似的扎进来。
“我真跟他没关系。”她抬起头，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你想追就去追。”
“追？”班花笑得更得意了，“沈叙已经答应做我酒会舞伴了，我们马上官宣。不像你，只能躲在角落偷看。”
说完，她故意撞了纪乔的胳膊，手提袋里的文件夹掉在地上，纸张散了一地。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瞬间涌过来。纪乔蹲下去捡纸，手指摸到块冰凉的东西，是从口袋里滑出来的清心玉。
她忽然想起谢清辞在地铁站挡开人群的样子，想起他说“有我在，无人能强迫你”。可现在，她只能自己蹲在地上，在黑暗里一张张捡纸。
“呵，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班花的声音渐渐远去。
纪乔摸着清心玉站起来，按亮楼梯间的按钮。灯光下，她的影子歪歪扭扭，却站得笔直。
“没关系。”她对自己说，把玉佩塞回口袋，“早就习惯了。”
只是那冰凉的触感，一路凉到了心里。
什么沈叙？什么谢清辞？都不是她的……
周末的傍晚，纪乔被秦小诗硬拽着塞进出租车。秦小诗穿着那件亮片裙，裙摆扫过车座时簌簌作响，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礼袋。
“放心，我跟我们老板打好招呼了，就说是我远房表妹来凑个热闹。”秦小诗对着后视镜涂口红，“你看你这T恤牛仔裤的，早知道该让你穿我那条备用的裙子。”
纪乔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有点不自在：“这样挺好的，舒服。”她实在不习惯穿那些束手束脚的衣服，上次同学聚会那条连衣裙，到现在还压在衣柜最底层。
出租车在一栋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停下，门口的侍者拉开门时，纪乔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香槟味。秦小诗熟门熟路地拉着她往里走，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震耳的音乐和璀璨的灯光瞬间涌过来，晃得她眼睛发花。
舞池中央有穿着礼服的男女在跳舞，水晶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层碎钻。秦小诗拉着她往吧台走，路过舞池时，纪乔的目光突然顿住了。
沈叙穿着黑色西装，正搂着班花的腰跳慢舞。班花的红色礼服裙摆旋转起来，像朵盛开的花，而沈叙低头听她说话时，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那是种无差别的温和，就像初中时他给全班同学讲题时的样子。
“啧，果然跟那女的在一起了。”秦小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撇了撇嘴，“我就说他是中央空调吧？对谁都好，偏偏这种最容易让人误会。”
纪乔没说话，只是端起吧员递来的果汁抿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却没压下心里那点涩。她想起谢清辞那双总是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明明冷得像冰，却会在她被刁难时，用最简洁的话劈开所有狼狈。
“不说他了，扫兴。”秦小诗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喝了大半，“跟你说个事，我暗恋那男神，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她突然笑了起来，眼角却有点红，“上周结婚了，结果昨天就被扒出来出轨小三，孩子都有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粉了他三年，合着全是演的。”
纪乔愣住了：“你之前不是说他是完美男神吗？”
“完美个屁！”秦小诗又灌了口酒，“滤镜碎得连渣都不剩。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她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来，陪我喝一杯！”
纪乔连忙摆手：“我不会喝酒。”
“就一杯！”秦小诗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倒了半杯红酒塞进她手里，“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沈叙还是假男神！”
纪乔被她劝着喝了两口，酒液滑过喉咙时有点辣，脸颊很快就烧了起来。秦小诗却像喝白开水似的一杯接一杯，眼神渐渐发直，嘴里还在念叨：“什么真爱啊，全是骗人的……”
舞会进行到一半，秦小诗已经醉得站不稳了。纪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架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往出租屋走。
秦小诗靠在她肩上，嘴里还在嘟囔：“乔乔，我没看错吧……刚才那吊灯上好像有只鸟……”
“那是装饰灯，你看错了。”纪乔拍着她的背安抚，心里却有点发沉。她知道秦小诗不是真的醉到胡言乱语，只是心里太难受了。
回到出租屋，纪乔把秦小诗扶到沙发上，转身去倒温水。等她端着水杯回来时，看见秦小诗正趴在茶几上，盯着桌角那个落了灰的铜镜发呆。
“这镜子……挺特别的。”秦小诗的声音含混不清。
纪乔的心猛地一跳，走过去把铜镜往旁边挪了挪：“上次在古玩市场淘的，不值钱。”
“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秦小诗眯起眼睛，“你上次说穿越，是不是就靠它？”
纪乔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她拿起铜镜，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灰，镜面虽然模糊，却能隐约映出她和秦小诗的影子。“那天就是碰了它一下，就被拽到修仙世界了。”她的声音有点低，“后来没敢再碰，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秦小诗突然坐直了，眼睛亮得吓人：“真的能穿越？乔乔，你带我行不行？我倒要看看，那修仙世界是不是真比这破现实强！”
“你喝醉了，别乱说。”纪乔想把铜镜收起来，手腕却被秦小诗攥住了。
“我没醉！”秦小诗的力气大得惊人，硬是把她的手按在了铜镜上，“就看看！不行再回来！”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和上次一模一样。纪乔刚想抽回手，一股熟悉的眩晕感突然袭来，比上次更强烈。耳边响起呼啸的风声，眼前的出租屋开始扭曲、模糊，秦小诗的惊呼声渐渐远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鼻尖萦绕着清新的草木香，身下是柔软的青草。秦小诗正趴在她旁边，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在嘟囔：“再喝一杯……”
纪乔坐起身，心脏狂跳。周围是郁郁葱葱的古木，树干上缠着发光的藤蔓，远处的山峰隐在云雾里，偶尔有长着翅膀的小动物从头顶掠过。
这里是……修仙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口袋，清心玉不在，手机也没了。只有身上这件T恤牛仔裤，还有手里的铜镜，提醒她不是在做梦。
“秦小诗，醒醒！”纪乔推了推身边的人。
秦小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唔……到家了？”等她看清周围的景象，突然尖叫起来，“我靠！这是哪儿？！”
“应该是……我上次来的修仙世界。”纪乔的声音有点发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