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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踏马入殓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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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说主播为什么那么淡定,这丫是入殓师啊!】
【尸变+入殓?草,这玩法刺激!】
【赌五块钱,主播还是会用那种爱咋咋地的样子搞定一切!】
【前方高能!非胆子大的小朋友请迅速撤离!】
谢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门牌号,很快确定了7、13、22号的停尸间。它们分别位于走廊的中段和尽头。他拎着自己的背包,步伐依旧不疾不徐,率先走向最近的7号停尸间。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7号停尸间的金属门被他推开。一股更浓郁的寒意混合着腐败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正中间只摆着一张盖着白布的轮床,显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墙壁上是一排巨大的、如同冰柜般的金属停尸柜,其中一个柜门微微敞开着,上面标着“7”。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医疗器材,蒙着厚厚的灰尘。灯光比走廊更加昏暗,只有一盏低瓦数的白炽灯在屋顶亮着,投下摇曳的影子。
谢敛走到中间那张轮床前,伸手,轻轻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是一位中年男性尸体,面色青灰,嘴唇紫绀,眼睛圆睁,瞳孔已经浑浊扩散,脸上凝固着一种极致的惊恐表情。他的颈部有着明显的、不规则的瘀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过。尸体似乎已经停放了一段时间,皮肤失去了所有弹性,呈现出蜡质感。
在谢敛看清尸体的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
“窒息而死,怨气不小。”谢敛心中了然。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死者眼皮的刹那——
“咯啦……咯啦……”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从尸体内部传来。死者那僵硬的脖颈猛地转动了一个角度,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了谢敛!原本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骤然抬起,十指弯曲成爪,带着一股腥风,猛地抓向谢敛的面门!脏长的指甲,离他的眼皮只距离几公分。
尸变开始了!而且一来就是如此迅猛的攻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谢敛的反应却平淡得令人发指。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在那双鬼爪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上半身以一个微小而精准的角度向后一仰,同时左手如同闪电般探出,不单单只是格挡,而是精准地扣住了尸体抓向他面门的那只手腕!
触手一片冰冷僵硬,如同握住了一块寒冰。尸体的力量奇大,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足以捏碎普通人的骨头。
但谢敛扣住对方手腕的手指骤然发力,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并非依靠蛮力硬抗,而是运用了一种巧妙的擒拿技巧,拇指死死抵住尸体手腕内侧,同时手腕一拧、一压!
“咔嚓!”一声轻微的、像是干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响起。
尸体那只手臂的攻击轨迹瞬间被强行改变,被抓握的手腕呈现出一个不自然的弯曲角度,动作一滞。
几乎在同一时间,尸体另一只抓向他手腕的鬼爪也已然袭到。谢敛甚至没有去看,右手如同未卜先知般向下一挡,小臂外侧精准地撞在尸体袭来的手腕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力量让他手臂微微一震,但他下盘极稳,身形没有丝毫晃动。挡开的瞬间,他右手顺势下滑,同样扣住了那只手腕,如法炮制,一拧一压!
袖口被蹭到臂弯处,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轮廓非常清晰,用力时青筋暴起。
“咔嚓!”又一声脆响。
瞬息之间,尸体双臂的主要攻击关节已被谢敛以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暂时废掉,攻击动作变得僵硬而无力。
但这并没有结束。尸体张开嘴,露出变得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猛地向谢敛的脖颈咬来!那股恶臭几乎要喷到他的脸上。
谢敛眉头终于微微皱了一下。他松开扣住尸体双手的手,在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侧移半步,避开撕咬的同时,右腿猛地抬起,狠狠撞在尸体支撑身体的那条腿的膝关节侧面!
“嘭!”沉重的撞击声。轮床都被这股力量带动得向一旁挪动了几寸。
尸体本就僵硬,腿部遭受重击,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又向后倒下。趁此时机,谢敛左手手肘如同重锤般向下狠狠一砸,正中尸体的心口位置!
“咚!”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了一块硬木上。
尸体前扑的势头被彻底遏制,重重地倒在了轮床上,一时之间挣扎着,却因为手腿关节受制和重击后的僵直,难以立刻起身。
整个战斗过程发生在短短几十秒之间,快得让弹幕都来不及刷新。等观众反应过来,只看到谢敛依旧稳稳地站在轮床边,微微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而稍显凌乱的袖子,而那只凶悍的尸体,已经像只快没了电的机器一样,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弹幕停滞了一瞬,然后彻底爆炸:
【卧槽!吓我一跳,神踏马诈尸!】
【我看到了什么?近身格斗?擒拿?关节技?】
【这身手……这反应速度……你告诉我他是入殓师?!】
【老公老公老公!好帅好帅好帅!】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把他分到颜值主播那类,还是实力主播那类了……】
【我盲猜,如果他活着出去,应该会有很多主播找他打PK。】
谢敛没理会脑内的喧闹和眼前的弹幕。他看着还在轮床上挣扎,试图用扭曲的手臂和双腿撑起身体的尸体,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套行云流水的反击只是随手拍掉了一只苍蝇。
他走到轮床一侧,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卷特制的绑带,在殡仪馆偶尔也会需要用绑带固定住尸体——这是他习惯带在身边的“保险措施”,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他动作熟练地将尸体双手摆放在胸前,用麻绳在手腕处紧紧捆缚,打了一个不易挣脱的死结。然后是将双脚脚踝并拢,同样捆缚结实。最后,他用剩余的绳子在尸体的胸腹部位缠绕了几圈,将其牢牢固定在轮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