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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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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我想要你,真的
“我去洗个澡。”夏一帆忽然起来了,亲了口虞茵的脸蛋,虞茵抓着他不让走,“你不会后悔吧?”夏一帆苦笑不得,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他想和她在一起是认真的,只不过真没想到这么快。
“不会,你乖乖的,喝不喝水?”
虞茵点了下嘴巴:“喝!”
洗澡前,夏一帆把保温杯拿到她面前,虞茵吨吨吨喝了几口,等的无聊,就在院子里看着他。上次还是他在外面,虞茵在里面,这次虞茵在外面看着他,才发现什么都看不着。虞茵想到什么,去上厕所了。
夏一帆洗完了,擦着头发出来,把浴巾围在腰间,他擦着水,等待着虞茵过来。
他忽然有点惆怅,他马上要和虞茵做那种事了,他只在梦里臆想过她,没想到真的要发生了。他还没有告诉他的朋友,虞茵大部分都认识,他的朋友几乎都喜欢虞茵,谁也没说过,但是虞茵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肯定要一起说说。马上他要成为话题的中心了。
这种感觉也太奇妙了,人生就是这样,转了个弯,路马上不一样了。
“啊!”虞茵忽然在厕所叫出声,夏一帆立刻起身去看,敲了下门,虞茵在里面忽然没了声音,“怎么了?”
虞茵骤然间打开门,眉毛皱起,哭哒哒的,看着眼泪马上要流出来。
“夏一帆……”她带着哭腔,夏一帆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她说,“我姨妈来了,呜呜呜呜——”说着竟然真的哭起来,夏一帆听明白了,觉得好笑,她说经期不准,看来是真的,“没关系,厕所有卫生巾吗,我去买。”
虞茵搂着他的脖子,哭诉:“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呜呜呜呜,我好不容易说服你了,要是你又不愿意了怎么办?”
夏一帆听着怪好笑地,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往自己屋走。到了屋子里,虞茵还在哭,夏一帆让她躺在被窝里给她揉肚子。虞茵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这下子跌到谷底了。
“没事的,没事的,等过去了咱再做好不好?”
虞茵流着泪,她真的很伤心,侧过身抱着被子,不让他碰。
夏一帆摸她的耳朵,吹了口气,虞茵抖了下,就把脑袋也埋进去,发出呜咽。夏一帆拿她没办法,答应她:“等你姨妈一走,我们就做这件事,行不行?”
虞茵哭到不能自已:“再过几天,你肯定会变了心思了。”
夏一帆抱着被子里的她,承诺:“不会。”
“会的。”
虞茵固执道。
“不会的。”夏一帆脱了长音,给她解释,把她的脸扒出来,嘬了几口她的嘴唇,认真道:“我想要你,真的,不会反悔,就算你会反悔,我也——”夏一帆停住了,他总不能强要吧,这可不符合法律法规,“我也会一再要求,我到时候求你,好不好?”
他说了好多好话,虞茵擦干眼泪,夏一帆又喂她水喝,她这才接受:“真的?”
“真的。”
夏一帆认真地亲了口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他问:“肚子疼不疼?”
虞茵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单薄的夏凉被盖不住两个人,夏一帆也不盖东西,就只包住了虞茵,虞茵的脑袋摇了摇:“不痛。”
“那就好,之前呢,之前的时候都疼吗?”夏一帆看到的时间他都限制她吃凉的,她虽然不服气,但是照做了,“我给你做点姜汤,怎么样?”
虞茵一看时间,都凌晨了。
“明天吧,我今天也不想喝。”
夏一帆点头,最后亲吻她的额头。虞茵闭上眼睛,乖乖等待他晚安吻的结束。
“晚安茵茵。”
“晚安夏一帆。”
虞茵侧过身抱着他,夏一帆搂住她的后腰,给她按摩。怀里多了个人睡觉,身边有了个热乎乎的会说话吐气又会撒娇的小人,夏一帆心里欢喜地不得了。虞茵和小猫小狗又不一样,她漂亮聪明,会在他脖子间热乎乎地吹口气,她抱着夏一帆的腰,把脸蛋埋在他的胸前,闷闷叫他:“夏一帆。”
“嗯?”
在黑暗里,虞茵的眼睛依然亮得惊人,她心情平复之后开始拼命闻他身上的味道,又吸又咬,最后才说:“夏一帆,你能不能每天多喜欢我一点呀?”
男人惊异她的问题,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异常认真:“可不可以嘛,每天多喜欢我一点,多到你有一天想着没有我你就活不了,然后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生个漂亮的小宝宝,再也不分开。”
夏一帆看着虞茵温和地眉眼,她从小漂亮,她又聪明,聪明到几乎不用漂亮就能解决问题。他刚记得她的时候她就十几岁了,是漂亮的大姐姐,就是脾气不大好,他一开始也不大喜欢她,可是虞茵对自己很好,夏一帆再也没有理由不喜欢她,直到她走后,他依然如此。
“我……”夏一帆清清嗓子,看到她如此卑微的求爱,他心里不是滋味,心尖儿上的一点肉又软又酸。他想找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是看到虞茵的眼睛,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最后又只得叹气,留下郑重的一个字:“好。”
*
第二天一早,虞茵发现自己是在二楼醒来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可是发现自己真的来姨妈之后,才相信是真的。
她小跑着下楼,发现夏一帆正准备出摊,“怎么醒的这么早?”
虞茵看了眼,又跑着回去,边跑边喊:“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别,你……”夏一帆想让她多休息会儿,结果她很快就出来了。夏一帆拗不过她,坚持和他一起去。
花颂已经到了漂亮的七月份,水暖树绿,路边长得是十层楼高的樟树,密密丛丛,两个人在樟树下都格外渺小。樟树的尽头就是学校,只不过现在没开门,也没有学生。夏一帆带着她直接去了去了个往新城的必经之路。
新城和老城不算远,走路也能半小时走到,两个城也就隔了条隧道。山的那边就是各式各样的商业建筑和写字楼。花颂到处都是绿,尤其是老城,小山上住的都是人,不宽的街道两侧直接就是住宅区,这使得隔音都不是很好。
虞茵小时候也住在这种地方,临界,吵闹,睡不好一个觉,她喜欢睡得早,可是花颂夜生活丰富,小吃、烧烤,晚上都要出来摆摊的,桥上,路边,甚至商场边,晚上都是各种小吃。虞茵从来不吃,一是也没有钱,二来虞同也觉得不干净,不让女儿吃。
那个时候虞同对她还不错,和寻芳关系也算好,寻芳晚上出去打麻将,虞同出去见朋友赚点小钱,偶尔会给她带回来发卡、头饰。晚上的家只有她一个人,她被锁在房间里,睡不着的时候就看着路边,小摊的叫喊声和大马路上的车流声就是最好的助眠音效,很久之后她又有了失眠的问题,可再好的助眠音乐都不起作用了,她开始吃药,可是药总归伤人的,她开始旅行,所以钱没了,也只剩下半条命,开着承载着她全部家当的车,然后车半路烧了,又要开始打官司,直到现在她忽然睁开眼,觉得风轻云淡,她不用吃药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夏一帆看着她看头顶的樟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叫来路边的一只小狗来玩,一摸一手黑。虞茵撇撇嘴,带着一只黑手来找夏一帆,夏一帆开了瓶水给她擦手。
一直到九点,上班族也差不多都到办公室了,路上车流也少了,两个人开始往家里走。
以前夏一帆一直觉得早上这段时间平静安谧,他只用做好份内的事情即可,后来多了一个虞茵,虞茵大部分时间都有话说,跟他说这天,说这鸟,说路上积攒的小水洼。
“夏一帆,你觉不觉得小时候这树就这么高了,怎么现在还这么高?我记得以前学了一篇课文叫《珍珠鸟》,我可想养一只小鸟了,后来我工作之后真养上了,这鸟可吵了,一天叽叽喳喳,晚上都睡不好。没办法了,我找了个公园给她放飞了。喂,你记不记得这篇课文啊?”
夏一帆摇头。
虞茵点头:“我就知道你不记得,笨!”
虞茵说他笨,那么他就认了。
夏一帆很早就开始工作了,饭店、工地、教练,都干过,每一样他都百分之百地去做事,所以年纪轻轻落下好多小毛病。有时候肩膀疼的抬不起来,他也就半夜给自己贴敷膏药就行了。后来虞茵在了,又是冬天,她也没发现。只是夏天之后他工作量少了很多,也没有再复发,可是就在刚才抬桶的时候,忽然扭了一下,白天在忍耐着,晚上他准备贴膏药,可是虞茵晚上又来了。
“怎么了。”夏一帆开门,虞茵散着头发站在门口,抱着她的枕头,虞茵穿着粉色的丝绸睡裙,笑嘻嘻道:“找你睡觉啊。”
夏一帆莫名其妙领了这个陪睡的任务,虞茵自觉地滚到床里面,忽然就闻到一股膏药味,“你哪里不舒服啊?”
虞茵从他被子底下摸出来一贴膏药,疑惑看着他,“我帮你贴。”
夏一帆说好,他捏了下自己的肩膀处,“大概是这里。”后来虞茵的手指搭在上面,轻轻地按,“这里?”
“嗯。”
虞茵先揉搓手掌,搓红了贴在他的皮肤上,夏一帆肩膀处感觉到一点异样,回头发现虞茵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再贴上膏药。她的掌心温柔地把每一处都抚平,然后把脸颊贴上去,小声问他:“今天能不能看在你不舒服的份儿上,晚上别把我送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