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复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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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将至，大家都很紧张。于楠又又又熬夜学习，沈砚也没睡，发了个消息给于楠。
沈砚：睡了吗？
“叮”的一声于楠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回复。
于楠：还没。
于楠给沈砚设置了特别关注，所以消息铃声一响起于楠就知道是沈砚发的消息。
沈砚：那你在干嘛？
于楠：解题。
沈砚：什么题？
于楠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是一道物理大题，于楠算了半个小时，一直卡在这。
沈砚问他是怎么解的，于楠直接发了自己的解题过程。沈砚一眼看出问题，指了出来。
于楠盯着屏幕里沈砚圈出的那行公式，指尖顿在草稿纸的受力分析图上：“这里的摩擦力方向……我搞反了？”
“嗯，”沈砚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连标点都带着点轻描淡写的笃定，“斜面是静摩擦，物块下滑时，木板受到的摩擦力应该和物块运动方向相同，你写成相反的，后面的加速度就全错了。”
于楠顺着他的思路重新画受力图——原来自己光顾着算物块的受力，压根没注意木板的受力平衡。他把修正后的加速度代入，卡住半小时的方程突然就通了，数字像顺着轨道滑进正确的位置。
“居然是这里……”于楠对着草稿纸笑出声，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屏幕那头的沈砚顿了几秒，回过来的字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上次你做同类型题，也是把静摩擦方向搞反了。”
于楠愣了愣，才想起上周晚自习，自己对着类似的木板题抓头发时，沈砚刚好从他桌边路过，扫了一眼草稿纸没说话。原来那时候他就记下来了。
窗外的夜色浸着冬夜的凉，于楠握着发烫的手机，物理大题的步骤写满了半页纸，最后一行是沈砚补的批注：“下次先画整体受力图，别上来就拆。”
于楠回了一个“知道了”就没有下文了，直到沈砚又发来一条。
沈砚：卡了多久？
于楠想了想回了个半小时。沈砚在屏幕前笑了一声，问于楠方便打电话吗？于楠想了想回一个“方便”，下一秒沈砚的电话就打来了。
于楠接了起来，沈砚看了他一会，于楠被看的打了个寒颤。
沈砚看见后笑了一下。
“遇到不会的题，与其想半小时，不如来问问我，虽然于楠大学霸可能不会主动找我问。”
“没有…我怕你睡了。”
“只要你需要我，24小时你都能找到我。”
于楠愣住了，沈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红了，马上解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好朋友，秒回朋友天经地义。”
于楠回过神，点了一下头，耳朵红了，但是被头发挡住了，所以沈砚并没有发现。
因为明天要上学所以他们互道晚安匆匆挂断电话去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于楠对于考试太兴奋了还是什么，一晚没睡，于是第二天沈砚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亲亲同桌顶着浓厚的黑眼圈坐在椅子上刷题，脑袋垂着，和睡着了一样，本子上的字杂乱无章。
沈砚把他压在手肘下的书抽走，于楠困的没力气抢回来。
“熬夜了？”
于楠缓慢的抬头，看着他回了个“没有”。
沈砚自然是不信的，让人赶紧睡会，于楠想再写会，但是大脑强制关机，睡着了。
沈砚把外套盖在于楠身上，防止着凉。
于楠一睡一上午，老师来问“怎么了？”沈砚就以睡他不舒服为由把老师打发走。
12点沈砚看着于楠还没要醒的样子，强制把人弄醒去吃饭，结果一直到食堂，于楠还一副没开机的样子，呆呆的。
沈砚把于楠安置在座位上后就帮于楠打饭，一回来于楠又睡了。沈砚叹息一声，摇了两下把人摇醒。
于楠迷迷糊糊抬眼，看见沈砚坐在对面，饭就在自己面前，米饭上还卧着自己爱吃的糖醋里脊。他嗓音发哑，嘟囔着“好困”，手却很诚实地去够筷子。沈砚按住他的手腕，把水推到他面前：“先喝这个，别噎着。”
于楠拿起来喝了一口，开始吃饭。
于楠每次吃饭都特别慢，刚醒的时候也不例外。
沈砚把饭吃完后于楠还有一半。
“你怎么每次吃饭都这么慢啊？”
“习惯？”其实是于楠觉得吃饭很大口的话会损失颜面，因为有点面目狰狞。
沈砚看着于楠的手，眼角弯了一点：“慢点吃也好，不容易呛到。”
等于楠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沈砚已经把两人的餐盘叠好，手指敲了敲桌面：“走了，下午第一节是老杨的课，再睡就真要被抓去办公室了。”
“所以？”
“早点回去午睡可以睡久点。”
老杨是他们的物理老师，挺凶一人，但是人品好，不会乱误会学生，必要时还会帮学生说话。
于楠下午当然没起得来。沈砚叫了两回就睡过去了两次。老杨在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敲了敲于楠的桌子把人叫醒。
等老杨走后，于楠又深入睡眠了。
老杨看见后就把于楠叫了起来：“于楠，站起来，站一节课！”
于楠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同学全都看向他，他社恐又犯了，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脸埋起来，哦不，是整个人。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沈砚看着于楠坐了下来又陷入睡眠中，把人强行拉了起来。
“熬夜狂魔还睡呢？睡太久不好，下节体育课，去走走。”
“嗯…好。”于楠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他。
体育课很快的就解散了，沈砚马不停蹄的去找于楠。“南南睡神，起来去操场走走。”
于楠从臂弯里抬头“嗯…”了一声就被沈砚拉了起来。
两个人围着操场跑道走路，于楠还是有点神志不清，昏昏欲睡，沈砚把人搂住防止真睡了过去，就会摔下地板，那感觉别说有多痛了，像于楠这种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很疼。
沈砚一直在说话，于楠也只会回答“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沈砚也不因为他的敷衍回答生气，就搂着人走了一圈又一圈，一直走到下课。
回到教室，于楠的睡意已经走没了，整个人看起来正常多了。
沈砚看他又在发呆就给他打水去了。于楠刚睡醒后的一小时内特别容易发呆，旁边的人说什么，在他听来都是“阿巴阿巴”根本没有听进去一点。
沈砚把水打回来给于楠让他喝几口。于楠接了过来喝下，清醒多了。
后面的课上于楠没在睡觉，一直在听课。一直到晚自习结束了于楠都没有再睡过觉。
两人和往常一样一起回家。
于楠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沈砚的消息。
沈砚：早点睡，看你作业都写完了，不准再熬夜学！
于楠：哦…
我才不呢。
于楠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现在睡不着，但是沈砚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直接一个电话打来，把于楠吓了一跳。
是视频电话，于楠接了起来，沈砚的绝世美颜出现在屏幕上。
“你现在洗澡刷牙洗脸，上床睡觉，我会监督你的。”
“啊？一晚上开视频睡觉？”
“嗯，快去。”
“哦…”
四十分钟后于楠搞完一切重新拿起手机，沈砚也是刚洗完，头发还湿湿的。
屏幕里的他拿着毛巾再擦，边擦变和于楠说话。
“你老师熬夜身体不好的知不知道。”
沈砚和老婆子一样絮絮叨叨，把于楠说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只会点头。
后面就被沈砚催着上床睡觉。
于楠躺下床后问了一句“手机放哪里？”
“放你面前，对着你脸，防止你偷偷爬起来学习。”
“哦…”于楠顺从的把手机放在床上正对着自己的脸。
刚睡下没一会，他觉得太奇怪了，被人看着睡觉，就把被子往上拉遮住自己的脸。
沈砚看见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所以就离手机远了一点。保证能看见他的同时，自己的脸不会露出来，因为拍睡着后出洋相，在自己暗恋对象面前出洋相是真的很没脸。
刚睡一会，沈砚猛地睁开眼。
不对啊，于楠蒙着头，会不会被自己闷死啊？
“南南，睡了吗？”沈砚声音很轻的叫了一下于楠。回应他的是于楠的一句“没有”
人被你看着，谁能睡得着啊…
“那你把被子拉下去点，不要把自己闷死了，”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哦”。
沈砚看着这冷漠的态度，刚想说两句，于楠把头钻出来，背对着他，沈砚看于楠挺听话的，心里刚起的小火星，马上就熄灭了。
一个晚上，沈砚睡的比往常还要没有安全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于楠离他特别特别的远，越走越远，他一点都跟不上，好像被困在了原地。
刚要追上，突然就惊醒了，他下意识看向屏幕，于楠睡的很沉，他突然就送了一口气。
沈砚重新躺下，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明明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于楠，但是就是感觉心里有点紧张，像是害怕失去于楠一样，他自己也不明白。
后面想着想着，困意涌上心头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其实于楠根本睡不着，被人看着睡觉，总有一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所以刚才沈砚突然坐起来的那些动静全都被他用手机听见了，只不过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沈砚并不知道。
今晚两个人都有点心慌慌的，不知从何而来。
于楠又是一晚没睡，第二天早上，沈砚又收获了一个黑眼圈铺满整张眼下的同桌。
他看着于楠，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复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