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牙痛与良药 ...
-
“你看起来有点神经衰弱哦。”对此，太宰治给出了点评。
??
“神经衰弱？”思维被神经性的痛苦延缓，像是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形容词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慢半拍的喃喃着重复开口：“嗯，神经衰弱。”
太宰治刚进门看见的就是窝在沙发角落里缩成一团捂着脸疼的哼哼唧唧发出恶意呻吟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零散的柔顺头发耷拉着，鸦羽般睫毛下是青年忍耐的紫色瞳孔，沾染了点雾气甚至显得无辜，原本平整的衣服也因为痛苦被扭曲揉的皱巴巴的，总之是平时绝对见不到的狼狈模样。
??
“你看起来好像要死了呢。”太宰治眯了眯眸子，狡黠的打趣对方的狼狈。
“一点都不。”陀思妥耶夫斯基咬牙切齿还是耐着性子一字一顿的回答道：“不过太宰君或许可以试试这种死法呢。”
“我吗？”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望着对方，隐隐可见的兴奋。
“真遗憾啊不符合我的理念呢，排除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哪怕看起来不会正常进食和作息的家伙居然会出现这种惨遭不良嗜好反噬的情况，但是欣赏宿敌的痛苦也是很不错的艺术品。
“所以…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解决呢？”
“是问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说话，他回避着对方的目光，却又期待着对方的话语和动作。
“果然还是建议把牙齿都敲碎，然后捣坏你的神经感知吧，很直接的解决方案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低哑的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可以的话。”
陀思妥耶夫斯基低估了感官愉悦。在这种痛苦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竟是他那唯一的命定宿敌。
在被牙痛折磨的神志恍惚间，他突然很想见到太宰治，即使是对方露出讥讽的嘲笑表情也是极好的良药。
一个小时前，太宰治收到一个电话，本来在休息日这种极佳的日子里他决心闲闲没事干一整天的，但是来电人物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在他拉黑了几十个电话号码的情况下坚持不懈的联系他，不过，按照惯例，他还是会下意识的接起，然后恶趣味的闲聊几句快速挂断拉进黑名单。
“太宰君，如果可以的话…”对面的声音放的很轻，像是隐晦的私语那般，掺杂着被压缩的复杂情绪与欲望。
“你说。”太宰治顿了一下，飞速掠过脑中浮现的无数种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况，最终还是言简意赅的开口。
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样，对方诡异的安静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说出口：“…我现在，很想你。”
“想见我？”
这次没等太宰治率先挂断电话，对面就已经偃旗息鼓的结束了，就在太宰治揣度对方又在耍什么花招的时候，意识到对方反常举动时，他还是决心去找点乐趣。
如果能看到对方狼狈模样那真是太棒了。
所以，此时。
??“你在想我吗？”
??
??“嗯。”
??
??“期待？”
??
??“嗯。”
??
??闻言，太宰治轻轻的笑出了声，鸢眸半敛：“麻烦的事我可不干哦。”
这是一种连接神经的痛觉，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到震惊的不是这种超脱人类常理的疼痛，而是在这种时断时续的痛苦中他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想起太宰治。
一个本该完美的休息日，对两方来说本该是这样的。
太宰治注意到对方放在桌上稍微溢出来有些干涸的水渍，他没说话，只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鸢眸里满是淡漠到看不出情绪。
“果然我还是回家吧。”
“太宰君…”
“你在看这个啊？”太宰治注意力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摆在书桌上另一旁的书吸引，企图找话题某人自言自语到。
“爱能止痛？”
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味不明的哼哼道：“至少看到太宰君就好很多了。”
片刻哑然过后，太宰治终于慢吞吞的将视线移给陀思妥耶夫斯基：“……果然我还是回家吧。”
“浪费完美的休息日在这里陪魔人君绝对是我今天最失败的决定。”太宰治叹气摊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话是这么说，但某个得意洋洋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前吃起甜品的家伙宁愿好整以暇的顶着对方幽怨眼神继续。
“太宰君…”
“要来一口吗？”
“……”牙痛到脸色苍白的病弱俄罗斯人难得没有搭理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吃甜点的恶劣小猫。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牙痛与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