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少场雨》傻狗不吃菜

8、第八章

　　20、
　　“林深……”
　　李璟安气喘吁吁的跑上后山，身上都被汗湿透了，他走到神树下，将蛋糕放下，又将外套脱掉，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林深，快出来接驾。”
　　“喵~”我来了。
　　林深没出来，护林倒是悠闲的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微微弓起身子，跳到了李璟安的身上。
　　“护林呀，快让爸爸亲亲。”李璟安抱着护林就开始贴着它的脸亲起来，亲的一嘴的猫毛才肯罢休。
　　“你林深爸爸呢？怎么没见着人？”
　　“喵——”不知道。
　　李璟安抱着猫绕着神树转了一圈，“林深！林深林深林深？”
　　回应他的只有护林舒服的呼噜声，和林子里风吹树叶声。
　　突然，头顶出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李璟安抬头，只见林深站在神树高处的一根细枝上，他衣袂翻飞，一头墨黑的长发也被风吹的飘忽，夕阳散在他的肩头，落下暖黄色的光，林深似谪仙下凡，吹着笛子从神树上飘然而下。
　　李璟安抱着猫，仰着头，呆呆的立在树下，视线跟随着林深，怎么都挪不开眼。
　　“林……深……”
　　“几点了？璟安。”林深收起笛子，有些失落的问他。
　　李璟安从呆愣中回过神，他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傻愣愣的说，“五点十分。”
　　而后才回过神，“对不起林深，我中午陪叔叔伯伯喝了点酒，一不小心睡着了，原谅我吧，林深好吗？”
　　“行吧。”
　　李璟安就坡下驴，连忙转换话题，“林深，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你快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璟安。”
　　“礼物呢？”李璟安伸出手，眨了眨眼睛，看向林深。
　　而后者有些尴尬的搓了搓衣服，轻咳了两声，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闪着银白色光的，一枚小小的银戒指。
　　“有点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李璟安翻手，手背朝上递到了林深面前，“我好喜欢啊林深，快给我带上！”
　　林深用两根指头捏住戒指，将李璟安的每一根指头都试戴了一下，最后发现只有无名指是刚好合适的。
　　林深不懂这些，他伸手就准备将戒指套上李璟安的无名指，谁知后者竟然立马撤回手，“林深，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深听他问这句话，伸出去的手微微顿住了。
　　“我只认识你。”林深淡然的说。
　　“好吧。”李璟安抬眼看着他，又掂了掂护林，继而说，“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跟他认识很多很多年了，从初一那个暑假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他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吧。”
　　“……”听到这，林深拿着戒指伸出的双手还悬在半空中，他浑身有些僵硬，林间的清风拂过他的长发，将他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吹的漂浮不定。
　　李璟安依旧是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任穿透树杈的夕阳肆意的照射在他清秀的面颊上，“我很喜欢他，在很早之前，在我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
　　林深想要收回手，他有些想要逃离这样的令他尴尬的场面，李璟安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不想再听下去了，或者说，他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李璟安有喜欢的人了——
　　那会是个怎样的女生？是上次他提起在食堂跟他表白的那位吗？还是他的青梅竹马？或者是他新认识的，还没有说给他听的女生？
　　他仓惶不安，双腿不听使唤的开始酸涩，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后退了一步，但却被李璟安拽住了胳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李璟安就从那个比他矮一个头的毛头小子，长成了现在跟他差不多高的大小伙子，力气也是大的惊人，他想推开那只禁锢住自己的双手，可是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
　　李璟安紧紧的拽着林深的胳膊，用力到骨节开始泛白，“你懂我的意思吗，林深？我真的很爱那个人，非常……非常爱。”
　　林深已经听不进去李璟安的任何话了，他只觉胸口一阵酸涩，一股泪意上涌，逼迫得他眼眶发红，浑身抑制不住的发颤，“我……”
　　“我”了半天，林深一个字都吐露不出，他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有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说话？
　　林深觉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他想要摆烂。
　　林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要不然说：你别爱那个人了行不行，你爱我可以吗？没有人爱过我……
　　没有人爱过他，或者以前奶奶是爱他的，可是奶奶还爱着林中所有的生灵，不是属于他独一份的。
　　他几乎有些偏执阴暗的想，如果能将李璟安困在这深山里就好了，让他一辈子都出不去，只能在这里，永远陪着他一个人。
　　不行，李璟安是一个多么明媚灿烂的人啊，他怎么能拘泥于这不见天日的深山里，他该是天空中翱翔的鸟，自由不被拘束。
　　林深，你枉活这几百年的时间了！
　　“林深，你懂我的意思吗？”李璟安松开了紧握着他胳膊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林深依旧是沉默，李璟安把护林扛在肩上，又将地上封装好的蛋糕拿起来，“我们先吃蛋糕吧，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还有点丑丑的。”
　　李璟安打开蛋糕，回头看到林深还呆愣的站在原地，戒指被他紧紧的撰在手里。
　　“林深？”李璟安怎么会猜不到林深的心思，但是他就是不说，他不说那个人是谁，他在等着林深主动，林深猜不透自己的心思，那就让他直面自己的内心，让他清楚他自己有多喜欢那个叫李璟安的男人，而那个叫李璟安的人也怀着与他相同的心思。
　　李璟安起身拉住林深的手，从他手里拿走了戒指，“戒指既然是给我的，那就该给我收着。”
　　他将戒指对着光线好的地方，仔细端详了一番，圆形的银戒指，中间还有一抹血红色的似是红宝石一样的东西镶嵌在里面，在光线的照射下还闪闪发着光。
　　李璟安收好戒指，又切了一块蛋糕递给林深，“森林里不能有明火，所以我就不点蜡烛许愿啦，你既然是神，那我就直接跟你说我的愿望吧。”
　　“好。”林深接过李璟安递过来的蛋糕。
　　“嗯——我的第一个愿望呢，就是希望我明年的高考能够顺利。”
　　林深点点头，“好。”
　　“第二个愿望呢，嗯——那就希望神山和神山村内村外的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我们一起守护神树。”
　　林深看着他，眼神坚定不移的望着他手舞足蹈的许愿，“好。”
　　“第三个呢，希望护林，”和林深，“永远快乐，永远跟我在一起。”
　　“好。”林深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失落，但是很快又被他自以为快速的收起。
　　一直仅仅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的李璟安捕捉到了那一抹失落。
　　“全都好吗？”李璟安问他。
　　“全都好。”林深点了点头。
　　“那我还想要我喜欢的那个人也同样喜欢我，这样也好吗？”两个人眼神对视上，一人看似平静无波，内心确实已经波涛汹涌，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红，而另一人眼神里满怀期待，可实际上心里早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也好。”林深咬了咬后槽牙，强装镇定的说，“你喜欢就好”。
　　李璟安将脸凑近，让林深有些猝不及防，他微微后退一步，险些将手里的蛋糕都抖落了。
　　就在两人的鼻尖将要触碰上时，李璟安有猛的站直身体，“天色不早了，林深，我要先回去了，蛋糕不是很好吃，如果不是喜欢吃的话就放在那里，明天我放学回来帮你收拾扔下山就行。”
　　李璟安说完，又后退了几步，他走到神树下，背起他的书包，匆匆的就下山了。
　　留下林深心绪不宁的捧着蛋糕站在原地。
　　高三的李璟安，学业越来越繁忙了，等他到家，天已经黑透了，今天的卷子还没做完，奶奶将他的饭端到他房间桌上，想让他先吃晚饭再写，李璟安就只点了点头，就又埋进了如山高的卷子里。
　　一直写到深夜，李璟安肚子有些饿了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他把刚做完的一套卷子放到一边，将已经冷透了的饭菜端到面前吃了起来。
　　“林深，你会懂我的意思吗？”李璟安抬头看着窗外的月色，窗外的天空星星点点闪烁着细小的光，照着远处的稻田泛着墨绿的微光，一阵风拂过，田间那抹绿意都齐齐倒向了远处的山林。
　　吃完了冷饭，李璟安去卫生间随意冲了个澡就睡了，只留下了深山里那个孤寂的抱着猫的林深，坐在深山顶端，看着满天繁星，如何也不能入睡。
　　“李璟安……李璟安有喜欢的人了……那他以后还会再来找我吗？”林深嘴里不断重复说，“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吗？”
　　林深眼尾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他手指紧拽着树干，拽得手掌微微渗出了血迹，却也不觉得疼，只有胸口的酸痛蔓延了全身，让他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让我想什么？想怎么离开他吗？”林深拽着树枝的手又紧了些，血液顺着树枝往下淌落，滴到地上，那块地上快要枯萎的草，竟然神奇的复活了，还长得比周边的草更加茂盛了些。
　　21、
　　“林深——”
　　第二天傍晚，李璟安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神树下，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深……”他喊了一声，声音不轻不重，只惊动了周边的一些小野兽们。
　　“林深。”李璟安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见到林深的身影，不仅不见林深，连护林也不见了踪影。
　　神树下还放着许多护林的小窝和玩具，那盒蛋糕还摆放在原地，就连李璟安给他切的那块蛋糕也还原封不动的摆放在旁边。
　　李璟安有些慌了，他昨天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他忘记了林深是一个单细胞生物，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听不懂李璟安的话外音，他听不懂李璟安的暗示。
　　李璟安在林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林深，树林里的鸟兽被他的声音惊的飞走，又重新飞回来，日暮降临，李璟安走到了之前他摔倒的那个大坑。
　　如果他又摔进了这个坑里，林深会不会又像那次一样，想天神降临一般救他。
　　“你想做什么？”
　　“林深？！”李璟安从幻想中回过神，他连忙的转身，林深抱着猫站在他身后，“你……”
　　李璟安质问的话堵在喉咙里，他看着林深的衣衫破损，身上脸上都有未干的血迹，姿态疲累的站在他面前，他连忙上前一步摸了摸林深沾着血的脸，“你受伤了？”
　　“没有。”林深语气平淡，可眼睛里确实一片血红色。
　　“那你身上的血……”不等李璟安问完。
　　林深打断他说，“杀了一条蛇。”
　　“你是山神，你不是不能杀山里的生灵吗？”李璟安问，他察觉到了林深的不对劲，林深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山神，他的一生都是为了守护山里的生灵而存在，他是连一只蚂蚁都不会碾死的林深啊，他怎么可能会杀蛇？
　　“林深，你怎……”么了……
　　李璟安的话没说完，就被林深一把抱住，跳进了那个幽深的坑里。
　　两人刚进坑里，李璟安的嘴就被林深冰冷刺骨的嘴唇封住，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林深不会接吻，他只会闭着嘴狠命的跟李璟安的嘴唇相贴，一只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低着他的后脑勺，牙齿低着他的嘴唇，李璟安的嘴都被磨出血了，林深也不肯放过他。
　　“呜呜呜……”李璟安快要喘不过气了，他脸憋的通红，双手被林深禁锢在胸前，李璟安想要咬林深，可是他被林深堵的根本张不开嘴，手也动不了，他就只好抬脚踩林深，可是林深根本不怕疼。
　　眼泪滑落在嘴边，混着血水流进了两人的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的林深这才有些回过了神，后退一步放过了李璟安。
　　“你不许……你不能……你不可以……”林深低下头，嘴里絮叨着。
　　李璟安大口大口喘着气，有些不明所以，他双手捧上林深的脸，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林深的眼睛里一片猩红，李璟安担忧的哑着声音问，“林深你怎么了？我是李璟安啊，你看着我。”
　　“不行……不能……不可以……”林深像是被梦魇住了，一直被困在自己的幻境里走不出来，“他是李璟安……他不能……他不能留在这里……他不可以的……他不会愿意的……”
　　“林深！是我，你看看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李璟安依旧捧着他的脸，太阳已经下山，月亮高挂，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林洒落，照在他银白色的戒指上，反射着细小的光线。
　　“李璟安不可以……他凭什么……他只能是我的……”林深的声音越说越低，阴郁又偏执的话都被林中鸟兽鸣叫的声音盖过。
　　李璟安摸了摸林深的脸，将他脸上的血迹抹掉，指头上的那抹银白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李璟安微微一顿，昨天晚上回去，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将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
　　李璟安不知道该怎么让林深清醒过来，但是想要让林深闭上嘴就只有一个办法。
　　“李唔唔……”
　　李璟安不由分说的就捧着他的脸深深的亲吻了上去，不同于林深的一窍不通，李璟安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上一次算是初次实践，现在是复习。
　　他将嘴唇贴上了林深的唇，先是用牙齿轻轻啃了两下。
　　林深有些怔愣，他的脑子还一片混沌，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他也不懂该怎么回应李璟安，就这样呆愣着任由他亲吻，双手不自觉的搭放在了李璟安的腰上。
　　李璟安轻轻撬开了林深的贝齿，又将舌头轻巧的滑了进去，他先是在周围舔了一圈，而后才又深入，两个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呼吸，林深……”李璟安喘着粗气说。
　　如果他再不提醒，林深怕是要被自己憋死了。
　　两人的手都不自觉的相互抚摸着，李璟安原本安放在林深两边脸颊上的手此时已经滑落，有些用力的抚摸着林深的背脊，将他本就有些破损的衣服揉搓的皱成一团。
　　而林深则是将手探进李璟安的外套里，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不轻不重的捏着李璟安瘦的没有多少肉的腰肢，力道不大，但是却给他揉捏的泛起了红。
　　此时两人周边一片安静，就只能听到亲吻时发出的啧啧水声，和不知道是谁的轻哼声。
　　两个人亲的都有些迷糊，本来李璟安的脑子还算清明，此时也是一片混乱，头皮发麻。他们越靠越紧，下身也紧紧的贴在一起。李璟安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欲念，更能感觉到自己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痒意。
　　他松开手，亲吻也从激烈的吮吻到逐渐平息的轻啄，他喘着灼热的气息，额头相抵，李璟安哑着嗓子开口，“林深……”
　　依旧是话还没说完，林深便又发狠似的亲吻了上去，有了些经验，林深不再是闭着嘴相贴，而是轻咬他的嘴唇，继而是脸颊——双眼——耳根——，所到之处，就像是小猫舔过一样传来一阵阵酥麻感。
　　林深的舌尖轻轻略过李璟安脖颈时，那阵痒意刺激的李璟安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林深别舔……痒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被护林附身了吗哈哈哈哈哈……”
　　“别别别别……也不能咬……疼……”林深很听话的将舌尖收回，换成了用牙齿重重的咬着他的肩膀。
　　林深喘着粗气，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人，在李璟安的呼痛声中，林深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换回了从前一样的幽深的墨色，“李璟安……？”
　　“是我是我，我是李璟安。”李璟安连忙回答他，又将温热的双手贴上了林深的脸颊问，“林深，你怎么了？”
　　林深摇摇头，表示没事，“被那条蛇咬了一口，没想到那条蛇的毒竟然会致幻，我有没有伤害到你？”
　　李璟安听到他被蛇咬了，赶忙检查他的身体，果然，林深的手背上有两个小圆孔，此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周围还是有些青黑。
　　“走，我带你去医院。”李璟安拽着林深的胳膊，想要带他下山。
　　可是林深根本不能走，他不能也不会离开神山。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山神，这点小伤伤不了我，我不会死，这些小毒根本不足挂齿。”林深有些高傲的抬头，这一撇才发现李璟安的嘴角还在往外渗着血，“你的嘴……”
　　李璟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角还在流血，他学着林深的语气，抬着头语气高傲的说，“这点小伤根本不足挂嘶——”
　　林深没等他说完，用手用力的按在了李璟安的伤口上，一瞬间治好了李璟安的嘴硬。
　　“疼疼疼疼疼……”李璟安用手捂着自己伤口的位置，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结果夏至林深这么用力一按，差点没给他送走。
　　李璟安抬起手，林深正好就看到了李璟安指间那抹银白色，“戒指……”
　　他顺着林深的视线，抬起手往戒指上看去，“正好，很适合我。”
　　“我以为——”林深握住李璟安戴着戒指的手，低下头，眼神里尽是藏不住的伤神。
　　“什么你以为我以为谁又是谁以为的，”李璟安反握住林深的手“我喜欢你林深，我喜欢你。”
　　林深惊讶的抬眸，幽暗的眼神里闪现出一抹光亮来，他看着李璟安，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你——”林深的话未说完，李璟安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喜欢你啊林深，我就知道你的榆木脑袋肯定转不过弯，我都暗示的快成明示了，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每次有时间都是跟你待在一起，我的那些朋友都被我甩一边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陪你，想要把我所有的都给你，我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
　　李璟安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一束花伸到林深面前，“这束花，这是我自己种的，从翻土到播种，浇花，修剪和养护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小时候老妈让我学种花插花我还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该是女孩子做的，现在竟然还有些庆幸，我可以拿着自己种的花跟喜欢的人表白。”
　　“可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会跟你生气，其他什么都不会，”林深低下头，“我还出不了山，我不能一直陪你……”
　　李璟安一把搂过林深，“你很好，林深。”他捧着林深的脸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爱情本来就不需要无时无刻在对方身边，我想见你就能来找你，你想见我我也会来见你，你只管在这里守护好你需要守护的山林，我会守护好你，还有护林。”
　　林深手指微微弯曲，紧绷着又松开，他说，“那你怎么办？你那么忙，却还要抽时间来找我，你的黑眼圈那么深，身上的肉也瘦没了。”
　　“林深，我爱你，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很想见你，所以我愿意抽时间找你，再过几个月我就要高考了，我会争取考上本市的重点大学，我学林学，以后就可以以保护野生森林为目的，长期住在这里了，你等等我，我会很快的，再过两年，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说着他又在林深的脸上重重的落下一吻。
　　夜风刮过山岗，吹起片片落叶，吹起初冬的寒气。
　　可是两人的心却是烫热的，李璟安眼神赤诚的看着面前的人，“请你相信我好吗，林深？”
　　“好。”
　　剧烈的心跳是寒夜的钢琴曲，振奋人心，却也安抚人心。
　　深夜里，李璟安双手紧握着枕在头下，嘴角还残留着林深脸颊上的余温，是冷风都无法吹淡的温度。
　　“我喜欢林深，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深也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
　　深夜的下起了小雨，雨水滴滴答答的打落在窗台上，似是在催促着李璟安早睡，明天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