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女的复仇》犬犬最爱

2、第 2 章

　　玄关的灯光总是带着点昏黄，照在妖脸上时，明总觉得妹妹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她站在门边，手轻轻搭在木质的门框上，嘴角挂着惯常的调皮笑意，可眼神里有些什么明看不明白的东西在流动。
　　“下周三就是你们18岁的生日了，爷爷说要在主家为你们庆生。”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平平板板的，像在念一份不太重要的通知。
　　明转过头去看妈妈，她正低头整理着茶几上的杂志，一张一张，摆放得整整齐齐。爸爸坐在沙发另一边，手里的报纸已经半天没翻页了。
　　“主家？”明皱起眉头，“那不是只有重要节日才去吗？”
　　妈妈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你们是爷爷的孙子孙女，18岁生日自然不同。”
　　妖轻轻笑了，声音清脆如铃：“挺好的呀，能在那么大的宅子里过生日，一定很热闹。”
　　明走到妖身边，压低声音：“你不觉得奇怪吗？爷爷平时连电话都很少打来，突然这么重视我们的生日...”
　　妖歪着头，“可能爷爷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对可爱的孙辈？”
　　妖的语气轻快，可话尾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意。
　　父母同时抬眼看向她，目光复杂。
　　妈妈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垂下眼睛，继续整理那些已经理得很齐的杂志。
　　“到时候叔叔阿姨都会来，你们可别太失礼了。”
　　母亲继续说着，声音依然平稳，但明听出了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
　　妖却像是没注意到父母的异常，她跳下玄关的小台阶，轻巧地走到客厅中央，“那可得穿的好看点～毕竟是主家的宴会呢。”
　　明的目光追随着妹妹。
　　他总觉得今天的妖有些过于兴奋了，像是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这种直觉毫无来由，却深深扎根在他心里。
　　“妖，本来说好要一起和朋友庆生的，这下吹了。”
　　明有些惋惜。
　　他计划了很久，想邀请几个要好的同学，在那家妖最喜欢的餐厅订了位置，甚至还偷偷准备了惊喜。
　　妖歪着头看他，然后走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个动作本来应该由身为哥哥的他来做才对。
　　“你傻啊，改天再聚不就好了。”
　　妖的声音很温柔，可明听出了其中的敷衍。
　　明喜欢妖摸他头的感觉，喜欢妖身上淡淡的香气，喜欢她总是用那种“我是姐姐”的姿态照顾他。
　　虽然他比她早出生三分钟，可从小到大，妖都更像那个保护者。
　　“妖，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哥哥给你买。”
　　明转换话题，试图找回一点平常的温馨。
　　妖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都可以，我没有特别想要的。”
　　“那我就真随便买了，到时候可别嫌弃。”
　　明说着，几乎是本能地走过去，从背后把妖抱进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妖柔软的发顶上，轻轻蹭了蹭。
　　妖很乖，没有像往常一样推拒或开玩笑，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像一只收起爪子的小猫。
　　“明呢，有想要的礼物吗？”妖反问道，视线依然投向窗外。
　　明摇了摇头，尽管妖看不见：“和你一样，没有特别想要的。”
　　“我俩真随便。”妖轻声吐槽，声音里却带着点笑意。
　　明也笑了，收紧手臂。
　　他喜欢这样抱着妖，喜欢这种无需言语的亲密。
　　他觉得，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一家四口，平静安稳的日子，窗外是秋天恰到好处的阳光，怀里是全世界他最珍视的人。
　　他不知道的是，在妖平静的外表下，思绪正如同风暴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