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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挠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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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内两位小主同时生病,一为玉莹一为尔淳。
二人同进同出,就连生病似乎都是选在了一起。
安茜手下针线活没停,绣了几日几夜的如意被褥今日便可完工。
所以她也懒得管那些人的吵吵闹闹,也许手里的针线活才是正事。
当然这个正事,也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
为如妃办事,后宫之人谁不是甘之如饴呢。
但是,亲手包办,不假与人手,一针一线的心意安茜是不会到处乱说的。
于是,当尔淳手拿鹅毛羽扇敲响玉莹的门时,安茜也只是微扫了一眼,漠不关心的继续绣着如意被褥。
散落在一边的一缕鬓发,微露出风情的样子。
可惜,无人欣赏。
“尔淳啊,你可来了,我好痒哦。”
尔淳关上门,玉莹便抓住尔淳的手,把她往床上拉。
“姐姐,你不是最怕苦的吗?药怎么这么快喝完了。”
尔淳看着刚刚还热腾腾的满满一碗药,自己不过是去房间里拿了一把扇子,玉莹就喝光了。
“哎呀,我是很怕苦没错,可是我更怕尔淳骂我啊。”
玉莹微笑道,身体自然的挡住花盆里还未干的药。
好在她刚刚在屋里熏了香,又敞开了窗户,药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呵呵,姐姐,我给你挠着让你可以舒服些。”
玉莹敞开的衣襟,裸^露的背部红痕遍布。
前些日子还光滑如缎,只才隔了一天就满身都是。
尔淳,有些心疼了。
只是,总好过看着玉莹得宠,招摇过市吧。
“好痒哦,尔淳,你用手给我挠挠好不好?”
玉莹已经不满足于鹅毛扇的抚弄,身子似乎越发痒了起来。
反身靠着尔淳,自然的抵着尔淳的身子,重量全都给了尔淳。
灵动的美目媚眼如电,小酒窝,长睫毛,让人无法拒绝。
“用手?”
尔淳精致的脸上其实也有小酒窝,只是她不常笑,所以容易被人忽视。
不像玉莹,说话的时候,就连生气的时候,两个对称的酒窝都会显现。
美人二字,用在玉莹身上,确实不亏。
“就是这样,这样啊。”
玉莹就着这个姿势,轻轻环住尔淳。
手,开始没有规律的在尔淳的背部抚摸。也就是所谓的挠痒。
“姐姐……不要闹啊……”
尔淳当下慌了神,玉莹的手像是会魔术一般。
安分的身体开始难受,仿佛一壶冷水遇到了火炉。
开始加热,直到沸腾。
更可怕的是,尔淳的这壶冷水,还是从未遭遇过火炉的冷水。
所以,也许连着身子都会被烫伤一层皮肉,才能抽丝剥茧,水到渠成。
被抓住的手,握着,温暖,柔软,是对方给彼此的感觉。
“好尔淳,帮我挠挠嘛,人家好痒的。”
玉莹又开始让尔淳不能拒绝了。
这份天真烂漫里,太完美了,完美到有了不真实的味道。
“好啦,姐姐,你不要闹,我帮你就是了。”
尔淳败下阵来,因为她不知道如果玉莹那双手再在她的身上动一下。
她会如何。
也许会发出淑宁和沅淇在一起的声音也说不定。
“用力一点啊,尔淳。”
尔淳轻如羽毛般的抚摸怎么能够解得了玉莹背上的痒呢。
并且,被尔淳抚摸着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痒了。
这是怎么回事,尔淳,要再用力一点啊。
“好舒服啊,尔淳。”
玉莹微微往尔淳身上靠去,似乎这样才能缓解背上的痒。
“尔淳,你等一下啊,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玉莹说着下了床榻,衣服也不穿好就这般散着,尔淳早看傻了眼。
那呼之欲出的,那春光无限的,玉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尔淳,你怎么了。”
玉莹早已坐到了床沿,见尔淳又在发愣,不由担心道。
“没什么啊,姐姐。”
尔淳脸色微红,她这才发现玉莹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胸前的柔软压着她的衣服,似乎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哎呀,都怪我,你还病着,我却让你为我做这做那。”玉莹愧疚的说道,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个红色的香囊递给尔淳,“尔淳,喏,这个香囊是我连夜赶制而成的,我早先便去问御药房要了治你病的方子。等你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也许会舒服一点。”
“连夜为我做的?”尔淳把握着的香囊放到鼻间,果然觉得气息舒畅多了。
刚刚一定是又犯病了,所以才这么多的失常。
“是啊,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随身带着,等你想我的时候呢,你就拿出来闻一闻,对你的病还有好处。”
玉莹大方的搂着尔淳的肩膀,有意还是无意间与尔淳贴的更近了。
尔淳忙拿着香囊再放近鼻间,轻轻嗅着,因为她又感觉呼吸不稳了。
“谢谢姐姐。”
“谢什么呀,我们姐妹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只要不嫌弃我的针线差我就很开心了。”
玉莹一句话果然逗得尔淳露出了笑容。
“呐,你想谢我的话,再给我挠一挠好不好啊,实在是太痒了啊。”
这样的玉莹,尔淳怎么会拒绝呢,更何况她哪里找得到拒绝的理由。
安茜在微敞开来的窗沿上停留,驻足,玉莹和尔淳在做什么呢。
玉莹上身只着了绿油油的肚兜,衣服脱了一半,随意的搭在身上。
尔淳脸色微红,与她一贯苍白如雪的脸色对比分明。
玉莹闭着眼睛,不时的口中说着什么。
“尔淳,用力一点啊。”
于是尔淳似乎真的有这样做,只是那张脸,是不是过分紧绷了点。
还有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呻吟之声。
安茜虽是未经人事,但是在宫中近十年,耳闻目染,安茜年纪也不小了。
知道的事情,见过的听过的,自然也不少。
这两个人,是在玩火。
安茜颇有些犹豫,如意被褥已经完工,见尔淳进了房门有一个时辰了也未见出来。
这才过来瞧瞧,这一瞧怕是都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她身为钟粹宫的掌事宫女,若是这一幕被别人看了去,传出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那可是要牵扯到钟粹宫大大小小的人。
在宫里有一个字做奴才的一定要懂,那就是一个错字。奴才们做事不能有所差错,不能有所纰漏。奴才服侍主子做的好做的妥当,是应该的,她们是为了主子吗?
她们是了她们自己,因为做错一件事可能不仅是要用自己的嘴或是用自己的膝盖赔不是,而是用自己的命。
果不其然,尔淳在玉莹房里待了整个下午,其间安茜挥退了汀兰芷兰,若是被她们看见了,是在害她们。
如意被褥已经放在了锦盒之中,既然做好了,就要尽快给如妃送去,以贺小格格满月之喜。
“如妃娘娘,钟粹宫的安茜到。”
宝禅上来通传。
只见如妃凤目微挑,看起来兴味满满,却只手握茶杯润了一口喉咙。
“宣她进来,宝禅,你们在门外守着。”
“是。”
宝禅低着身子出去。
只是与平日不同的是,如妃似乎早知道了安茜要来似的。
今日穿的衣服也是新做的,生下小格格之后的身材回复如初。
似乎,如妃知道安茜要来,很高兴?
宝禅觉得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可是,皇上回宫来看娘娘的时候,如妃都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开心。
如妃在生小格格的那天夜里,宝禅怎么可能去休息。
所以她听见了如妃说,要安茜。来侍候她。
宝禅发现了,安茜几次来,娘娘都是摒退了众人,独留了安茜一人答话。
而这种情况,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就连孙白杨,娘娘都不会避开她们。
何以安茜来了,娘娘这般上心。
并且一直以来,娘娘也很关心安茜。
多次派人打探安茜,钟粹宫各人更是摸得清清楚楚。
那么作为钟粹宫的掌事宫女,安茜自然在其列。
宝禅跟了如妃有五六年了,此刻竟然有了一种被舍弃的感觉。
娘娘,难道您不喜欢宝禅了吗,娘娘,难道您讨厌宝禅了吗。
更让人生气的是,安茜正在此时和她擦肩而过。
挺直的背,不输主子的容貌优雅,说她姿容秀丽也未尝不可。
安茜,也比别的姑姑特别一些。
“宝禅。”
宝禅没想到安茜竟然跟她说话了,所以没能压抑住转瞬即逝的嫉妒和愤怒。
“安茜,如妃娘娘让你快点进去,还不快点去。”
不过宝禅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扬长而去。
她知道如妃所有的秘密,自从如妃晋升为嫔,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侍候在身边。
又岂是安茜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