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竟是正主本人》玄苏

38、长长久久

　　两人提着新买的周边回到座位，将东西整理好，装进购物袋中。晚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周边也买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季晏看了一眼窗外，天空已经完全黑透，只有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走吧，还有去哪里吗？”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参加签售会，他们需要好好休息。

　　“没有了，我们回家吧。”沈景言摇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美食、周边、和季晏共度的愉快时光，这个晚上已经很完美。他不需要更多的活动，只想带着这份满足感回家，好好准备明天的签售会。

　　“可以。”季晏点头，两人起身离开餐厅。服务员微笑着送他们出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告别。

　　走出商场，夜晚的空气微凉，带着城市特有的气息——混合着汽车尾气、食物香气和远处花园飘来的花香。广场上依然人来人往，霓虹灯闪烁，远处的街道车流如织，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们没有叫车，而是决定走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在那里等预约的网约车。这样既可以散步消食，也可以多聊一会儿。

　　公交站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等车，灯光昏黄，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景言和季晏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站着，靠着广告牌，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明天要早起参加签售会，To签，哈哈哈。”沈景言开心地说着，语气里满是期待。To签是作者为读者特别签名的形式，通常会写上读者的名字和一句祝福语，对粉丝来说特别有意义。沈景言已经想好了要带哪些书去签名，甚至反复检查了每本书的状态，确保它们都完美无瑕。

　　“To签，你想要签什么？”季晏问道，他也很好奇沈景言会要求作者写什么。他自己已经想好了，就签个简单的“季晏”和日期就好，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但沈景言不一样，他总会想一些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句子。

　　“我想想。”沈景言认真思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像是在书写什么。“普通的祝福语太常见了，得想点特别的。”他咬着下唇，眉头微蹙，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对他来说，To签不仅仅是签名，更是一种纪念，是这一刻的凝固，所以他想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句子。

　　“可以，慢慢想，我们的车还有1分钟到达。”季晏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滴滴，发现车已经快到了，预计到达时间显示还有一分钟。他抬头望了望街道，寻找着那辆即将到来的白色轿车。

　　“嗯。”沈景言刚说完，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公交站前。车灯在夜色中划出明亮的光束。核对车牌号后，两人上了车。

　　车内很安静，司机专注地开车，没有播放音乐或广播。沈景言和季晏也安静下来，一个还在思考To签的内容，一个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发呆。这种安静并不尴尬，反而是一种舒适的沉默，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季晏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城市夜晚。路灯连成一条条光带，像金色的项链装饰着街道；高楼上的霓虹灯广告牌闪烁变化，展示着各种产品和标语；偶尔能看到写字楼里零星亮着的灯光——那是还在加班的人，在深夜的办公室里继续奋斗。车窗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和窗外流动的光影重叠在一起，有种不真实的美感。他看着这一切，思绪飘远，想到了很多事——关于明天，关于未来，关于他和沈景言。

　　他一直这样看着，直到车子在家附近的路口停下，才回过神，跟着沈景言下了车。司机礼貌地道别，车子缓缓驶离，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下车后，夜晚的凉风让季晏清醒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小区里种了不少桂花树，这个季节正是开花的时候，香气在夜晚格外明显，甜美而不腻人。这种自然的香气，让从繁华商场归来的他们感到一种宁静。

　　“经过车上的思考，我知道To签写什么了！”沈景言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兴奋和一丝神秘。他显然已经想好了答案，而且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想要写什么？”季晏好奇地问道，转头看向他。路灯下，沈景言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那种光芒让季晏心跳漏了一拍。

　　沈景言停下脚步，看着季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就写，沈景言和季晏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这四个字他说得格外认真，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不仅是他的私心，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愿望。他想要的，不只是友谊长长久久，更是希望和季晏能一直在一起，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个瞬间，他把自己最真实的渴望说了出来，虽然用了一种可以被理解为友谊的方式。

　　季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为什么会是这个？”他不理解地问道，微微歪着头，表情困惑。他觉得这个祝福语有些特别，不太像普通的读者会要求的签名内容。通常大家会写“学业有成”“天天开心”之类的，很少有人会写这样带有强烈个人情感的句子。

　　沈景言早就准备好了回答，他轻松地笑着说：“沈景言要和季晏友谊永存！”他故意用了“友谊”这个词，模糊着概念，既表达了心意，又不会让季晏觉得突兀或奇怪。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需要时间和机会慢慢来。现在，用“友谊”作为掩护，是最安全的选择。

　　季晏听了，露出了然的笑容：“嗯，会的，我们的友谊长存！”他完全理解了沈景言的意思，并且给出了肯定的回应。对现在的他来说，和沈景言的友谊是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这份情谊。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景言的肩膀，动作温暖而坚定。

　　沈景言看着季晏的笑容，心里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他知道季晏明白了，虽然可能没有完全明白他更深层的含义，但至少接受了这个说法。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计划：“到时候我写‘沈景言和季晏长长久久’，你写‘季晏和沈景言长长久久’。”这样两本书上就有了对应的签名，就像一种隐秘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暗号。

　　“好，明天签这个。”季晏点头答应，觉得这个主意很有意思。他喜欢这种有仪式感的小约定，让普通的签名变得特别。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天，讨论着明天签售会的细节——要带哪些书，大概几点到，签完名后要不要再去哪里逛逛……这些琐碎的规划，因为有了彼此的参与，变得充满乐趣。

　　夜晚的小区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低语声。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温暖的光晕，像为他们铺就一条回家的路。偶尔有晚归的邻居经过，点头致意，然后又匆匆离去。一切都宁静而美好。

　　走到家门口时，两人才停止了聊天。沈景言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洒下柔和的光。

　　“看来大家都还没回来。”沈景言说着，打开了客厅的灯。柔和的灯光洒下来，将宽敞的客厅照得温暖明亮。家具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切都井然有序，干净整洁。

　　“嗯。”季晏应着，换好拖鞋。他其实有点累了，但想到明天要早起，还是决定先整理一下今天买的东西。而且，他还有件事想做。

　　“对了，来我房间拆书和快递吧！”沈景言突然提议，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前几天到的几个快递还没拆，还有今天买的书，一起拆了！”他有收集癖，喜欢买各种周边和书籍，快递积累得多了，一个人拆起来确实费时费力。以前他都是自己慢慢拆，但自从季晏来了之后，他找到了完美的“拆箱助手”——季晏不仅细心，而且享受这个过程。

　　季晏已经猜到了沈景言会这么说，他笑着问：“要录开箱视频吗？”他已经很熟悉沈景言的流程了。沈景言有个专门分享开箱视频的社交账号，虽然粉丝不多，但他乐在其中。对他来说，这不仅是一种记录，也是一种分享快乐的方式。

　　“要录，你拿我的另一个手机录，那个手机是我专门拿来拍开箱视频的。”沈景言说着，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手机，递给季晏。那是他换下来的旧手机，摄像头依然不错，专门用来录制视频。他对这些细节很讲究，不同的用途用不同的设备。

　　“好。”季晏接过手机，熟练地开机、解锁。他已经帮沈景言录过好几次开箱视频了，流程很熟悉。他知道沈景言喜欢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光线，甚至什么样的背景音乐。

　　两人在沈景言房间的地毯上坐下，中间堆着今天买的书和几个未拆的快递盒。地毯柔软厚实，坐上去很舒服。季晏架起手机支架，把手机固定在合适的高度和角度，调整好光线，确保能清楚地拍到拆箱过程。他做这些事很认真，像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

　　“准备好了吗？”季晏问，手指悬在录制键上方。

　　“好了！”沈景言已经迫不及待了，手里拿着拆箱专用的小刀，眼神兴奋得像等待拆礼物的孩子。

　　季晏按下录制键，手机屏幕上显示红色的录制标志。他先拿起一个快递盒，对着镜头全方位展示了一下，让观众能看到盒子的完整状态。接着他将镜头对准快递单，展示寄件人和收件人信息（当然，关键信息已经提前打码处理）。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

　　展示完毕后，季晏用沈景言递过来的小刀，沿着快递箱中间的缝隙划过，动作小心而精准，确保不会伤到里面的物品。接着划过左右两边，完整地打开箱子。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显然已经做过很多次，形成了肌肉记忆。

　　快递里面的物品被泡沫袋包裹得严严实实，保护得很好。季晏小心翼翼地打开泡沫袋，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套新出的角色吧唧，金属材质，做工精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检查了一下包装盒，确认没有明显破损，然后才打开盒子，取出吧唧本体。他的动作轻柔，像在处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接着是对光检查环节。季晏将吧唧举到灯光下，缓慢转动，仔细观察表面是否有划痕、掉漆、气泡等瑕疵。沈景言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直到季晏确认“这个完美”，他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他们来说，收藏品的品相非常重要，一点点瑕疵都可能影响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