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琉璃夜》墨染雅韵

9、循环裂痕

　　“循环之外？”谢流萦挑眉，“什么意思？”

　　老人的身体又开始在年龄间变幻，但语速加快：“这个时间闭环本该困住所有与爆炸相关的人。但你们来自未来，不在最初的因果链中。这是第三次循环，前两次你们都来了，但都失败了。”

　　顾允执敏锐地抓住关键点：“前两次我们失败了，但时间又重置了。说明我们还在循环中，或者说，我们的失败已经成为了循环的一部分。”

　　沈知遥的翡翠突然发出柔和的脉动，她看向井口：“不对，这次不一样。翡翠在告诉我，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突然，四周窗口里的人影开始消散，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天井的地面出现裂纹，从中透出刺目的白光。老人身上的锁链一根根断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时间锚在失效！”老人惊呼，“这次循环要提前结束了！”

　　顾允执迅速观察着周围的变化，大脑飞速计算：“不是结束，是进化。循环正在吸收我们的存在，完善它自己。”

　　谢流萦的手机突然黑屏，然后自动重启，屏幕上显示出一行血红的倒计时：00:03:00。

　　“三分钟。”她冷静地报时，“看来这次要见分晓了。”

　　井口开始扩张，黑色的液体沸腾般翻滚。在液体深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钟表机械在运转，但多个齿轮已经出现裂痕。

　　老人痛苦地抱住头：“每次循环都会强化这个系统，现在它已经快要成为一个完整的时间囚笼了。如果这次再失败……”

　　“不会失败。”顾允执突然走向井口，怀表在他手中发出耀眼的金光，“因为这次我们知道了真相。”

　　沈知遥与他并肩站立，翡翠的光芒与怀表的金光交织：“爆炸不是意外，那是什么？”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是献祭。有人想要用城寨居民的生命，来完成一个仪式——”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不是从井中，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城寨都在震动，时间在这一刻彻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