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爱的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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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睿有些不太理解地问着程熠，刚才他们在台上就小声商量了，这都没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直接选宁律澈。
“陶陶你先别着急，或许阿熠有其他考虑呢？”苏瀚宇伸手揉了揉陶睿新烫的小卷发，又转头问向程熠。
“你和宁哥是不是吵架了？”许知文一早就觉得这俩人不对劲了，程熠已经有一年多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我不想骗你们。我和他之间确实还有点矛盾，可能现在不是合作的最佳时机。”程熠不想跟自己的队员撒谎，如实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根据节目规则这场不是最终选择，如果苏晴导师不适合我们，那就换，多试点风格，也挺好的。”
“阿熠，你作为队长，将我们聚在一起组成了这个乐队，我们愿意相信你的判断，但你下次还是要跟大家多商量的，比赛最忌讳情绪化了，对不对呀。”一直没说话的孟思颖，思来想去，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程熠。
“嗯，我知道的。”程熠眼神坚定地看向几位队友，“我会尽量不让我的情绪影响比赛的，大家放心，还是那句话，我会为我们这个乐队负责，尽我最大的努力。”
陶睿走上前拍了拍程熠后背，又换上了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语气，安慰着程熠，“算了，你告诉我们原因就行了，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没选就没选吧，或许我们跟其他导师更合适呢。”
“就是，行了，你也别总一个人努力努力的，当我们吃白饭的啊。”苏瀚宇笑着锤了锤程熠胸口，“当然是大家一起努力！”
许知文点点头，拍了拍自己胸脯，“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为什么吵架了，虽然宁哥是我偶像，但你也是我熠哥呀，我支持你！我们一起努力！”
就知道大家也不会真的讨伐程熠。听到这里，孟思颖松了口气，向前伸出手，俏皮说道：“来吧，喊个口号。”
其他人跟着把手叠了上去，充满自信地喊道，“1，2，3，溯梦河，加油！”
“好的，到此为止，所有乐队都已经初步选好了导师。”主持人沈畅从小舞台走向场地中央，向大家说着节目机制的最后解释。
“前面就说过了，这次只是初预选，第二期才会确定彼此的最终选择。”
“那么接下来一周，五位导师将会对今天各自选的四组乐队进行相关音乐指导。下期节目每组乐队表演一首歌曲，届时，导师和乐队们都可以再判断一次，是否要改变选择。”
“具体规则，我们下期节目节目再讲。不过本次初预选，我们总共有4组乐队，获得了导师的全员选择，恭喜他们在下期节目时，将会获得一个福利，那就是比别人多一次选择的机会！”
“好了，本期节目到此就结束了，欢迎大家的收看，请持续关注《一起玩音乐》吧！”
“咔！结束了结束了，辛苦各位了，今天节目圆满录完！”现场执行导演上来喊了收工。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程熠转头跟其他成员说着，似乎怕他们担心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放心，不是打架。”
“你去找宁哥解决矛盾吗？要不要我们帮忙？”许知文关心道。
“没事，不用的。”程熠摆摆手，准备走了。
陶睿三两步上前搂了搂他的肩，语气轻松道：“那你自己多注意啊。嗯，其实我是想说，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跟哪个导师不都是好好比赛嘛。”
“嗯，我知道的，你们放心。好了，拜拜，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程熠回拍了拍陶睿的手便走了，看着宁律澈离开的方向，脚下步子逐渐加快，跟了上去。
这次似乎是感受到了后面有人跟着，宁律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宁哥？”跟在一旁的易轩询问道。
“你先回车里，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现在园区外面说不准是否有蹲守的狗仔，既然程熠一再想找他，还不如就在园区里说清楚更安全。
“我等你啊，或者跟你一起去。”易轩看天色已晚，想着还是在园区等他一起比较好。
“不用，你先出去，在车里等我。”宁律澈拒绝了，他和程熠之间有些事情说起来，确实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宁哥。”易轩眼睛余光也已经看到了程熠，直觉告诉他这俩人关系一直不一般，赶紧走。
宁律澈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湖边的栏杆处，这里离节目现场有点距离，不会被人注意到。
“你在等我吗？”程熠快走近的时候，又放慢了步子，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走到了他身后，开口却是明知故问。
“说吧。”宁律澈看着湖面月亮晃晃悠悠的倒影，没有转身，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
程熠克制住了想抱一抱他的想法，走到了宁律澈的身旁，手腕轻轻搭在栏杆上，微微俯着身体。
“一年半前，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消失了。”程熠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们...我们后来，你不是已经一点点在接纳我进入你的世界了吗？我能感觉到的，你别想骗我。”此刻，又好像带上了些夜间雾气似的沙哑朦胧。
“为什么？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消失了？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你就那么把我抛下？你就没有过一点点舍不得我吗？”程熠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语调也变高了。他转过身，和宁律澈面对面站着，双手紧紧扼住了宁律澈的肩膀。
宁律澈用力推开了肩上程熠的双手，不轻不重地说道：“我以为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已经很清楚了，怎么现在又来纠结？”
“那些话难道不是你的气话吗？你那天情绪是那样的不对劲！你以为你说的那些我会相信吗？”程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压了压有些激昂冲动的语气，“到底怎么了，最后一场演出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宁律澈眼神黯淡，沉默不语。
“宁律澈，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明白？你喜欢我，你不敢说，我不在意，我们可以不是明面上的在一起。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相处模式，这就够了。”程熠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自从你国外演出结束回来后，我们之间的感情明明是在升温的，不对吗？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程熠声音有些发抖，再次按住宁律澈肩膀的手也有些发抖，他强迫着宁律澈看向自己。
“程熠，你又长大了一岁吧，你不能总是像之前那么幼稚吧，你不能总拿着你自己的错觉来质问我吧？”宁律澈垂着的双手紧紧揪着西装下摆，眼神和语气却假意透露着不耐烦。
“呵，你就是胆小鬼，还是一个爱撒谎的胆小鬼。”程熠气极反笑，语气带上了几分冷意，“还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你可以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能否认你曾经喜欢过我呢？你曾经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啊！还是说，那些都是你演出来的？故意逗我呢？看我像条狗一样，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是吗？我想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自己应该是清楚的吧？”宁律澈此刻情绪犹如紧绷之弦，程熠这一句接一句的质问终究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就像过去那样。
只不过过去抛在他眼前的，都是程熠浓烈张扬的爱意，此刻却是带着些恨意的质问和讨伐。
宁律澈顿了一下，努力掩藏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语气持续平稳地说道，“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你要是还不信，我真没办法了。”
听到这句话，程熠气得用额头撞了一下宁律澈的额头，又是这句话，又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这句话，骗鬼呢！
宁律澈毫无准备地被这么一撞，加上站的这块地方本就不平稳，身体往后晃动了一下，他正想动动脚，重新站稳时，程熠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松开，一下子将他紧紧抱住了。
宁律澈大脑瞬间宕机，这是什么意思？程熠不是在质问讨伐他吗？抱住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程熠还喜欢他？
不！不可能的。今天程熠看着他的神情，和以前喜欢他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绝不是喜欢的神情。而且今天选导师的时候，程熠也根本没选他，这不就是讨厌他了吗？
可是，肩膀那一块怎么好像湿了？
宁律澈抬起手推了推程熠的胸口，试图将他推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动，让我抱会儿，好吗？”听声音，程熠的情绪已不像刚刚那样激动了，反而有些低落。
他还从未见过程熠哭过，记忆里程熠一直都是笑起来像个小太阳似的，不，不笑起来也像个小太阳似的，好像永远充满勇气力量和活力。只有在国外自己故意气他那次，他眼睛红了红。
不，还有一次，是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他对程熠发泄情绪般吼出的那些话，程熠愣在原地，红着眼睛，低声来哄他，而自己最终落荒而逃，就此消失了。
宁律澈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天的场景，每回忆一次，自己的心也会痛一次，这么久了，他已经分不清是为程熠而痛，还是为自己而痛。
“律澈哥，你怎么了？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不太对。”程熠送宁律澈到家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没事，有什么不对的，演出不是成功的吗？”宁律澈此刻累到了极点，从来没有哪场演出能让他这么累的，他险些都不能完成这场演出。
“很成功。但是，别人可能看不出来，我却可以的，你状态很不对劲。”程熠抱了抱宁律澈，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宁律澈一下子就推开了程熠，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吗？别太自以为是。”
程熠没料到宁律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而已。”
“担心我？你们谁是真的担心我的？担心我演出演砸了吧？从此不再配得上宁大钢琴家这个名头了吧。”宁律澈冷笑几声，颓废地坐在了沙发上。
“你在说什么？宁律澈，谁在乎你这个名头啊？你就算演砸了又怎么样？你还是你啊，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那些荣誉和地位！”程熠总算是从宁律澈的话里琢磨出几分意思来了，这么久了还在质疑他吗？
宁律澈反唇相讥道，“是吗？可是没有这些，你从哪认识我啊？你还会崇拜我吗？还会像当初那样缠着我跟你做朋友吗？说白了，你认识的不是我，是一个成功的大钢琴家，一个获得过许多冠军的大钢琴家。”
程熠一听这话，有些生气又有些着急，他走到沙发旁，蹲在宁律澈跟前，趴在了宁律澈膝盖上，抬头望向他，“宁律澈，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靠你的名誉地位来获得些什么，因此你有没有这些我都不在乎。”
程熠伸手摸了摸宁律澈的脸，语气十分轻柔，“是，我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才认识你的，可这又不是我喜欢你的原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啊。”
宁律澈低头对上程熠坚毅发亮的眼神，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是想相信程熠说的话，甚至想给他一个拥抱，或者说那一刻的他自己很需要一个拥抱。
可是那天他却更加凶狠地推开了程熠。想到这里，宁律澈逃避似的不再去继续回忆后面的话了。
所以就算程熠恨他也是应该的，可是此刻他为什么抱住了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爱的质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