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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人们常听说,九王爷是个嗜血疯狂之人,最喜欢在床笫之间将身下女子杀害。

      即便如此,依旧有数不清的闺女愿意送上门去。

      而我,永宁侯将军的嫡女,被许配给了他。

      没错,皇帝居然还我们赐婚了!

      莫不是觉得将门世家武艺高强不容易被折磨死不成?

      可我从小跟着父兄只学了些皮毛,他们希望我能跟着上战场,而我只想当咸鱼。

      1

      “那可是永宁侯老将军家的……”长公主相邀的赏花宴上,我听见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在议论我。

      “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紧接着传出一阵调笑声。

      这话语属实可恶,我正要发作,就听到长公主的镇压之声。

      “够了!一个个都是女儿家,说这些伤风败俗的言语可是有半点儿书香世家的样子?”长公主揉了揉眉心,“我喊你们来干嘛的!”

      都怪那劳什子九弟,真是到哪都是他的故事。

      “第五瑾,你过来。”长公主亲切地喊着我上前。

      “赐座。”她欣喜地拉着我的手,“多水灵的姑娘,还好没有跟着出军去。”

      我记得,长公主与我兄长第五琮的婚事不远了。

      他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公主结束了太傅的功课就往军营跑,兄长不训练的时候就去宫里陪她一起听课,二人如今都已二十有五,皇上说是耽误不得了,得尽快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公主都要老了。

      所以,元宵后,他们便要大婚了。

      既如此,我本不应该再许配给皇室,否则权倾朝野,迟早成为皇上的眼中钉。

      但是九王爷在皇帝眼里可以说已经烂掉了,他只想疯疯癫癫的花天酒地。

      生活理念倒是与我相似。

      长公主拉着我滔滔不绝地讲着兄长的笑话,我都不好意思说,那些笑话,都是我教给兄长的,他总是问我怎么才能让长公主开心。

      有一点我最为羡慕的是,长公主知道兄长总有一天要上战场,兄长也知道自己或许有一天就回不来,但他们共同的想法便是,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相爱。

      于我来说,先死的人也不一定是解脱,因为区别不过是一个在下面等,一个在上面等。

      吃完午席,大伙都有些乏了,长公主散了宴席就将我叫来说体己话。

      “我知你不愿,阿瑾,我和你哥哥如此相爱,你从小看着长大定是一样嫁一个好郎君。”她拍拍你的肩膀,“此事我和你兄长并不是没有努力过。”

      长公主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语气略显刻意地严肃了起来,“九弟指名要你,你们认识?”

      冤枉啊,皇甫家除了长公主我真的不熟,有几个我见都没见过。

      我对皇甫以宁这个人的了解仅限于市井传闻。

      什么杀人如麻,花天酒地,床笫之事乖戾疯狂,长得奇形怪状,像是杀红了眼的恶魔。

      他一个将门之女听了都害怕,更别说百姓们。

      难怪他们都可怜我,无处流泪。

      2

      元宵节兄长大婚,我喝了点小酒在公主府里转转,看见一贵公子,站在过廊,正对着旁边的池塘皱眉,我看着郎君好看得很,就想着去逗逗他。

      “郎君因何事在此发愁啊?”我轻佻的语气引起了他的侧目,隐约看到他背光的那一面,额角有一条疤痕。

      他慌张地将疤痕藏进阴影里。

      “一定很痛吧。”我心里不知道有些触动,完全忘记本来是来调戏他的,“本小姐也体会过。”

      大腿背后也有一条类似的疤痕,是十岁的我刚学了点拳脚功夫,为了救一个被疯牛围堵的小郎君,被疯牛追赶时顶上,那小郎君也是癫狂,疯了要来帮我。

      最后幸好我兄长带着人来得及时,杀了疯牛救我回府。

      那小郎君怎么样,我也不记得了。

      “已经不痛了,多谢姑娘。”他懂我意思,他言语间的温柔让我的心像微风拂过,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因何在此?”我靠着柱子看着他白皙的侧脸,好想伸手摸。

      “在等一个人,许久不见她来。”他微微笑了,耳朵红红的。

      我正准备伸手摸摸那白皙的脸颊是否真实存在,他猛地抓住我还在半空的手?

      “本来是着急不已,后来她来了。像以前一样。”他又不动声色地松开我的手,摆弄着手中的折扇。

      “撕拉……”折扇突然坏了。

      我瞪大眼睛,酒都醒了一半。

      “这这这,公子你……”

      “抱歉,我太过欣喜,情难自控。”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急切,修长的腿一晃一晃的,真是好看,若能……

      怎么喝了酒,脑子里的恶渍想法都出来了?

      这惊鸿一瞥属实让我辗转反侧。

      我是已经被赐了婚的人,怎么能对其他人心生好感呢?

      我后来问过长公主,她犹豫许久以后,说府上没有这样的人,许是我喝多了认错了。

      可我心里坚定,他还和我说话了,他说他等一个人许久没来,后面等到了。

      可是我没见有其他人来他就走了,莫不是我真的在做梦?

      我又找了兄长问此事,“他当时真的说他在等人!”

      “好端端的谁在走廊等人,更何况,世上哪有你说得那么白皙之人?”兄长更是不信,觉得再白点那都是鬼了。

      我心里一颤,我那日遇到的不会是鬼吧?

      3

      兄长的婚事搞定了,度完假期他人也回军营了,圣上开始研究我和九王爷的婚期。

      父亲知道我心有不愿,向圣上多讨来数月让他们培养感情。

      说是培养感情,其实也只是想让再自由些时间,毕竟皇上的赐婚,是不可能更改的,君无戏言

      但皇上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说到培养感情,竟然提出让我去九王爷府上小住,提前试试当王妃管家的感觉。

      我痛苦地抓耳挠腮,就像那峨眉山的泼猴。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婢女帮我收拾了少许衣物,次日便出发了。

      王爷府上说白了呢就那样,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倒是漂亮的婢女不少,我上去就招呼了几个,他们匆匆带我到一个院子就走了。

      我看了看院子的摆设,倒是挺别致,可以看出原本我来之前就命人好好修整了一番,是我喜爱的风格。

      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搭理我。院子里只剩我的人。

      皇甫以宁也没有出现来迎接,这是很不合规矩的,管家的理由是,没找着人。

      你听听?没找着人!得亏家兄不在,不然不得好好教他做人!

      夜色降临,吃完晚膳在庭院中树旁吹着晚风的我听到了一阵寂寥的箫声越来越动听,寂寥的情绪让我有些不忍心。

      我翻墙而出,却看见不远处湖中凉亭坐着一人,吹着箫,背影眼熟。

      “是你。”我走到他跟前,看到了他的脸,也终于看清了他的伤疤,居然和我大腿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但他的小些许,没有我的那么严重。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淡淡地笑,脸色微微地红,眉眼间似是微醺了一般,看他也没喝酒呀。

      “你吹箫真好听,”我坐在他隔壁的凳子上,仔细地看了看他放下的长箫,想起了“玉箫金管发商声,桑叶枯干海水清”。

      “能得姑娘这样的知音,是我的荣幸。”看到他的折扇已经换了,这次是黑色的,带着流光金。

      两人相见甚欢,问起他为何在王爷府,他也只说是府上乐师,并未说太多。

      分别时,我隐约有些舍不得,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懂我心思,我说的趣事,坏事,人间百态的事,他都能懂。

      这就是灵魂共鸣?

      夜里,我觉得热得厉害,总觉得梦魇不断,有什么压着自己,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我又想起兄长大婚那日我看见王爷家乐师的脸,白皙勾人,说是鬼魂都不为过,我喜欢极了。

      第二次凉亭见面但是没那么些感觉了,但是他和自己共鸣,让自己觉得他很好。

      “瑾儿,我的瑾儿。”

      “嫁给我吧。”

      “我等你,嫁给我的。”

      不知为何,那乐师的脸在我梦中缠绕,他抱着我与我缠绵,青涩而又用力地亲吻我的锁骨,我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他想要去脱我的亵裤,却被我一手抓住,他无奈只能抱着我的臂膀深吻。

      可怕的是,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真的有那些痕迹,问起管家,管家说府上根本没有乐师。

      难不成真是中了邪,鬼上身,我冷哼一声,究竟是谁在耍着我玩?不惜破坏我的清白?

      幸而梦中的我并未由着他脱我裤子,否则事情就大了。

      难道是九王爷皇甫以宁压根不想娶我故意弄个小白脸来做这一出?

      可是长公主不是说,是九王爷指名要娶我?我也在猜想是不是我们认识,他与我有仇吗?搭上自己的婚事也要报复我?

      4

      梦里那一声声瑾儿,到这会还在脑中缠绕,抓心极了。

      往后几天,我还是一直梦见他,两人在梦中几近缠绵,有时候我也会反抗,可是反抗多数时候没有用,我全身酸软无力,想开口唤我那婢女总被他堵住唇舌。

      起身,浑身的印子,新的旧的。

      羞人极了,这在他们这儿可是大事儿。

      我们赶忙回了永宁侯府,秘密传了太医进府。马太医是这方面行家,他很快说出,我是中了情药,或许第一次见那小白脸就已经中了他的药。

      这种情药是慢性药,用久了以后会越来越无法自拔,沉醉于与下药者泄欲。

      “小姐,这药通常是苗疆才有,中原不曾见过。”马太医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咱们朝内上下去过苗疆边境的恐怕只有……!!”

      马太医突然吓得跪下,“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马太医起来说话,到底是谁?”能不能别吊我胃口啊马太医!

      “你若答应赦免我,并且在他面前免微臣死罪……”

      “依你都依你!”我抓住他那把胡子靠近他,他在我耳边道出了三个字,让我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他到底是谁?那白皙貌美乐师究竟是谁?

      傍晚的时候父兄回来了,看到我居然跑了回来,都在说我无礼,我便将这事告知了他们。

      父亲大摔碗筷,“岂有此理,圣上即已赐婚,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该毁你名节!我这就进宫跟那小子拼了”

      “父亲,可这赐婚也是他自己指名要的瑾儿,这究竟为何?”还是兄长冷静些,也道出我心中的疑云。

      “难不成那貌美公子就是他?!”我和兄长异口同声。

      “难怪我那天问起嫂嫂她支支吾吾!若她不认识她,她就否认了!”我气急败坏得往外跑。

      兄长拉我回来,“你别意气用事,现下不能让人知道你溜回来了,你晚上还得回去!你们还有俩月就要大婚,可不能出差错!”

      原本想去公主府的我只能作罢。

      我让管家给我换了间房。

      我的婢女小芳发现原来的屋子一直点着一种香,和我自小就带的香囊放在一起就会产生马太医说的那种情药。

      此药被下药者会沉迷下药者的身体不能自拔!

      恐怖至极!

      5

      夜里他还是来了。

      这次我并未熟睡,且马太医也为我解轻了药物。

      他从后面拥住我,“你醒了。”他知道,看来我今天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我回身就要攻击他,却被他一下擒住。

      他轻声笑,声音和他好看的皮囊很搭,“瑾儿这么多年武功丝毫未见长进,如何降服为夫?”

      “你放开我!你整日寻花问柳,可不要传染奇怪的病给——唔!”他咬住我的唇疼得我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他用力拉我进怀里。

      “都是谣言!”我感受到脸颊有不属于我的泪水落下……我怔住。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我才不要嫁你!”我又是一个扫腿,但还是被擒住,这次他把我的腿抬高压在我身上令我动弹不得。

      “你不嫁也得嫁!你这辈子只能嫁我!若不是我和皇兄说不娶你我就自宫,他立马赐婚了!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他眼神带着我看不清的暗,表情阴翳,执着地抓住我的手摸着他脸上的疤。

      我一惊,想缩回手。

      “就是这道疤,他是我们天造地设的证明,也是我配不上你的证明!”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开始毫无章法地吻我,一个一直花天酒地的人,怎么吻技如此之差。

      我被弄得满嘴津液。

      “我等不到大婚了,我好不容易搞来的情药也没用了,”他的表情扭曲狰狞,我好像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不要,王爷不可,我是永宁侯府独女!”我拼命地拍打他,撇开头躲避。

      “你知道皇兄登基的时候为何给你爹改了封号吗?”他把我的脸掐回来亲,手在衣襟里作乱。

      “你以为只是改朝换代统一的礼俗吗?你永宁侯的独女这辈子都是我皇甫以宁的人!”他凶狠极了。

      我疼得满头是汗,他的动作仿佛是在对我用刑,我快要死去。

      这场折磨没有很久。

      因为,他告诉我他是处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变态……”我甚至无力吼叫,该说这话的人不是我吗?

      可是没过多久他便重振雄风,我哭着过完这一夜。

      6

      我被直接锁在王爷府了。

      他对外宣称和我伉俪情深,已经和皇上请示婚礼提前,不管永宁侯怎么劝阻,大家只当他舍不得女儿。

      而圣上和长公主,九王爷都是一母同胞,十分疼爱九王爷,很明显,这场“朝堂战局”永宁侯惨败。

      父兄知道我无论如何是要嫁的,事到如今,只要九王爷是真心喜我他们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古以来爱意这么浓烈的男人不在少数,他们或许心里也不觉奇怪,但还是捎信跟我说,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和他们说。

      我只是冷笑,到这地步,已无人能帮我。

      夜里,有人窸窸窣窣上了我的床,我想踢他下床,他一手抓住我的小腿一手抚上我大腿背面的疤痕,凉凉的手指给我冻了一激灵。

      “你到底为什么非我不可?”我无奈极了。

      早之前因为下药对他的好感几乎就要消磨光了。

      我越后退,他越是靠近。

      最后,把我抵在墙上。凉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伤疤,有些痒。

      我的伤疤已经多年无人这么爱惜地触碰他了。

      “太子之争,我差点死掉,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他抚摸着我的脸颊的每一处,似乎是珍藏多年的宝贝终于回到手里,巴不得多多抚摸一下。

      “你是那个小郎君?”我恍然大悟,“你居然活下来了,只是毁容而已。”

      他苦笑,只是毁容?

      我也摸摸他的伤疤,伤疤从右脸额头上方蔓延到了耳鬓。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不该奖励我吗?”他用力咬我,眼里带着偏执地迷恋,像是要将我吞食入腹。

      “不……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很大,“报恩和爱是两码子事!嗯!”

      他咬住我的后耳根,有点麻,忍不住向后仰头,“你不可以这样强迫我的。”

      “该做的不该做的那夜我们都做了,我不怕,”他笑得阴沉沉,“若是你不愿意,一直不愿意,我就一直下药,一直到你爱我!”

      我使了狠劲推他,跳下床,跑出外屋,发现外屋已被锁上,“开门,有人吗?”

      身后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像魔鬼捶打我的心头,我回过头,看到他势在必得地靠近,我害怕地躲避。

      “你不要过来!”我跑到屏风前,将里屋外屋隔墙挂着的帷帘全都放了下来。

      我蹲在屏风下面屏住呼吸。

      “我竟不知,瑾儿这般有情趣。”他轻笑,脚步依旧缓慢,他每走一步,就扯掉一挂帷帘,脚步也越来越近。

      我害怕极了,那声音虽慢却一下一下打在我心上,我甚至在想不如让我死个痛快。

      “我找到你了——”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我想也没想就从另一头跑出去,不承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力道太大,俩人还转了半圈。

      他是诓我的!!

      我手脚发抖,根本不想与他做夫妻之事,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这时小芳在外大喊,“小姐,怎么了小姐?”

      我刚要推开他去呼救,就听她被人拖下去了,我冒了一身冷汗。

      “求求你,别伤害她……”我对着他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他不知道怎的眼睛亮了一亮,忽又严肃道,“你若不想她出事……”

      我们二人摔倒在地,竟在这一地的帷帘上,行了那百年好合。

      “瑾儿,我可温柔?”他总是蹭着那些帷帘,帷帘在我们的挣扎中飘散满地,窗缝吹进一丝风来,竟是将一镂空帷帘吹至我身上,这朦胧的感觉引得我身上之人更是炙热。

      “瑾儿,我每次醒来都在期待我的梦能是真的。”他咬住我的耳垂。

      “我嫌你脏!”我用力抓着他的肩膀,抓出几道血痕。

      “我不脏!他们造谣我!”他拼命地亲我,拨开我眼前凌乱的发,想要解释,眼里已经开始泛起了阴森的光。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大声地哭泣,“我明明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你胡说!”

      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倒在地上,看我哭着哭着快没声了吓得松手,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了,停下来抱着我哭泣。

      他匆忙的结束了今晚的荒唐之举。

      7

      “你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婢女。”

      晨起他留下这句便匆匆离开了。我在府中到处找小芳。

      府中的人不敢拦我,只是都着急地跟在我身后劝我。

      “王妃,王妃,您先冷静冷静,王爷让您吃了午膳再做其他。”管家首当其冲,追着我死命地劝,就怕我饿晕了他不好交代。

      “我还未嫁!”我生气地回嘴。

      “哟,这不是那未来九王妃吗?”一道尖锐的女声钻进我的耳朵。

      我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这位是?”我看了管家一眼。

      一群下人看我皱眉吓得全都跪下,管家赶忙小声回答,“这是林太妃母家那边的安怀郡主。”

      8

      安怀郡主我知道,林太妃是八王爷生母,如今六王爷、八王爷生母,虽然他们未参与九子夺嫡,但还是受到牵连已经不在了。八王爷生前与九王爷交好,因此也会顺带照顾八王爷的小表妹。

      但这是皇家秘事,百姓们不太知道。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大公主,与九王爷都是太子一派,因为他们一母同胞,六八皇子不参与党派之争,二七皇子一派,三皇子自成一派,四五皇子未满十二岁就被害。

      太子十五岁那年,被三皇子构陷,大公主被关押,九皇子逃至民间,多次被刺杀,后二七皇子反将三皇子一军,以为能一锅端,却没想到,我兄长,救我的时候,找到了九皇子。

      兄长在我记起小郎君是九皇子时与我说了这事。

      攻击我们的疯牛是被下了药,那药是二皇子母妃宫里找到,说是为了增加与皇上的情趣。

      至此,二、三、七皇子一并倒台,六、八皇子因为求情被打入天牢,后病痛无人医治郁郁而终。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让全国所有大夫优先治疗病患,钱财可找官府报支。

      9

      “郡主唤我何事?”我双手抱臂,警惕地看着她。

      “你还好意思问,这些年,表哥因为你吃尽苦头,你倒好,在这不停嫌弃他!”安怀气得叉腰跺脚,但又拿我没办法,那样子还有点可爱。

      “怎么说?你意思是我冤枉他了?”看来是另有隐情?

      “他毁了容,精神崩溃,大家都说他得了癔症!可他天天都在念着你,他说你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出现了!”

      安怀说着便要哭了,我正想上前安慰她。

      “够了安怀!”长公主焦急地走来,放在我面前,“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回去!”

      “嫂嫂您怎么来了?”我抱着她的肩膀撒娇。

      怎料安怀趁机偷袭我就把我推倒在地上,长公主有下人扶着倒是没被带倒。

      我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我是练过武的,安怀没几下就被我打得脸都肿了,大家拦都拦不住被我追着在花园里跑。

      随后是她累得不想让我追她而跳进池塘才结束。

      她不会游泳,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事儿闹成这样,只是因为一个人,皇甫以宁,我未来的夫婿。

      京城里人人说他寻花问柳,嗜血残忍,床笫之欢杀尽取悦他的女人。

      连城里的花楼都害怕他的名声。

      甚至有传闻说他长得如那恶魔般吓人。

      我也嫌他脏。

      只是他那长相,确实非那些人所说那样。

      他肌肤白皙似个女子,鼻梁挺拔如鹰,眉宇间尽显英气,当初只一眼便让心里泛起涟漪,虽时至今日我已分不清是否是因为他下了药。

      可他品性恶劣是真,他为了……为了他所谓的得到我,给我下了情药,找圣上赐婚强娶,甚至不顾我的名节将我关在王爷府里。

      可恶至极。

      但,若长相的传闻是假,那其他的呢?

      我那日多次嫌他脏,那样辱骂他……

      结合今天嫂嫂的反应……我心里一阵打鼓。

      我耳边已经听不见管家焦急地大喊,大夫地腹诽,嫂嫂对我的关怀了。

      “嫂嫂,”

      我突然抬头看着她。

      安怀已经晕过去,大夫正在诊治。

      “我们说些体己话吧。”

      我们来到隔壁屋坐下,下人加上了热水,我给她沏茶。

      “究竟为何瞒着我?以宁做的这些?”我红着眼抹着泪,“难道要瞒我一辈子么?”

      “不是的瑾儿,他,他就是因为太爱你了。”

      “那傻孩子也不让说,说男子汉大丈夫,这些事若被你知道多丢面儿。”

      看来是诈出来了。

      “当初毁了容,有段时间他狂躁不已,总是摔东西,不知怎的就传出他嗜血残忍,当然和二皇子七皇子也有关系。”嫂嫂茶一口没喝,抚着眉头叹息,“后来他年纪到了,不少达官显贵给他塞女人,他为了你守身如玉,全都找了正经人家嫁了,京城里又传他床笫之事恐怖如斯。”

      “再到后来越演越烈,他想着这样也好,反正你这辈子也不会看见他了。”

      第一次看到嫂嫂说这么多话。

      “我是真为你俩着急,听说你要议亲那天,他吵着要自宫,皇上问他他怎么才肯好好活,他只一句,他这辈子只想要你。却没想到,皇上次日便赐了婚。随后才知道你要议亲那事是皇上诈他的。”

      我的耳朵里轰隆隆的,除了嫂嫂的声音,只有那句,我嫌你脏。

      虽他是男子,但在我面前,此事对他来说必定伤透了心。

      “事已至此,他又怕你不爱他,去和马太医串通好,和他要了那什么苗疆情药,就为了能和你多亲近亲近。”

      “可他……可他不止和我亲近亲近,”我支支吾吾地看着嫂嫂,脸快皱成一团。

      “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嫂嫂震惊地盯着我瞧,突然喜上眉梢。

      “可,那日是因为我说怕他传染花柳病给我,他一气之下才……”我点点头,听着我的话,她的脸又黑了下去,“想必他定是伤透了心……第二次的时候……”

      “还有第二次?!”她的脸再次震惊了起来,便听她小声呢喃“我这弟弟何时这么有种……”

      “这次我又说他脏……”我头低得快碰到桌面。

      “你何时也这么有种……”嫂嫂拍了拍额头,“难怪你俩是一对。”

      “我觉得我应当跟以宁道歉。”

      “我也认为。”嫂嫂起身,“你也莫怕,这几日我会跟他多说说你的好话,你们好好相处,可别忘了,下月底就要大婚了!”

      我愣了愣。

      安怀醒过来了,一顿闹腾,最后快入夜,因为看到王爷回来,怕我告状,吓得赶紧告辞,王爷甚至没来得及跟他打个照面。

      10

      他冷着脸看我。

      我不敢说话。

      我觉得我应该解释,可是这会这气氛似乎不合适。

      “第五瑾,我皇甫以宁就是把你关进那地下室,用那绳索把你捆起来,你也得跟我过!”他陡然黑着脸,阴翳地掐着我的脸颊把我推坐在榻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我云里雾里的,差点气得就要哭出来,这才刚回来,就开始说疯言疯语,嫂嫂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你的婢女还在我府内某个地方苟延残喘,你不乖乖听话的话……”他压上我,咬住我的脸颊,疼得我打他,不小心打到他的疤痕,他晃了晃神。

      他真是想当坏人又当不起来,一不小心心里就难过!

      看得我窝火!

      “够了,你到底发什么疯,我本来就会嫁你,愿不愿意这辈子也只能和你过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恶劣地摁他的疤,“你有本事摁回来啊!”

      他愣了一会,“你以为我不敢?”

      他掀起我的裙摆开始找我的疤。

      其实他即使有这伤疤也依旧好看,本身的长相已经太英气了,这道疤更增添霸气,哪里想那恶鬼?明明像榻上那死鬼~

      “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阿姐明明说,你要逃走!为何你……”

      嫂嫂竟是这样帮我说的“好话”?难怪一回来就……

      看来这激将法还挺有用。

      “王爷,王妃,可以沐浴了。”突然看见小芳进来汇报。

      今日放水怎么是她?

      看来每次威胁都是唬我呢?!

      11

      “帮我搓背。”我发号施令。

      “夫人以为为夫是吃素的?”他过来咬住我的后脖子,我疼得嚷一声。

      回身与他拥吻,他缓缓入池,与我相拥。

      我们在浴池中,紧密相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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