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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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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边啦——！”
放学后的街道热闹起来，星野樱身穿春季校服，金色长发在阳光下轻扬，牵着哥哥星野阳的袖口，快步走在商业街的石砖路上。
星野阳比她高出半个头，白衬衫搭着深色长裤，一如既往温文儒雅。他刚从医院结束门诊，依旧背着医师常用的斜肩包，看起来既疲倦又温柔。
“你慢一点走啦。”星野阳微笑，“你每次一兴奋就像风一样冲出去，我都快追不上你。”
“今天很难得你有空陪我欸，我当然要把握时间。”小樱眨着蓝色眼睛，开心地说道，“你不觉得天气也很好吗？而且我有好多礼物的点子要问你意见。”
“我在想你是不是更想买甜点。”
“被发现啦～”
商业街的两侧布满了各种特色店家，从复古杂货铺、饰品专门店到古董钟表铺，街上飘着章鱼烧和可丽饼的香味，街角还有几家学生最爱逛的动漫周边店。
小樱拉着哥哥在一家高级笔记本店前停下，指着橱窗中的棕色羊皮封面笔记本：“这个不错耶，外公不是很喜欢用钢笔写东西吗？”
“这款内页是薄格纹纸，适合做书法练习。”星野阳认真看着标签，“挺好的，搭配金属笔夹更有质感。”
两人正要进去，街道另一侧传来一阵女生的惊呼。
“哇啊小心——！”
只见一位拎着大袋饮料的学生急冲冲跑出转角，与迎面走来的小樱差点撞上。
小樱反射性地往后一退，脚尖一滑——
“呜哇——！”
“樱！”
她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朝后跌去，意识到自己就要与坚硬的石砖路来一次亲密接触时，忽然一股温柔却有力的力量从背后扶住了她的腰与肩膀。
“你没事吧？”
耳边响起一声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沉稳磁性。
小樱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绿色的眼眸，清澈得像森林的湖水。他的红发在日光下染出温暖的光泽，额前几缕细发垂落在她眼前。
他的一只手扶在她背后，另一只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腕，动作自然得仿佛两人熟识已久。
星野樱怔了一瞬。
心跳有点快。
“呃……谢谢你……”
她耳尖泛红，赶紧站直身子，从他怀里退出一步。
“我没事，刚刚只是……没注意看路。”
“我看到了。”
南野秀一收回手，微微一笑，“你走得太急了，路上有点滑。”
他声音很轻，却像风一样飘进她耳里。
“你是……”她迟疑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熟悉，但又完全叫不出名字。
“盟王高中的学生。”他温和地点头，没说名字。
星野阳这时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秀一，语气温和地说：“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我只是刚好路过。”他淡淡地说完，目光却落在小樱还带着余惊未定的脸上。
“以后走路小心点。”
“嗯……我会的。”小樱用力点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被他握住时的余温。
南野秀一轻轻一笑，像什么都没说一样转身离开，步伐从容稳健，背影隐入街角人群。
“……他是你的朋友吗？”星野阳低声问。
“不是，我、我第一次见到他。”小樱轻轻摇头，望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不过……他好像有点眼熟。”
星野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略显迷茫的表情：“看来我得小心了，我们家小樱也到了会被帅哥接住然后心跳加快的年纪了。”
“哎呀！哥你在讲什么啦——”
小樱红着脸推了哥哥一把，两人又笑又闹地走进了店铺。
而她没有看到，街角远处，藏马回头望了一眼那道金发少女的背影，嘴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一次碰触……果然，她的体温和声音都与我所认知的世界，截然不同。”
“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星野樱。”
“这个呢？这个看起来很适合外公。”
“唔……太花了，不像外公会喜欢的样子。”
“那这支钢笔？设计低调，质感也不错。”
“笔头太粗，他不喜欢那种写出来像毛笔的线条。”
“……哥哥你真的好难伺候。”小樱托着下巴叹气，一边转头看向橱窗另一侧，“你挑礼物的眼光比我挑甜点还细致。”
“是外公生日欸，当然要认真。”
星野阳推了推眼镜，露出温和笑容。他一向是细致稳重派，无论是在医院里为病人开处方，还是在妹妹挑选礼物时的参考顾问身份，他永远都像一台运转良好的医学AI——理智又可靠。
不过这次，他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忽然凑近小声开口：“说起来，小樱，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咦？”小樱眨着眼，顿时警觉起来，“哥哥居然也会用‘拜托’这个词啊？好少见。”
“别闹。”星野阳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又头疼的表情，“最近妈妈……就是你妈，我妈，我们的妈妈——星野莉莉女士，你懂的——她每天在我下班回家时，不是在等饭就是等我带女朋友回家。”
“噗——哈哈哈哈哈！”小樱忍不住笑出声，“她又开始催婚啦？”
“从‘早点睡’进化到‘早点生’，她最近连‘我都准备好当奶奶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阳双手抱胸，语气崩溃，“我每天下班一开门，她就盯着我问：‘今天有带女生回来吗？有没有牵过手？有没有对别人心动？要不要我帮你相亲？’”
“好有画面感。”小樱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你别笑，你可是我妹妹。”阳无奈扶额，“我今天晚点回家，要拜托你先回去帮我挡一下火力，转移注意力，不然她又要祭出‘你已经27岁了，这么多年都没女人来找你’那种核弹级发言了。”
小樱双手抱胸，笑眯眯看着他：“那我也不是白出马的，我要代价。”
“……你真的是我妹妹。”
“我要吃一个月甜品。”她伸出一根手指，认真又得意地开条件，“每天晚上，你都要从那家新开的法式甜点店帮我打包回来。”
“一个月？你是准备吃到糖尿病吗？”
“那就一个月不帮你撒谎咯～”
“……三个星期。”阳一脸无奈认命。
“成交～”
两人击掌达成协议。兄妹间的默契与拌嘴，在街道上构成一道温馨的风景。
而这温暖画面，并没有被远方某人的目光错过。
……
与此同时，商业街某侧的咖啡馆二楼，靠窗位置，藏马正在静静地翻着一本笔记本。他坐姿端正，红发用细绳束起，绿眼落在窗外，不知为何却久久没再翻下一页。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
“藏——马——！”
“……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浦饭幽助直接把可乐罐往他书边一砸，“我讲了五分钟灵界侦探下周的新任务，你一句反应都没有，你到底在看什么？”
“没什么。”藏马轻轻阖上笔记本，抬头依旧是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
“哼哼～”幽助故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然后顿时吹了声口哨，“原来是美女啊？”
藏马顿时头疼，“幽助，闭嘴。”
“别装，我都看到了。”幽助一边咧嘴笑一边转头继续往外看，“哎哟～是个金发大波浪欸～海蓝色眼睛，脸还白白净净，看起来好乖巧……喂喂喂，这不是你上次说在文化祭舞台上唱《红莲华》的那女生吗？”
藏马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毕竟我有女朋友了，不怕看。”幽助得意地叉腰，“雪村那家伙早就说你最近怪怪的，一天三回走神。我还以为你是中毒了，原来是中恋爱的毒。”
“不是。”藏马叹气，“只是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类少女而已。”
“你对‘有趣’两个字的定义好像是‘让我每天思念并定点观察’吧？”
藏马不理他，继续安静地看向窗外。
幽助笑嘻嘻靠在椅背上，悠悠说道：“好吧，我也不打扰你清纯的偷窥恋啦～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你这种藏起来观察、静静守护的戏码要上演多久？”
“我又不是你这种看到喜欢的人就上去牵手表白还被一拳揍飞的类型。”
幽助一脸骄傲：“那是我们爱情的日常互动。”
“你跟萤子那个是被拳头黏合起来的感情，不具参考价值。”
“啊啊啊——你又在毒舌我啦！太卑鄙了妖狐藏马！”
“我又没否认。”
“你就继续傲娇吧，说不定等你想开的时候，人家星野同学已经被别的男人追走了～”
藏马沉默了一瞬，指尖轻轻扣在桌面。
“不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却笃定如夜里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