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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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怎么回到家的了，我隐隐约约记得我拉着芷芩说了好久好久的话，说的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我迷迷糊糊地去洗漱，然后坐在床上发呆。我哥敲门进来，问我头还晕吗，我说还好，他问我是出去吃点东西还是他端进来，我说我出去吃。
一整个下午我都有延迟，甚至看芷芩发来的消息都要想好一会。
【迄今为止】（语音）小冬瓜你醒了吗？我天呢，你知道你昨晚多吓人吗？你不是说你就喝几口的吗？结果喝完一罐又喝，停不下来了都，我们怎么劝都没用，还哭天喊地地说话，那仗势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失恋联盟来的。
【迄今为止】（语音）不过，容我好奇一嘴，你昨晚那样子......是真的失恋了吗？还是说只是跟他吵架了？
【迄今为止】（语音）虽然都说闺蜜劝分不劝和，但是你这个我真得说两句了，你们有什么误会把话说开好不好？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以前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至少从我认识你开始，他对你超乎我想象的好，你昨晚喝成那样都是他来接你的。不过他确实，好像不太能照顾到你的情绪，总是会让你内耗。如果总是这样那丢了也没关系，下一个更乖。
......？
什么意思？
汉化组呢？
【木冬瓜】你在说谁......？
【迄今为止】你醒啦
【迄今为止】我觉得你还是清醒的时候好好想一想，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我替他多美言几句吧，还不快叩谢你芩姐（bushi）
【迄今为止】我看你也挺稀罕他的，你要不再把握把握？争取一下才有机会嘛，不争取的话连机会都没有。
文芷芩这是喝高了酒还没醒吗？她到底在说谁啊？发错人了吗？
我就这样盯着聊天界面发呆。
这样的状态我持续了好几天，直到高考出成绩的时候，我才回到之前的状态。我哥已经考完放假了，经过他的同意，我可以用他的电脑。我坐在他电脑面前，抱着两本厚厚的书，按城市把我分数够得到的学校写下来。
我哥放假之后，中午就是我哥给我做饭，妈妈就不用中午跑回来一趟了。
我哥喊我去吃饭，我去洗了手来到餐桌前。我哥很厉害，我喜欢吃的菜他都会烧，一点也不输外面餐厅的厨子。我像美食评价家一样，品尝我哥烧的菜，我哥的厨艺真的没得挑，我的嫂子有福了。
我坐在电脑面前发呆。我已经把几个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填上去了，选的都是离家比较远的学校，没有一所是泗城的，不知道我哥看到我的志愿这么填是什么反应......
不对，我为什么又想我哥了？不对不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不能老是这样啊，要改掉。
我哥洗完碗过来了，我马上把网页最小化，手忙脚乱地不小心点到短视频网站了，我哥说没想到我会爱看这种，我赶紧找补：“不是，我是在搜学校环境什么的......就是！芷芩教我的一招，她说可以搜女大手势舞看宿舍环境！”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没说什么，坐到床上看他的手机去了。
我把短视频网页关掉，好险，关键时刻还是芷芩好用，我又把志愿网站点开。志愿可以填很多个，我又有强迫症，得把这个表填满，我把分数高的学校都填上了，除了泗城的。
“小玄要去海都......？”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了，看着我填满志愿表，再一个一个确认。
我有点心虚，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海都，我是为了逼自己离开我哥，改掉依赖我哥的习惯，面对我哥的疑问，我只是弱弱地“嗯”了一声。
我哥把我转过来面对他，他蹲在我面前，仰着头问我为什么想去海都。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低着头不看我哥，我不敢看他，我在想着要怎么回答才好。
我哥握着我的手，声音有点抖，说：“是啊，我都忘了小玄已经这么大了，不仅交到了好朋友，而且成绩很优秀，不再需要哥哥在身边了。小玄也变得勇敢了，能试着自己一个人去这么远的陌生城市读书，是好事啊......多出去开拓视野也不错，总是待在哥哥身边什么也学不到、看不到，对吧......而且海都这么繁华的一个城市，小玄去到那边肯定能学到很多，能照顾好自己，过得更好。”我哥笑了一下，站起来了，“我去准备一下旅游要用到的东西。”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急了，我没想到我哥是这样想的。
“你们有什么误会把话说开好不好？”
“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争取一下才有机会嘛，不争取的话连机会都没有。”
我脑子里全是芷芩跟我说的话，我腾的一下站起来了，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我哥，大声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哥，你很优秀，总是能吸引优秀的人在身边，可是哥，你身边人太多了，我挤不过他们......再加上依兰的表哥结婚了，娶了表嫂，我在想哥你是不是也会娶一个漂亮的姐姐回来，那样子的话，我还在你身边肯定不合适的......所以我想学会独立，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城市重新开始，我不想给爸爸妈妈和你带来麻烦，我想改掉依赖你的习惯......
你问我有没有想去的城市，当然有！我想去有你的地方，你去哪我就去哪。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这么自私！所以我选了海都。其实我选海都多多少少还是因为你，因为你读的是海科大分校区，我要是能去海都读大学，我就能去海科大总部看看，想着你在分校区会不会想在海都的我......好吧，我还是这么自私，对不起......”
我哭了，我喉咙很痛，但我还是扯着嗓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哥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人，我哥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很自私，我哥会不会讨厌我......
我哥转过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说：“我从来都不觉得这样的你是自私的，那些都是我自愿给你的偏爱。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找嫂子，我摸过的异性的手就只有你和妈妈的，我只想好好地陪在你身边，看你快乐地长大，是我需要你，是哥哥需要你......
非要说自私的话，是我太自私了，我想把你占为己有，是我龌龊，对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是我恶心，竟然意淫自己的妹妹做那种......”
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哥他，喜欢，我......？
我哥笑了，说：“可怕吧，把你吓得都不说话了，我才是那个怪物啊小玄......”
“不是的......”我不想我哥这样说自己，他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我很开心你听完我说的这些还不觉得哥哥是坏人，但哥哥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那，哥，你喜欢我吗？”我抬头看着我哥问道。
“喜欢，非常喜欢。”
“那...那你说的那些事，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
我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说：“芷芩说，互相喜欢的人就可以做那样的事......”
我哥捏了捏我的脸，认真地说：“不可以的，你是我的妹妹，我不能对你做那样的事。”
“为什么？”我不懂为什么我哥私底下偷偷做就可以，对着我做就不行。我们又不是亲生的，就算做那样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是你的哥哥，我不可以......”
“可是我们不是亲生的啊，生物教的不是说亲生的才、才会有影响，吗？”我盯着我哥，逆反情绪上来了，但还是有点心虚，毕竟对面是我哥。
我哥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我的嘴，说：“这样的，不行，你也会接受不了的。”
“为什么？你又不是没亲过我的脸，我的额头，我的眼睛，嘴不跟它们一样都是器官吗？”我踮起脚亲了一下我哥，“还、还行啊，怎、怎么不行了......”
“那这样呢？”
“嗯......”
“这些都是不行的，这得是你以后的丈夫才能对你做的......”我哥皱着眉摸了摸我的头。
“可是，可是你刚刚不也摸了吗......亲也亲了......”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子敢这么跟我哥犟，我怕我哥生气，只能装无辜地看着他。
我哥看起来好像有点苦恼，可是这也是他先说喜欢我的，我才，我才那样说的，要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那种话......
我哥靠在我肩上，说：“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你应该推开我的，你应该打我骂我的，你应该觉得我恶心的......”
我想说我也喜欢你，但是又感觉太羞耻了，但是要是不说的话，我哥就会一直这样觉得自己是坏人，明明不是的，那、那我说还不行。
“哥，我也喜欢你。”我说得很小声，小到我自己也听不太清
我哥转过来凑到我耳边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在笑，笑得一震一震的，我不信他没听见，太羞耻了......
我一把把他推开，说：“我、我志愿还没提交。”
我低着头坐回电脑面前，把志愿再一个一个确认了一遍。我哥像个苍蝇一样一直在我耳边问我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真的没听清......”
“小玄宝宝再说一遍嘛，好不好？”
“是不是说了喜欢我？”
“小玄你的脸好红噢，要我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吗？”
我转过来看他，说：“停！”然后把志愿提交结果指给他看，“我去海都了，才不想理你，哼......”
我哥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好呀，等我去海都找你。到时候的小玄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还会穿我买的衣服吗？会自己在宿舍做饭吗？会不会再认识给你支招的朋友......”
“停停停！别说了！我弄完志愿了，我要睡午觉了，谢谢你的电脑。”我起身就要走，被我哥一只手揽了回来。
“我这的床不能睡吗？”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说：“我床上的螨虫说想我了，撒手。”我哥没松手，说去帮我把螨虫抓过来，我真不想跟他闹了，因为我的脸一直在烧，烫烫的，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钻到他的被窝里，用被子蒙着头，太丢人了......
我哥轻轻拍了拍被子，说好好休息。
2
这几天我把旅游要玩的攻略都做好了，订酒店飞机票什么的就交给我哥了。我们先去的是海都，再从海都一路玩回来。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被我哥拎着到了酒店，我强撑着吃完了早餐才躺下睡觉的，因为我昨晚在飞机上太兴奋了，玩了一晚上，又为了拍飞机落地的画面，眯了一会就起来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录取通知短信已经发到我的手机上了，意料之中的录取结果，泾林大学。我翻了个身跟我哥对上眼了，我把短信拿给他看，他说刚好明天去海都考古研究院泾林遗址博物馆的时候可以去逛一逛。
我顺嘴问了他当年高考考了多少分，他说满分八百分考了七百五十六，我问他为什么不填海科大总部这里，我六百九十一分都能上海都的大学，他说填志愿的时候不小心看错学校代码了。
骗鬼呢，校区不一样根本不在同一页。
我们逛完博物馆在附近商城吃了午饭，然后去了泾林大学。
泾林大学分新校区和老校区，老校区大部分都被围起来只能参观了。泾林大学也没有校门，谁都能进来，很多逛完博物馆的游客都会来这边参观，也有穿古装的人在这边拍照。
新校区延续了老校区的风格，连植物园都建得像园林，图书馆的设计更有意思，是一本书的样子立在那里，但是那里只有学生刷学生卡才能进去。
我和我哥特地跑去网上都说很好吃的食堂吃饭，我们点了一些海都当地的美食，确实很好吃，甜口的咸口的都有，这下端午节就不用纠结到底是甜粽还是咸粽了。
来都来了，这座传说中实力能跟首都平起平坐的繁华都市，我们去了很有名的星空湖。这个湖叫星空湖并不是因为有星空，而是因为周围的高楼大厦在晚上亮起的灯光映在湖里像星星，所以叫星空湖。
我特地穿了一字肩的礼服，我问我哥能不能在这里给我拍得像网上那样的女总裁参加宴会的感觉，我哥说可以。我看了照片，我觉得我哥给我拍得很有氛围感，拍完之后我把我的金项链取下来了，我就是为了装这个比才戴出来的，我可不想在外面丢了，这可是我哥送我的。
我看我哥在那看着手机傻笑，我凑过去看，发现他在他的朋友圈发我的照片，我一个把朋友圈屏蔽的人根本不知道。我赶紧点进我哥的朋友圈看，发现全是我的照片，而且都没有配文案，纯照片。
“你知道吗？”
“什么？”我抬头看我哥。
“当学生助理的时候，别人加了我一上来都喊我安学姐，因为我朋友圈都是你，他们以为那是我。”我哥笑得特别开心，一直在挑衅我。
我锤了两下他的肩膀以表我的愤怒，我说：“我要吃高档餐厅！”这不宰我哥一顿我都不叫安玄柊。
我哥还在笑，他一边说好一边牵着我去附近的西餐厅。这一块都是金土地，消费普遍很高，怪不得外面都说海都有自己的货币汇率，一杯小小的饮料要89！我喝的是什么金露琼浆吗？但是要宰我哥一顿，就要吃点贵的！
我哥也不恼，笑着看我点，我点了一些招牌的，但我不会用刀叉，最后就变成我哥帮我弄牛排，我负责叉着吃。吃到后面我吃不下了，好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身礼服比较修身限制了我的肚子，我饱得有点不想动了，但我还是坚持把没吃完的推给我哥了，不能浪费粮食，然后我就坐着不动了。
等我哥把剩下的都消灭了，我才慢慢站起来动一下，我哥付了钱，牵着我慢慢往地铁站走，我不行了，我要回酒店！！
3
玩完海都我们来到了清城，我说我想先去清水沙游泳，我哥说好。结果到了那里他给我抹了半天防晒霜，我说等会下水不就洗没了吗，他说这是防水的。
好吧。
但说实话我不怎么会游泳了，小的时候在小区的游泳池玩过，但早就忘了，我只能拿着游泳圈到处漂。我哥笑我还没学会怎么游，我一气之下把游泳圈丢了，丢完我就后悔了，要不是我哥揽着我，我就要被淹死了。那能怎么办，我先说要来这里的，我只是爱玩水......
我哥说教我游泳，他扶着我一点一点的游，游了一会我感觉我已经会了！然后我们就去浅一点的地方休息，到了中午越来越晒了，我也越来越饿了，我拉着我哥去沐浴区把身上都冲干净，然后去换衣服准备吃饭了。
我的头发比我哥的长，还很湿，一路上我哥都在给我搓搓搓，要是在冬天我已经炸毛了，好在因为热，干得很快。下午我们去了北泽双塔，顺便从新池区一路逛到浔光区，到浔光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去坐了浔光湖的游览船。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直接倒床上了，我哥过来喊我去洗澡，我一个没注意猛地起来，嘴巴撞到我哥的下巴了，有点痛。我哥托着我的脑袋就亲下来了，舔了舔我，舔完问我还疼不疼。
这么......这么直接的吗......
我说不疼了，然后我哥让我去洗澡。
为啥我哥什么反应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啊啊啊。
我拿了衣服去厕所，我没洗，我蹲在地上回想刚刚我哥亲我的时候，他是真的只是怕我磕疼了还是什么，怎么能亲得这么......这么顺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管了，先洗澡。
我本来很累的，但是被我哥那么一亲我又精神得很。我躺在床上看我哥的朋友圈，我哥很早就开始发我的照片了，以至于我看了好久还没到底。我突然有点好奇我哥的同学会怎么评论，我没有他那边的列表，所以我这边什么评论也没有。刚好这会他在洗澡，他的手机在他的床那边充电，我挪到他的床上，看他朋友圈。
他朋友圈消息几千条，他一条都没点开看过啊，那我也不能点，等会被发现了。我从个人主页点进去了，一条一条的看。
[图片]是前天在海都星空湖拍的那张诶。
21计科：依旧炫耀
21计科：哪来的高冷女神
22物师：这是学长女朋友吗，好漂亮！
22应心：学长我可以要她的联系方式吗><
22法学：学姐好美！
22法学（回复22法学）：不对。
21工管：奶奶你关注的颜值主播终于更新了
21金融：这是星空湖吗，去海都啦
21会计：这还说啥了，泗城送你了姐
高一6：还在谈啊，够长久
21计师：看完了，求更新
[图片]是我毕业典礼那天和我哥拍的拍立得
高二3：学长换我谈两天吧求你了TT
高二5：这期是我定制的双人贴贴
高一6（回复高二5）：卧槽，有钱人！
高二4（回复高二5）：感谢有钱人
21计科：来支持了
21计师：什么番，好甜
高一6：这是我们村最长久的小情侣，没有之一
[图片]是我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哥给我拍的单人照
21计科：喜提新壁纸
22汉语言：omg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高一3：哥我求你了，你开个班吧我跪着听
22应心：好可爱！
21工管：穿成这样什么意思，道德在哪里，地址在哪里，电话在哪里
21计师：恋爱番又更新了
22计科：求香香软软小蛋糕教程...orz
这些人的评论我哥一条都没有回，也是，他都不点开看怎么回？他只管发，留下一群人在评论区乱猜。
“学姐，不回应一下吗？”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身后了，吓我一跳。
“啊？什、什么？”我一下把手机塞到枕头下。完蛋了，我又没经过他的同意看他的手机了。
我哥看了一眼枕头，说：“你刚刚看的那些评论，不打算回应一下吗？”
我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放他腿上，说：“你的朋友圈我回应什么......”
我哥捧着我的脸，问我：“那......这是学长的女朋友吗？”
我哥为啥什么都说得这么直接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能说什么？我要怎么说？怎么办？
我一下慌了，想也没想直接说：“那你呢？你想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我可以想吗？”我哥认真地看着我。
这我要怎么说......
“不知道，我睡觉了。”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可是这是我的床诶。”
“......你睡我那边。”
等了一会没动静，我掀起一点被子看，结果我哥直接钻到我后面抱着我。
“喂！！不带偷袭的！”
我哥一只手摁住我的手，一只手搂着我的腰，真的很痒！！！！！
“不是说要睡觉吗，别动了。”我哥贴着我，时不时偏过来一点亲我耳朵，烦死了，不是说睡觉吗，还动......
我哥起来把灯都关了，眼前都变黑乎乎的了。我哥贴着我，特别近，近到连呼吸都听得见，可是这样的话，就成了我和我哥一起睡觉了......我一点都不敢动，我怕吵到我哥睡觉，要不等我哥睡着了我再去我床上吧？
我就这样看着我的床干瞪眼。
“小玄。”我哥突然喊我。
“嗯？”我转过来看他。
我哥摸着我的脸，想了一会才开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摇了摇头，喜欢具体是什么我还真说不出来。
“喜欢有很多种，就像人的感情一样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你看，爸爸妈妈照顾我们、爱护我们，也是一种喜欢，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当然喜欢了！”
“那你喜欢哥哥吗？”
“......喜欢，吧”
“是哪种喜欢？”
......我不知道啊，这要我怎么说啊。
我哥抱着我，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没等我回答，我哥就开口了：“你想到什么了就跟哥哥说什么吧，没关系的。”
撒谎不好，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待着，很有安全感。但我怕你烦我，我怕你讨厌我，更怕你会不要我。可能我更适合待在自己的舒适圈吧，一旦环境发生改变，我就不可控地变得烦躁、郁闷、伤心，比如你当时把我送你的手表换到右手戴。知道了依兰表哥娶了表嫂之后我更是害怕你会给我找嫂子，但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不能这样做。
所以我想学会独立，主动去打破我的舒适圈，主动改变我的环境，这也是当时我为什么一直要躲着你的原因。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动，我需要你，我只能等日常的碎片填补之前变动的裂隙，装作无事发生。
填志愿的时候，我内心有两种声音一直在打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当我听到你说你也需要我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你周围的人都很优秀，怎么可能会需要我这样的人。我想待在你身边却又替你不值，很矛盾，但当我听见你说喜欢我却又因为道德不敢对我做那样的事的时候，我内心又平衡了一些，至少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矛盾痛苦地撕扯成两半。
我问过芷芩，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会开心，不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就会想念，会对那个人有占有欲，别人靠近那个人会生气，这就叫吃醋。可是我好像对你没有占有欲，看见你身边都是很优秀的人反而我觉得高兴，然后想默默地从你身边离开。如果你对嫂子会像爸爸对妈妈那样好的话，我会祝福你们，我觉得没关系，只要我在意的人幸福就好了。”
“那你在意我吗？”我哥捧着我的脸问我。
“在意的，我最在意的就是你和爸爸妈妈了。”
“如果我说我的幸福就是你在身边，你会在我身边吗？”
“怎么可能会是我呢，你应该......”
“我的幸福不应该问我本人吗？”虽然房间黑乎乎的，但我能看得清我哥眼中的坚定，但很快就模糊不清看不见了，我又近视了，我扯我哥的衣服擦了擦眼睛。
“为、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我哥抱着我，轻声说，“是你就足够了，因为你足够好。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我身边，你从小就值得。我身边再多优秀的人终究只是过客，而你才是真正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
安玄柊，木冬柊的木是我安离木的木。”
写日记写到这再回想一遍昨天我哥说的话还是很想哭，我哥真的对我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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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离木合上本子，把蒙在被子里快闷熟的人捞到怀里亲了又亲，说：“我对你太什么？嗯？哥哥是大坏蛋吗？”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