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三城》金若林

26、消失

　　第一幕

　　因荆州城的奋力抵抗惹怒了秋博崖，荆州城被屠，三万吕国百姓被屠杀。在荆州城与原风期的先遣部队会合后，秋博崖带兵继续往滁州方向前进。
　　原风期所处的山庄前面有一片湖水，这跟他在月国时的居所十分相像，但这里的气候更加宜人，即使是在隆冬，山间也有不少绿色。
　　现下天气渐暖，整个山林被树木包裹着，映在眼前的湖面上，格外的静谧。
　　原风期并不着急全面攻占吕国，因为这意味着兵权将再次被收回，他需要趁这次领兵的机会，夺回政权，而秋博明、秋博崖两兄弟，是他需要争取的对象。
　　原风期坐在屋前的木台上，整个人浸在晨光中，手边是煮沸的小火炉，洗杯泡茶，身旁的女使静静的递上茶饼，原风期挑了一块闻了闻，不错的香气。
　　不远处的山坡上偶有声响，小女儿正在奋力攀爬。得想办法将月国的家人也一并接出来，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燕归想过逃走，想过挟持小女孩，甚至想过杀了小女孩，就是因为这些月国人，才害得自己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但小女孩身边总有两个士兵跟着，即使偶有机会，望着小女孩明亮的双眼，燕归也下不去手，所以，燕归决定找机会逃走，而最好的逃跑机会，就是此时。
　　燕归用地上的树枝给小女孩做了个回旋镖，示意小女孩往远处扔，他去捡，小女孩明白了他的示意，将回旋镖往远处扔。回旋镖能往回飞一点，但会因为撞到林间的树干而掉落，燕归来回捡了几次，示意小女孩用点力再扔，然后堂而皇之的消失在了山林中。

　　第二幕

　　燕途到达雍州城时，严初已先一步收到斥候来报，在城墙上等候多时了，相邀燕途上城墙。两人在雍州城的南城墙上向远方眺望，城下是由部分雍州军和四万流民组成的大军，再南方是像一缕丝带的淮河，北边松山上是十万雍州军，两人在城墙上交换着彼此已知的战况，又开始讨论起接下来的行军作战方式，言谈之中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严初留燕途吃晚饭，大有促膝长谈之意，燕途也希望雍州城能够守住，这样燕门关才不至于腹背受敌，便答应下来，同行的将士流民也被领至军中好生招待。
　　柳清依忙完一天回到住处，听说今晚城主有客宴，她们不仅要给城外的士兵准备吃食，还得单独做一桌子好菜招待贵客。
　　柳清依这些日子每天风吹日晒的，黑了不少，也健康了不少，即使忙活了一天，也不会像最开始一样累得昏睡过去，现下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也竖直了耳朵在听，听说对方是个少年将军，在燕门关战功赫赫，此次去南方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弟弟，可惜人没救着，带回来了几千流民。
　　那他也是跟城主一样让流民卖身为奴直接充军吗？
　　那不会，他在燕门关都是护着流民的，让流民住平城济水城，只有想参军的才让参军。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莫不是早就认识他？
　　我认识好些流民原先就是南方的，是这位将军救的他们，让他们来雍州城的。
　　听说这位将军长得......
　　柳清依也听得好奇，借着端茶送水的由头去前厅转了两圈，看到主客位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正静静的坐着听城主唾沫四溅的讲着年轻时的光辉岁月。
　　看着也不甚特别，柳清依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回到厨房继续帮忙，等忙完后早早回去休息了。

　　第三幕

　　刘子兴在青龙山呆了一年多，每日跟着其它士兵一起巡山，操练，连个月兵的影子都见不着，觉得自己像个无根的浮萍，每日里唉声叹气的，身旁相熟的士兵也被他影响，每日的巡山越来越敷衍，每日的操练也越来越懈怠。
　　在一个春日里阳光正盛的上午，刘子兴跟往常一样去打饭的地方领了饭，然后端着饭碗，消失在了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