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阎王对赌保命后他成了我榜一大哥》星河码字员

7、遇上邪修

　　布娃娃事件让陈默尝到了“技术咨询”的甜头。功德虽好，但真金白银的人间货币同样诱人。他开始有意识地在地府内部论坛留意类似的信息，偶尔接点小活，赚点外快，日子过得越发滋润。
　　这天深夜，陈默刚结束直播，正准备修炼片刻再休息，一直很安静的老K突然在他脑海里“咦”了一声。
　　“怎么了，K指导？”
　　“有点不对劲……”老K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我刚才例行扫描周边能量，发现你楼下那条巷子里的阴气，比平时浓郁了好几倍，而且……带着一股很奇怪的‘死寂’味。”
　　陈默闻言，立刻开启中级天眼通，向楼下望去。果然，原本只有些游魂飘荡的巷子，此刻被一股灰黑色的、如同浓雾般的阴气笼罩，那雾气不仅浓郁，而且凝而不散，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与空虚。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阴气，”老K语气凝重起来，“倒像是……某种领域或者结界散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陈默口袋里的地府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黑无常（代理）发来的区域警报：
　　【监测到东海市多区域出现异常高浓度阴气聚集点，能量性质不明，非自然泄漏。请附近人员提高警惕，暂勿靠近，等待分析结果。】
　　几乎同时，白小洁给的那个紧急联络器也发出了轻微的蜂鸣。
　　陈默心中一凛，事情看来不简单。他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楼下那条被灰黑色雾气吞噬的巷子。雾气中，似乎有模糊的身影在晃动，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
　　“能看出是什么吗？”陈默问老K。
　　“看不清，雾气有干扰感知的效果。但肯定不是好东西。”老K顿了顿，突然声音一变，“等等！巷子口那边……有个活人！好像是个醉汉，要走进去了！”
　　陈默瞳孔一缩，只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正哼着小调，毫无所觉地朝着那浓郁的灰黑色雾气走去。
　　“妈的！”陈默骂了一句，来不及多想，抓起桃木剑和镇魂铃，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符箓塞进口袋，直接拉开窗户，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体内那点微末的阳气运转，顺着楼房外墙的管道和空调外机，几个起落就蹿了下去！
　　就在那醉汉一只脚即将踏入雾气的瞬间，陈默猛地将他往后一拽！
　　“哎哟！谁啊？！”醉汉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满地嚷嚷。
　　陈默没理他，目光死死盯住前方的雾气。被他这一打扰，那灰黑色的雾气仿佛被激怒了，剧烈地翻涌起来，雾气中那些僵硬的身影齐刷刷地转向他，空洞的眼窝里亮起惨绿的光芒。
　　与此同时，陈默手中的地府手机屏幕一闪，分析结果出来了：
　　【警报更新：确认异常阴气为‘寂灭瘴’，由大量被抽离负面情绪的‘空壳’游魂聚合形成，具有极强的侵蚀性与扩散性。核心处疑有‘瘴鬼’操控。危险等级：中级。建议：立即清除，阻止扩散！】
　　“寂灭瘴？空壳游魂？瘴鬼？”陈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名词。
　　“糟了！”老K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这玩意儿是人为制造的！专门抽取游魂的怨气、恐惧等负面情绪，留下没有意识的空壳，再用特殊手法炼成这种只知道吞噬生机的‘寂灭瘴’！这他妈是邪修的手段！”
　　邪修？！
　　陈默心头巨震。没等他细想，那翻涌的寂灭瘴中，十几只“空壳”游魂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发出无声的嘶吼，带着冰冷的死寂气息，朝他猛扑过来！它们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失去了活力。
　　陈默不敢怠慢，左手镇魂铃急摇，右手桃木剑金光绽放，一剑劈向冲在最前面的空壳游魂！
　　嗤！
　　桃木剑如同砍中了坚韧的皮革，那空壳游魂身形一滞，胸口被劈出一道伤口，却没有消散，反而从伤口处涌出更多的灰黑色瘴气，动作只是稍缓，继续扑来！镇魂铃的音波对它们效果也大打折扣，只能让它们微微停顿。
　　“不行！这些东西没有灵智，不怕精神攻击！物理和能量攻击效果也差！”老K急道，“它们的核心是那股‘死寂’的瘴气！必须找到源头‘瘴鬼’！”
　　陈默且战且退，这些空壳游魂单个实力不强，但数量多，而且悍不畏死，更麻烦的是它们身上散发的“寂灭瘴”在不断侵蚀他的阳气护体，让他感觉手脚渐渐冰凉，动作也开始迟滞。这样下去，迟早被耗死！
　　他试图用天眼通寻找瘴鬼的核心，但四周都是浓郁的灰黑色瘴气，干扰严重。
　　“陈默！坚持住！”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一道白光如同利剑般射入战场，瞬间将两只空壳游魂净化！白小洁到了！她手持哭丧棒，身形如风，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强大的净化之力，有效地遏制了空壳游魂的攻势。
　　“你怎么来了？”陈默精神一振。
　　“联络器响了，而且这么大的‘寂灭瘴’波动，部里也监测到了。”白小洁语速飞快，银白色的眸子扫视着瘴气深处，“瘴鬼一定藏在核心处，必须尽快找出来，否则瘴气范围扩大会很麻烦！”
　　两人背靠背，抵挡着源源不断涌来的空壳游魂。陈默的桃木剑和白小洁的哭丧棒配合，暂时稳住了阵脚，但想要突破进去找到瘴鬼，却异常困难。
　　“妈的，要是能把这碍事的雾气驱散一下就好了！”陈默咬牙道。
　　驱散？雾气？
　　陈默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之前处理“地铁痴汉幽灵”时，老K引爆怨念的方法！
　　“K！能不能像上次那样，给这些没脑子的空壳来个大的？不用恐惧，用别的！比如……强烈的‘生’的气息？刺激一下这死气沉沉的瘴气？”
　　老K一愣，随即明白了陈默的意图：“有道理！死寂的对立面是生机！我试试模拟‘朝阳初升’、‘万物勃发’的意念！你准备好！”
　　陈默立刻对白小洁喊道：“白引渡员，掩护我！给我三秒钟！”
　　白小洁虽然不明所以，但毫不犹豫地舞动哭丧棒，白光暴涨，将扑上来的空壳游魂暂时逼退。
　　陈默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想象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冲破黑暗，草木抽芽，生命绽放的景象！老K则将自身能量与陈默的意念结合，再次发动了范围精神影响！
　　这一次，没有刺耳的铃声，没有恐怖的威压。一股温暖、蓬勃、充满生命活力的意念波动，以陈默为中心，柔和却坚定地扩散开来！
　　那浓郁的、死寂的灰黑色瘴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了“嗤嗤”的消融声，剧烈地翻滚、后退！那些空壳游魂也仿佛被烫伤一般，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动作变得混乱不堪！
　　瘴气被短暂地驱散了一大片，露出了巷子深处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个身形扭曲、由无数灰黑色气息缠绕构成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的丑陋灵体，暴露了出来！它核心处闪烁着一点暗红色的光芒——那就是瘴鬼！
　　“找到你了！”白小洁眼神一厉，手中哭丧棒化作一道白色惊鸿，直刺那暗红色核心！
　　陈默也同时将体内剩余阳气全部注入桃木剑，剑身金光大盛，紧随其后！
　　“嗷——！”
　　瘴鬼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咆哮，试图调动周围的瘴气和空壳游魂保护自己，但被那“生机”意念冲击后，它的控制力大减。
　　噗嗤！
　　白小洁的哭丧棒率先刺入暗红色核心！陈默的桃木剑也狠狠斩在瘴鬼扭曲的身体上！
　　暗红色的核心瞬间黯淡、破碎！瘴鬼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整个身体连同周围浓郁的寂灭瘴气一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崩溃、消散。
　　那些失去源头的空壳游魂，也纷纷化作缕缕青烟消失。巷子里的温度开始回升，那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感终于褪去。
　　陈默拄着桃木剑，大口喘着气，感觉比连续直播三天三夜还累。
　　白小洁收起哭丧棒，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眼神复杂：“你又用了那种……特别的方法。”
　　陈默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没办法，KPI压得紧，不得不想点歪招……不是，是创新工作方法。”
　　地府手机的提示适时响起：【成功清除‘寂灭瘴’及‘瘴鬼’，阻止其扩散。奖励功德点+400。检测到协同使用新型能量应用方式，记录在案。】
　　400功德！陈默心情大好。
　　但白小洁的下一句话，让他的笑容僵了一下。
　　“寂灭瘴是人为制造的。有邪修在东海市活动了。”她看着瘴鬼消失的地方，银白色的眸子寒光闪烁，“这事，还没完。”
　　“邪修”两个字，像两块冰，砸在陈默刚刚因收获400功德而火热的心上。
　　他以前只在小说里见过这词儿，没想到自己真有碰上的一天。能人为制造“寂灭瘴”这种玩意儿，抽取游魂炼制成害人工具，这手段，听着就邪门又狠辣。
　　“这事得上报吧？”陈默看着白小洁，语气严肃。
　　“已经报了。”白小洁操作着地府手机，“黑主任很重视，已经派人扩大搜索范围，排查其他异常阴气点。这种大规模、有组织的邪修活动，近几十年都很少见了。”
　　她收起手机，银白色的眸子看向陈默，带着一丝审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在直播、做任务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对劲的地方？”
　　陈默一愣，仔细回想。得罪人？除了那个水鬼阿四，他好像也没跟谁结过梁子。阿四？他有这本事？陈默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没有吧……就是正常干活。”他顿了顿，补充道，“非要说不对劲，就是感觉最近遇到的麻烦事，好像比刚入职那会儿多了点？档次也高了？”
　　白小洁若有所思：“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你被盯上了。”
　　“盯上我？为什么？”陈默不解，“我一穷二白的活人公务员，有什么好盯的？”
　　“你的直播，收集了大量精纯的恐惧能量。你本身，一个活人却能自如运用阴司职权和法器。这两点，在某些存在眼里，或许很‘特别’。”白小洁分析道，“而且，你成长很快。”
　　陈默背后有点发凉。合着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香饽饽”或者“异类”了？
　　“总之，最近小心点。”白小洁提醒道，“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住处也最好加强一下防护。我会留意这方面的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东海市地府系统明显加强了戒备。街上巡逻的鬼差数量多了，内部论坛里关于异常能量波动的通报也频繁起来。陈默听从建议，用功德点兑换了一个简易的“辟邪阵盘”放在家里，又买了几张效果更强的护身符随身携带。
　　直播依旧进行，但陈默留了个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展示“才艺”，更多的是用话术和氛围营造来收集能量，减少自身特殊性的暴露。
　　期间，黑无常（代理）召集他们开了一次小会，通报了初步调查结果：确认有不明身份的邪修在东海市活动，目的不明，手法专业，且善于隐藏。要求所有外勤人员提高警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立即上报，不得擅自行动。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这天晚上，陈默刚下播，正准备修炼，许久没动静的水鬼阿四，突然通过地府内部通讯系统，发来了一条好友申请，附言只有三个字：“想聊聊？”
　　陈默皱了皱眉，这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他通过申请，直接发信息过去：“有屁快放。”
　　阿四的信息回得很快，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和？甚至带着点讨好？
　　“陈哥，之前是兄弟我不对，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默挑了挑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听说您前几天处理‘寂灭瘴’，大显神威，兄弟我佩服！”阿四继续吹捧，“其实吧，找您是想……提供点线索。关于那邪修的。”
　　陈默精神一振，立刻回复：“什么线索？”
　　“电话里说不方便，容易……被监听。”阿四回道，“明天下午三点，西郊废弃的‘永鑫化工厂’，第三车间。我当面跟您说。就您一个人来，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完，不等陈默回应，阿四的头像就暗了下去，显示离线。
　　陈默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阿四主动提供邪修线索？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这怎么看都像是个陷阱。
　　“黄鼠狼给鸡拜年，”老K在他脑海里冷哼，“这瘪犊子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就是那邪修派来钓你上钩的！”
　　“我也觉得是陷阱。”陈默沉吟，“但他提到了‘寂灭瘴’，而且地点约在那种偏僻地方……万一他真知道点什么？”
　　“知道个屁！他就是个饵！”
　　“但如果能顺着这根线，找到邪修的踪迹呢？”陈默眼神闪烁，“黑主任他们现在像无头苍蝇，有点线索总比没有强。”
　　“你疯了？明知是坑还往里跳？”
　　“跳归跳，但可以穿着盔甲，拴着绳子跳。”陈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他拿出白小洁给的紧急联络器，又给黑无常（代理）和白小洁分别发了条加密信息，简单说明了情况和自己准备“赴约”的打算。
　　“你小子……学精了啊！”老K恍然大悟，“这是要钓鱼执法，反包围？”
　　“总得有人去当这个鱼饵。”陈默活动了一下手腕，“而且，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风搞雨。”
　　第二天下午，陈默做足了准备。桃木剑、镇魂铃、各种符箓自不必说，还特意穿了一件用功德点兑换的、能一定程度上抵御能量冲击的“内甲”。他提前到达永鑫化工厂外围，仔细观察。
　　工厂废弃多年，荒草丛生，寂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化学试剂的残留气味，偶尔有野猫窜过，发出窸窣声响。他开启天眼通，能感觉到厂区内部弥漫着不算强烈的阴气，但在第三车间的位置，阴气明显浓郁许多，而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与“寂灭瘴”同源的死寂感。
　　“果然有鬼。”陈默心中冷笑。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围找了个隐蔽的制高点，默默等待。下午三点整，他看到水鬼阿四那略显虚幻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第三车间。
　　几分钟后，白小洁的信息传来：“已就位。黑主任带人在外围布控。”
　　陈默回复：“收到。我进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阳气，手持桃木剑，迈步走进了废弃的第三车间。
　　车间内部空间巨大，光线昏暗，废弃的机器如同沉默的巨兽投下狰狞的影子。空气中那股死寂感更加明显。
　　阿四站在车间中央，看到他进来，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陈哥，您来了。”
　　“废话少说，线索呢？”陈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线索就是……”阿四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欢迎来到，你的葬身之地！”
　　他话音未落，整个车间的地面突然亮起无数扭曲的黑色符文！一股强大的束缚之力瞬间从脚下传来，如同陷入泥沼！同时，四周的阴影里，数十只眼神空洞、身上缠绕着灰黑色死寂气息的“空壳”游魂浮现，将陈默团团围住！
　　而在阿四身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周身散发着阴冷而强大的气息，远非阿四之流可比。
　　“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默心中凛然，正主出现了！他试图挣扎，但脚下的符文束缚极强，一时难以挣脱。
　　“为了引你出来，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斗篷人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浓郁的、令人心悸的灰黑色能量，“一个活人阴差，真是……完美的实验材料。”
　　就在那团死寂能量即将射出的瞬间——
　　咻！
　　一道炽白的流光如同闪电般射入车间，精准地击碎了陈默脚下的部分符文！束缚之力骤减！
　　“地府办案！束手就擒！”
　　白小洁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手持哭丧棒，如同白色的幽灵，出现在车间入口处。与此同时，车间四周的窗户和破洞处，瞬间出现了多名黑无常部门的鬼差，强大的气息锁定了场中的斗篷人！
　　斗篷人动作一僵，显然没料到地府的人来得这么快。
　　陈默趁此机会，猛地挣脱残余束缚，桃木剑金光暴涨，一剑劈向身旁的空壳游魂，同时对着吓呆了的阿四怒吼：“王八蛋！果然是你搞的鬼！”
　　阿四吓得魂体乱颤，转身就想跑，却被一名鬼差甩出的缚灵索直接捆成了粽子。
　　斗篷人见势不妙，发出一声低吼，周身爆发出浓烈的黑雾，试图遁走。
　　“想跑？”
　　黑无常（代理）冷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风衣猎猎作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缠绕着黑色闪电的长鞭，一鞭抽出，仿佛能撕裂空间！
　　啪！
　　黑鞭抽在黑雾上，发出刺耳的爆鸣！斗篷人惨叫一声，遁术被打断，身上的斗篷也被撕裂大半，露出一张苍白、扭曲、布满诡异纹路的中年男人的脸。
　　“抓住他！”黑无常（代理）下令。
　　众鬼差一拥而上。
　　斗篷人，就是那个邪修的坏人，脸上露出疯狂之色，猛地一拍胸口，喷出一口精血，洒在周围的空壳游魂身上。那些游魂如同被注入狂暴能量，眼睛瞬间变得赤红，不顾一切地扑向鬼差们，试图阻拦。
　　现场顿时陷入混战。
　　陈默和白小洁背靠背，对付着几只扑来的狂暴空壳。这些空壳比之前的更难缠，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妈的，这邪修手段真多！”陈默骂了一句，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
　　“他撑不了多久。”白小洁冷静地判断，哭丧棒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净化一只空壳。
　　果然，在多名鬼差的围攻下，那邪修很快左支右绌，身上添了不少伤口。他怨毒地瞪了陈默一眼，似乎要将他的样子刻在心里，随后猛地捏碎了一个藏在手中的黑色玉佩！
　　嗡！
　　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传来！
　　“不好！他要强行破开空间遁走！”黑无常（代理）脸色一变，长鞭如同黑色蛟龙般卷向邪修！
　　但还是晚了一步。
　　邪修的身影在空间波动中变得模糊，他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车间里：
　　“等着……我还会回来的……你们的灵魂……都将成为吾主降临的祭品……”
　　话音未落，他和那空间波动一起，彻底消失在原地。
　　鬼差们扑了个空，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几只正在被净化的空壳游魂。
　　“跑了？”陈默有些遗憾。
　　“空间遁符，而且品级不低。”黑无常（代理）收起长鞭，面色阴沉，“看来他背后，还有更麻烦的存在。”他走到被缚灵索捆得结结实实、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水鬼阿四面前，冷声道：“现在，该你交代了。”
　　阿四吓得屁滚尿流，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原来他之前因为业绩差被老K嘲讽，怀恨在心，后来偶然被那邪修找到，许诺给他力量和在组织里的地位，让他帮忙盯梢地府人员的动向，并设计引陈默上钩。他只知道那邪修自称“黑煞尊者”，手段狠辣，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具体细节却不清楚。
　　“废物。”黑无常（代理）听完，只评价了两个字，便让手下将阿四押走，等待地府律法的审判。
　　危机暂时解除，但众人的心情并不轻松。一个隐藏在暗处、手段诡异、还有同伙（甚至可能还有所谓“吾主”）的邪修组织，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东海市上空。
　　陈默看着邪修消失的地方，摸了摸下巴。
　　“黑煞尊者？名字挺中二……不过，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他感觉，自己这地府公务员的生涯，注定是没法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