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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 140 章 ...

  •   第二日的路途比前一日更加崎岖难行。马车在狭窄的山道上颠簸摇晃,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尽管苏泽兰的精神已恢复大半,但长时间的颠簸依旧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大部分时间他都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偶尔与萧祈昀低声交谈几句,谈论着沿途险峻的地势和即将抵达的黑石峪。

      萧祈昀始终保持着沉稳的姿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窗外,留意着任何可能的危险迹象。他偶尔会握住苏泽兰的手,传递一丝无声的安慰和力量。

      傍晚时分,队伍终于抵达了黑石峪外围一处相对平缓的谷地。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熟练地搭建营地,点燃篝火,布置警戒。

      这一次,萧祈昀没有让苏泽兰在车上等待。他亲自扶着苏泽兰下了车,感受到他脚步的虚浮,眉头微蹙:“累坏了?”

      苏泽兰摇摇头,强打起精神:“还好,就是有点乏。”

      “先去帐篷休息。”萧祈昀的声音不容置疑,亲自将他送到了那顶紧邻帅帐、早已布置妥当的小帐篷里。里面暖炉已经烧旺,驱散了深秋山间的寒意。

      “你先歇着,吃点东西。”萧祈昀低声嘱咐,“等营地安顿好,我便过来。”

      苏泽兰点点头,喝了些热汤,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开始着手准备调制颜料所需的材料——亲卫早已按照昨日的清单,将东西整齐地放在帐篷一角。

      夜幕降临,营地篝火熊熊,映照着黑石峪狰狞的山影。帅帐那边议事的低语声渐渐平息。终于,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萧祈昀带着一身清冷的夜气和一丝处理完军务后的疲惫走了进来。

      “都安排妥当了?”苏泽兰放下手中的小杵,抬头问道。他面前的小碗里,深紫色的粘稠颜料已经调制完毕,泛着幽暗神秘的光泽。

      “嗯。”萧祈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苏泽兰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温柔,“颜料调好了?”

      “好了。”苏泽兰将小碗推到他面前,“颜色和附着性都刚刚好。”

      萧祈昀走到水盆边,仔细净了手,擦干。他拿起那支最细的画笔,蘸取了深紫色的颜料,动作沉稳而专注。他走到苏泽兰面前,声音低沉而柔和:“准备好了吗?”

      苏泽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闭上双眼,微微仰起脸:“嗯。”

      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轻柔的呼吸声。萧祈昀伸出左手,极其轻柔地托住苏泽兰的下颌,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珍重的意味。

      画笔的尖端带着微凉的触感,轻柔地落在苏泽兰的额心。萧祈昀屏息凝神,紧紧盯着那张早已被他反复研究过的、精细的藤蔓火焰纹样图纸。

      他手腕极其稳定地移动,将第一笔深紫色的线条精准地勾勒在苏泽兰的皮肤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萧祈昀全神贯注,每一笔都倾注了十二分的专注和小心。他时而需要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苏泽兰的脸颊;时而需要微微调整苏泽兰的角度。

      苏泽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他呼吸的节奏,以及那份全神贯注投入其中的心意。

      画笔在苏泽兰白皙的皮肤上游走,深紫色的线条蜿蜒盘绕,如同活物般逐渐成形。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笔落下,萧祈昀才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他放下画笔,后退一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深紫色的藤蔓火焰纹样盘踞在苏泽兰的额心,蜿蜒而下,巧妙地延伸至眼角和颧骨,与其他几处符文完美融合。那图纹诡异而神秘,带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圣洁与力量感

      萧祈昀的目光深邃,眼中充满了满足感。他伸出手,指尖悬在那些图纹上方,似乎想触碰,又怕弄花了颜料,最终只是轻轻拂过苏泽兰鬓角的发丝。

      “好了。”萧祈昀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不易察觉的激动,“睁开眼看看?”

      苏泽兰缓缓睁开眼。拿起铜镜端详着。

      “很美。”萧祈昀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像从古老壁画中走下的神祇。”他俯身,在苏泽兰未被图纹覆盖的唇角落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

      苏泽兰的脸颊微微发烫,心中涌动着暖流。他伸手,轻轻握住萧祈昀的手腕:“殿下画得真好。”他顿了顿,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萧祈昀低笑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荣幸之至。”

      他目光再次落在苏泽兰脸上那些深紫色的、神秘诡异的符文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虽然效果惊艳,但他更关心苏泽兰的安危。

      “这样……”萧祈昀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指尖悬空,轻轻描摹着图纹的边缘,“确定没问题吗?这颜料……不会伤着你吧?”

      苏泽兰闻言,唇角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他反手握住萧祈昀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殿下放心。”

      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小得意,“这颜料是我精心调配的,用的是温和的草药和矿物,附着性虽强,但对肌肤绝无伤害。“

      “而且,”苏泽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松开萧祈昀的手,从矮几上拿起一个小巧的琉璃瓶。瓶子里装着一种清澈如水、却散发着淡淡草木清香的液体。他轻轻晃了晃瓶子,液体在瓶中荡漾,折射出暖炉的光芒。

      “寻常的水,根本洗不掉。想要去掉,得用特质的药水。”他将小瓶在萧祈昀眼前晃了晃,“等我们事成之后,只需用这个轻轻擦拭,就能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痕迹。”

      “明日,”萧祈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沉稳和力量,“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

      苏泽兰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嗯。”

      帐篷内暖意融融,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两人静静相拥片刻,感受着大战前夜的宁静与彼此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萧祈昀轻轻松开怀抱,扶着苏泽兰的肩膀,让他坐直身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泽兰脸上那些深紫色的符文上,眼神锐利而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即将出鞘的利刃。

      “时辰不早了,”萧祈昀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明日是关键,需得养精蓄锐。早些歇息吧。”

      苏泽兰点点头,眼中也褪去了方才的轻松,染上了一丝凝重:“嗯,殿下也早些休息。”

      萧祈昀站起身,走到矮榻边,仔细地整理了一下铺着的皮毛和披风,确保足够温暖舒适。他回身,对苏泽兰伸出手:“来。”

      萧祈昀俯身,极其自然地伸手,替苏泽兰解开发髻。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衬得他脸上那些深紫色的符文更添几分神秘诡谲。萧祈昀的手指穿过苏泽兰的发丝,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

      “睡吧。”萧祈昀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就在隔壁帅帐,有事随时唤我。”

      苏泽兰顺从地躺下,任由萧祈昀替他掖好披风的边缘,严严实实地裹住身体。暖炉的热气烘烤着,加上萧祈昀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殿下……”苏泽兰在躺下后,又轻声唤道。

      萧祈昀正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回身看他:“嗯?”

      “明日……”苏泽兰的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会演好的。”

      萧祈昀的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意,他俯身,在苏泽兰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最后一个轻柔的吻:“我知道。你只需做你自己,剩下的,交给我。”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营地便已苏醒。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无声地整装列队,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

      萧祈昀一身玄色劲装,外罩暗金纹路的软甲,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带着惯有的冷峻和掌控一切的沉稳。他亲自来到苏泽兰的帐篷。

      苏泽兰也已起身。他换上了一身素白的长袍,质地柔滑,在晨光中流淌着温润的光泽,衬得他脸上那些深紫色的诡异符文愈发神秘莫测。

      长发并未束起,而是柔顺地披散在肩后,额心那藤蔓火焰的纹样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圣洁感,仿佛真的超脱了凡尘。

      萧祈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自豪。他走上前,亲手为苏泽兰披上一件同样素白、边缘绣着银色暗纹的斗篷,宽大的兜帽垂落下来,半遮住他神秘的面容。

      “准备好了?”萧祈昀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苏泽兰微微颔首,兜帽下的眼眸清澈而坚定:“嗯。”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并肩走出帐篷。营地中央,精锐的护卫早已列队完毕,林风一身戎装,神情肃穆地侍立在旁。

      看到苏泽兰的装扮和面容,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眼中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敬畏。

      “出发。”萧祈昀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营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队伍沉默而迅捷地开拔,向着黑石峪深处约定的会面地点进发。

      山路崎岖,气氛凝重。

      萧祈昀策马行在队伍最前方,苏泽兰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被层层护卫拱卫在中心。山风呼啸,卷起尘土,吹动着苏泽兰斗篷的兜帽和发丝,露出其下若隐若现的诡异符文,更添几分神秘与肃杀。

      约莫一个时辰后,队伍抵达了黑石峪腹地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台。此地三面环崖,地势险要。平台中央,已有一队人马等候多时。

      为首两人,气势截然不同。一人身着赤色蟒袍,身形魁梧,面容粗犷,虬髯戟张,眼神锐利如鹰隼,透着一股野性的凶悍,正是赵苍衢。

      他胯下一匹通体乌黑的烈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与他主人的气势相得益彰。

      另一人则身着华贵的紫色锦袍,身形略显富态,面容白净,眼神却深沉如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似温和,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正是南境王。

      他端坐于一匹神骏的白马之上,身后是整齐肃立的赤甲卫队,气势丝毫不弱于赵苍衢带来的剽悍匪兵。

      当萧祈昀的队伍出现在平台入口时,南境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如同春风拂面。

      他率先策马迎上几步,声音洪亮而热情,远远便拱手道:“太子殿下!一路辛苦!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黑石峪地势险峻,路途难行,殿下亲临,实乃我南境之幸!”

      他这番热情洋溢的场面话,与赵苍衢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祈昀勒住马缰,队伍在平台边缘停下。他端坐马上,神色沉稳,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两人,最后落在南境王身上,声音沉稳有力,穿透山风:“南境王客气了。剿灭邪教,关乎社稷安危,本王亲临前线,责无旁贷。”

      “殿下心系天下,实乃万民之福!”南境王笑容可掬,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萧祈昀身后那辆素白的马车,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光

      “殿下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本王已在营中略备薄酒,为殿下接风洗尘,还望殿下莫要推辞。”他姿态放得很低,言语间尽显地主之谊,仿佛之前的交易和龃龉从未存在。

      赵苍衢在一旁抱着臂膀,眼神锐利地盯着马车,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显然对南境王这番虚伪的客套不以为然,但也并未立刻发作。

      萧祈昀端坐马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南境王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又掠过赵苍衢那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南境王这只老狐狸,想用一场宴席来拖延时间、试探虚实?也好,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境王盛情,本王却之不恭。”萧祈昀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欣然”,“一路奔波,将士们也需休整片刻。那便叨扰南境王了。”

      他答应得干脆,反而让南境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笑容更深:“殿下肯赏光,是本王之幸!请!”他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祈昀微微颔首,策马前行。队伍缓缓移动,跟随南境王和赵苍衢的人马,向着平台一侧依山而建、规模不小的营寨行去。那营寨显然是南境王精心布置的临时据点,旌旗招展,守卫森严。

      就在队伍即将进入营寨大门时,一直沉默的赵苍衢突然策马靠近萧祈昀,声音粗嘎地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和一丝挑衅。

      “太子殿下!这接风宴是好,可别忘了带上咱们的‘圣子’啊!兄弟们可都盼着一睹‘圣子’风采,沾沾神光呢!”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不少士兵都侧目望来。

      南境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阴鸷。赵苍衢这莽夫,沉不住气!

      萧祈昀勒住马缰,侧头看向赵苍衢,深邃的眼眸中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赵苍衢首领说笑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圣子身负‘圣力’,一路劳顿,需静心休养片刻,以保力量无暇。况且,圣子之容,非凡俗可直视。待其稍作休整,本王自会携其赴宴。”

      他这番话,既抬高了苏泽兰的地位,又强调了其力量的“珍贵”和需要“静养”,更暗示了“圣子”的神秘性不容轻易亵渎。

      同时,他并未完全拒绝,而是给出了一个“稍后赴宴”的承诺,既给了赵苍衢一个台阶,也牢牢掌控着主动权。

      赵苍衢被萧祈昀那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凛,再听到“圣子之容非凡俗可直视”的说法,想起刚才瞥见的诡异图纹,那股莫名的忌惮又涌了上来。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境王抢了先。

      “赵苍衢首领莫急!”南境王哈哈一笑,打起了圆场,“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圣子尊贵,岂能风尘仆仆便赴宴?稍作休整,更显庄重!本王早已为圣子殿下备好了清净雅致的营帐,供殿下休憩。待圣子殿下养足精神,再赴宴席,岂不更妙?”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赵苍衢稍安勿躁。

      赵苍衢重重哼了一声,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纠缠,只得悻悻地扭过头去。

      萧祈昀不再多言,策马继续前行。他身后的马车帘幕紧闭,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马车内,苏泽兰端坐着,宽大的兜帽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赵苍衢的急切和南境王的虚伪,都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轻轻抚过脸上那深紫色的符文,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队伍进入营寨,在引导下停驻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南境王早已命人布置好了一处宽敞的营帐作为宴席之所,帐内灯火通明,铺设着华美的地毯,矮几上已摆满了珍馐美酒,丝竹之声隐隐传来,倒真有几分接风洗尘的架势。

      “殿下请!”南境王亲自引着萧祈昀走向主帐,笑容满面。

      萧祈昀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他并未立刻进帐,而是走到马车旁。车帘掀开,苏泽兰的身影出现在车辕上,素白的斗篷和兜帽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隐约可见兜帽阴影下那神秘的下颌轮廓。

      萧祈昀伸出手,苏泽兰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借力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而立,一个玄甲冷峻,气势如山;一个素袍神秘,气息如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圣子殿下也请一同入席吧。”南境王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泽兰,语气带着“恭敬”,但眼底的探究和算计却丝毫未减。

      萧祈昀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将苏泽兰护在身侧稍后的位置,声音沉稳:“圣子一路劳顿,需先静心休整片刻。烦请南境王派人引圣子去准备好的营帐稍歇,待其精神恢复,本王自会携其赴宴。”

      他再次强调了休整的必要性,语气不容置疑。

      南境王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是本王疏忽了!理应如此!来人!”

      他立刻唤来两名身着干净服饰、神情恭敬的侍从,“速速引圣子殿下去准备好的静室休息!务必好生伺候,不得有丝毫怠慢!圣子殿下有任何需要,即刻来报!”

      “是!”侍从躬身领命,恭敬地对苏泽兰道:“圣子殿下,请随小的来。”

      苏泽兰微微颔首,并未言语,在侍从的引领下,转身走向营寨深处另一顶明显更为精致安静的帐篷。

      他步履从容,素白的斗篷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兜帽下的阴影掩去了所有表情,只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萧祈昀目送苏泽兰的身影消失在帐篷门帘后,这才收回目光。他转向南境王,脸上依旧带着沉稳淡然的神情,开口道:“南境王盛情,本王感念。只是连日奔波,本王也略感疲惫。既然圣子需休整,本王也借此机会稍作歇息,养精蓄锐。待我与圣子精神恢复,自当前往宴席,与南境王、赵苍衢首领共商大计。”

      赵苍衢看着萧祈昀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苏泽兰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架子倒不小!”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宴席营帐,显然是想先去喝个痛快。

      南境王脸上的笑容在萧祈昀转身后瞬间淡了几分,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他站在原地,看着萧祈昀和苏泽兰分别进入各自的帐篷,门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他沉默片刻,才转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也走向了宴席营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0章 第 1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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