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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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原来的阿市了。”羽生圈着幸村的腰，脸颊贴在对方宽厚了不少的背脊上，声音带着点闷闷的委屈。
集训归来的幸村褪去了几分少年的清瘦，肩背的线条变得结实，触手可及的肌肉感让羽生忽然觉得，对方好像离自己远了些。
幸村被这带着鼻音的控诉逗得笑出声，肩头轻轻颤抖，笑意顺着晚风漫开，越笑越轻快。
羽生鼓着腮帮子想反驳，方才憋在眼眶里的湿意还没散去，一着急，鼻尖忽然冒出个小小的鼻涕泡，“biu”地一声破了，像颗被风吹爆的肥皂泡。
幸村刚歇下去的笑声瞬间又爆发出来，直笑得弯了腰，指尖点了点羽生泛红的鼻尖：“你啊……”
羽生又羞又气，跺脚捂住脸，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幸村赶忙收住笑跟上，步伐轻快地追上去，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不笑了不笑了，是你太可爱，我忍不住。”
“集训……完成了吗？”羽生放慢脚步，声音从指缝里飘出来。
“差不多了，过段时间还要再去一阵。”
“那……要不要陪我？”
“哼，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高些的身影始终微微侧着头，目光黏在身旁矮一点的身影上，晚风卷着槐花香，把两道影子揉得愈发亲近。
晚饭是在幸村家吃的。幸村许久没回，美绪妈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日式炸物的香气混着味增汤的暖，家人的絮絮问候声绕在耳边，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把分别的疏离感冲得一干二净。
饭后，幸村牵着羽生的手往回走，指尖的温度稳稳传来，像握住了一整个夏天的暖。
推开门的瞬间，羽生愣了愣——客厅里摆满了新鲜的桔梗花，浅紫色的花瓣沾着细碎的水珠，几串气球轻轻晃动，暖黄的灯光洒在上面，泛着温柔的光。
身后的幸村微微欠身，做了个绅士礼，声音低缓如大提琴：“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羽生眼底亮起来，嘴角忍不住上扬，轻声回应：“可以。”
幸村打开了唱片机，舒缓的旋律漫出来，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织成银纱。
两人伴着音乐轻轻转动，旋转、下腰、相拥，动作不算完美，却格外默契，鼻尖蹭过对方的发丝，呼吸交织在一起，连晚风都放慢了脚步，静静陪着他们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夜色漫过窗棂，把世界揉成一片柔软的静谧。床榻上的被褥轻陷，两道身影紧紧相缠，像藤蔓攀着青松，难分彼此。
温热的气息交织着，带着彼此独有的味道，粗重又缠绵。
他俯身时，鼻尖蹭过对方颈侧的肌肤，薄唇落下细碎的吻，从额角到下颌，再顺着锁骨往下，每一寸触碰都带着滚烫的力道，却又在指尖划过肌肤时，轻得像月光拂过湖面。
对方的指尖嵌进他的脊背，带着微颤的力道，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时而急促如鼓点，时而绵长如晚风。
他含住那截莹白的脚踝，舌尖轻轻一卷，对方的身体猛地绷紧，像被触碰了最敏感的弦，细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染着水汽。
手掌顺着腰线缓缓向上，掠过腰侧的软肉，在背脊上轻轻摩挲，感受着身下躯体的每一次轻颤。
指尖停在肩胛骨的凹陷处，轻轻按压，便换来对方更紧的相拥，脸颊埋进他的肩窝，湿热的气息浸透着布料，也浸透着彼此的心跳。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因子，每一次呼吸的交缠，每一次肢体的贴合，都像在诉说着藏了许久的渴望。
他低头，在对方耳边轻唤，声音哑得像被夜色浸过，带着无尽的温柔：“阿羽……”
身下的人微微仰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眼神迷离又灼热，指尖攥着他的衣角，轻轻点头。
他的动作愈发轻柔，像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却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直到对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气息紊乱得像被风吹乱的云。
“阿羽，可以吗？”幸村的唇轻轻覆在羽生的唇瓣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漫过对方的唇角。
羽生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床头柜被轻轻拉开，细碎的撕拉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下一秒，羽生的下肢被温柔地抬起，一股陌生的触感悄然蔓延，酥麻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疼，像初春的嫩芽破土而出时的轻颤。
“我爱你，阿羽。”幸村的呢喃落在耳畔，带着滚烫的温度，彼此的气息彻底交融，再也分不出你我。
身上的动作渐渐放开，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渴望，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探索一片全新的天地。正沉浸间，动作忽然一顿，空气里静了一瞬。
羽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指尖轻轻挠了挠幸村的脊背：“没事的，阿市第一次嘛。”
幸村将脸埋进羽生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发丝蹭过对方的肌肤，带着微痒的触感。羽生一愣，随即感受到身上的人气息愈发灼热，那股令人心悸的存在感再次攀升，她才恍然明白，这不过是个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幸村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哑意：“我体力差吗，阿羽？”
羽生喘着气，脸颊泛着潮红，轻轻推了推他，声音里带着点求饶的软：“不差，很好……我错了，不要了……”
又过了许久，幸村小心翼翼地抱起羽生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声响起，偶尔夹杂着几声细碎的轻吟，被漫漫长夜轻轻包裹。
窗外星光闪烁，萤火虫提着小灯笼掠过枝头，露水顺着叶片滑落，无声地浸润着夜色。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时，羽生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
身旁的幸村正专注地看着他，眼底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早安吻：“早，阿羽。”
穿戴好后，羽生试着下床，脚步刚落地便一软，重新跌坐回床上，脸颊瞬间涨红。
好不容易缓过劲洗漱完毕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香气腾腾的早午饭。
羽生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瞪着对面的幸村。幸村一脸无辜地回望他：“你昨晚说停，我可没同意。”
羽生气得又瞪了他一眼，但是对方笑靥如花，眼底藏不住的餍足。
饭后，两人在画室待了一阵，羽生拿着画笔在纸上随意涂鸦，幸村坐在一旁看书，偶尔抬头望他，目光柔软得像棉花。
之后又去庭院里打理花草，羽生蹲在地上给桔梗花浇水，一阵倦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幸村见状，弯腰将她抱起，语气里带着笑意：“困了？带你去午休。”
羽生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窗外阳光正好，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唱着，花草随风轻轻摇曳，卧室里的被褥轻轻起伏，伴着均匀的呼吸声，漫过了整个午后，直到夕阳再次染红了天际。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羽生睡得正沉，睫毛轻颤，呼吸均匀。
幸村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声音柔得像羽毛：“阿羽，醒醒，该吃晚饭了。”
羽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哼哼唧唧地蹭了蹭枕头，被幸村半扶着坐起身。
晚饭简单却温热，餐桌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皮重得像挂了铅，没吃几口就又开始犯困。
幸村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替她擦了擦嘴角。晚饭后，羽生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又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越过窗台，跳进静谧的卧室。床榻微微晃动，带着规律的起伏。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无力地垂落，指尖偶尔轻轻划过身上那道灼热的身影，带着几分无意识的依赖。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金辉，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唱着晨曲，庭院里的花草被风拂得轻轻摇曳，香气漫进室内。
室内的气息却愈发灼热，床榻摇晃的幅度渐渐变大，伴着两道交织的呼吸声，绵长又急促，与窗外的鸟语花香相映，酿成了一段温柔又缱绻的晨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