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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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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姑娘?动一动,碍着我扫院子了。”
我有些怒,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那女子便回神,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途中还不小心踩翻我放在旁边的一盆脏水。
哗啦啦水流了一地,沾湿了我扫起来的灰尘,也沾湿了她的裙摆。
我:“……”
那是我第一次正了八经的见到苏里,她穿着青岩万花谷内一贯的秦风校服,长发落在胸前挡住额角的银钿花骨朵,也挡住了满脸的惊慌失措。
我想我知道她找我来做什么,可我今天不想做这一单生意。
我垂下头,当做并未瞧见她那样,依旧扫着我的门前。街上渐次亮起灯笼,我弯腰捡起铁盆回店。
一双白皙却又充满细小伤痕的手却突然伸到我脸前,她紧紧攥住铁盆,使我不得不抬起脸来望着她。
她简直跟她师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想。
她身后背着竹笼,里面甚至零散放着些草药,有的已经干枯,有的还是鲜绿的模样。
我收回视线,用力去夺她攥着的铁盆,她攥的紧,手指上的细伤皲裂开,渗出一点鲜红的血。
我啧了一声,不大高兴的松开手。
这么多药,都不知道薅两颗来给自己治治手么。
她眼眶发红,却没一丝泪水,只是定定的瞧着我,定定的问我:
“何姑娘,我师父在哪。”
笑话。
我张嘴要骂,看见她红透的眼又闭上,瞧这姑娘说的,跟是我藏了她师父似得。
我松开盆不再争夺,任由她自个儿拿着。
我想她应是知道的,但她偏偏还是要跑这么远,来到这里找上门,就只是问一句,何姑娘,我师傅在哪。
世上那么多真相,有什么好追根问底的,稀里糊涂的过不就得了。
我心里那样腹诽,却还是叹了口气,在夜幕星河,万家灯火之下,对着那个姑娘轻声道:“死了。苏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