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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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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的空气沉得几乎要碎裂。
浦饭幽助与户愚吕弟的对决，已经到了难以形容的残酷程度。
户愚吕弟的肌肉不断膨胀、扭动、强化，每一次挥拳都像要把整个舞台撕裂。
幽助气喘如牛，被狠狠砸进石壁里，口角不断流血，但他仍咬牙撑着站起。
“小子，你已经没办法了。”户愚吕弟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你……根本无法战胜真正的怪物。”
小樱在观众席下方，被藏马紧紧抱在怀里，她把额头贴在藏马胸口，肩膀轻轻颤抖。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细丝，哽咽含泪。
藏马抚着她的后背，眼神沉静却满是心痛：“小樱……不是你的错。”
桑原和真握着围栏，手背青筋暴起。
“幽助到底怎么了啊！他明明——他明明可以更强的啊！”
这时，户愚吕兄低声笑了。
“我来告诉你们原因吧。”
他舔了舔嘴角，露出残忍的冷笑。
“因为……我弟弟杀了幻海。
杀了他的师傅……杀了那个老太婆。
那个早年和他是恋人的女人。”
“什——！？”桑原全身一震。
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那老太婆……死了？”户愚吕兄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冰冷，“被我弟弟亲手杀死了。亲手。”
“混蛋——！！！”桑原整个人炸开般吼出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幻海阿婆——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幽助——幽助为什么不说啊！！！”
他哭着、吼着、嘶喊着拳打铁栏杆，像个被击断灵魂的孩子。
雪菜捂住嘴，泪水掉落，她摇着头不停呢喃：“幻海大人……怎么会……怎么会……”
牡丹再也忍不住，她扑进雪村萤子的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是我……是我……是我把幻海大人送走的……是我……”
“我知道……”萤子抱着牡丹，眼眶也红透，“我知道你是黄泉使者……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但牡丹依然哭到声音发颤。
小樱的眼泪无声滑落，她身体轻抖，双手紧紧抓着藏马衣服。
那一刻，她几乎无法呼吸。
“藏马……幻海婆婆……真的……”
“嗯。”藏马轻轻抱紧她，“我也感觉不到幻海的灵力了。”
小樱闭上眼，泪珠一颗一颗掉落，她觉得胸口像被锋利的刀慢慢割开。
阳太、光、奈奈也沉默，眼神都湿湿的。
这不是普通的失败，而是现实的残酷。
奈奈轻声说：“原来……幽助一直忍着……他一个人扛着。”
光咬牙：“怪不得他打得这么乱……那是……心破掉了的力量。”
阳太低声骂：“这个比赛……真是疯掉了。”
擂台上。
幽助站得摇摇欲坠，眼神却反而越来越坚定。
户愚吕弟缓缓抬手，朝幽助指去。
“你的愤怒、你的悲伤、你的软弱……全都毫无意义。
你就是败者。”
幽助咧开嘴，露出一个混杂悲伤与疯狂的笑。
“……我可不会输给你这种混蛋。”
户愚吕弟眯起眼。
“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能站多久。”
下一瞬，擂台被炸裂般的力量吞没。
雷鸣般的冲击震得所有人跪倒在地。
小樱被吓得身体一缩，藏马连忙护住她的头：“别怕，我在。”
然而她仍抬起头，看向那个被火焰、烟尘、碎石包围的身影。
——幽助。
他一个人扛住了整个世界的黑暗。
她捂住嘴，泪流满面。
“幽助……你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藏马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樱，轻轻亲吻她的额头。
“他会赢的。”
“因为——幽助不是一个人。”
小樱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藏马用亲吻和手心的温度安抚她。
“你，还有我们，都在他身后。”
擂台上，那一刻。
幽助再次站起。
他的拳头，重新燃烧起光。
擂台的风暴仍在肆虐，浦饭幽助跪倒在碎石与尘土中，身上的伤痕如同火焰灼烧般疼痛。他的眼神涣散，灵气低迷，几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迟缓。
他早已不记得倒下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站起来多少次。
他只记得……
幻海已经死了。
那个从不温柔，却将希望种进他心里的老太婆。
那个从不会说鼓励的话，却总在他最该放弃的时候，狠狠给他一脚的师父。
“我到底还为了什么站着啊……”幽助低喃。
他的世界仿佛变成了一片死寂，没有声音，没有光，也没有未来。
就在那片死寂中——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这个小子……是想一直这样被打倒吗？」
「人类的死活你不想理吗？你朋友的命你也不在乎了吗？」
「你……连‘你自己’都不想救了吗？」
那是幻海的声音。
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冷硬与不容反驳的调子。
幽助瞳孔一震，胸口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与此同时，在观众席下方，藏马正抱着小樱安静地坐着，小樱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因为悲伤而轻颤。
她的额头贴在藏马胸口，睫毛微颤，脸颊泪痕未干。
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
「不用担心……结局会改变的。」
「相信未来……你已经走在对的路上了。」
温柔的、包容的、像风一样的声音。
小樱轻轻睁开眼，呢喃出口：“……相信未来。”
藏马低头看她，语气温柔：“小樱，怎么了？”
小樱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只是，有点想哭。”
藏马没有再追问，只是抱紧她，手掌轻轻覆在她背后，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这时——
观众席另一边的户愚吕兄，嘴角悄悄勾起。
“既然那家伙没有战意了，那不如……杀掉他的队友们吧。”
他的声音像刀一样割裂寂静，他的眼神闪过狡黠与残忍。
趁着桑原和真稍稍放松的瞬间，户愚吕兄的身体化作一道影子突袭而来。
“小心——！”藏马瞬间反应，护住小樱，反身跃起。
但为时已晚。
“呃啊啊啊——！！！”桑原胸口被重击，倒飞出去撞在石墙上，身体瘫倒在地，鲜血从嘴角缓缓滑落。
“桑原——！！！”
幽助的双眼瞬间失神。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摔在血泊中的朋友，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户愚吕兄咧嘴笑着，“现在你只剩自己了，浦饭幽助。”
“这个世界……是孤独的地狱啊。”
幽助的全身如被雷电劈中般剧震，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浑身的灵气仿佛再度点燃。
他的瞳孔放大，瞳仁颤抖。
“……你……”他喃喃低语，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你居然……杀了桑原……”
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灵气，青蓝色的灵光如海啸般席卷全场。
藏马此时牵着小樱快步来到桑原身边，跪下查看他的伤势。
小樱蹲下来，双手颤抖地握住桑原的手腕，泪眼婆娑。
“……还活着……他还在呼吸！”
藏马轻轻握住小樱的肩膀：“小声点，别让幽助知道。”
小樱愣住了，看向藏马。
桑原微弱地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就……就先让我‘死’一下吧……这样……也许能唤醒幽助……”
小樱咬住嘴唇，泪水再次涌出。
“你这笨蛋……”她轻轻把手放在桑原的额头，“骗人从来都不擅长，竟然还想骗幽助……”
藏马沉声道：“我们也不能说漏嘴了。”
他站起身，回头看向擂台。
——幽助那边，爆炸性的灵气已经如台风般压向全场。
“户愚吕弟！！！！”
幽助的怒吼撕裂夜空。
他猛然冲上去，灵丸在手臂上凝聚成毁灭般的光辉。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迷茫，只有——战意。
藏马牵住小樱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小樱……”
“嗯？”
“别哭了……幽助已经，觉醒了。”
小樱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点头，眼泪流着，但嘴角终于带上一抹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