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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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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蒋正则在人群里左右张望。
“这里！”姜海灵伸手示意自己的方位。
蒋正则的目光很快锁定过来，隔着人群，与她遥遥对上。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见完客户，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我也才来一会。”
姜海灵拎起放在一旁的西红柿递给蒋正则，看到他掏钱的动作他连忙制止：“蒋先生，你借的钱帮了我很大的忙，这些西红柿就当做我的谢礼，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都这么说了，蒋正则也只能接受，“你家西红柿很好吃。”
听到夸奖的姜海灵甜甜一笑。
确定了！他就是冲着自家的西红柿来的，绝对不会错！
之前还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姜海灵尴尬了好一会，蒋正则喊了好几声她才回神。
哦，差点忘记正事，姜海灵敛下神色，从口袋里拿出欠条：“对了，上次走得急，忘记给你打欠条了。”
蒋正则接过欠条大概扫了一眼，上面写了姜海灵向蒋正则借钱8000元，月息2分，借期一年等信息。
欠条右下角写了借款日期，还有她的签名和身份证号码。
蒋正则的视线在那一长串数字上停留了一会，神色微动，才21岁的姑娘，比他小了5岁。
把欠条收进皮夹。
“我家里还有最后一批的西红柿，下次还给你送吗？”
“不用了，我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宁海。”
姜海灵人怎么样蒋正则不清楚，但她家的西红柿是真的好吃，可惜，未来两三月他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西红柿了。
宁海市的项目接近尾声，他马上就要回东黎市，下次再回宁海市估计是过年的时候了。
“啊？”姜海灵愣了一下，“这样啊，那等你回来，想吃西红柿的时候再联系我。”
话一出口，姜海灵才想起自己家里没有装电话，他根本联系不到她，随即低下头，用拢碎发的动作缓解自己的尴尬。
没有联系号码，但有联系地址，姜海灵在欠条上写了她的住址，蒋正则垂目看她一眼，笑着接话：“好啊。”
“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西红柿送到了，欠条也给了，姜海灵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撤退了。
跟姜海灵道别后，蒋正则顺道去接丁建宇。
君颐公寓开盘后的销售情况还不错，各个部门也已进入正轨，不用他亲自盯着了，倒是东黎市那边即将要开新的项目，需要他坐镇。
丁建宇跟他一起回东黎市。
刚坐进车里，丁建宇就忙不迭开口：“二哥，怎么这么急着回去，我还没要到姜小姐的联系方式呢！”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后座上的一袋西红柿：“二哥，这西红柿不会是跟姜小姐买的吧？”
“嗯。”
“二哥！”丁建宇不乐意了：“不是说好跟姜小姐见面的时候要叫上我的吗？”
“时间很赶，来不及。”
“我给她留过名片，可她都不联系我。”丁建宇神情郁闷，怪异的打量了眼开着车的蒋正则：“二哥，你可别跟我抢人。”
蒋正则皱了眉头：“……”
丁建宇心里不安，要是二哥也看中了姜小姐怎么办？跟二哥抢人，他肯定抢不过的。
他瞬间警惕起来：“二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姜小姐买西红柿？西红柿不满大街都有卖？”
“好吃。”
“有多好吃？”丁建宇说着，就要伸手去够后座上的袋子。
“没洗，脏的。”
两人从小玩到大，蒋正则不爽的语气丁建宇一听就知道，他讪讪收回了手，心里嘀咕，二哥什么时候变得护食了。
见丁建宇老实了，蒋正则没再搭理他。
西红柿的数量不多，离开宁海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吃不到，又怎么舍得分出去。
…………
农村人忙的时候在地里干活，日常休闲就是聚在一起聊八卦。
一开始村民们看到姜海灵在地里干农活，以为她是在农忙期间回来帮父母的忙，没想到她弄了个大棚，留在村里种地了。
村民们都很好奇。
“听说了吗？姜婉家的灵灵，大学毕业留在家里种地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我上次看见她在地里浇水，还搭了两个大棚，阵仗可不小呢。”
“大棚都搭上了？可花不少钱吧。”
“几千块钱肯定是要的，你们说，姜婉怎么回事，她居然会同意女儿在家种地？”
“小孩子不懂事，姜婉也不管管？”
“读书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回来种地，那钱不白花了吗？”
“还不如姜老四家的姜朵朵，结婚收了万把块彩礼，家里马上就要建两层的小洋楼了。”
“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回来当农民。”
“我听说大学都是分配工作的，灵灵那丫头是不是在学校没有好好表现，成绩不好，学校里不给她分配工作。”说这话的人叫张春英，她女儿姜雨跟姜海灵同岁，两人都是高中生，姜海灵考上了大学，她女儿却落榜了，张春英心里一直有道坎。
“啊？不会吧，我看灵灵那孩子很乖巧的。”
“要是有好工作她为什么还回农村，肯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家当种田的。”
“你们说谁呢？谁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姜婉路过正好听到，火气上涌：“大学生种田怎么了？读了书懂得多，种出来的东西也比你们种的好吃！”
背后议论人还被当事人直接戳穿，几个大姐脸上都有些尴尬：“姜婉妹子，我们没说啥，就闲聊，闲聊几句。”
姜婉毫不客气：“闲聊就闲聊，不要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张春英和姜婉早些年因为水渠放水的时间吵过一架，两人一直不太对付，她当即还口道：“谁说不三不四的话了，你家灵灵不就是城里待不下去，没办法才回农村的？”
“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姜婉被激怒，指着张春英的鼻子骂道。
“你以为我怕你啊，实话还不让人说，你来撕啊！来撕啊！”
姜婉二话不说就上手揪张春英的头发，张春英也不示弱，当即撸起袖子反击，抓头、挠脸、扯衣服一套组合拳招呼上来。
“打起来了，快拉开她们！”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其他看热闹的人看事态升级，急吼吼的冲上去拉人。
扭打在一块的两人很快被扯开。
张春英头发全散开了，脸上被挠出了好几道红印子，嘴角破了皮，对面的姜婉也同样狼狈，她被张春英打了一巴掌，脸色通红，外套扣子也被撕掉了两个。
周围不知何时围了好些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村支书姜小武很快赶到现场。
张春英像见到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捂着被抓伤的脸告状：“村支书，你来的正好，姜婉先动手打人，你得为我做主！”
“恶人先告状是吧，张春英，要不是你说我家灵灵的坏话，我会打你？”
“谁说坏话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着又要扭打在一块。
“都给我住手！”村支书大喊一声，满眼嫌弃：“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娃娃一样打架。”
西红柿秧苗已经移栽到大棚里，忙了一上午，姜海灵正准备去床上眯一会，听到姜婉跟人打架的消息，脚上穿着拖鞋就跑了过来。
她一出现，在场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村支书已经了解姜婉和张春英打架的原因，他也很好奇，大学生不在外面坐办公室当白领，却回家种地？
稀奇，实在稀奇！
农民种地讨生活是没有办法，她一个大学生是为了啥？
十里八乡的第一个大学生就出在自己村里，村支书对上级汇报脸上也有光，他对姜海灵和颜悦色：“那个，灵灵啊，大伙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打算留在村里种地了？”
姜海灵点头。
村支书忍不住说：“大学生回来种地，大材小用了！”
村民们都附和道：“留在城里赚大钱啊！”
“对啊，留在城里赚的钱多，农村人有啥前途。”
“话不能这么说，农村人咋了，没有农村人种地，城里的人至少要饿死一半！”姜海灵摇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本来就是农村出身的，在大学学了一身知识，回家建设农村，报效祖国不挺好的嘛。”
好家伙！这思想觉悟！村支书和附和他的几个男村民面面相觑。
“好孩子啊！”
“不愧是大学生！”
“读过书就是不一样，说的话也有水平。”
姜海灵笑眯眯的：“哪里哪里，这是我们新时代年轻人应该做的。”
张春英本来想让村支书处罚姜婉，谁知姜海灵一来说了几句话，大家都去夸奖她了，她继续告状：“村支书你都听到了，姜海灵本来是要在家种地的，我不过说了实话，姜婉就冲上来打我。”
姜海灵瞥她一眼，转而对着村支书：“我妈不会无理由打人，一定是婶子说了什么激怒她。”
村民们早已偏向了姜海灵。
张春英看其他人用谴责的目光看自己，尖着嗓子道：“我说什么了，你确实是在家种地，还不让人说了吗？”
姜婉闻言，毫不示弱：“你说种地就种地，还说什么灵灵在学校里成绩不好，成绩不好学校会让她毕业？你家姜雨倒是成绩好，她怎么不考大学啊？是不想吗？”
“姜婉，你个贱人！”张春英被戳了心窝子，狠狠瞪了姜婉一眼，当即就要暴起。
村支书黑着脸：“拉住她！”
村民们全部过来拉她，却没有人去拉姜婉，张春英气得牙痒痒，她人被拉住动弹不了，可嘴却没有停歇：“你不就是仗着家里出了个大学生，平日里没少拿鼻孔看人，现在好了，大学生女儿要留在村里当农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神气！”
姜婉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到村支书大喊：“张春英，你给我住嘴！”
一番手忙脚乱后。
“张春英你个大嘴巴，说话不过脑子，就会惹事……”村支书唾沫横飞，数落完张春英，他接着数落姜婉：“姜婉你也是，贸贸然就打人，灵灵多好的孩子啊，你这个当妈的尽给她拖后退。”
双方打架，各有损伤，村支书不好有明显偏颇，只能和稀泥，将张春英和姜婉各打五十大板。
“今天的事两方都有错，我就不追究了，你们都吃个教训，还有大家，以后不准在村里乱传别人的谣言，今天这事就这么着，都散了吧。”
村支书发话，看热闹的人各自回家去了。
“妈，看不出来你这么威武。”姜海灵打趣姜婉，虽然她脸上身上都挺狼狈的，但对面的张春英更惨，脸上还挂了彩，总的来说还是姜婉占了上风。
“你还好意思说？”
今天这么一闹，以后估计没有人会拿她在家种田说事了，姜海灵笑着挽姜婉的手腕，夹着嗓子：“妈~你最好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