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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

  •   3.

      当日,一批加急运输中原书籍的马车驶入醜国。

      醜国风情不似外国热情,一路见过最多的颜色便是黑灰,整个国土透着一股压抑阴沉的死人气息,走在街头上的人们都撑着黑衣斗笠,无一点脚步声和呦呵声。

      车夫被那些瘆人的眼睛紧盯着,下意识鞭马加快车速,马车骨碌碌滚向醜国最富饶的地区。

      最终停在一家看似普通的王府面前,白墙黑瓦。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黢黢男性握着长刀站立在门口。

      下马车的商贩们有条不紊地搬运货物,一进王府,却是别有洞天,眼前的翠绿迅速占据整个视野,里面廊道弯弯绕绕,外围山水幽幽,树林葱葱郁郁,各种名贵草木透着娇养的美丽,和外面相比,简直鲜艳至极。

      年龄较小的货郎嘀咕疑惑道:

      “李爷,上次来补货的时候这里还不长这样的啊。”

      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时间间隔也不过才一个月。

      光是从传闻中便能得知,那被国人们尊称的“剪先生”,手段不是一般的残暴,谁都不敢明着面和醜国作对,每年带着贡品讨好。

      可偏偏,从前些月的白鹿战役发生后,一切都变了。

      绕是小货郎成日搬货,也知道如今醜国的王储一改当初对中原人的不屑,连着两个月沉迷中原文化。

      醜国和中原的交流越发频繁了,时不时地派遣学士交流,多次公开搜集名篆书本,甚至连首府,竟都有几分他们皇室园林的模样。

      他扯了扯前方不搭理人的李爷,用他以为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

      “听说是因为醜国王储房中有了我们国的姑娘,才对我们感兴趣的?李爷,这是真的吗?”

      闻言,目光直视前方的李爷手心剧烈冒汗,猛地低声吼他,恨铁不成钢地咬牙:

      “闭嘴!你想死吗?”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商人们路过时,旁边的侍女和官郎纷纷停驻脚步,那些凝视的目光更为逼沉和压迫,货郎止住嘴巴,后知后觉地恐惧。

      这时,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手下被侍女们押着走,彼此的脚步轻浮又死寂,行动迅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超过了他们。

      小货郎的目光又被吸引了,好奇地盯着朝清院的方向走的几位大人,腿被踹了一脚,疼得他嗷嗷叫。

      是李爷愤怒圆瞪的眼。

      微言慎行,李爷教他的,偏偏一个也没听。

      下次给醜国送货,就不带上他了,免得他犯了禁忌,连带着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昏昏沉沉,似乎有什么动静在屋外传来。

      你从睡梦中惊醒,听见外面动刀声,不由得屏住呼吸,下床来到门边,双腿酸疼至极,你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朝外看去。

      此刻的院子里非常安静,站着两排长衣黑男,背对着你的剪墓站在中间,手握沾血的唐刀。

      被审讯的两名手下叩跪在地,头埋进地上,身体被自己流出来的血打湿,也流了不少在地上。

      冷兵器丢在地上发出脆响声,剪墓丢掉了刀,紧接着,揪起地上的叛徒,一拳揍向对方,脸瞬间高高肿起,一拳接着一拳,周遭静谧,血和汗交缠在一起,他喘着气的声音格外醒耳。

      力道残暴而野蛮,竟活生生地打死了那两名手下。

      死后的黑布被扯下,两具鼻青脸肿的尸体被其他手下拖走了,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你感到深深的寒颤。

      似乎有所察觉,他敏锐地转身看向门缝中偷窥的你,握紧的拳头上还滴着新鲜血。

      恐惧先一步攫取你的魂魄,你后退几步倒在地上,门口大开,背着光的黑影让你颤栗,在他抬手靠近时猛地捂住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面前的男性身躯在剧烈呼吸,显然还未从暴戾中回过神。

      剪墓几步上前弯下腰,光影打在你的脸上,将你拉入一片阴影中,结实有力的手扣住你,揪住头发迫使你仰头。

      “……阿柳。”

      一道清冷、蹩脚的话从他口里发出。

      “阿柳。”

      见你没有反应,他又抓紧了手中力道,扯动的头皮疼得你眯起眼睛哭泣,终于,你迟钝地意识到他在叫你的名字。

      “嗯……嗯。”

      他保持着这种姿势,缄默着,如同一尊被定格的石像,起伏的胸腔慢慢趋于平静,他回头朝身后的麾下说了几句,把你从地上扯起来,丢回床上转身离开。

      临近夜晚,穿着白袍的狐狸女告诉你要去独山楼和剪先生用膳,将你收拾漂亮后,领着你前往独山楼。

      用膳?

      你有些惊讶和困惑。

      他怎么用膳,会摘掉黑布吗?

      一路风景美丽,仿佛身处你曾游玩过的苏州园林,想到这里,你便有些恍惚。

      早已等候的侍女抬手揭开玉石垂帘,露出里面布好的一桌山珍海味。

      背对着你的剪墓还是一身黑袍,束缚的云纹金织腰带将他的身形拉得瘦削高清,听见动静,他回头,笼罩全脸的黑布已经换成了镂空的白金面具。

      他的唇色很淡,如同病人,下颌线冰冷刻薄。

      那双暴露在外的青色瞳孔凝视着你,如同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品般。

      没和他对视,你的目光垂着看地面,双手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等他说话才肯落座。

      你面前这位王储,似乎不喜欢听见杂音。

      用膳时间极为沉默,连动筷的声音都极为轻渺。

      大部分菜的味道清淡,然而甜的东西又很甜,你吃到一口齁甜的菜,随即面露难色地捂住嘴巴。

      极力压下的甜菜在胃部翻滚,很快又顺着食道上涌。

      “呕……”你干呕几声,快速弯下腰,不想让自己的反应扫了别人吃饭的兴致。

      他起身来到你面前,拿起摆着的白帕抵在你的口鼻上。

      “吐。”

      冷淡的声音恍惚飘渺。

      那双没有带手套的手修长如白玉,骨节分明,却猛地让你回想起白日的残酷场景,下意识地推开他,从椅子上摔倒,跌落在地瑟瑟发抖。

      柔弱的脸庞下意识地露出厌恶和恐惧,在他靠近时,猛地又推了他一把,好似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别,别靠近我!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你身体猛地僵住,很快反应过来他听不懂你的语言后,才稍稍放松口气。

      可你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学习汉语将近两个月了。

      剪墓站直了身体,唇线紧抿,握着手帕的手在紧绷发力,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下垂凝视你的目光瘆人又冰冷。

      手中的白帕一丢,狠狠地砸在你的脸上,带着刻意羞辱的冷漠,视野被帕子短暂地遮挡,很快下滑。

      紧接着,掀翻了饭桌的巨大声音响起,混着各种玉盘摔碎的声音。

      有人进来,被他猛地一吼:

      “滚出去!”

      你被他扯起来掐住脖颈,按在了其他的紫檀木桌上,后背紧贴着他呼吸剧烈的前胸。

      “不爱吃,那便不吃了罢。”

      他的嗓音阴冷,如地狱跑出来的恶鬼,而发音已经格外标准,如同本土人那般。

      你惹怒了他。

      5.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呃,对不起对不起……”

      你在他身下重复地道歉,颤抖着身躯,眼泪顺着眼眶流在冰冷的木桌上,每说一句话,他掐着你的脖子的力道就在收紧,在你眼前黑影重重时猛地松手。

      晃动的视野中,你看见满地的狼藉,红豆糕点被折断两半,孤零零地掉落在不起眼的角落,又是一记承受不住的力道,拉回你的思绪。

      鼻腔堵塞着,酸痛感侵袭,你握紧桌边集中注意着他的动作,你像被扇脸的孩子般大声哭喊,不断向他求饶,祈求这位尊贵的王储能因此减少些许怒火。

      但此时,内心的恐惧却助长了逃跑的心思。

      再度昏死过去,等你醒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躺在熟悉的床上,可冷酷性、爱后的身体疼痛至极,竟连抬手都极为费劲。

      即便身下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你还是会怀念家里那个冷硬的床。

      你眼眶一红,又忍不住哭出声。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碰上你的脸庞,你的声音顿时压在了喉咙里。

      剪墓撑着脑袋坐在床边,不知道看你多久了,他又换上了黑布,脸如空洞,看着格外瘆人。

      看不见他的脸是一件好事,在你昏迷前,你被翻过了身,居高临下的剪墓一脸阴鸷,那双眼睛露出可怕的情绪。

      修长的双手笼住你的手,像是在把玩什么物品般细细按揉着,空气在沉默。

      房间没有半点动静,舒服而令人安心,唯有一点,你不自知的抖动令他不虞。

      面前的女性无一不再告诉他:我害怕你。

      “阿柳。”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颤抖着抬眸,面对他空洞的脸软弱应声。

      “嗯。”

      “阿柳。”

      “阿柳。”

      一道道夹杂着偏执的呼唤声,仿佛怎么叫都叫不够。

      他俯首,隔着布料吻上你的唇。

      那双修长的双手,再度在你的身上作恶。

      在床上修养了三天,终于能下床在房间里走动了,进屋的狐狸女见你已经能起身后,温柔地问了句好,然后把药摆放在茶桌上,然后退出去。

      你抿紧唇,跑到茶桌上把药一饮而尽,沉默了半晌,尝试性地去推了推门。

      果然被锁上了。

      旁边守着的手下站出来,朝你摇头做禁止的动作。

      你被软禁了,肯定是剪墓吩咐的。

      你靠在房门上,又听见车轮徐徐滚过地面的声音。

      这几日来得越发频繁。

      回到房间,你又到处搜找,透光的房间宽敞明亮,颜色却是浓重的灰白黑三种,一到晚上就会显得有些压抑,你瞟了眼门口,使劲开窗,然后一个暗卫从树上掉下来,挡住了你看向外面的视线。

      他朝你颔首,微微提了下手中剑,无声威胁。

      于是你默默关上窗户。

      你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剪墓的耳朵里。

      当天晚上在独山楼用膳时,餐桌特意摆了好些符合中原人饮食习惯的菜肴,样式鲜艳有色泽,你却没什么食欲,最多尝了两筷便不再动口。

      对面的男性冷不丁开口。

      “这般挑食?”

      “我只是没胃口。”

      你垂眸看着未动多少的玉盘,没注意到对面勾唇,转瞬即逝的一抹冷笑。

      晚上回清院时,蜡烛一吹灭,你便再度被压在床榻上。

      任凭你哭得眼泪纵横,也没有半点放轻的趋势,甚至越来越重,直到嗓子沙哑,腰部被捏得青紫。

      事后,修长手指撇去你的刘海,露出你光洁的额头,那漫不经心的力道轻柔你的眉心,手指近在咫尺,你仿佛又闻到了那日血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轻飘飘地威胁了一句:

      “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伤害你。懂吗?”

      你望着他,眼泪婆娑,抿唇半晌,开口道:

      “我想回家,可不可以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

      见状,他喉咙间发出一道极轻、嘲讽意味拉满的笑声。

      “痴心妄想。”

      “从战场把你捡回来,就没想过放你走。”

      “阿柳,你能去哪里呢?”

      “离开这里,有真正容纳你的地方吗?又有谁会真正欢迎你呢?”

      他话中有话。

      你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神色没有任何掩盖地暴露在他眼底。

      还真是一个好懂的女孩啊。

      夜色沉沉,无风的死寂中,一道脚步声直逼清院,却还没有靠近,便被守在门口的手下制伏在地。

      来者被拖到了外围,当场卸掉下巴,开启审讯。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身旁反应更快的剪墓把你压回床上。

      “你继续睡。”

      你揉着头发,低低地应了一声,倒头睡去。

      他起身穿戴好衣服,不慌不忙地收拾好仪容后,才拿起挂在一旁的苗刀,深棕色的木质刀鞘长而细,足足有一个你那么高。

      转身离开房门,他脚步一顿,侧头凝视床上重新睡过去的你,把门关上后,没去在意天边燃起的熊熊烈火,看向有些浮躁的手下。

      “叫春桃替你。”

      “是。”

      等动静彻底消失,你悄咪咪睁开眼,猛地坐起身。

      这绝对是一个最佳逃跑机会。

      然而一坐起身,便看见床边站立着那位狐狸女。

      她朝你做礼:

      “小姐,打扰了。剪先生嘱咐我盯着您。”

      你又躺了回去,盯着床顶失神。

      缄默的气氛弥漫,突然,你带着痛苦的声音响起,春桃看去时,你正捂着肚子来回翻滚,脸庞冷汗直冒。

      她愣了一下,立马抬脚靠近。

      过会儿,身穿白袍戴狐狸面具的女性开门,左右探望了番,抬脚朝黑夜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覆面系异国抖S重男X穿越的无辜哭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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