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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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科宗四郎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可能需要检修一下，不然好像完全就跟不上你。
pao友？
他盯着眼前人那双写满无辜和些许茫然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沉默，仿佛连时间都尴尬地停滞了几秒。
“……”
你终于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某种迟来的顿悟如同慢镜头般在脸上缓缓浮现。
不会吧？难道其实是那个意思吧？
你看着保科宗四郎那张脸，心脏后知后觉地加速跳动起来。
“我以为……”你声音有些干涩，下意识避开他过于直接的视线，“你最多只想和我当朋友。”
“朋友间不会做这种事。”
你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又松开。
沉默片刻，你声音响起，很轻，却异常清晰：“可是宗四郎对我来说很重要。
只要是你想的，不论哪种事，我到最后……也一定会答应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看见保科宗四郎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整个人似乎凝滞了，连呼吸都仿佛暂停。
那种近乎窒息的安静里，你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嗡嗡声，以及……
或许是心脏漏跳后猛烈追上的鼓噪。
他早该想到的。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长久以来的迷雾。
如果你真的是个全然被动，逆来顺受的人，在关西那段日子，就不会让队长他们那么头疼。
大概是从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开始，他就下意识开始忽略了你身上所有的棱角，只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份在他看来，需要被妥善安放的柔软。
同样的，你也从未对他展现过任何锋芒。
原来如此。
不是他一厢情愿的追逐和试探，是你默许了他的靠近，甚至偶尔，也会主动迈出一小步。
过去的那些细节，此刻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你一直都在用你的方式回应他。
“……哪怕是答应和我成为恋人吗？” 保科宗四郎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他紧紧看着你，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的波动。
你忽然笑了起来。
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眼下的卧蚕饱满，像两瓣浸润在蜜糖里的橘子，盛着毫不设防的欢喜和一点狡黠。
你忽然动了，灵巧地从他怀抱里挣开，走到客厅的茶几边。
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洋桔梗，花瓣舒展，沾着细小的水珠。
你伸出手，仔细地挑了一朵开得最盛的，指尖轻轻一折，花茎发出细微的脆响。
然后你转身，在他的注视下，干脆利落地跨坐回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你们一下子靠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你俯身，带着清浅的花香靠近他，小心地将那朵洋桔梗别在他的耳后。
白色的花朵衬着他深色的头发和轮廓分明的脸，有种奇异又和谐的美感。
你退开一点距离，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忽然忍不住，笑得整个人都弯下腰，肩膀轻轻颤抖。“
好漂亮的——”你拖长了调子，声音里满是得逞的快乐。
他任由你笑着，只是看着你。
等笑够了，你重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又凑过去，在那朵白色的花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下一秒，你的脸颊就被一双手稳稳捧住。
保科宗四郎的掌心温热，指尖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触感清晰。
他让你不得不正视他，四目相对，你看到他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情绪，还有一丝……不满？
“花漂亮，还是我漂亮？” 他问得一本正经。
你眨了眨眼，故作思考状，视线在他的脸庞和耳畔纯洁的花朵之间游移了几秒，然后绽开一个更大的笑容：“嗯……果然我还是选你吧！”
“那你亲错了。”他说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计较。
“唔……”
抗议声被温柔地吞没。
十分钟后。
“已经很晚了，不要亲了。”你含糊地抗议，呼吸有些不稳，脸颊发烫。
“没关系，再亲一会儿。”他的声音贴在你的唇边，手臂环得更紧了些。
半个小时后。
“我嘴巴好难受，不要了……”这次是真的带了点哀求，你感觉嘴唇麻得不像自己的，舌尖不小心舔到，还有点刺刺的疼。
“最后一次，”他稍稍退开，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眼底映着灯光，亮得惊人，“我们试试别的花样好不好？”
“……什么花……呜！”
抗议无效。
你到最后已经记不清这场漫长的“亲密交流”是何时结束的，只记得迷迷糊糊被他抱去洗漱。
塞进被窝时，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而他的吻最后落在你额头，轻柔得像一片羽毛。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将你唤醒。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你趿拉着拖鞋走进浴室，习惯性地看向镜子，然后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嘴唇明显有些肿，下唇靠近中间的位置，还有一道细细的、已经结痂的小口子。
你伸手摸了摸，微微的刺痛感让你瞬间回想起昨晚某个瞬间，某人过于激动的，虎牙不小心磕到了你的嘴唇。
“跟狗一样！”你没好气地对着镜子骂了一句。
与此同时，防卫队基地。
保科宗四郎如常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制服笔挺，步伐稳健。
然而，所有见到他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在他脸上停顿了三秒，然后又默契地，若无其事地移开。
亚白米娜正端着咖啡杯从饮水间出来，迎面撞上，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他那颜色格外鲜艳，甚至隐约有些破皮的嘴唇上。
她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秒，然后默默地转开了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灼伤视网膜。
“……注意影响。”
经过他身边时，她留下轻飘飘的四个字，语气平静无波，却让保科宗四郎摸了摸鼻子，难得地感到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
不过他很快又挺直了背，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下唇，眼底掠过笑意。
*
拥有系统提供的稳定收入，你在物质上彻底实现了“放飞自我”。
但人毕竟不是盆栽，总窝在家里也会长出蘑菇。
于是，你开始了堪称“职业体验大师”的生涯。
这段时间对花艺感兴趣，就跑去街角那家花店帮忙，学着辨认各种花卉，包扎花束。
没过多久，又被朋友安利猫咖，立刻心动不如行动，跑去应聘，然后在征得的老板同意后，带着阿望一起去上班了。
你尝试过的职业清单长得惊人：书店临时店员、咖啡师学徒、手工作坊助手、甚至短期博物馆引导员……
有些工作需要专业技能，你就真的沉下心去学，报班、看书、练习，像一块海绵吸收知识。
只是学成之后，兴趣转移，又不一定真的去长期从事，纯粹享受掌握新技能的过程。
日子过得充实又跳跃，像一本不断翻开新章节的冒险书。
偶尔心情来了，或是被某个旅行博主的照片打动，你又会立刻收拾行囊，买张车票或机票就带着阿望跑出去。
这时候，被独自留在公寓里的保科宗四郎，就会化身“连环call手”。
手机响起，你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宗四郎”，接起来，果然听到那边传来带着控诉意味的声音：“你们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望着窗外异乡的风景，理直气壮：“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防卫队的工作太忙，总抽不出时间！”
话虽如此，你还是会笑着跟他分享看到的趣闻，拍下路边的奇怪小吃，或者阿望的搞怪照片发给他。
和你的“潇洒人生”相比，保科宗四郎的生活更像一条稳定而略显单调的河流。
训练、任务、文书、会议、偶尔的突发警报……周而复始。
你觉得他抗压能力一定超强，能在这种高强度的节奏里始终保持冷静。
又是一个他难得按时下班，而你也没有出游计划的夜晚。
你吃过饭，和阿望一起懒洋洋地趴在他腿边的地毯上，怀里抱着个抱枕，看他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表和文字让你眼晕，你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无聊地用手指卷他的裤脚。
“到底还要多久啊……”你拖长了声音，“你都忙了快两个小时了。”
“还有一点就收尾了。”保科宗四郎空出一只手，准确地落在你发顶，揉了揉，手感很好。
他的目光仍盯着屏幕，但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一些。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看他，“反正以后也有的是时间……亲。”
最后那个字你说得有点快，但意思明确。
保科宗四郎终于从屏幕前移开视线，垂眸看你，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然后第二天就跑去外面了。”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你美好的拖延计划，看了眼时间：“半分钟，马上好。”
“……嘁。”你撇撇嘴，忽然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
你爬起来，跪坐在他腿边，开始倒数：“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你数得飞快，恨不得一秒念三个数。
“二十五！二十四！二十……”
“啪。”
笔记本电脑被合上的声音清脆利落。
你还没来得及念出“二十”，眼前的光线就被阴影笼罩。
保科宗四郎单手撑在你身侧的地毯上，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捏了捏你的脸颊，语气危险：“数得挺快？”
“……我错了。”你立刻认怂，试图用乖巧的笑容蒙混过关。
认错的效果似乎不太显著。
阿望在旁边甩着尾巴，刚想过去蹭蹭不理猫的两脚兽，就被无情的一把推开来了。
良久之后，你气喘吁吁地冲进浴室照镜子，然后气冲冲地跑回来，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不是说好只亲脸的位置吗？”
你指着自己脖颈侧方一个新鲜的、暧昧的红痕，控诉道：“骗人是小狗！”
保科宗四郎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闻言抬眼看向你，然后——
“汪。”
你：“……”
彻底败给他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闹了一会儿，你安静下来，走过去趴在他身上躺着，然后就忽然想起什么。
“你最近又好忙了，晚上总加班，是队里又要来新人了吗？” 你记得之前即使忙，也不会连续好几天都这样晚。
“嗯，”保科宗四郎把下巴搁在你发顶，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有些闷，“防卫队新的选拔要开始了，前期准备工作很多，考核方案、场地安排、人员协调……一大堆事情。”
你玩着他衣服领子，又去拨弄他额前垂下的碎发，把它们弄乱：“哦——所以你又要带新人了？”
他低笑了一声，没否认，反而更紧地环住你的腰，把脸埋在你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好累啊，”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疲倦，“最近可以不出去玩，在家陪我吗？我好想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而软，像羽毛搔过心尖。
听到这，你不再折腾他的头发，转而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一下一下，像在安抚。
“可以啊，”你答应得爽快，“我最近刚好尝试了新工作，正想休息一下呢。”
“新工作？”他微微抬头看你。
“对啊！”你来了兴致，“清洁员哦！就是专门清理讨伐后留下的怪兽残骸的那种工作，感觉超级有意思！”
保科宗四郎听着你兴致勃勃的描述，在你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别太开心啊，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