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逼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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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何霖恩笑了，陈渊看着他，十分有九分装出来的怨气：
“何霖恩你不是说你给你班同学推荐了我吗？不点关注加收藏好歹也认识吧？”
“是避雷。”何霖恩纠正，“看，像袁一宁这种就是好学生，听进去了。至于你增长的粉丝，一律算叛逆造反。”
袁一宁更加好奇了：“何老师，你们是什么关系？”
陈渊被这个问题砸得头脑发晕反应不过来：
“何霖恩，我说你们艺考培训机构难道不负责教文化课和逻辑吗？”他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转身，注视着袁一宁，“小妹妹，他肚子里孩子是我的，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那不一定呐。”小姑娘高傲地转过头，“没有爱情是被孩子拴牢的。还有可能是协议夫妻，去父留子，高冷带球跑，你爱他他不爱你……”
艺术生看的狗血小说就是多。
陈渊被哽得说不出话了，转头找何霖恩求助，何霖恩淡然睁开眼检查导航：
“必看书目背得不错。”
理科生陈渊不理解：“你们平时都学啥啊？”
何霖恩给他一个必看书目：“网络小说金榜前10，其实我也不想的，但奈何前10确实都是《和渣攻协议婚姻后，我嫁入豪门去父留子带球跑》之类的文……”
陈渊：原来这就是艺术。
袁一宁笑道：“看吧，所以陈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少女只想吃瓜。
到了不得不回答的地步，车厢内气温骤升，让人脸微微一红。
大众颠簸，微微颤动的车窗皇得车外风景迷迷糊糊，
袁一宁见他们好久不说话挑衅道：
“陈哥，其实何老师根本不爱你，他只是想要个孩子罢了。”
“你错了，袁一宁。”比陈渊愤怒更先来的是何霖恩的愤怒，“我之前和陈渊说过，我不会留父亲不爱的孩子。”
“这个父亲，也包括我。”
“你爱这个孩子？”陈渊重复着一个事实。
“我爱，你的孩子。”何霖恩补充上，最重要的依据。
“其他人的孩子，我保证会死在手术预约那日。”
他看向陈渊，眼神是十足的坚定。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陈渊没有得到过如此肯定的回答了，
多少次肌肤之亲，被褥之下之上包含着真心与欲望的试探与爱意，都悉数被吞进一个个沉默的月色中。
何霖恩不拒绝，也不承认。
既不给人希望以至于让人走火入魔地追求，又不掐灭那一丁点可怜的火焰放纵它在心里烧成熊熊大火。
陈渊闹过，用力过，始终不曾等到过何霖恩开口。
这让他想起他们的初见。
他说完“你是个女的还有可能后”何霖恩极其轻微的嗤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讽我要是个女的还看不上你呢。
何霖恩一开始就带着表演生纡尊降贵的傲气，逐渐让陈渊很不爽，床上动作也愈发凶狠起来。
尤其是在第一场床戏拍摄时，何霖恩对他严格的挑剔：
“你动作不对。”
“进的那么慢？是不是不行啊？”
“喂！弄疼我了！”
“……”
搞得好像是陈渊真的心甘情愿在上他一样，不过是演戏而已。
所以一开始陈渊做的很克制。
但被这么嘲讽一顿，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尤其是你第一次上床献给男人还是堪称女人漂亮的模样，加上导演不满意一直重拍，陈渊彻底恼了。
“别再挑了。”
陈渊低头吻上他的唇，一瞬间，习惯了专业演员点到为止的对手戏，和从来对任何潜规则和大尺度戏都拒绝的何霖恩瞳孔一蹦，里面是压不住的惊恐。
陈渊，来真的了……
何霖恩本能去推，陈渊沉浸戏里发狠推进，反正是签了演戏合同双方都同意的，与其这样一直NG缠绵到天涯，不如速战速决。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何霖恩的身体，腰肢纤细，腰窝饱满凹陷，锁骨出突出的骨头恰到好处的锋利，脖颈优雅流畅，从额角到鼻尖下颌的轮廓宛如一条完美的弧线。
床戏拍了整整一下午，终于陈渊撑不住了，生理突破了心理。
不好说是他看见被折磨了一下午已经冷汗涔涔，唇角泛红的何霖恩而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还是实在年轻。
陈渊本不觉得自己对男人会有生理反应的，但奈何下半身实在不争气。
“好好好！就要这个情绪！可以，过了。”
导演欢呼。
两个初次见面就水乳交融还没戴套纠缠了一天的人彼此分开，有些疲惫和散乱地坐着床上。
双方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你she……了？”何霖恩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怒火。
陈渊很淡定：“憋不住。”
气氛诡异地一沉，安静得落针可闻。
相距不过彼此的距离，做过最亲切肌肤之事，彼此之间，不过是陌生人。
这太尴尬了。
何霖恩看起来伸手想打，碍于专业和涵养硬生生忍住了，许久后才怒骂一句：
“你这都憋不住？”
陈渊道：“年轻。”
“那你之前拍戏都……”何霖恩咬牙切齿，他身下还沾着陈渊的气息，此时他唯一的冷静就是还好他是个男的，不会因此怀孕。
“没拍过戏。”陈渊盯着他，“我是个游戏主播。你呢？之前拍戏难道没遇到过吗？大惊小怪的。”
何霖恩：“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床戏，就被你毁了。”
“那我们彼此彼此。”陈渊也不给他好脸色看，“难怪床上功夫那么不好，谁跟了你要受罪了，话说省下的避孕套的钱还加在你工资里呢。”
何霖恩：“……”
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以一个并不怎么好印象的开始和并不友好的相处作为结局。
奠定了后期拍摄谁也看不惯谁的基础。
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在第一场只知道对方名字的床戏中，撕破了多少禁忌，有几分表演，几分真实欲望。
那一刻的恍惚失神呼啸着穿越时空，变成了现在蓬勃的欲求。
陈渊看着他，怔怔问：“你这是……答应了吗？何霖恩。”
他差点连车都不会开了。
一辆小轿车从高速岔路冲了出来，何霖恩眼疾手快打着方向盘才避开。
“你说得好像我拒绝过你似的。”何霖恩失笑道，轻轻打了一下陈渊，“快，好好开你的车。”
中午慵懒的氛围催得人昏昏欲睡，可是大众前排却弥漫着令人心乱如麻迤逦的情愫。
高速上中午正是堵车的时候路况复杂异常，陈渊认真盯着前方，何霖恩偏头看向右方车窗。
没有人点破，但人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需要一些面子，他需要一些思想准备。
但17岁的少女可不管这个。
“如何塑造cp感？如何演出cp感？”几个月前，何霖恩兼职的第一节课上，讲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推了一下没有镜片为了给自己威严戴的金丝眼镜，低声说道：
“就是要嘴硬，死不承认懂吗大家，要拉扯拉扯，这样观众才会看出cp感。”
如今自己成为了活灵活现的教程案例，安静暧昧的小车车内只有一个人发出了高猿长叫：
“卧槽———！嗑到真的了！”
两双能杀死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袁一宁。
袁一宁收起高高举起的双手，扯出一个柔和的微笑：
“……你们继续。”
……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逼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