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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掏心掏肺的诚意（《生命的重量》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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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叫嚣，落针可闻，动悸魂灵。
温暖和煦的笑意让纪千的头埋得更低，心脏击打胸膛，似是要洞穿少女单薄的身体。
良久，纪千收回纸，却又是颤抖着在纸上写写画画，字扭曲的不成样，仍没忍心贯穿那张毛边的纸。
勉强勾勒出字的轮廓:毕竟是有益的圣水，下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万一错过什么关键道具就不好了。
“你很想让我们下去？”洛寒衣桃花眼微眯，笑意更甚。
纪千瞳孔猛缩，疯狂摇头，全身战栗，却又感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便更加惊恐。
“别怕，孩子。”苍色的桃花眼中是化成水的慰藉，暖意包裹着面前营养不良，看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要乖乖听话。别闹，嗯？”
纪千僵住，指甲深深扎入掌心而不自知。
洛寒衣没有再说话，只是轻笑一声，轻飘飘的声音却令对方心头巨颤，崩溃地捂着头跑远了……
棕色的发丝挡住了晶莹。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令自己厌恶了。
没在管她，两人顺流而上。
上坡，草渐茵。
草茵茵，一个浅影出现在视野中。
渐近……
圣女静静定在那里，轻闭双眼，微微偏头，六翼平铺在木板上，似已睡着。
若是没有固定所用十分违和，深深嵌入对方动脉与羽翼的铁锥，场面会更温馨一些。
从密密麻麻的铁锥中不断渗出清明澄澈的液体，汇聚成水流淌入身下的河流。
上帝似是偏爱，不愿让她沾染腥红。
即使这般，这般圣洁。
好干净的女孩子。
原来圣水是这么来的。
孩子，这一点也不好笑。
怪不得这水对自己有这么矛盾又强大的吸引力和排斥力，黎慕白恍然。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神的血液？
协会曾透露，人与神，云与泥，血液也自然不同，神的血液分为金色与无色透明，金色代表绝对权威，无色是怜慈无瑕。
好像……还有一个银白色，梦幻般的颜色。
好看是好看，却是神造神，表面上是代行神旨，实际上……
主仆论，没什么好说的，神明的宠儿总比附属宠物好些。
神造神好歹是是神明花费了大心思的造物，当然待遇好点了，轮不到他黎慕白操心。
这个所谓的圣女必定不是神，那她的血为什么会是透明的呢？
隔着几人一段距离的纪千也看见了这一幕，瞪大了原本就显大的棕色眼眸，发不出声音。
这种场面倒也不是没见过，之前三个副本有比这更血腥的场面。
她记得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个不能出声的规则，这条规则让大恐怖干掉了不少玩家，她当时都被吓晕了，但由于始终没出声，活了。
哑巴好啊，哈哈。
不哈哈，做不到一点。
日记本又有了些许动静。
纸页开始翻动。
纪千犹犹豫豫凑了上来，见两人懒得管她的意思，便心一横大着胆上前观望。
「8月4日
时间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朝廷还真是急切。
又是一场交易。
我也该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9月5日
观看了一场视觉盛宴，我知道，我该回去了。」
色块重塑，面前的场景逐渐清晰。
地下十八层，牢房，交易。
十字架上，她被绑着，大部分铁锥已不见，密密麻麻的伤口仍未愈合，却已不见血液涌出。
蜡炬成灰血已干。
圣女无力的垂着头，竟还醒着。
生命力过于旺盛了。
年轻的国君端坐长桌正中，一旁几名无脸人守候。
还有不远处阴影里的凌戈歌。
所有人貌似都没看见他们。
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除了凌和圣女，所有人的气压都很低。
此时无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葬礼呢。
国君做了一个手势，一人心领神会，举起了刀。
刀芒一闪，钉在十字架上的六翼少了半翼。
半只羽翼以铁锥为轴晃了晃，随后断了线似的散成一地羽毛……
只是一地羽毛。
伤口处也只有白色的肉，没有圣水滴出。
所有人都未出声，刀芒再次落下，又落下。
白羽纷飞……
当最后一刀落下，十字架上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叹息。
随后，那最后一口气息泯灭在飞舞的羽毛中。
无数羽毛翻涌，竟是卷起了一阵狂风，向屋外涌去……
狂乱，和煦，温热
抓不住，无定义。
一名少女留给世界最后的繁华。
而在她原来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颗寂静的心。
没有律动，没有血液，透明无瑕的。
此时年轻的国君的面色已十分阴沉。
他抓住了那颗如琉璃般剔透的心。
心微微颤动，似是与什么共鸣。
那位国君目光一凝，似是受了蛊惑一般抽出了天子剑。
锋锐的剑刃割开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染红龙衣。
不断挥洒液体的心脏被暴力扯出，血管崩裂，摇晃着挂在心脏之上，吐着血沫。
像是丢什么垃圾，血淋淋却仍在跳动的心脏划出一条血色抛物线落入尘土之中。
精致纯粹的白色心脏被塞入不断绽放烟花的伤口。
奇迹般的，散在空中的血色烟花一滞，像是磁石一样以直线反生物回收。
周围的无脸人呆愣的看着这一切，以至于他们的国君昏迷，倒在地上也无人上前。
良久，他们才反应过来似的急忙上前。他们的王没死，身上也没一丝痕迹。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万分惊恐。
在众人未关注的阴暗处。
一只华丽的皮靴踏上了地上的心脏，微微下碾，血肉糊满了皮靴，在靴暗色的皮上簇成了一沓沓。
凌戈歌嫌恶地用尘土蹭去黏在靴上的血肉。
随后又隐在了黑暗中。
阴暗角落里的蟑螂。
纸页缓缓翻动，故事进入尾声。
「9月10日晴
陛下醒了。
只是他的眼里多了些别的情绪。
他还是他吗？
谁知道呢。
或许过去的他已经死了，现在那具躯体中是一个崭新的灵魂。
一个心系天下、爱民如子的明君。
而不是曾经那个不择手段的攀登者。
没有了宗教，真相浮出水面，那些悲观的人也放了出来。
一切罪恶尘封，一切走向繁荣。
这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但在我看来，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叮～圣女的心脏，价值天下安宁，节点4已完成，达成结局C:漏洞时空的美好未来，结算中……”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