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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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撩拨的日子持续了几周，西里斯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莱莉的态度像一团捉摸不定的雾，时而亲近得让他心旌摇曳，时而又带着促狭的疏离，他抓不住，猜不透。
而且他发现莱莉和斯内普虽然依旧会合作，但频率明显降低，莱莉每次从有求必应屋出来，神情都平静得像刚上完一节普通的魔药课，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这让西里斯在焦躁之余，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莱莉的目光，似乎真的不再那么执着地停留在那个阴沉沉的斯莱特林身上了。
这瞬间压倒了他所有的纠结和顾虑。
去他的布莱克家族！去他的近亲通婚的阴影！他是西里斯·布莱克，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和那个腐朽的姓氏划清了界限！他喜欢莱莉·麦克米兰，喜欢得要命！
从她把他从那个该死的格里莫广场偷出来的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起，这份感情就已经生根发芽，只是他愚蠢地不敢承认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莱莉的目光似乎有了空隙，他再不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蛋小子抢走吗？光是想象那个画面，西里斯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不行！绝对不行！
决心一旦下定，行动力就变得惊人。
一个周五的傍晚，西里斯在晚餐后，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抓住刚走出礼堂的莱莉的手腕。
“跟我来。”他的声音又低又急。
莱莉被拽得一个趔趄，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心里了然，嘴角勾起，终于憋不住了？
她表面上装作疑惑地问：“西里斯？你要带我去哪儿？”
“马上就到了。”西里斯头也不回，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些。
莱莉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还有些微微发抖，她努力憋住嘴角想要上扬的弧度，乖乖跟着他走。
他们穿过熙攘的人群，走下大理石楼梯，一路朝着城堡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最终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塔楼房间前。
西里斯反手关上门，落下一个简单的闭耳塞听咒，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高窗外透进来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给漂浮的尘埃镀上了一层金色。
他松开女孩的手，后退了几步，背靠着墙壁，胸膛微微起伏着。
莱莉站在几步开外，抱着手臂看着西里斯，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但她决定装傻到底。
“西里斯，”她故意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就怪怪的。”
西里斯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干涩得发紧，那些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告白词，此刻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莱莉，”他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听着，我有话想对你说。”
莱莉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那平静的眼神给了西里斯最后一点勇气。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但很快就放弃了，直接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莱莉心里一跳——虽然早就知道，但真的听到他说出来，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故意歪了歪头：“嗯？我也喜欢你啊，西里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当然喜欢——”
“不是那种喜欢！”西里斯打断她，声音突然拔高，急切而窘迫，“我是说……”
“我受够了，”他语速飞快，“我受够了只做你的西里斯哥哥，受够了只能在那条该死的界限后面看着你，我要的不止这个，从来不止。”
他深吸一口气，灰眼睛直直地看着莱莉：“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吻你，想……”
男孩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想和你共度未来。”
西里斯一股脑儿说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紧张地盯着莱莉，他甚至做好了被她嘲笑、被她一拳打过来、被她用最刻薄的话拒绝的准备。
莱莉看着他那副紧张又固执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她勾起一个促狭的笑容，慢悠悠地说：“哦——原来是这种喜欢啊。”
西里斯被她这副反应弄得更紧张了：“你……你不觉得很荒唐吗？我们是表兄妹，虽然血缘很远，但这还是……”
“荒唐？”莱莉打断他，向前走了一步，“为什么荒唐？”
“因为……”西里斯皱着眉，“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可能从来没想过……”
“谁说我从来没想过？”莱莉又走近一步，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西里斯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莱莉仰头看着他，嘴角带着笑，“西里斯·布莱克，你以为你这段时间的小动作我都没发现？”
西里斯的脸瞬间红了：“你……你知道？！”
“当然知道，”莱莉笑得更开心了，“突然变得爱蹭人，动不动就碰我，还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羞恼。
“因为我想看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莱莉坦白道，眼睛弯成了月牙，“没想到你还挺能憋的。”
西里斯看着她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
“让你又搂又抱？让你蹭来蹭去？”莱莉接过话，“对啊，不然你以为呢？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西里斯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但随即一股火气也上来了——她耍他？！
“莱莉·麦克米兰，”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纠结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该怎么跟你说吗？结果你早就知道了，还故意——”
“故意怎么样？”莱莉挑起眉毛，一点都不怕他，“故意等你自己开口？西里斯，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表白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西里斯急了，“我只是……你……”
他突然停住了，看着莱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说你在等我开口？”
“不然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西里斯的心跳突然加速，“你……”
“我的意思是，”莱莉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的样子，“西里斯·布莱克，你这只笨狗，我也喜欢你，说真的如果你再不开口，或许我会考虑拉文克劳德那个帅哥级长？”
西里斯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也喜欢你，”莱莉一字一句地重复，然后坏笑起来，“怎么，不相信？”
“我……”西里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准备好的话，所有想要表达的情感，此刻全都卡在喉咙里。
“你真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喜欢我？”
“对，”莱莉看着他那副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喜欢你，西里斯·布莱克。不是表兄妹的喜欢，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西里斯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真诚和笑意，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小星星……”他的声音闷在她的颈窝里，“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多久？”莱莉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腰。
“从暑假你把我从格里莫广场捞出来的时候，”西里斯抬起头，灰眼睛亮得惊人，“我看着你站在窗口，对我伸出手，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就是你了。”
“从那时候开始？”莱莉有些惊讶。
“对，就是从那时，”西里斯笑了，“我看着你，想靠近你，又怕吓到你。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我没觉得你疯了，”莱莉打断他，“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西里斯紧张地问。
“想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莱莉坦白，“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对我不太一样了，然后我发现，我也开始对你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西里斯问，灰眼睛紧紧盯着她。
“我开始注意你笑起来的样子，注意你打魁地奇时的样子，注意你和尖头叉子他们打闹的样子，”莱莉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然后我发现，你搂着我的时候，我心跳会加速。你蹭我的时候，我不会想推开你。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开心。”
“所以……”西里斯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确定的？”
“上周，你在魁地奇训练后，飞到看台前，帮我拂开头发的时候。那一刻我突然想——如果你吻我，我会推开你吗？”
“然后呢？”西里斯的呼吸急促起来。
“然后我发现，我不会，”莱莉看着他，“我不会推开你，西里斯，我想让你吻我。”
西里斯不需要第二次邀请。
他低下头，靠近那两片渴望已久的唇瓣。
这是一个极其生涩、甚至有些笨拙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单纯的触碰，西里斯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那一点柔软的触感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莱莉睫毛扫过他脸颊的细微痒意。
他的心脏狂跳着，能感觉到莱莉温热的呼吸，她发间淡淡的香气，他试探性地微微动了动，轻轻吮吸了一下她的下唇。
莱莉发出一声轻哼，没有拒绝，反而微微张开了嘴，做出了回应，这细微的鼓励让西里斯胆子大了起来，他试探性的将舌头探入，与她纠缠在一起。
昏暗的塔楼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唇齿间暧昧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西里斯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微微喘息着。
“小星星……”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真的喜欢我？”
莱莉睁开眼，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脸颊也染上了红晕。
“都亲了还问？”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只是……”西里斯看着她，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不敢相信。”
“那你最好相信，”莱莉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因为我可不会说第二遍了。”
“不行，你得多说几遍，”西里斯耍赖道，“我想多听几遍。”
“想得美，”莱莉翻了个白眼，“一遍就够了。”
“小星星……”西里斯撒娇般地蹭了蹭她。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莱莉笑着凑近他的耳边，“我喜欢你，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紧紧抱住女孩，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喜欢你，莱莉·麦克米兰。非常非常喜欢。”
莱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又笑着问：“那么，大脚板先生，现在说说看——你的未来里有什么？”
西里斯愣了一下，稍微松开了一点女孩，灰眼睛认真地看向她。
“未来？”他重复道，语气变得轻快而充满憧憬，“未来首先得有一个房子——当然不能是格里莫广场12号那种鬼地方。要宽敞，明亮，有一个足够大的后院，可以让我停飞天摩托，也可以让你折腾你的魔药实验，就算炸掉半个屋顶也没关系。”
他开始描绘，语气热烈而真诚，仿佛那幅蓝图早已在他心中勾勒了千百遍，只等待这一刻与她分享。
莱莉忍不住笑了。
“也许可以和尖头叉子一起搞点什么，他对麻瓜的东西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弄点结合魔法的小玩意儿，肯定比佐科笑话店酷多了。”西里斯兴奋地畅想着。
“听起来还不赖？”莱莉握住男孩的手掌捏了捏，被他十指紧握扣住。
“那当然！最重要的是，”西里斯的目光再次变得深沉而专注，“我们要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对抗那些疯子。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我也不会。我们可以一起战斗，像在霍格莫德那样。”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莱莉，我发誓。但我绝不会试图把你关在笼子里，我知道你的翅膀有多硬，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想要的，是和你一起飞，飞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莱莉看着西里斯，在他的未来里，她不是需要被保护的花瓶，不是需要被规训的妻子，是平等的战友，是共享一切的伴侣，是他亲手选择的、可以一起飞翔的同伴。
这是西里斯·布莱克想要的未来，也是——
“你知道吗，西里斯，”莱莉认真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正是我想要的。”
“真的？”西里斯的眼睛亮了。
“真的，”莱莉笃定地点点头，“我不需要什么完美的计划，我只需要知道，你想和我一起。不是把我关起来保护，而是和我并肩作战。”
“那当然，”西里斯理直气壮地强调，“我又不是那些蠢货，想把女朋友关在家里。你是莱莉·麦克米兰，你比大部分巫师都厉害，我为什么要拦着你？”
莱莉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逗笑了：“所以你是打算让我保护你？”
“如果需要的话，为什么不？”西里斯挑眉，“我可不会因为面子问题拒绝你的帮助。再说了——”
他凑近她，声音低了下去：“我们是一起的，对不对？不分你我。”
“对，”莱莉蹭了蹭他的脸颊，“不分你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西里斯满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一下。
莱莉笑着回应了他，然后轻轻推开他一点，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和袍子。
“好了，得意忘形的大狗。该回去了，宵禁前级长还要巡逻呢。”她可不想被莉莉或者莱姆斯撞见。
“再待一会儿。”西里斯把自己闷在她的颈窝里，不肯出来。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大脚板先生。”莱莉又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西里斯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臂，但一只手仍然紧紧握着莱莉的手，十指紧扣。
“好吧，那我们回去。”他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拉着莱莉脚步轻快地往格兰芬多塔楼走去。
一路上，他们没再说话，但交握的手心和偶尔对视时眼中流淌的甜蜜，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走廊里昏暗的火把光影在他们身上跳跃，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
快到胖夫人肖像洞口时，莱莉轻轻挣了挣手。
西里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不过在松开前，他的拇指在她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莱莉的脸微微一红，抬眼瞪了他一眼。
西里斯冲她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上前对着肖像里打瞌睡的胖夫人报了口令。
胖夫人被吵醒，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什么，但还是打量了他们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得让莱莉有些心虚。
公共休息室里还有不少人，壁炉里的火光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几个低年级学生趴在角落的桌子上写作业，詹姆和莱姆斯正坐沙发上下巫师棋，棋盘上的棋子们正在互相叫嚣着。
“嘿，你们俩去哪儿了？”詹姆看到他们进来，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手指正悬在一颗骑士上方犹豫不决，“晚饭后就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们被费尔奇抓住了呢。”
“图书馆，”莱莉很自然地说，一边脱下外袍搭在手臂上，“我有些魔药理论想查一下。”
“我陪她去的，”西里斯补充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哦，”詹姆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但很快又被棋盘吸引了注意力，“月亮脸，你看，我这步棋是不是应该——”
莱姆斯移动了一颗棋子，那颗城堡粗暴地把对方的主教撞下了棋盘，然后他抬起头，眼睛在西里斯和莱莉之间扫了一圈，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我先上去了，”莱莉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明天还有魔药课，我得把笔记整理一下。”
“晚安，火花，”詹姆终于下定决心移动了棋子，头也不抬地说，然后立刻被莱姆斯的下一步棋惊得叫了起来，“”什么？！月亮脸，你耍赖！”
“晚安，莱莉。”莱姆斯笑着看向莱莉。
“晚安，”莱莉点头回应，然后转向西里斯，“晚安，西里斯。”
“晚安，小星星。”西里斯的语气和平时叫她外号时没什么两样，但那双灰眼睛温柔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莱莉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朝女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西里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才走到沙发旁懒洋洋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詹姆和莱姆斯下棋。
“尖头叉子，你这步棋不行，”他一边评价一边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巧克力蛙塞进嘴里，“月亮脸的骑士马上就要将你军了，你没看到吗？”
“我看出来了，”詹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吵，让我想想办法。”
看了一会儿，西里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上去了，明天还有变形课。”
“这么早？”詹姆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九点半，你平时不都要折腾到十一点才上去吗？”
“困了，”西里斯随口回答，”你们慢慢下，尖头叉子，别输得太难看。”
“去你的。”詹姆没好气地说，但注意力已经被棋盘吸引回去了。
西里斯朝男生宿舍的楼梯走去，脚步轻快。
詹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嘀咕道：“奇怪，大脚板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平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想着怎么恶作剧吗？”
莱姆斯笑了笑没说话，移动了一颗棋子，詹姆立刻被将军了，发出一声哀嚎。
莱莉刚推开宿舍的门，就看到莉莉坐在她的床上看书，今天是她们固定的同寝日。
红发女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图书馆查资料查得怎么样？”
“还不错，”莱莉走到自己的床边，开始解领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莉莉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嘴角却勾着一个小小的笑容。
莱莉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莉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但莉莉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翻着书页，偶尔还在羊皮纸上记几个笔记。
莱莉松了口气，换上睡衣，躺到莉莉身边。
黑暗中，她感觉脸颊烫得厉害，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西里斯·布莱克，她的男朋友。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吻的触感——男孩子的嘴唇温热而柔软，带着一点紧张的颤抖，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气——还有他那双漂亮的灰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梅林啊，莱莉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而在男生宿舍里，西里斯也拉上了帷幔，把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私密空间里。
他盯着帷幔顶，嘴角的笑容终于可以不用压抑了，整个人笑得像个喝醉了的傻子。
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
莱莉·麦克米兰，他的女朋友。
西里斯·布莱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孩神魂颠倒的人——他见过太多为了爱情丧失理智的蠢货——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完全、彻底、无可救药地陷进去了。
而他一点都不后悔。
西里斯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莱莉的手就握在这里，温暖而真实。
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能感觉到她也和他一样，心跳快得不正常。
西里斯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狂跳的心脏，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