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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妈妈 我被鬼欺骗感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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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吻虽然有点迟钝但是不蠢,这话说的有些许的不对劲。
“哥,我有点困了…”麟吻假装打了一个哈欠试图欺骗。
燕焚闷笑一声,解开发圈理了下头发。“装困不是什么好办法吧。”
好像不饶人的狗一样把刚才的些许温情咬碎了。
麟吻往嗓子里咽气,眉毛皱起来瞪向燕焚,他还是那么平静的笑着,发丝遮挡住的眼睛安静的眨着,看着,有些没有生气…。麟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奇怪,他是难过了吗?
“所以,你……要什么。”麟吻不再看这个用眼睛魅惑人的妖精。
“不叫我哥了,不是说要什么都给我吗。”燕焚拨楞着麟吻头顶的发旋,搞得麟吻头顶痒痒的。
“前提是你要的东西是正经的。”麟吻小声道。
“那你认为什么是不正经的。”
麟吻哑口无言,现在接话也不对,不接话也不对…
燕焚终于是笑出了声,用手指刮了一下麟吻的鼻子。
“我什么也不要,困了就睡吧。”
麟吻一下子泄了气,转身背对着燕焚,把头塞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麟吻是被太阳晒醒的,燕焚仍然躺在身边,一点都没有被阳光影响到。麟吻本来以为这种神秘的玄术学者第二天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看来,自己首先要把小说软件卸载掉。
自己睡在靠墙那面,想要下床需要翻过这个熟睡的大师,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床垫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麟吻憋住气,一半身体翻了出去,就还差另一半。
“早。”
燕焚醒了,正平静的看着撑在自己身上脸红脖子粗的麟吻。
“啊……早。早上好哥。嗯。”
“锻炼身体呢。”
“啊?不是,我没,哎呀不是……”
“干嘛跟个咬到舌头的小猫一样。”
麟吻知道燕焚开始逗他了,干脆冷了脸翻过去下了床。
“你还是高冷点好。”
燕焚看着下了床嘀嘀咕咕说着自己还收拾着头发的麟吻,也下了床。靠近麟吻把手放在了麟吻腰间。
“为什么,我现在不高冷了吗。”
麟吻激灵一下闭上了眼。
“你不是跟你哥说你不是gay吗。”
“嗯,我不是啊。”
“你不是吗?”
“不是。”
麟吻受不了这段降智对话了,对着镜子张开嘴检查自己的牙,那颗牙没有被拔掉,但是露出了之前被侵蚀的虫牙,不那么美观了。放下镜子把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拍掉,拿手机给妈妈报平安。
“妈妈,哎呦我错了我真错了。嗯,应该好了,但是原来的牙露出来了,嗯。知道了。”
燕焚看麟吻挂断了也想检查一下麟吻的牙,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了。
开门之后燕焚脸立马黑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翻了个白眼走进屋子坐在了床边摆着个臭脸,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来者是燕知火,是来送草绳的。
“麒麟,牙没事了吧。”
“没事了团长!”
“嗯,还是我们麒麟有精神气儿,不跟某个人似的,跟被做法的是他一样。”
燕知火没好气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瘪了瘪嘴,懒得再说。
“这个草绳是受过祝福的,你就当护身符戴在身上就行,然后啊,那个臭小子要是欺负你你随时联系我,昂,然后还有就是我弟啊他不吃海鲜,然后他也不吃蘑菇这类的食物……”
“等等等团长,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什么为什么,你俩不是要同居吗?”
“我什么时候……”
麟吻瞪大眼看向燕焚,燕焚正装聋呢。
“反正就差不多这些,嗯,哥走了啊,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还有你臭小子。”
送走了燕知火,麟吻这下气势汹汹的走到了燕焚面前。
“你说的我们要同居?”
“昂。”
“我同意了吗?”
燕焚突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正在发飙的愚蠢大学生,搞得麟吻背后一凉,缓慢的看向自己身后。好在,啥也没有。
“你干嘛呀……故意吓我吗!”
燕焚绑起头发,没有回答的意思。麟吻这下有点慌了神,他最怕的不是对方与自己扯皮或者逗自己,而是破罐子破摔的冷暴力。
“你……你咋了?怎么不跟我说话……”
“你不同意我就收拾收拾去追上我哥呗,还能说啥。”燕焚的语气不同于昨晚的温存,有些让麟吻喘不过来气,但麟吻不知道说什么。挽留吗?可是为什么要挽留,让他就这样走?但他好像生气难过了。麟吻千般万般的讨厌自己这种讨好别人的内耗性格,可是改不了,就算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总是会一直不舒服的。
“草绳。”燕焚伸手索要燕知火给的护身符,麟吻攥在手里摇摇头。
“这是团长给我的。”
“我不在你身边这个东西没有任何效益。”
麟吻又被话噎死了,攥着草绳看着地板,脑子转了又转也放不出一个屁。燕焚倒是也不急,悬空的手掌就这么一直伸着。
“我……我出租屋……太小了,而且是,单人床……住不下……”
燕焚小声的嘟囔着,难过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是挺大大咧咧的,但是大部分时间是装出来的,这颗牙困扰他多年,精神疾病和神经衰弱无数次的纠缠着这个敏感的孩子,一个人在东北上了这么久学,为了不让家长担心,就算是被折磨的一天只能睡两个小时,也从未跟家长提起。熬了这么久,突然有个人不求回报的对自己好,他不想得到又失去,他需要在这里有人陪着他,需要有一个精神上的依靠……
“哭了?”燕焚冷若冰霜的声音软了下来,叹口气蹲到麟吻面前。“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嗯?听话。”
燕焚捏了捏麟吻已经被自己抠破的食指。
“房子小我们就换个房子,有问题你要跟我说啊,你不说我以为你只是闹脾气不是。”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房子的租期还有一个月呢……”
“我有。一个月我可以在你家打地铺,睡沙发,都可以。租期到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住。”
“我屋子很冷的,这样不行……”
“你总要拒绝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麟吻擦擦眼泪抬头准备再说些什么,面前的燕焚的脸却化作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轻捏着自己手指的手也突然用力扣住那个伤口,都说,十指连心,真的特别疼。
“你总要,拒绝我。”
麟吻猛的睁开眼,浑身都是冷汗,转头看向四周,天还是黑的,燕焚安稳的睡在自己身边。这些……是梦吗?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麟吻不敢再想,燕焚好似是听到了动静,睁开眼拍了拍身边的人,哑声问。
“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麟吻坐起来咽了咽口水,好渴。
“哥,能开灯吗,我想喝水。”
“你坐着吧,我给你倒。”燕焚也不开灯,就这么摸着黑倒了水,把杯子贴到麟吻嘴边麟吻都没有意识到。
“谢谢哥。”麟吻端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口感却不对。
“哥,这个怎么腥腥的……”
“有什么问题吗?”
“你尝尝。”
“血不就是这个味道吗,没问题。”
“你说什么……”麟吻呆住了,悄悄地摸起自己的手机照向坐在床边的人。
“这次反应真快……不好玩。”果然还是那张鬼脸。
麟吻吓得大叫,却丝毫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好似被塞满了蜡一般,就连舌头都动不了了。正当那张腥湿的鬼脸马上凑到自己面前时。
麟吻又醒了。身边空无一人,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屋子里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麟吻的头痛的要命,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
燕焚这时候悄悄推门回来了,看到麟吻坐着,疑惑地问。
“怎么醒了。”
麟吻并没有回话,两次噩梦都是在燕焚身上出了差错,这次他打死也不会说话了。
“咋了。”
燕焚递过来一份鸡块,还带着点热气。
“我刚出去买了份夜宵,看你睡的香我就没叫你。怎么不说话了。”
麟吻不敢接也不敢说话,像个木头一样紧张的眨着眼。
“到底怎么了?说话。”燕焚有点不耐烦了。
“你……是……林火哥吗?不要再吓我了……求你了。”
“什么东西?说啥呢?”燕焚皱着眉捏住这人的脸。
“我……我刚刚梦见……你是鬼。”麟吻疼的呲牙咧嘴,把自己的脸蛋夺了回来。
“我是鬼?什么我是鬼?”燕焚不解,麟吻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燕焚表情严肃地检查了麟吻的手指和口腔,好在没什么事。
“你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当容器中的水被倒出去了之后,肯定需要及时再次填满,但因为你体质弱加上事情匆忙,你现在等于一个没有水的空杯子,自然就会有一些怪东西想要据为己有。”燕焚咬了两口鸡翅,不慌不忙的再次张口。“不过,听你说的这两个噩梦几乎连贯,有可能是它想回来,倒是挺有性格,居然还给你演了一出戏。”
“这叫有性格吗居然。”麟吻嘴唇抽动了下。
“挺有性格的。”
“你开心就好。”麟吻没招了。
燕焚用纸擦了擦手,咬着可乐吸管随口说着“不过它还有点本事的,同居我确实明天要跟你说。”
“哦……嗯?啊?”麟吻刚塞进嘴里的鸡块完整的被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掉到了燕焚的汉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