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二十天》又见冬

8、婚后第八天

　　日期：十月十二日 天气：多云转晴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他早就醒了，正支着脑袋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和……探究？好像在我脸上寻找着什么。
　　见我睁开眼，他立刻笑了，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鼻尖，说：“睡得像只小猪。”那点奇怪的感觉立刻烟消云散。
　　早餐是我们一起做的三明治，他负责煎火腿和鸡蛋，我负责切西红柿和生菜，配合默契，像是已经一起做过千百遍。
　　吃饭的时候，他忽然说：“下午我出去一趟，有点事。”我正咬着三明治，含糊地问：“什么事呀？”他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动作很自然：“一点小事，很快就回来。”
　　他出门后，家里又安静下来，我收拾完厨房，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他养的那几盆绿植。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下来。
　　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明明才分开一会儿，我拿起手机，想给他发个信息，问问他事情办得顺不顺利，但想了想又放下了，他说了很快回来，我不能太黏人。
　　午后的时间过得有些慢，我整理了一下书架，把他常看的几本财经杂志按日期排好，又把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打火机收进抽屉。
　　他总是这样，东西随手放，做这些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像在等待什么，又说不清在等什么。
　　快傍晚时，他终于回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让我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微凉的秋意，脸上有些疲惫，但看到我时，立刻扬起了笑容。“我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回家的松弛，我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闻到一股淡淡的、像是消毒水又像是陈旧纸张的味道，不太熟悉。
　　“事情办好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没有细说，只是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抱得很紧，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才能确认我的存在。“嗯，办好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低的，“就是想快点回来见你。”
　　晚上，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好像格外沉默，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的发梢，我靠在他肩膀上，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僵硬。
　　是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我抬头看他，他却只是对我笑笑，抬手遮住我的眼睛：“别这么看我，再看我就亲你了。”语气是惯常的调侃，可我却觉得，那笑容背后，似乎藏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