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始于抢课的排球传奇》李君哲

18、出线

　　五月下旬，教练又约了东京的青空和赤坂台中学，赢了青空，输了赤坂台，队伍的配合水平显著提高。

　　六月份，全中的宫城县预选赛开始了，只有一支队伍能出线，强校不多，劲敌只有北川第一这所名门学校。

　　预选赛的名单很快就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两支队伍将在决赛相遇。

　　一轮比赛的队伍很弱，排球社每年都会为生存而发愁的那种，白鸟泽教练干脆把二队成员放上去练练了。

　　果然，二队也能比较轻松的赢下来。

　　接下来第二轮第三轮比赛，凛音都没有上场，还是很轻松的赢了。不过她有注意到，这些学校都有一两个打的很好的球员，可惜还是被队伍限制了。

　　第四轮就是决赛了，对战北川第一，让大家有点紧张。

　　县预选赛的场馆内，白鸟泽女排与北川第一女排的比赛正式开始。

　　北川第一的二传手站上发球区。她深吸一口气，发出一记上手飘球。球速不快，但轨迹飘忽，直冲白鸟泽的后场角落。

　　白鸟泽的自由人鸟海玲奈迅速判断落点，侧身移动，双臂稳稳地将球垫起，但一传弧度有些偏低。
　　“抱歉！”鸟海喊道。

　　黑川凪迅速插上，在球即将下落时调整步法，用手指将球稳稳地送到了四号位，那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位置。

　　乌养凛音踏着完美的步点跃起，她的起跳高度并不算最顶尖，但挥臂速率快得惊人。北川第一的双人拦网已然就位，手型标准。

　　下一刻，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巨响在球场炸开！

　　排球仿佛一道黄蓝色闪光，从拦网手指尖上方呼啸而过，重重砸在底线附近，然后以极高的角度弹向远处。

　　1：0！白鸟泽气势如虹，拿下第一分。

　　“好球！”

　　攻防转换，轮到白鸟泽发球。乌养凛音站在底线后，哨声一响，抛球、助跑、全力起跳、挥臂，一记炮弹式的跳发球直扑北川第一的后场。

　　球的落点极深，速度惊人。北川第一的自由人虽然做出了侧移动作，但球的力道和下沉幅度远超她的预判，手臂接触的瞬间就被弹开，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垫球。

　　“ACE！白鸟泽得分！”裁判挥手示意。

　　2:0。

　　这记发球让场馆安静了一瞬。北川第一的队员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凝重。

　　凛音的第二记发球，依旧冲着相似的位置，但力量更甚。这次，北川第一的接球队员勉强将球垫起，但球像不受控制般高高飞向场外，直接飞过了教练席。

　　“触球一次，白鸟泽得分！”

　　3:0。发球连续制造威胁。

　　第三球，北川一的队员显然承受了巨大压力，站位略微靠后，试图应对这种力量。凛音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发球时稍稍加了提拉，球带着强烈的上旋，过网后急速下坠，精准地压在底线附近！

　　北川一的队员判断失误，以为球会出界，没有去接。

　　“ACE！4:0！”

　　第四次发球，虽然北川第一拼尽全力，终于将第四个发球勉强接起，但一传又高又远，直接飞向场外。二传手拼命追上网球，只能背对球网勉强处理过网。

　　机会球！小林莉亚在网前毫不客气，直接跃起，一记探头球扣杀得分！

　　5:0！在凛音的发球轮，白鸟泽连拿四分，瞬间确立了优势。

　　北川第一的教练被迫用掉了暂停，试图稳住阵脚。

　　暂停回来后，比赛继续。或许是暂停起到了作用，或许是凛音的手感略有波动，她的第五个发球虽然依旧强劲，但北川第一的自由人咬紧牙关，用完美的防守姿势将球艰难地垫了起来。虽然一传弧度不算理想，但北川第一的二传手展现出了她的能力，迅速调整，将球快速分配到二号位，她们的接应抓住空挡，打了一个穿裆球，终于艰难地夺回了发球权。

　　5:1。北川第一的队员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而，白鸟泽的攻势并未停止。尽管失去了凛音的发球轮，但她们前排的拦网开始发威。小林莉亚凭借其出色的判断，连续两次有效撑起对方主攻的直线球，为白鸟泽创造了防反机会。黑川凪冷静组织，一次交给后排的并木郁江，一次自己二次吊球得手，比分来到7:1。

　　北川第一并未放弃，她们依靠顽强的防守和更快速的攻防转换，紧紧咬住比分。当凛音再次轮转到后排时，比分已是12:8，白鸟泽领先。

　　关键的发球轮再次到来。

　　凛音站上发球区，场馆内的目光再次聚焦。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出重炮。北川一的队员虽然有了准备，但球的力道和速度依旧难以完全消化，一传直接过网。

　　“机会球！”小林莉亚网前再度得手，探头球得分！

　　13:8！

　　第二球，凛音改变了策略，发出一记角度刁钻的追胸球，直冲对方后排插上的二传。二传为了躲避，动作变形，一传直接垫飞。

　　14:8！

　　第三球，北川一的队员心理压力巨大，出现了判断失误，以为球会出界，没有去接，又是一个ACE球！

　　15:8！

　　分差被迅速拉大到七分，凛音仅仅三个发球，就几乎摧毁了北川第一刚刚建立起的一点信心。

　　最终，第一局没有太多悬念。尽管北川第一在局末奋力追回几分，但巨大的分差让她们回天乏术。

　　25:18，白鸟泽拿下第一局。乌养凛音两轮恐怖的发球，成为了决定第一局走势的关键。

　　交换场地后，北川第一做出了明显的调整。她们不再试图硬碰硬地接好凛音的每一个重发球，而是采取了“保护场地中央，放弃边角极限球”的策略，优先保证一传尽量不起球，减少直接丢分和送探头球的机会。

　　这一策略在开局起到了一定效果。虽然凛音依旧能靠发球直接拿到一两分，但北川第一的一传到位率有所提升，能够组织起一些有效的进攻。双方比分在开局阶段陷入胶着，从1:1一直打到5:5。

　　然而，北川第一为了接好发球，也付出了代价，她们的进攻被明显削弱了。而当比赛进入多回合的攻防拉锯战时，白鸟泽整体实力的优势便开始显现。

　　黑川凪的传球调度愈发从容。她不再仅仅依赖凛音，而是开始观察北川第一的拦网布防，进行针对。

　　当对方重点盯防四号位时，一个快速的背飞找到木本瑶，得分！
　　当对方副攻被快球吸引时，一个高球舒服地送到并木郁江手上，强攻突破！
　　而凛音，则成为了最致命的诱饵，她的一次次起跳，持续牵制着北川第一防守的注意力。

　　白鸟泽的进攻，呈现出立体而多变的态势。比分被逐渐拉开，12:8，16:11，20:13。

　　局末阶段，北川第一的士气明显低落，失误也开始增多。而白鸟泽却越打越自信，小林莉亚和并木郁江组成的双人拦网，彻底封死了对方王牌的最后几次挣扎。

　　赛点，24:16。

　　轮到黑川凪发球。她发出一记练了一年多的跳飘，球的轨迹飘忽不定。北川第一的一传队员判断失误，上手接球时动作僵硬，将球直接垫过了球网。

　　网这边，乌养凛音早已守候多时。她看着来球，轻轻跃起，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只是手腕轻轻一压，一个干净利落的探头球，结束了整场比赛。

　　25:16！

　　哨声长鸣，白鸟泽女排以 2:0 的总比分干净利落地战胜了北川第一，昂首挺进全国大赛。

　　观众席上，还有男排的朋友们来看比赛，看到凛音带队的女排成功夺冠，牛岛若利露出一个幅度很小的笑容。

　　“啊，凛音风格还真是帅气啊，和我有的一拼。”濑见英太对凛音表达了高度的赞美。

　　“嘁。”川西太一没什么表情地撇了濑见一眼。

　　“嗯？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自己帅这点真是令人佩服。”

　　两人还是没有闹起来，因为牛岛若利的眼神看了过来，他有点疑惑的问濑见英太：“英太，你和凛音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在大家的解读里，就成了幼驯染的占有欲。

　　“毕竟我前段时间天天和她一起练发球嘛，关系就很好了啊。凛音的发球真是太厉害了，听说她练了整整六年多。”

　　“嗯，她确实很厉害，也非常努力。”牛岛若利又笑了，他想起来很小的时候，他第一次遇到凛音时，她对自己说的话。

　　凛音是牛岛若利最认可最欣赏最重视最重要的人。

　　他们看完比赛就离开了，明天是男排的决了，也是对战北川第一。

　　事实上观众席上还有及川彻和岩泉一。

　　“这个乌养和牛岛很像啊，力量大的惊人。”岩泉一冷静说道。

　　及川彻沉默地看着场中的凛音。她与牛岛相似的天赋让他本能地抗拒，但想到她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又产生一丝欣赏。

　　他在小学集训的时候邀请过乌养凛音一起练习发球，那个时候她的发球很出色，但还没有现在这么有压迫感，这让及川彻很感兴趣。

　　思考片刻，及川彻跟着岩泉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