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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猫猫被强制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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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谢宴昼对阮渔的态度都格外让人震惊,基地中所有人都有一种一物降一物的怅然感。
当然是不包括阮渔的,他私下与齐飞碰头说小话又被谢宴昼逮到了。
本来趁着谢宴昼去洗澡,阮渔悄咪咪到门口听八卦。
齐飞说得那叫一个兴头。
什么五六的词都往上拽,把谢宴昼与沈倦打的一架吹得天花乱坠。
飞沙走石,乌云五天遮天蔽日……夸张的嘞。
阮渔乐得不行,笑得喘不过气,也是因为笑得太猖狂,被发觉不对的谢宴昼逮到了。
而齐飞又是十分“讲义气”地门一关,溜了。
谢宴昼在身后喊:“周五训练场加训。”
引起一阵长长绵绵的哀嚎。
阮渔靠着墙站好,试图用眼神融化谢宴昼。
谢宴昼没说什么,只薅了一把阮渔毛毛躁躁的黑发,无奈地笑了下。
自此阮渔通过与齐飞待遇的对比,清楚地感受到谢宴昼对自己的宽容。
一阵神秘的光闪过,少年羞涩一笑。
——
在基地里呆了三天,阮渔的身份证终于下来了。
崭新带着防盗标识的身份证上,印着阮渔大大的笑脸。
葱白纤细的指节卡着边缘,身份证一转一转。
奇妙五颜六色的图案也跟着一转一转,阮渔始终追着那束光,使劲用手去摁。
手摁住了又松开,光消失又出现。
阮渔牙痒痒的,他一口咬住这么个闪着光的小卡片,狠狠咬了一口。
“嗷一”凄厉的声音突然在沙发上响起,谢宴昼急急忙忙去看,少年满脸通红,猫眼里蓄满了泪。
“怎么了?”他还带着平时看报告的眼镜,眼镜稍微遮住了锋利的眉眼,柔和了气质,像个斯文败类,还是欺负小孩的那种。
阮渔一下吐出来,口中的身份证,捧着牙,委屈巴巴道:“牙疼!”
从阮渔吐出身份证那一刻,谢宴昼险些怀疑自己捡了个呆子。
呆子真的可以当研究员吗?
他憋不住地想笑,声线一抖一抖地,“啊~张嘴,让我看看牙。”
阮渔听话张开嘴,带着薄茧的粗粝的手伸进细嫩的口腔,去摇了摇那颗受伤的牙。
阮渔“唔”得叫了声,无他谢宴昼的手太热了,熏得他头晕。
“牙没事。”粗粝的手收了回来,带出一截细细的银丝。
鲜红的舌尖露了出来,阮渔舔了舔唇,摇头晃脑,他还是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热得他扯了扯脖颈的衣领。
粗粝的手抽了几张纸,把冲了水的身份证仔仔细细擦个干净。
“这个不能咬。”谢宴昼转身就看见,阮渔使劲扯着自己的衣领,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透着点粉意。
再加上少年左眼下的红痣,摄人心魂。
谢宴昼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那边阮渔昏昏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清。
有了身份证,阮渔高高兴兴去了研究院上班。
长长的白大褂对阮渔来说有点长,拖地了一截,袖口也长,长出一截“萌袖”来。
看着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全研究员都忍不住笑,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揉他的头。
男的,年龄小的,他全躲开了。只有姐姐姨姨们摸到了阮渔蓬松的毛发。
离得最近的姐姐笑得花枝乱颤,一头卷毛的小姑娘嚷着他偏心。
阮渔很得意,别多想,只是偏心姐姐而已。
因为阮渔的外表看着太小了,院长就给阮渔按了个清洗使馆烧杯的工作。
阮渔认认真真完成了。
在有一个试管快要落地时,眼疾手快地接住,长舒一口,放回他应该在的位置。
谢宴昼下来时,阮渔正被围着夸。
少年脸上满是羞涩,脸颊红,耳根也红。
看见他,眼镜一亮,“谢哥,你来啦。”
软乎乎的少年敏捷地朝他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中,“谢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会议结束了?”
“嗯。”谢宴昼看着阮渔明媚的笑颜,心被泡得柔软。
“今天开完就定了。”
“姑姑认为圣爱研究院的资料还是有参考价值的,那份仅存的丧尸病毒也会下来。”
“唔!”阮渔贴在谢宴昼身上,没仔细听。
他哥的胸肌太结实了,靠着好安心。
他又蹭了蹭,“别闹,怪痒的!”胸肌的主人道。
阮渔抬起亮亮的眼,详装失落,嘴角下垂,“真的不可以吗?”
边说边又埋回去狠狠地蹭。
电梯到了,金属门缓缓打开。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降服了谢宴昼的少年埋在他的胸口。
人群手动合上自己的下巴,麻木道:“谢队好。”
阮渔抬起脸,帮着谢宴昼回:“好啊~大家!”
谢宴昼又觉得自己不对劲了,他竟然产生了不让阮渔与他人打招呼的念头。
好奇怪,像是有一团不知名的火,幽幽地在心底燃起。
——
“阮渔去洗澡。”
谢宴昼整装待发地戴了手套,脱了外衣,只留一件薄薄的秋衣。
阮渔满地乱跑,试图逃避。
“不了不了,谢哥,我很干净的。”
“不行。这么久了,你身上都是沙。”谢宴昼铁面无私地拒绝。
他伸长手臂,试图抓住阮渔。
阮渔一猫腰,灵活敏捷地从身侧钻了过去。
“哥,我很干净的。”
“别抓了,别抓了。”
几经折腾,阮渔爬到冰箱上,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往里缩。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攀上两米高的边缘,用力一撑,谢宴昼严肃的脸出现在阮渔面前。
“洗澡。阮渔。”
阮渔使劲往墙角贴,四肢舒展开,严严实实地粘在墙上。
“真不洗了,哥。我求你了。”少年单薄的胸膛因为激烈的运动染上绯色,裸露在外的皮肤几近能看清皮肤下细细的血管。
“不行。”最后谢宴昼还是将阮渔“捉拿归案”,提溜到放好的热水了。
阮渔左眼下的红痣勾魂摄魄,无端勾勒出一副艳鬼样。
可是他的鼻尖也红,又显得可怜兮兮。
谢宴昼十分警惕地站在一旁,“你洗还是我洗?”
阮渔索性破罐子破摔,吼道:“你洗。”后又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没听见什么动静,自以为小心地眯出了一条眼缝,实际上可以瞧见乌溜溜的眼球。
谢宴昼觉得有些不妥,但瞧见阮渔这幅样子,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上回阮渔肯定敷衍了事。
他摘了手套,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细细地打开泡沫。
“咕噜咕噜,哥你真帮我洗啊?”阮渔眼珠瞪得更大了,他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露出的膝盖被蒸的粉红。
谢宴昼意味不明地看着阮渔,咧起一个危险的笑。“上回没好好洗吧。”
阮渔藏不住事,眼里的惊讶泄露出来答案。
“呵。”
整栋宿舍楼都开始回响阮渔的哭喊。
“不行了,不行了。”
“哥你放过我。”
粗粝的手抹上细嫩的皮肤,带起一阵的颤栗。本就染上绯色的胸膛更是红艳艳的。
阮渔一身的泡沫,实在受不了地想要起身。
姐姐,我好想你啊!有没有人来管一下啊?
少年平坦的腹部,和透着粉意的大腿根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气里,身上那点白花花的泡沫只是徒劳的装饰。
谢宴昼被溅了一身的水,擦干眼就直面阮渔鲜活的□□。
他眸子一暗,抓住阮渔白的晃眼的后颈,按回水里。
后颈被抓住,阮渔骤然安静下来,任由谢宴昼帮他洗完了澡。
原先雪白的肌肤留下看着惨遭蹂躏的红痕,看着好不可怜。
齐飞在门外敲又敲,才唤来谢宴昼开门。
他探着脑袋往里寻找着什么。
瞥见谢宴昼秋衣上带着的水渍,痛心疾首:“老大你要克制一点,现在是白天。”
谢宴昼往后梳了下湿漉漉的刘海,理所当然地问:“白天怎么了?”
齐飞像是被惊到了,跳起脚来:“白天没怎么?整栋楼都听到了。”
“那我下次让他小声点。”
齐飞快被谢宴昼气晕了。
这是小不小声的问题吗?他谢哥什么时候变成禽兽了。
阮渔在谢宴昼手臂下冒出一个脑袋来。眼球红彤彤的,趁机告状:“齐小飞,他欺负我。”
齐飞看着阮渔裸露在外的红痕和委屈的模样,更气了。
圆眉倒起:“谢宴昼,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吼声震撼人心,同层的楼梯间冒出数个凑热闹的脑袋。勾勾搭搭在一起嘀嘀咕咕:“齐飞还是猛啊!不愧是跟着谢队的。”
旁边的脑袋:“那还是不如谢队,白日宣淫。”
“这是打小三吗?这么热闹。”有一个脑袋冒出来。
谢宴昼:“我怎么欺负他了。”
齐飞:“你还狡辩!阮渔脖子都红了!”
“是我搓的,但我没欺负他啊?”
“是你搓的,这就不是你欺负的吗?”
齐飞还是第一回在谢宴昼面前大声讲话。
他怜爱地看了眼阮渔。
忍了!
谢宴昼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感受到凉了个彻底。
“我帮他洗澡,不搓怎么洗,怎么成欺负了,齐飞。”
齐飞还是不信,转头向阮渔求证,“他说的是真的。”
阮渔无辜点头。
齐飞:已黍,勿念。
楼梯口冒出的脑袋远远地只能听见声音,没看见阮渔点头的动作,而齐飞骤然离去的身影又给足了想象空间。
“难不成齐飞发现自己是小三?愤然离去。”还是那个脑袋。
“捂嘴jpg。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