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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距离木叶已经有段距离的树林小路上,方才还在赶路的人渐渐地停了下来,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涡鸣人那一脸的逐渐陷入“沉思”的模样,也跟着他一起减缓了速度,两个人逐渐在落日的余晖以及树木交错的阴影之中并肩漫步起来,耳边充斥着的是清脆的鸟啼与轻缓的风声。

      他没有率先开口打断身边人的思考,如今对于已经离开木叶的他们来说,除了大概不太可能发生的战斗之外,能让漩涡鸣人露出这样神情的事按理来说应该基本不存在了才对。正在宇智波佐助凝视着漩涡鸣人被夕阳和阴影轮流覆盖的侧脸思考着他可能正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漩涡鸣人突然转过了头望着他开口问道:

      “佐助,你说小樱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宇智波佐助先是一怔,看着漩涡鸣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临别之时春野樱的那番话语又一次在耳边回响起来,连带着浮现在眼前的还有她唇边勾起的微笑:“对了,纲手师父要我转告你们,你们身上的异状大概不是外来因素的影响哦。”

      “查克拉是能够反映人的内心本质的能量……”说着,回忆中的少女对着他们眨了眨眼睛,用着方才的语气继续开口:“所以就请你们从自己的内心找找原因吧。”

      从不久前的回忆之中抽身,因为有些出神而涣散的目光再度变得锐利起来,同样清晰起来的还有眼前随着缓慢的脚步逐渐变换的景色,以及眼前之人的那依然存在着疑惑的神情。

      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神投到了自己身上,漩涡鸣人明白对方也已经回忆起了离别时春野樱所说过的内容,拽了拽斗篷的领口接着开口道:“小樱说的也太难理解了吧,什么‘从内心寻找原因’,难道还能是我们自己让查克拉互相吸引,分都分不开的吗?”

      听着漩涡鸣人的抱怨,宇智波佐助心头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春野樱临别时所说的意思若是深入思考下去他完全能够很轻松的得到答案,他的直觉在脑海深处这样提醒着,甚至似乎也并不需要深思,明明已经是呼之欲出的东西,一些这些天来被他所刻意忽视的东西又有了想要隐隐冒头的意思。他下意识放空了思绪,像是要遮掩什么似的回了一句。

      “也许吧。”

      “可是,为什么呢,佐助?”

      不是平日的闲聊,语气中凝聚着的是难得的认真,有些意外,自己简短的甚至有些敷衍的应对却得到了有些意料之外的回应。

      说不好是谁先停下了脚步,在两人看来或许是他们一同默契地止步在了原地吧。被落日拉长的影子穿过交错着的树木阴影在身侧重叠,随着两人的动作晃动着本就波折的轮廓线,直至树林被他们甩在身后,阴影褪去,开阔起来的山坡上只有余晖洒落。

      宇智波佐助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徐徐下移的落日,直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前拥有着澄澈双眸的少年正用着他那一双眼睛凝视着他,眼底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有的只是最为真挚单纯的不解,而他疑问的内容也在下一秒被他所熟悉的声音缓缓诉说出口。

      “你当时已经决定要离开木叶了,不是吗?”

      “那么……为什么……”

      漩涡鸣人的言语久违的轻缓,随着周遭的杂音缓缓流入空气中四散而开,而后又轻轻回荡,纵使已然消散,也还是在耳边经久不歇。浅淡的语调宛如清风,亦或是溪流,正在渐渐地抹去他们之间的那一层也许薄如蝉翼的尘沙,懵懂者探究,明了者也无法再去无视。

      简单的分别是做不到如今的这般异状的,不然或许整个木叶都要是分不开的人了,他们都深知这点。被意外与争吵所掩盖的在少女的言语拂开了迷雾,有些东西也就忽地清晰起来。

      “你不也是一样吗,鸣人。”

      宇智波佐助任由心口的波澜逐渐地自由翻涌,面色神情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鸣人的双眼,心中的念头越发清晰,他们两个都清楚,他们之间查克拉的吸引从来不是单向的,如果漩涡鸣人对他问出了那句为什么,那么他自然也应当拥有相同的问题。

      “你明明已经和我道了别,甚至对于我离开木叶可以说是乐见其成,还将那个护额亲手还到了我的手上。”

      “你又是……为什么呢?”

      傍晚的山坡上,两个人之间再度陷入了默契的静寂,无论是眼前的气氛亦或是心中涌起的波澜,都不是能一笑带过算作玩笑的情况了。目光相对,却不见言语,但显而易见的,对于此刻的心绪而言,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

      “是啊,为什么呢……”一如既往,仍然是漩涡鸣人打破了沉默,侧过了头将视线沿着面前宇智波佐助的侧脸伸向了远方的夕阳,湛蓝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晕开的橘红,“我的确很开心你能离开木叶,佐助,这点我还是能够明白的,那的确是属于名为喜悦的情感。”

      “我很开心,你能获得身心的自由。”

      “但同时,我也会难受,就仿佛有什么被撕扯开一样。”漩涡鸣人的声音忽地有些沉寂,说到这里还轻笑着挠了挠头,大概哪怕是漩涡鸣人也会因为亲口说出内心所想而感到不自在吧。

      “我不想和你分别,佐助。”最后,漩涡鸣人重新与面前的人对上了视线,迎着宇智波佐助的目光,说出了这个明明十分浅显却直到如今才能被自己允许讲出口的结论。

      看着这样的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不由得记起了他们在终结之谷的那场交织着血与肉的谈话。同样是袒露本心的话语,没有了伤痛和血腥气的阻碍,此刻的面对面,视线得以清晰分明地望着那双重新与自己对视的眼瞳,湛蓝与橘红之外,多了一抹属于自己的清冷的黑色。

      或许依旧是那个道理,大多数情况下,漩涡鸣人是可以凭借着本能行动的家伙,毕竟要让他这样一个一切情感依靠后天学习的人理清楚感情的线头本就是一件难事,要不然也不会直到最后才在佐助的追问下思考出另一个模糊的答案。此刻面对着相似的另一个问题,除了依靠本心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阔别了多彩的孩童时期之后,在应对他们之间的问题时,漩涡鸣人似乎向来是一个坦诚的人。

      “你认为我们之间是对等的吧,鸣人。”他这样问道。

      “当然。”漩涡鸣人的回答不加一丝犹豫,这是他早就认准的事,随着那贯穿了他至今大半人生的漫长追逐不断深化,并且最终得到了佐助认同,他以为对如今而言,这已经是他们之间不再需要说出口的共识才对。不等他内心的疑问自目光中流露而出,他就先听见了宇智波佐助的回应。

      “那么,你的答案就会是我的答案。”

      夕阳洒落下来的橘红色暖光轻柔地笼罩在背对着它的宇智波佐助的周围,给他的轮廓都打上了一圈朦胧的柔光,浸没在阴影之中的面容此刻比起平日里常见的模样也多少淡去了些许锋锐。随后,他又听到了柔和了自己的宇智波佐助的再度言语。

      “我同样……不愿与你离别。”

      难得坦诚的宇智波佐助。

      漩涡鸣人在心底这样喃喃道,要是平常的时候听见佐助说出口这样的话……不对,平常佐助根本不会说的吧,就像他自己一样,对于向前回溯一段时间的记忆中的他们而言,那都是不能付诸于言语和行动的事。

      在先前吵架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曾说过“不需要迁就”,但纵使是他也能注意到,如今更多的情况下是他宇智波佐助在迁就自己,迁就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梦想。所以,他也能够明白,如果自己向佐助提出想要他留下,对方很大几率并不会拒绝。

      但也正是这样,过去的自己哪怕心底里明白了这份情感,恐怕也不会说出口的,漩涡鸣人如此想到。正如自己曾对小樱说过的那样,他不会允许自己去成为束缚佐助的枷锁。想来佐助也是一样,他和自己当时争吵时所说出的一切已经充分表明了这个现实。宇智波佐助是理性的,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和他一样只凭着心头的直觉指挥着自己的身躯,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多次拒绝自己的请求。

      这样就结束了吗?

      这就是一切了吗?

      注视着眼前宇智波佐助的面容,漩涡鸣人心头不知怎得涌现了这样的问句,此刻我们的心中还有没有那些未曾说出口甚至未曾发现的东西存在?还有没有……另一个“为什么”呢?

      不知为何,漩涡鸣人的脑海中忽地浮现了过往的几幕相似的回忆,那都是宇智波佐助向他发问的景象。

      老实说,哪怕是他也能隐隐察觉到,自己自认为拼尽所能所给出的,似乎并不是、或者并不完全是佐助想要得到的答案。早在他们被一并塞进医院的病房里强制住院的时候,自己就曾经再度向佐助提起过这件事。为了防止两个人都有可能出现的不自在,自己提及时还特地表现的像是不经意的样子,可佐助给出的反应却是回避,他从来不愿将心底关于这之中的想法告诉自己。说起来,当时的佐助是怎么说的来着?漩涡鸣人不由得分出了一点心思回想了起来。

      “这个问题不应该由别人回答,鸣人。”

      “那是需要你自己得出的答案。”

      回忆中,宇智波佐助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异常的平静,要不是自己是当初那几次对话的另一位当事人,恐怕都要以为他对这个问题毫不在意。几次三番都是如此,尽管他自己内心某处的在意还是丝毫不减,但随后而来的各种事务逐渐挤占了他的时间,也足以让他将这件事暂时抛在了脑后。要不是这恍然间的一个念头,或许仍要不知道被自己遗忘到什么时候。

      而且,与如今相比,明明环境不同,情景不同,他们各自所持有的情感也不同,但他却就是这样联想起来了,这之间有什么关联的地方吗?又或者,这本质上可以算作同样的疑问?

      “这里……我可以追加一个‘为什么’吗,佐助?”

      将发散开来的思绪尽数收拢,注意力被他重新集中到面前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漩涡鸣人如此开口,就像佐助方才所说的那样,我和你是对等的,那么对彼此的一切也都应该是一样的才对吧。而且,毕竟不管怎样,怎么想都应该轮到一次我来提问了啊。

      宇智波佐助的神色因为他的问题忽然显得有些复杂,仿佛大概能够猜到他下一句说出口的可能是什么,漩涡鸣人选择抢先一步封住了这个可能。

      “不允许不回答,也不允许回避问题。”眼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中浅浅浮现而出的些许无奈,漩涡鸣人也放下了神色中的那一瞬间的不正经,他明白佐助也已经理解了自己所思所想的一切,“这是我们都需要的答案,不是吗?”

      “鸣人,你这是在作弊。”此刻大概没有人会比自己更能体会到那双直视着自己的眸子里闪动着的坚定的光芒,自觉胸口涌动起来的一切今日终究会得到结果,宇智波佐助颇有几分妥协地开口回到,这大概会是他最后的阻碍吧。

      “这只不过是我在向眼前的天才请教一个困惑了我好久的疑问而已。”论装起迷糊他漩涡鸣人也是有一套的,说着还不忘指了指头顶逐渐转暗的天空,远处的一抹银光已经隐隐有了踪迹,“还请抓紧,留给我们寻找落脚点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话既然已经如此,又还能怎样推辞回避呢?在内心酝酿了多时的话语终究逃不开大白于眼前人的命运,只是那言语在组织的时候终究还是没能按其本意,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不如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毕竟要让他此时依靠本心吐露一切,多少还是有些勉强。

      “那么……大概是因为我是一个宇智波吧。”扔下这句话,宇智波佐助就转过了身继续往前迈开了步子,完全不管身后漩涡鸣人怔愣片刻后流露而出的一副不解加不满的表情。

      “这个答案如何?”

      听着对方莫名有些笑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漩涡鸣人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耍了似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说不至于真的生气,但不满还是少不了的,急忙追了上去。

      “混蛋佐助,不要和我玩猜谜啊!”

      口头上抱怨自然是免不了,但漩涡鸣人也明白,对于这个宇智波佐助家伙而言,方才的这一句话大概就已经他是所能说出的最为浅显的答案了吧。

      眼神的余光留意到已经追到身侧的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连周遭的环境也都顾不上观察,宇智波佐助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伸出手拽住了漩涡鸣人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寻找着那个地图上所标记的山洞。漩涡鸣人也任由他拉着走,满脑子里都是刚刚宇智波佐助的那个更像是谜题一般的答案。

      对于宇智波佐助他自己而言,方才说出口的话语已然是再直白不过的话语,不过,说实话,要他自己给这份感情下一个简单的定义的话,似乎也并不是那么清晰,这样想来对于他自己而言多少显得矛盾,但这却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不如说他其实也在期待着漩涡鸣人的答案吧,这样才会不自觉地问出那个问题,才会抓住那一个回应不愿放手,等待着他来印证自己模糊的想法,亦或是斩断自己虚无的妄言。

      而且,要说他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这份情感……他自己也说不出个准确的时间。过往沉浸在仇恨之火之中的自己,做事全凭复仇的本心,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被他刻意搁置。等到真正注意到的时候,有些东西就已经无法忽视了,因为它早已生根于心底,无法拔除。

      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漩涡鸣人从不会敷衍以对,这也算是过往的经历所足以能够让他认清的事实,他此刻大概也是有些期待的吧,此外,尽管不想承认,或许还夹杂着一丝迟疑。这个在离开木叶的这个问题上拿了满分的家伙,如今又会给他们之间的另一个问题填上怎样的答案呢?

      他们寻找的所山洞位于山脚,是平日里上山的猎户暂时休息的地方。因为这里距离不论哪个村落似乎都有些距离,为了便利和安全,就设置了这样一处地点,有的时候部分执行任务的忍者也会来此休整,如今也算方便了他们。

      两个人随手拨开掩盖在洞口的厚实的干草以及树枝,肉眼可见的灰尘从夹缝之中飞扬了出来,片刻后等到尘埃散去,宽敞的空间也就显露出来,大概足以容纳下三、四个人,其中还能在地面上看见烧尽的木柴灰烬与残渣,看上去也已经有些时候了。

      “我去找些干柴来。”

      说着,宇智波佐助往外面走去,掩盖洞口所用的干草和木柴已经有些潮湿,并不太适合用来点火。而另一边的漩涡鸣人则是自觉地接下了整理山洞的任务,一边用捡来的木棍赶走洞顶和地面上可见的虫子,一边还不忘从随身携带的行李中翻出了今晚所能用到的器具和薄毯。当然,此刻他的脑子里依然在思考着那个让他一头雾水的答案。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是对等的存在,这个事实在今天不久前的对话中又一次得到了印证,而且佐助也说过,我的答案也就是他的答案,那么,他的答案也就应该是我的答案才对。这样想着,漩涡鸣人在铺好的毯子上坐下,山洞里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味,静寂的环境却也格外适合思考。

      佐助所给出的回应未免有些太过奇怪,或者说难以理解,他是一个宇智波这件事不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都是明摆着显而易见的事啊,况且,不愿意和自己分离又和他的姓氏有什么关系?

      在过往的人生中,他曾经对宇智波这三个字毫无概念,也曾经因为它们给佐助所带来的一切痛苦而难免对其有所怨怼。但他也必须承认,这个姓氏对于佐助而言绝对不只是沉重的负担,那是他对父母、兄长以及许多家人的回忆,是他家族的荣耀,也是凝聚着宇智波家族深厚情感联系的标志。

      所以,佐助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想来一定不会是从表面的意思来理解吧,毕竟不论自己和佐助有多么相似,多么相互理解,自己的姓氏也是来自母亲的漩涡,如果没有发生那些痛苦的往事,那他或许就会继承来自父亲的波风。无论是哪个姓氏,都足以让他同时记起那两抹红色和金色,以及他们望向自己时,那眼瞳中自然而然流露而出的专属于父母对孩子的爱,那是哪怕他从未经受过也完全可以依靠本能去感受、理解的存在,那是属于家人之间的情感。

      如果说血亲之间姓氏的传承凝聚着父母对孩子浓厚的爱意,兄弟之间相同的姓氏代表着斩不断的血脉牵绊,佐助的那番话是代表着他看待自己就像看待自己的家人吗?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哪怕他们是六道老爷爷所说的他的两个儿子——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那也并不能代表着如今已然各自独立的他们。自己和佐助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兄弟,这也是曾经佐助亲口说过的话,虽然曾让自己痛苦,却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来自父母的爱是特殊的,那是拥有着血脉之下所特别的情感。尽管自己经常说着木叶的大家都是家人,但这其中也是不同的,虽然很难描述,但确实存在着差别。已经体会过这样不同的自己也已经多少能够理解。自己和佐助之间的联系似乎不论相比于哪一种“家人”的情感,有重叠,却也大概并不仅仅于此。

      那么……更深层次的还有什么……自己如今已经经历了鼬的真相、带土的挣扎、佐助的决断,甚至还有宇智波斑的那被欺骗的执念,宇智波这三个字所凝聚着的,自己此刻到底能够看清多少?同时自己身上也拥有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所了解的一切关于宇智波的信息就这样在脑海中不停地掠过,早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向很多人去询问过那个曾经繁荣过的家族,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为了解决佐助和木叶之间的矛盾,他也未曾放下过对宇智波的关心,在卡卡西老师和小樱的帮助下,过往的卷宗也看了不少。这其中,有的有逻辑,有的更像是忽然浮现的碎片,渐渐填满了他的整个大脑。

      与此同时,一同蔓延进他的脑海中的,不知为何还有着那一段自己唯一一次的和母亲的对话。暖色的记忆中,温柔的声音似乎又一次在耳边回响起来。

      如今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幸福的自己……是否就已经被爱所填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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