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只猫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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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霄左右看看这剑拔弩张地气氛，没搞明白这两方到底怎么想的。
一方渴望繁衍，一方渴望不死，理论上来说既都有所求，就该和和气气的才是啊？怎么搞成这样？
椒丘没说话，但拿自己的扇子柄怼了怼自家将军，别东看西看的了，快去打圆场。
飞霄挠挠头，这种活应该交给那位神策将军来啊，让自己这个武人来算怎么回事？
“两位消消气，今日三方相聚，本是为了一桩对各方都有利的事，可不是为了来这打一架看看谁拳头大的。”
“芯域派来少年天才，持明也由长老亲自出面，二位都代表着身后的势力。莫因一时意气坏了合作，这对谁都没好处。咱们以事为先，以和为贵，如何？”
“哼，”涛然扭过头，“我给天击将军面子，但若是你拿不出成绩，也别怪我不客气。”
“哼，拿出成绩，老头子我怕你活不到那天。”
“你！”
“哎哎哎，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飞霄强行把自己塞进两人中间，一手拦一个，天杀的，打架自己在行，劝架可不是我的长处。
“我又没说错，他都接近转世的寿限了，难道还能撑多久？”
“黄毛小儿，胆敢妄议我的岁数？我持明代代如一，倒是你，乳臭未干，怕是我转生个三五世，你就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像那A女士般等着寿瘟祸迹救命了！”
“哈？代代如一？我看你们每代死几个，回头就可以发现全持明来来回回就那么小猫三两只了！”
行行好，无论是谁都好，来个人救救自己吧。飞霄一个头比两个大，这两位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上哪说理去？
椒丘叹口气，上前一步：“两位，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意思了。骂痛快了，东西就能到手吗？压不住火，不如先停一停，想想二位在此原本的诉求是什么？”
“持明的繁衍大计，如今只有芯域提出尚有解法。芯域的A女士，也急需丰饶力量救治。”
“不如各退一步，先坐下喝杯茶，缓缓气？”
“哼！”/“哼！”
两人谁也不服谁地在桌边坐下，椒丘一人送上一盏清茶。
艾尔珀瞅两眼茶水的颜色，又端起来送到鼻子边嗅嗅，确信这初来罗浮时景元就给自己喝过的茶，这茶趁热喝烫嘴，凉了发苦，不喝不喝。
涛然一肚子火地捞起茶盏，喝了一嘴，试图压下心底那无名火，却见艾尔珀喝也不喝，只是嗅嗅就放下茶杯，那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不必多说了，老夫和这小鬼没什么好说的，联盟不是要监视吗，你们自己来吧。”
龙师甩袖子走人了，艾尔珀看得一脸懵，虽然自己确实有心挑衅就是了，但他回去真的不怕被别的仙舟上的龙尊骂吗？
这可是整个持明族的大事哎？
事实上涛然一出门，被风一吹就清醒了，这可不是仅在罗浮上饮月君这一脉的事，若仅在罗浮，自己还能压着雪浦、风浣他们，即使告到冱渊君大人面前，自己也能名正言顺地声明，拒绝用龙师议会取代龙尊。
可这是全持明的事，雪浦、风浣他们怕是巴不得自己弄出点什么差错来把自己赶下龙师的位置，方便他们自己行事。
涛然暗自懊恼，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被那小鬼两三句话就惹起了火，搞得现在下不来台，既不能真就这么离开，也没脸真的回头再进神策府。
飞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转过头看自己的幕僚，咋整？这两闹掰了。
但椒丘也不知道啊，这台阶都给了，两个人都坐下来了，怎么龙师又把自己搞得火起跑路了呢？
艾尔珀倒是稍微有点猜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拿回了琥珀的现在，所有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情感都被放大了。
卡卡瓦夏真的那么感动吗？不，他可能有些激动，但绝不至于情绪外泄到那种程度。
相信一个从奴隶角斗场活着爬出来、在公司那个大染缸里一路爬上P45的家伙，会因为三言两语轻信别人，感动到眼泪汪汪？
只不过他渴望亲情，也渴望一份不掺利益杂质的友情，所以在自己这个“情绪放大器”的作用下，表现出对所有正向情绪的高度敏感。
不过也不必担心他，螺丝星那边的外交根本不可能会在下午或者晚上进行，非得赶下午的航班走，不就是察觉到了不对嘛。
以及，普利斯真的热衷于交朋友到那种程度吗？不，他们才见过几次面，除了不知情的第一面，后续见面中怎么可能没有帕里斯的手笔？
放在第一位的是芯域的利益，在那之下，是智灵照顾他人的本能。他察觉到了卡卡瓦夏对友情的渴望，而自身也渴望着照顾他人，于是表现出对朋友的掏心掏肺。
外出走的那一趟，他多半清醒了一些，只是回来之后再次进入自己的影响范围，最后还是被卡卡瓦夏成功套出了芯域的货币系统。
唉，这么一对比，能靠意志力挣脱自己的能力影响，甚至能反过来利用这种状态套取信息的卡卡瓦夏是真的厉害。
借助斯蒂芬过来的那一趟，至少能确定，这种情绪放大仅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对数据世界没有太大的影响，至少斯蒂芬没社恐到来都不愿意来玩。
扯远了，说回现在的局面，对于龙师涛然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持明血脉的绵延，而是不朽的永恒。
无论是试图延续龙脉，还是试图令持明繁衍，都不比过，自身的万世不朽。
但他用对持明族的忠心包装着自己，伪装成忠心耿耿的模样，时间久了，连自己都信了。
只是那渴望被埋在心底，压抑着、涌动着，在上一任龙尊被放逐的现在，在现任龙尊不知事无法掌权的现在，破壳而出。
龙尊以万代不移的化龙妙法传承铸身，容颜不改，驻世长存，而龙师们在转世过程后虽不是原来的自己，但依旧是原来的那个人。
眼熟吗？不难想龙师的技术怎么来的。
说回正题，在情绪放大的情况下，涛然自认为已经掌握了罗浮龙尊，理应成为此间说一不二的话事人，但自己的不配合与不尊重，挑起了他心中潜藏的不甘心，这才是他愤而离席的真正原因。
不甘心什么？呵，龙尊从出生就是龙尊，龙师转世可不一定是龙师，想要同样的地位，想要同样的能力，想要更多，更多自己没得到的。
这就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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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域，静默神殿。
虽然不太礼貌，但螺丝咕姆选择只分出一部分算力维持远在真理大学的虚拟形象，而不是亲自前往真理大学演讲。
说到底，天才们正是因为好奇，才不断探究新的课题，不断试图发现更多的真理。
但在神殿内推演虚无能量的流动并不是易事，即使潘塔迪纳莫斯能使用数据包拟造出各种高精度仪器，但在整个芯域都充斥着虚无能量的情况下，很难精准地区分这些能量的来源。
“螺丝，我有一个新想法。”
黑塔终于从仪器间抬起头来，这两天，她忙忙碌碌地搬了不少黑塔人偶的数据体过来协助研究，在给黑塔人偶补充能源时，她突然想起之前被遗忘的一件事。
“还记得吗，艾尔珀曾经给我们一些芯域的食物？”
“是的，黑塔女士。描述：饼干、蜜饼和糖果。”
“糖果？她单独给你的？”黑塔眯了眯眼，盯了看起来若无其事的螺丝咕姆两眼，选择放过这个话题，“算了，我之前觉得，既然A女士是拿虚无能量为基础创造出让智灵自由行动的机体的，那么食物中存在对应的虚无能量也是合理的。”
“但我为此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虚无能量从哪来的？按照芯域的人口数量，这应当是一笔很大的消耗。”
“即使假设呆在芯域内部的智灵不需要额外补充能量，但外出的智灵需要，艾尔珀身上能很明显的体现出来。”
“在过度消耗能源之后，智灵会通过暴食吞噬超过正常范围量的能源补充消耗。”
“但问题在于，虚数能量应用在星际间并不通用，公司最常把这当作武器不是没有原因的。”
“虚数能量暴烈、不稳定，查德威克当年研发的武器就是基于此才展现出的破坏力。智灵们把它当作能源，也就意味着他们手上有一套完整的虚数应用理论。”
“公司想要芯域，是否是……”
想要再培养出一个卡尔德隆·查德威克，想要造出新的「虚数坍缩脉冲」。
“当然，这不是我关心的东西，虽然你应该挺在意这一点的。我只想知道芯域食物里的虚数能量到底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螺丝咕姆一直专注地倾听着，直到黑塔停下话语，他思索两秒，不自觉地向自己的内衬口袋里摸索了两下，本不抱希望，却猛地顿住，抬起头来看向黑塔。
“螺丝？”
螺丝咕姆伸出手来，手心里放着两颗糖果：“陈述：我本打算在之后解析，所以一直放在口袋里。”
“我们的数据体，似乎并不单纯是精神数据体。逻辑：现实中的实体物质出现在作为精神体的我身上。”
忆者依靠心识维持自我，人类的传说中也有灵魂来记住自身的存在。
如果，芯域是将黑塔的精神数据化后传送到这里，那么，作为智械的自己，为何是以现在的外表出现的？
本以为是芯域方面用数据监测的形式模拟出了自己的外形，但如今看来，并不是。
是完全的复制。
作为精神数据体的自己能操控现实中的自己分出算力模拟形态外出演讲，现实中艾尔珀女士给的糖果可以被理论上的精神体带入芯域。
那所谓的数据化，到底是什么？
是忆质？不，艾尔珀女士对忆质高度敏感，触碰后会陷入沉睡，那会是什么？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黑塔转身就朝着会客厅去了。
螺丝咕姆下意识地伸手挽留，如果这是智灵们的秘密呢？如果这是不可外传的事，强行询问是不是并不合理？
但黑塔已经一把推开了会客厅的门，会客厅内空无一人，只有通过小隔间的门半掩着。
在给艾尔珀女士的零食柜补货吗？追上来的螺丝咕姆下意识想到。
“黑塔女士，也许我们可以稍等一下。”
“潘！芯域的数据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螺丝能把现实中的东西带进……来？”
黑塔走到门边，虽不打算去窥探主人家不允许进入的房间，但，有黑色的、粘稠的液体从门缝里蔓延开来。
黑塔猛一回头，和螺丝咕姆对上视线。
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49只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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