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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狠狠欺负他 ...

  •   开会时,江觉清会下意识坐在裴自炎旁边,休息时目光会不受控制的追着裴自炎的身影,就连裴自炎递过来的一杯温水,他都能握着暖好久,握住就舍不得放下,他贪恋那份独属于裴自炎的鲜活气息。

      江觉清也会下意识的期待裴自炎下一次的恶作剧;会在裴自炎靠近时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会在裴自炎抽身离开后,偷偷回味那些短暂的温柔;回看着裴自炎离开后的背影发呆。

      更让江觉清觉得心烦的是那份隐秘、无名分的醋意。

      江觉清一边希望裴自炎别再撩拨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哪怕只是多和裴自炎相处一会儿也好,一会儿就好。

      江觉清明明盼着裴自炎别再这样招惹自己,可一旦瞥见裴自炎和别人多说几句话,甚至只是对旁人笑了笑,江觉得心里就像被酸水浸了似的,涩得发慌。

      江觉清知道这种想法自私又狭隘,可就是控制不住的介意,介意裴自炎的温柔、他的笑意、他那些撩人的小动作,会不会也分给了别人,自己不是那个唯一。

      江觉清收回思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很平静。

      “裴自炎,你别总是这样。”江觉清语气里带着无奈。

      “哪样?”裴自炎故作无辜的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桃花眼里满是戏谑。

      “我只是觉得江老师人很好,想和你多亲近亲近而已。”裴自炎委屈的说道。

      江觉清无言以对,不知道说裴自炎什么好,闭上眼睛,平静心态,吸气、呼气。

      就在这时,裴自炎抓住机会,趁江觉清平静心态之际,猛的蹲下,扑上前,一把抱住江觉清的小腿。

      江觉清只觉得腿上一沉,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江觉清被惊的猛的回神,低头看向缠在自己腿上的裴自炎,瞳孔猛的震颤!

      江觉清垂眸时,恰好瞥见裴自炎那截白皙的脖颈。

      裴自炎正指尖蜷着江觉清宽大袖口的布料,带着软得像浸了蜜的声音嗲嗲的说道:“觉清哥哥~你说的是那样啊?是这样吗?可是,人家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啊!”

      裴自炎的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带着勾子瓣,语气轻轻往上扬,还带着丝丝缕缕、若隐若现的委屈。

      江觉清被裴自炎这一系列动作给搞得说不出来一句话来,看向裴自炎那双漂亮得连说不出一点责备的话来。

      裴自炎抬眼时,那双桃花眼像浸了春水瓣湿润,眼尾红得像被指尖轻轻揉过留下的胭脂,连带着瞳仁都蒙了层薄薄的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裴自炎眼下那道桃红色泪痣更像活过来似的,粉粉嫩嫩的缀在眼下。

      那颗小痣随着裴自炎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修长的睫毛忽闪时,像蝶翼划过心尖,有一种介于脆弱与艳丽之间的异样美感。

      裴自炎这小模样实在太招人怜爱了。

      软乎乎的,就像是团刚蒸好的糯米糕,又娇得像枝被雨打疼了的桃花,连带着那点委屈,都裹着些许的甜,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他泛红的脸颊,或是故意逗,让他红红的眼尾更红些。

      裴自炎像极了金枝玉叶的瓷美人,漂亮得毫无烟火气,却又脆弱的惊人,仿佛指尖稍一用力,就能在那白瓷般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可偏偏,像极了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

      是夏夜辉煌灿烂的晚间烟花,将最绚烂夺目的颜色揉进黑夜里,却只能匆匆一瞥,那翩若惊鸿。

      连带着裴自炎这个人,都像昙花一现的惊鸿照影,虽然短暂,却无比美好,可让人忘却一切,飘飘欲仙,永世难忘。

      江觉清只觉得胸腔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燥意,又被裴自炎这一眼勾得烧了起来。

      忽然又被那股“想要狠狠欺负他一副”的念头裹挟住。

      想要捏红他的耳尖,想看他眼尾的红意再深些,想把他揽入怀中,看他在怀中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哭泣。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又被江觉清压了下去。

      和裴自炎相处的这半年,江觉清总陷在这种矛盾中度过,他既想把裴自炎护在掌心,又想把这团软云揉得更黏人些。

      江觉清还记得第一次见裴自炎的那一天,那时,他们还互不认识。

      江觉清拍摄完杂志,打着伞准备回家。

      那天是江南深冬里少见的烟雨天。

      冷雨裹着寒气砸在伞面上,天地都浸在灰败的雾里,连风都是湿冷的。

      江觉清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裴自炎撑着伞高贵优雅的从热烈的光亮处走来。

      原本银河倒泻的雨,因为裴自炎的到来,当裴自炎从拐角处走出来,撑着伞站在巷口时,雨忽然就小了起来。

      雨丝如织,细密的斜斜划过青灰色的天际,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水汽。

      紧接着云层破开一道小缝,浅金色的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裴自炎撑着一把玄色油纸伞,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缓缓走来,一身竹叶青民国长袍在雨雾中愈发显得清逸出尘。

      那天的雾气像被裴自炎随身带着的光吹散了,就连空气里的冷意,都软了几分。

      云层破开的瞬间,江觉清的视线被牢牢钉在那道清雅静谧的身影上。

      裴自炎正从铺着金箔般的光亮里缓步走来,竹叶青民国长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晃,每一寸线条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那青是浸润了雨意的浅碧,似被水墨晕染开来,在天光与雨雾的交织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恰如雨中竹叶上凝着的剔透水珠,带着几分清冷的雅致。

      长袍的圆立领熨帖的贴合着他的颈部,线条利落干净,领口处一枚素色一字盘扣精致小巧,与衣身颜色浑然一体,不失张扬却尽显考究。

      窄而平直的袖口恰好覆住裴自炎的手腕,行走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偶尔有雨丝沾湿袖口,晕开一小片深些的青,反倒添了几分灵动。

      衣长曳地,下摆双侧开衩,随着他从容的步履轻轻摆动,每一步落下,衣摆都轻轻扫过石板路的积水,带起细微的涟漪,露出内里淡米色衬布的一角,低调中透着雅致。

      腰间未系腰带,却因裁剪得体,恰好勾勒出利落的腰身线条,不显臃肿,反倒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带着几分文人特有的洒脱飘逸。

      玄色油纸伞的伞沿垂下细密的雨帘,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只隐约可见下颌线条的温润弧度。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伞边滴落,偶尔几滴落在裴自炎的肩头,打湿一小块衣料,那竹叶青便晕染开来,像是墨滴入了清水,愈发显得温润通透。

      他步履从容,每一步都踩在雨丝的节奏里,长袍下摆轻扫过积水,带着淡淡的湿气,却丝毫不减他周身的清雅气韵,仿佛从旧时光的雨巷画卷中走出的雅士,周身萦绕着疏离又温润的气息。

      江觉清想,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连吝啬的阳光都格外偏爱他,刚挣脱云层的光线像个追着主人的小跟班,顺着裴自炎走动的弧度缓缓挪动,将暖融融的光斑尽数洒在他发梢、肩头,连落在袖口的灰尘都被镀上柔光。

      那一刻,江觉清几乎晃了神,只觉得眼前人不是寻常的圈内人,倒像踏着曙光而来的神明,周身裹着能驱散一切阴霾的暖意,连空气里残留的雨腥气都淡了几分。

      裴自炎如同神明降世般,带着希望与光明到来,带来能破除一切黑暗与雾霾的曙光。

      裴自炎似乎是有什么魅力,他一来,天晴了,雨停了,好像空气都有了暖洋洋的温度,仿佛心情都好起来了。

      江觉清觉得那时候的裴自炎,是放荡不羁的,是自由烂漫的,是阳光热烈的,是明媚耀眼的,是温暖神圣的。

      那时的江觉清看到这样澄澈明亮的裴自炎,心中是有些自卑的。

      江觉清在娱乐圈待的太久了,见过太多娱乐圈的腌臜事了。

      从童星出道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这片名利场早把最不堪的一面露在了在江觉清面前。

      他见过被利欲熏心,奢侈无度,最终在奢侈无度中落得家破人亡,不得善终的老戏骨盛泽华;

      也见过为打压对家不择手段,在恶性竞争中本性毕露,阴私手段用得明目张胆,最终臭名远昭的维妮娜;

      也见过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视人命如草贱,白天是人前人模狗样体面的投资人,夜里却以折磨他人为乐的资本章梓丘;

      也见过脚踏三只船,品德败坏,人后却卖惨求同情,利用见不得人间疾苦粉丝的同情心,立可怜痛苦人设博同情为自己博好处的任洐渝;

      也见过为攀高枝,踩着忠良的尸骨往上爬,拿生命当儿戏,残害忠良的导演曾庆克;

      也见过用着劳动人民好不容易省出来的血汗钱,在台上闪闪发光,却又看不起那些低贱困苦的人民,可她又心安理得的用着他们好不容易攒出来的血汗钱,肆意妄为,纸醉金迷的彭予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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