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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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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几天没来剧组,夏景再次回来时他发现不知何时开始,程允恩倒是和楚泽相处不错。
心情复杂之下,夏景直直朝楚泽走去。
“夏老师,你终于回来了!”看到夏景,程允恩满脸惊喜走过去。
“嗯。”夏景有话跟楚泽说,因此他对着程允恩道
“小程,我有点事情找楚泽,所以想请你先回避下。”听到夏景不是来找自己的,程允恩心下闪过一丝沮丧,但他还是努力挥挥手不让夏景为难道“好的,夏老师,正好我也想找下李导,那我先走啦。”
程允恩不明白夏景与楚泽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二人不是众所周知的死对头嘛?因为夏景,程允恩刚开始对楚泽也是非常不喜的,但架不住李导让他指导指导楚泽,因此两人才开始熟悉起来。
楚泽打心底就瞧不起夏景,因此当他看着夏景朝他一步一步走来时,他动作不变分毫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眼中是藏匿不住的蔑视。
“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不是夏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啊?”楚泽翻了个白眼,对着夏景没有半分好气道。
“如果你不想你姐出事的话,我劝你最好过来。”撂下这句话,夏景直接转身离去,他似乎确定楚泽会跟他过来。
“我操你妈!”虽然骂骂咧咧,但确实如夏景所想,楚泽还是跟了过来。
“不是我说,夏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不想被夏景牵制,跟在夏景后面的楚泽一直骂骂咧咧。
打量了下周围环境,在确定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时夏景这才停住脚步“到了。”
“你到底要说~嘶!”站在夏景后面的楚泽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夏景一拳砸在肚子上,始料未及的疼痛使他只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想也不想的挥出拳头“我操你妈个傻逼敢给我搞偷袭!”
然而,夏景未等他喘息半分又是一脚飞踢而来,楚泽顺势倒地,夏景抓住机会上前一把压制住楚泽,右手抡起拳头一下一下往对方腹部上砸。
“夏景,你个狗娘养的给我放开!”
“啊!”
“夏景,我不会放过你的,啊!”
夏景神色透出与往常不一样的狠辣,他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狠,抡起的拳头呼呼作响,使劲朝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砸去。
待到楚泽再难以说出一个脏字时,夏景这才揪起楚泽衣领阴恻恻道“告诉你姐,下次再敢去见阿水,小心他就看不到你这个弟弟了,让他有事冲我来,懂了吗!”
“呵,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为那小三女儿出气。”
“我告诉你夏景,我姐想干嘛就干嘛,小三的女儿就该死!”尽管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但楚泽还是一字一句坚决说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比他姐更恨林阿水!
听到楚泽咒骂夏景更是气急,对着楚泽的肚子又是狠狠一砸“你姐不是喜欢威胁人嘛?那我也学学你姐,楚泽,你给我听好了,你们楚家人别想着再出现在阿水面前,不然的话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算,你们现在能威胁我的无非就是我的事业,那我不要这事业了你们还能威胁到我吗?”
“还有,那么喜欢享受闪光灯的你们也敢放弃你们的事业吗?”说到这夏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是知道楚家人刻在骨子里的虚伪傲慢的。
楚泽的离开没有引起剧组人员的波动,因为他表面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但修习武术多年的程允恩却看的明白,楚泽腹部肯定受受了不小的伤才会一直搀扶着他的助理。想到这程允恩开始心不在焉。
“怎么?在想事?”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夏景还是直言不讳道。
“嗯。”毫无疑问,程允恩是非常喜欢夏景的,因此凡是与夏景有关的事他一点也不想错过“夏老师,你是跟楚泽打架了吗?”望着夏景,程允恩直直道出自己的想法。
“对。”
“那夏老师,你有没有受伤?”说到这程云恩上下扫视夏景,想看看对方有无受伤。
“我可没受伤。”楚泽那花架子现在可伤不到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程允恩上下扫视夏景一番话他有点后怕道。
“对了,我这几天都在医院拍综艺,现在你们进度如何了?”几天没来,夏景还是比较关注剧组进度,他希望大家进度照常,等季林松可以下地后直接将最后几场戏拍掉。
“大家进度都照常,目前也就只有与季老师相关的戏份耽误了不久。”顾北辰毕竟是男主之一,他的戏份难免会涉及他人。
“他现在情况不错,不出以意外的话在修养一段时间动作不大的戏可以拍了。”就是脑子出了点问题,想到这夏景也是发出一声叹息。
察觉出夏景说到季林松不似往常的厌烦,程允恩默默低下了头。救命之恩终归是与众不同的,这样安慰好自己后他才抬头问夏景“夏老师,我还没去探望过季老师呢,你们第二期综艺什么时候拍呀?正好我可以去看看季老师。”
“没必要特意抽空时间去看的。”刚说完这话夏景又想到季林松对程允恩不待见,于是思索几秒后有道“你要真想去探望的话,这两天拍完戏后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程允恩爽快应下,等到李导来喊程允恩时,程允恩在离去前对着夏景神色纠结道“夏老师,不喜欢楚泽没有关系,但是下次动手前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万一伤到了自己不好。”
“恩,我知道了,谢谢。”望着程允恩离去的背景,夏景终于发现了程允恩与年少季林松的不同之处。
年少的季林松可不会这样劝自己,哪怕是自己杀了人,季林松恐怕只会在尸体上在默默补上几刀,再夸赞他干得厉害!想到这夏景眼中光芒浮动。
季林松睁开眼时,太阳开始缓缓落下,他挣扎起身之际旁人缓缓帮他将身子坐正。
“谢~你是谁?”一声谢未道完,季林松发现坐在旁边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同样的病服,林阿水穿着却感觉单薄得能被风吹走,苍白得脸色透出她最近被病痛的折磨,但一双杏眼看着季林松却好似亮得能灼穿黑暗。
“你终于醒了。”一声终于道出林阿水在这已等上许久。
“你是谁!”在脑中搜寻不到与眼前之人的任何相关记忆,季林松眼神带有审问意味。
“我是谁不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林阿水努力露出一抹在夏景那百试不爽的笑容,但在季林松眼中无异于碰到了神经病,他抬手就准备按响响零,却是被林阿水急急打住。
“我对你没有恶意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只是太孤单了,想找你聊聊天。”
“我们见过的。”
看着似乎要哭出声的陌生女人,不知为何季林松心中闪过一丝恐惧,女人神色不似作假,季林松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却是语气坚硬道“你可能不清楚,我现在短暂失忆,对你没有任何一点映像。”
“我知道的。”林阿水擦擦眼角泪水,她依旧笑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听到这季林松眼中疑惑更甚,知道他目前处于短暂失忆的人少之又少,眼前这人究竟是谁?竟会连这个都知道!
看着默不作声的季林松,林阿水收拾好心情缓缓道“从前,有一个女生,她算得上天生聪慧吧,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从农村走到城市,从一个小小职工爬上知名集团总经理,因为漂亮的外表,她被外界传为商圈交际花,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前程,可是有一天,集团董事长的夫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话,她风风火火来到公司大闹一顿,对着那个女人不分缘由就是一通打骂,女人为此也失去了她视若生命的工作,她开始一蹶不振,后来,董事长大概是良心上过意不去,他私下开始救济这个女生,一来一往女人对他产生了感情,因为一次醉酒,女人竟真的跟董事长有了亲密行为,八个月后,女人早产为男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只是这个女儿天生不足,生下来就被查出有心衰之症。”
看着季林松淡漠的眼神,林阿水对他说“你可能对这个不感兴趣,但是抱歉,请耐心听我一一说完好吗?”
随即,林阿水又回忆片刻后道“女人以为自己和孩子在男人心中有一席之地,但讽刺的是男人爱的一直都是他的妻子,之所以帮助女子也不过是因为那段时间他和妻子因为牵连无辜而心有愧疚罢了,男人在那一夜过后早就独自断了这段关系,但女人爱他,可能也有想报复男人妻子的原因,她不仅独自生下了这个孩子,还抱着这个孩子去挑衅男人妻子,看到女人怀中的孩子,男人妻子心中气急,更加觉得自己之前在公司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男人一直包庇女子,还与女子一直藕断丝连!”
“后来,男人妻子回家就提出了离婚,男人自然是不肯的,为了向自己妻子表明忠心,他开始在行业内封杀女子,女子伤心至极,沉寂半年后,因为想安稳度日,她把年幼的女儿送到了福利院,三年后,这个女子又因为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她又以养母的身份将女孩接了回来,但那时女孩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哥哥,因此她请求女孩一起收养她们二人。
“女人答应了,就这样,她们三个一起安稳的生活了十几年,可是好景不长,男孩高三,女孩初三时,女人被查出了癌症,家里的生活条件也一落千丈,男孩为了减轻生活压力,他开始一边读书,一边四处打工。”
“你知道那段时间他吃了多少苦吗?”说到这林阿水看向季林松,但季林松眼神毫无波动,甚至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这样的豪门秘辛他早已见怪不怪。
见季林松不回答,林阿水也不强求,她继续道“令人可笑的是,这个时候之前的男人出现了,他将所有的一切告知了女孩,并对女孩说他可以救女人,但是需要女孩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他需要女孩的一颗肾。”
“原来,男人和妻子生下的女儿肾衰竭急需进行肾移植,但奈何匹配多次却无一次成功,最后还是他妻子想到了多年前那个被抱上门来认亲的女孩,是不是很可笑?”
“女孩那时候太小了,在听到那名为父亲所说的话后她只知道哭,除了哭他想不到别的办法,这时候,一直陪伴女孩长大的哥哥冲了出来,他直接一拳砸在男人身上并让男人滚,原以为被拒绝后男人会放弃,但他没有,可能是救女心切,她们对着女人及两个孩子好言相劝,到后面发现实在是说服不了一人,男人开始胁迫,那段时间光是在学校读书的男孩和女孩就遭受了许多流言蜚语及身体攻击,女孩还好,他们对她有所图所以有所顾忌,而男孩却是三天两头伤痕累累,旧伤未去新伤就来,女人就更不必说了,本来只是癌症初期的她受此刺激便一病不起了。”
“后来终究是女孩没有坚持住,她迫切想回到之前的平静,于是她哀求女人,而女人在病痛折磨下竟也同意了,他们趁男孩不注意偷偷上了男人的车,再次回来时已是一个月之后,女孩失去了一颗肾脏,而男人也兑现了承诺给了他们一笔钱后消失不见,女孩以为一切都恢复平静,但她错了,并且错得离谱,女人又开始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受此刺激竟是当晚离世,而女孩本就有心衰之疾,失去一颗肾的她多种症状并发,她也一病不起,本来是救母亲的钱最终花在了她身上,肾脏,心脏都是烧钱的地方,男人留下的钱尽管精打细算还是花完了,可是女人死了,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男孩身上。”
“听到这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嘛?”故事差不多要讲完了,林阿水再次问季林松。
“真的要我说吗?”看着泪流满面却不自知的林阿水,季林松直言,在林阿水点头示意后,季林松毫不客气道“这个女人说到底还是自私的,她不爱她的女儿。”
“是嘛?可能她只是有点害怕吧,其实在那事出现之前女人无论是对女孩还是男孩都是很好的。”没料到季林松会如此评论,林阿水恍惚的为女人小声辩解。
看到林阿水的模样,季林松也不再出声,他继续听林阿水道“其实这里面最可怜最痛苦的就是男孩了,他从始至终都是不同意的,并且对他男人一家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的,那段时间他很痛苦,但好在那段时间出现了另一个男孩陪他,我没见过那个男孩,但我知道他那段时间一定帮了男孩不少,我想他一定是个好人。”说到这林阿水再次停顿,她定定的看着季林松。
“但是很可惜,他们两人最终还是闹掰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我知道那段时间男孩也是很痛苦的,多年之后,男孩终于愿意对女孩说,那段时间他深深伤害过那个男孩。”
“你很奇怪,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显然季林松对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一会男孩一会女孩绕得他头疼,有这功夫他还不如打电话问问学长什么时候来看他。
“你说,如果两个男孩是互相喜欢的,那为什么那个被伤害过的男孩虽然一直在男孩身边却一直从不靠近,但突然有一天就开始高调示爱了呢?”
林阿水希望夏景能找到另外一人陪他度过往后余生,冲季林松舍命相救这一块她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只是季林松的突然出现未免过于奇怪,她要为夏景一一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