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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潜行与守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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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封的舞台
柳氏集团顶层的CEO办公室换了主人。暂代CEO职位的是元老董事李德明，一位作风保守、注重声誉的老派人。柳慕河搬到了同一层楼稍小一些的“项目总监办公室”，虽然依旧负责最核心的“智慧城市”项目，但权力和光环已被大幅削弱。
集团内部氛围微妙。曾经的拥趸有些开始观望，有些则迅速向新的权力中心靠拢。柳慕河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无形的隔阂与审视，但她不动声色，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项目执行中，用绝对的专业和能力稳固着自己的阵地。
与此同时，许诺彻底离开了恒诚律所位于顶级写字楼的办公室。她以“个人原因”休假，实际上是在距离柳氏集团不远的一处共享办公空间租了一个小型办公室，接一些独立的跨境法律咨询项目，刻意回避所有与柳氏相关的业务。这是一种痛苦的切割，但也是为了更长远的未来。
2. 隐秘的纽带
她们不能再公然见面，更不能有任何能被捕捉到的联系。所有的交流都转入地下。
一个专用的、加密的通讯应用成了她们的生命线。夜晚，当城市沉寂下来，才是她们“见面”的时间。
「今天李董事试图插手项目供应链，被我顶回去了。用的是你上次提醒我的那份框架协议漏洞。」柳慕河发送。
「做得对。他不敢硬来。项目数据备份做好，物理和云端分离。」许诺回复得很快，附带了一个加密链接，「这是创鑫科技最近在东南亚的动向，他们没放弃。」
「收到。你那边如何？」
「接了一个瑞士公司的案子，正好可以熟悉欧洲最新的数据安全法案。或许以后用得上。」
没有甜言蜜语，只有紧密交织的战略同步和专业的相互支撑。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发一句：
「累了。」
「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承载着千钧重量。她们的关系在高压下，褪去了最初的浪漫色彩，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坚不可摧的战友之情。
3. 母亲的试探
赵婉茹对柳慕河的“听话”并未完全放心。她以关心项目进展为由，频繁来到柳慕河的办公室，时而带来煲好的汤，时而是某位世家公子的“偶遇”。
“慕河，陈公子刚从英国回来，对智慧城市项目很感兴趣，你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赵婉茹状似无意地提起。
“妈，项目涉及商业机密，不方便与外人讨论。”柳慕河滴水不漏地拒绝。
“那你和那位许律师，就彻底没联系了？”赵婉茹的目光锐利如刀。
柳慕河抬起眼，眼神平静无波：“她是前合作律师，基于避嫌原则，自然没有联系。这不是您和父亲希望看到的吗？”
她的演技如此之好，连自己都快要相信。只有在深夜，看着加密通讯里那个唯一的头像，才能感受到心脏真实的抽痛。
4. 阴影下的刀锋
柳文渊虽然倒台，但他留下的暗桩和“黑金”组织的威胁并未消失。柳慕河察觉到项目的核心数据库遭遇过几次极其隐蔽的渗透尝试，都被她与许诺提前布下的防御系统拦截。
「对方很专业，不是柳文渊手下那批人的风格。」许诺在加密频道分析，「像是更高级别的商业间谍。目标很明确，是项目的核心架构。」
「他们越着急，说明我们越接近要害。」柳慕河回复，「你追查‘黑金’有进展吗？」
「线索指向一个海外离岸金融中心，需要时间。你务必小心，我怀疑他们不仅有虚拟手段。」
果然，不久后，柳慕河的座驾被发现刹车系统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事情发生后，她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加强了安保，并在加密通道里给许诺发了一条信息：
「他们动手了。」
「我知道。已匿名向经侦部门提交部分‘黑金’线索，水越浑，我们越安全。保护好自己。」
她们在黑暗中，背靠背站着，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5. 孤独的庆典
“智慧城市”项目第一期顺利交付，获得了市政府的高度评价，柳氏集团股价应声上涨。庆功宴上，柳慕河作为项目总负责人，接受了众人的祝贺。李德明董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眼神深处依旧带着审视。
她站在聚光灯下，笑容得体，应对自如，却觉得无比孤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会场角落，那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沉静专注的身影。
宴会结束后，她回到空荡的公寓。手机震动，加密通道里跳出一张图片——是一盆在共享办公室窗台上长得郁郁葱葱的绿萝，像极了当初在许诺家看到的那盆。图片下面只有一行字：
「为你骄傲。」
这一刻，所有的坚强瞬间瓦解。柳慕河靠在门上，任由泪水滑落。她知道，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人，正与她共享着这份孤独的胜利。
6. 新的变局
就在柳慕河以为僵局将持续下去时，一个意外打破了平衡。李德明董事负责的一个海外能源投资项目出现重大法律纠纷，因合同漏洞可能导致柳氏面临巨额赔偿，对方聘请的正是国际上以强硬著称的律所。
董事会一片哗然。李德明焦头烂额，他固有的国内法律资源难以应对如此复杂的跨国争端。
柳慕河在会议上沉默不语，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她知道，破局的机会，或许已经悄然而至。当晚，她在加密通道里发出了一条信息：
「机会来了。需要一份关于跨境能源投资纠纷应对方案的全面评估，尤其是针对‘亨特律所’的策略。」
「明白。七十二小时。」
黑暗中，她们如同最精密的齿轮，再次开始无声而高效地啮合。冰层之下，暖流正在涌动。
（第十一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