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师小姐在哥谭》白永朝

34、评估重置

　　蝙蝠洞内，空气仿佛比哥谭夜间的寒雾还要凝重几分。塞琳娜的声音透过加密通讯传来，清晰地汇报着那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她亲口说的，二十多岁，未至而立。”
　　布鲁斯·韦恩站在巨大的主控台前，屏幕上定格着凤玄机公寓外某个隐蔽摄像头捕捉到的、她平静吃着可颂的侧影。那张年轻、完美却毫无情绪波动的脸，此刻在他眼中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危险。
　　“确认？”他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听不出情绪，但放在控制台边缘、微微收紧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震动。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塞琳娜的语气带着尚未完全平复的余悸，“她用签字笔写简体中文，流畅得就像任何一个现代学生。布鲁斯，我们之前全都想错了，错得离谱。”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递上一杯黑咖啡，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你信吗？一个二十余岁，却拥有疑似空间操控能力、登峰造极的格斗术、深不可测的东方秘法，并且心性淡漠如非人的存在……”老管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如果她没有骗我们……这比一位活了千百年的古老存在更令人不安。年轻，往往意味着……变数。”
　　布鲁斯猛地调出之前所有关于凤玄机的行为记录和分析报告。那些他们原本解读为“古老存在适应现代社会”的行为——学习英语、使用平板电脑、尝试流行食物——此刻被赋予了全新的、令人心悸的含义。这不是适应，这很可能就是她这个年龄段的正常学习行为，只是她的学习对象，从一个他们熟悉的世界，突兀地切换到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体系，并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巅峰。
　　“她的‘学习欲望’……”布鲁斯低沉地说，“我们之前认为那是古老存在的好奇，但现在看来，那可能只是一个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正常的求知欲。”只是这求知欲所指向的领域和达到的高度，远超常人想象。
　　一个如此年轻就拥有这等力量的存在，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她是如何获得这份力量的？她的心性是否真的如表现出的那般稳定？她未来会如何“成长”？更重要的是，她为何选择在此时出现在哥谭？所有的假设都被推翻，所有的评估模型都需要彻底重建。
　　“需要将这一情报共享给联盟吗？”阿尔弗雷德询问。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权衡。“有限度共享。”他最终决定，“告知戴安娜，更新‘白凰’档案，标注其实际年龄远低于预期，潜在变数及威胁等级需重新评估。强调其学习能力与成长性。其余细节……暂不扩散。”他必须控制信息流，避免联盟内部可能出现的、基于错误认知的过激反应。一个被误判为“古老中立”的存在和一个“年轻且力量未知”的存在，引发的应对策略是天差地别的。
　　“那我们的策略？”
　　“维持现有接触模式，加强非侵入性观察。”布鲁斯下令，目光锐利如鹰，“重点记录她的一切学习行为、兴趣变化、以及情绪波动——如果存在的话。尝试……寻找任何关于她过去的蛛丝马迹，哪怕是最微弱的线索。”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不可能完全没有过去。
　　“明白。”
　　通讯结束。布鲁斯独自站在巨大的蝙蝠标志下，阴影笼罩着他。他看着屏幕上凤玄机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心中警铃大作。
　　一个二十多岁的“神”？或者更糟？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监视一座沉睡的火山，现在却发现，那可能是一颗正在缓慢苏醒、且无人知晓其最终形态的……恒星。哥谭的天空，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沉重莫测。
　　而在公寓内，凤玄机对因自己一句话而引发的风暴毫无所觉。她吃完可颂，清洗了双手，重新拿起那本建筑书籍，目光落在自己写下的批注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赛琳娜对于自己年龄的关注度有点超乎意料了……之前自己表现的很像老古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