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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这便是她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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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迷雾中的师傅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喊而停下脚步,继续向那片迷雾走去,最后彻底的消失。
“师傅!”许知夏坐起身才惊觉是一场梦,披上外衣,坐在窗旁,将案子的线索整理了一遍。
如果岳柯真的是要复仇,不可能只杀一个人,参与当年案件的人有很多,但大多都受到了惩罚。
那么他的复仇对象应该是有关于常氏案件的人,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包庇凶手的人。
还有背后的势力。
许知夏就如此在窗前站了一宿,鸡啼声贯彻云霄,太阳也渐渐从地面爬了出来,天空就像一块布,任由太阳在上面绣。
金黄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也不知道此刻的宁静又能维持多久。
“咳咳”昨夜受了凉,此刻许知夏有些咳嗽,穿好衣服便下了楼。
“师傅”
没有人回应,知夏才想起,师傅昨日便走了,此刻也不知道到哪了。
柴火油米之事,许知夏一窍不通,素日有师傅操心这些,她可以完全不用管这些。
此刻让她自己来做这些,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了,最后选择了去外面吃。
在路边的小面摊吃了一碗面,味道还是不错的,但与师傅的饭菜相比,还是差了些,此刻知夏也不在乎这些了,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督察司
七人坐在各自的位置,许知夏首先把自己昨夜整理的线索分享出来,还将可能遇害的人员给列了出来。
一共有三人,这三人的共同之处在于都是达官贵人,有的是钱权。
楚王自然也在其中。
裴桉阳道:“清平郡主可以去除了,只有两人了,楚王和当时审理案件的官员了。”
落致远手中卷着一本书道:“当年审理案件的官员叫刘磊,如今已经辞官还乡了。”
知夏道:“那我猜他会先从他下手,当楚王那边也要看,毕竟,这人不走寻常路。”
许知夏去寻刘磊,而其他人都去守着楚王府,他们认为楚王的可能性大一些。
于是他们便分开行动,裴桉阳带领其他人去楚王府,而许知夏带着一队人去寻刘磊,争取将他带回京城。
浥卅村
刘磊的落脚地就在这了,村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这的生活不比京城,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辞官还乡。
也有可能是想过安逸生活,不想在做那随时都可以丧命的官了,毕竟京城鱼龙混杂,稍有差池,那便是是万劫不复。
京城不比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波涛,京城中的势力就像一盘散沙,谁人都想分一杯羹。
新晋帝王如今在整治朝政,他便是水,要将散沙混为一团,做为指尖玩物。
俗话说,天子一怒,九族尽诛。
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的玩物,可能别人是你的玩物,你又是别人的玩物,这一场游戏永无休止。
村里的路是石板路,刚下完雨,石缝里还残存着些许水,一只蜗牛从叶子上掉了下去,壳狠狠的摔在地上,应当是很痛的。
很快蜗牛伸出了它的触角,想在四处张望。
一个小孩子,拿着一节树枝,戳着地上的蜗牛,好像玩的很开心。
忽然一只脚碾碎了那只卑微到尘埃里的蜗牛,只留下碎掉的壳,还有一摊烂泥。
“你们知不知道,这有个叫刘磊的人?”
被问的村民摇头,表示不知道,嘴里在说着什么,像是这的方言,不过他们并没有人听的懂。
知夏道:“问道什么了吗?”
刚才去问的人回答道:“他们说的什么,我实在是听不出来,通过她的语气和动作,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要不去前面问问。”
许知夏带着人向前面的人群走去,只见屋顶上有两人正在打斗。
人群中的人在说着什么,想来着并不是比武,不然也不会刀刀见血。
知夏道:“上面左边的人是刘磊,快救人。”上面的人很明显有些节节败退了,可那人还在咄咄逼人,想来是来要他命的。
抽出剑,将两人的剑挑开,刘磊很快就跌了下去,还在下面的人接住了他,她也面前人对招时,完全猜不出是出自哪的,毫无章法。
但其中的厉害之处在于刀刀致命,好几次她是勉强接住他的剑,手底下人更是被他打伤了好几人。
“小七,你们先带他走,十一,让人群散开。”
几个村民跑去报官去了,小七也跟着人把刘磊带回去了,现场只剩下许知夏和凶手,村民们都躲了起来。
知夏已经快撑不住了,身上已经被划伤了好几个口子,剑被压在她的肩上,鲜血顺着衣服扩散开了。
知夏死死抵着肩上的剑,她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是猜道了吗?”
从他的另一只手抽出了匕首,捅进了她的腹部,瞳孔收缩,看向腹部的匕首,她扯开了他的蒙面布,露出了相貌。
虽然不是岳柯的脸,但她感确定就是岳柯。
匕首拔出,身体从楼上倒了下来,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
身体砸落在地上,剑就摔落在一旁,她看向天,本该晴空万里的天,瞬间乌云密布。
可能这就是她的命吧,没有了师傅,她什么也不是。
一滴雨砸在她的脸上,在后来,雨越来越多,砸在身上,最后闭上眼睛,仇人还未杀,自己却要先行一步了。
眼角划过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可能是二者都有吧。
血水顺着石缝浸入土里,流进沟里,这便是她的结局。
赶回去的小七立马就去楚王府找了裴桉阳他们,他们听到消息后,只能派了韩磊和宋之去,想必这里很快也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当韩磊和宋之赶来时,只见地上的剑,还有沟里和石缝的血迹。
韩磊道:“知夏,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宋之捡起地上的剑道:“应该不会,应该被人给救走了。”
他们去问了村里人,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什么也听不懂。
直到一个小孩道:“你们在找躺在那里的大姐姐吧?她已经被带走了。”
本以为是希望,没想到是失望。
宋之道:“那她被带到哪了。”
小孩道:“在后山,那的乱葬岗。”她的手指向远方的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