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不可以爱我》旎睬琅霁锣

19、第 19 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昭在沈秾的庇护下，如同被精心灌溉的植物，渐渐褪去了最初的胆怯与不安，开始舒展枝叶。他对沈秾的依赖，也从最初小心翼翼的仰望，变得具体而生动，其中最明显的，便是越来越多的、自然而然的肢体触碰。

　　放学后，许昭拉开车门钻进后座，不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另一边，而是会很自然地坐到沈秾身侧，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体温。他会一边放下书包，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起学校里发生的琐事，哪个老师讲课有趣，哪个同学闹了笑话，说话间，手臂或肩膀会不经意地碰到沈秾。

　　起初只是无意识的靠近，后来渐渐带了点依赖的意味。车子转弯时，他会下意识地抓住沈秾的手臂稳住自己，随即又很快松开，耳根微红，却在下一次时依旧会伸手。

　　沈秾对此的反应，始终是默许，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他接许昭放学，渐渐形成了固定的模式。通常不再自己开车，而是由李应或其他信得过的下属担任司机。他则坐在后座，有时闭目养神，有时处理手机上的信息，安静地等待着。

　　当许昭拉开车门，带着一身校园里阳光和书本的气息坐进来，挨着他，用带着点轻快语调的声音喊他“哥”时，他会淡淡地应一声，目光或许会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在少年因为讲述而微微发亮的脸上停留一瞬。

　　对于许昭那些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肢体接触，他看在眼里，却从未点破，更未推开。那只在转弯时抓住他手臂的手，那份紧挨着他坐下的依赖，对他而言，是一种陌生而奇特的体验。这与他世界里常见的恐惧、敬畏、算计截然不同，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亲近，熨帖着他冷硬心肠中不为人知的角落。

　　他甚至会调整一下坐姿，让许昭靠得更舒服些。

　　开车的李应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情形，总是目不斜视，心中却了然。秾哥对这孩子，是真正上了心的。这种无声的纵容，比任何物质上的给予都更能说明问题。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窗外是霰城流转的霓虹。后座里，许昭清朗的说话声和沈秾偶尔低沉的回应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与男人身份格格不入的、近乎温馨的画面。许昭在这份默许的亲近中，汲取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沈秾，则在这份全然的依赖里，感受着一种陌生的、名为“羁绊”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