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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指导后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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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六上午男排那边的部活结束，凛音不顾大家关心的眼神，无视鹫匠教练的大喊大叫，拔腿就跑。她早就和学校上报过了，坐车来到了哥哥的店里。
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系心无奈，约的时间是明天啊，他还请了自己的朋友们一起来看看他们的水平呢。
但怎么说呢，这件事情毕竟把孩子的期待值拉满了，她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件事，这种时候系心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这种事情黑川凪就比较有经验了。
系心无奈地找个没人角落抽支烟，思考一下怎么安抚家里的熊孩子。
“凛音，我们来一起打游戏吧。”
“不想打。”
“那看电视剧呢？”
“不想看。”
“那你想干嘛呢？”
“去乌野。”
“……”
最后，系心狠下心来，让凛音帮他一起在店里干活，打扫卫生补货什么的，这下孩子安静下来了。
第二天周日，小武老师来带乌养教练去排球馆，系心摘下耳钉，带好东西跟着去了，凛音也换好运动服带好东西走在他们的后面。
推开门，大家都在练球，小武老师向同学们介绍他们新的教练，引来一阵阵惊叹。
诸如你不是坂下商店的小哥之类的疑问。
等大家接受了哥哥的到来，凛音瞅准时机，也进来了，这样就不至于抢了哥哥的风头，让他无法自我介绍，毕竟凛音知道，所有的目光都会汇聚在她的身上。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和大家挥挥手。
“哇哦！这是谁？是模特吗？”人群里隐约传来一阵哇哦。
“哇哦！好高！好帅！好漂亮！”日向眼睛亮晶晶地称赞道。
“吵死了！闭嘴！”影山摁住日向的头，然后对凛音一个鞠躬，“乌养前辈好！”
“啊，我们影山真有礼貌哦~”凛音观察了一圈，第一眼就看见了影山，然后就是后面的那个美女！
哇哦，是美女经理，那颗痣好性感哦，真羡慕啊。凛音一边想着，一边热切地越过其他人，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绅士地向那位美少女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乌养凛音，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淡定地握住了她的手，自我介绍到：“你好，我叫清水洁子。”
其他人：……
“喂，凛音，快过来，别闹了。”她哥忍无可忍，把她招了过来。
凛音为了维护她哥的教练权威，乖乖地走到了他身边。
“这是我的堂妹乌养凛音，今天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了练习赛，她就是其中一员。”系心故作平静实则骄傲地介绍，“别看她是个女生，今年才高二，排球打得可是很厉害的哦。”
众人不知道和凛音打练习赛意味着什么，都保持着一种对和美女打排球的新奇感，只有关注过她的影山知道对手是多么可怕。
“哇！太棒了！”日向对新伙伴十分友好。
“笨蛋！你知道这是谁吗？”影山又给日向来了一下，有点别扭地向大家解释道，“她是白鸟泽的那位女武神！”
一说女武神都听懂了。
“就是那个十五岁就进了国青队，又进了国家队，十六岁还在国家队的那个？听说力量比不少男排职业还要吓人！”
日向反而更兴奋了：“那岂不是超——厉害！好想接接看她的球！”
“白痴！被打中会死的！”影山骂了一句，但实际上他自己也兴奋的要死。
“哦？”月岛萤推了推眼镜，打量凛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警惕，“传说中的女武神本人吗……看起来倒没那么凶神恶煞。”
“月岛，注意礼貌！”泽村大地低声提醒，但看向凛音的眼神也充满了郑重。他身为队长，更清楚这个名号背后的分量。
系心开始打电话叫人，他小声嘀咕着：“这周末的人怎么比工作日还难找。”
另一边，凛音开开心心地去和美女搭讪，然后被田中和西谷拦下来了，她无趣地跑去找影山了。
“嗨，影山，你最近怎么样呀？乌野还不错吧？”
“哦，我还好，乌野也挺好的。”
“对了，你说的那个能配合你打快攻的是谁呀？”
影山上了乌野后，出于推荐人的责任，凛音时不时会给影山发信息，关心一下他最近的情况，影山也会乖乖地回复她。
影山有和她提到过日向，说是运动能力很惊人，个子不高，但能够完全信任他的托球，打出令人惊讶的快攻。
“我！我！我！是我！你好，我是日向翔阳！”日向蹦蹦跳跳地来到凛音身边。
“你好呀，我叫乌养凛音。”凛音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很有好感，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特质，一种令人感到温暖的特质。
“你们愿意给我看看这个快攻吗？听说日向扣球的时候都不用睁开眼睛诶。”
影山默默点了点头，日向大喊着“好啊！好啊！”
凛音随手从球筐里面拿出一个球，向影山抛了出去，球以一个看似随意、实则精准稳定的弧度向影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凛音收起笑容，走到网的对面，瞄着日向的位置，做好接球姿势。
只见影山后退半步，他的眼神锁定了空中的球，冷静至极，眼里却又燃烧着炽热的专注。
与此同时，日向动了，几乎瞬间就从网的一头转向跑到了另一头。
他仿佛脱离了物理规则的束缚，从静止到极速的爆发只在一瞬。脚掌蹬地的声音清脆短促，人影化作一道橘色的流光，以惊人的弹跳力飞了起来。他的眼睛在起跳的瞬间已然闭上，将全部感官、全部信任都交付给身体的本能，还有对那个托球者的绝对信任。
就是现在！
影山的手指触及来球。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夸张的姿势，球似乎连旋转都未曾改变，就脱离了原有的抛物线，仿佛一颗精准的导弹，飞向它预设的目的地。
日向的手臂已然挥下。
那橘色的身影落地，轻盈得像一片羽毛。日向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纯粹的欢欣。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尽管凛音没有跟上日向的跑动，没有到达最佳的接球位置，但在日向扣出球的一瞬间，她一个鱼跃，扑在了球的落点处，刚好垫起了那一球，球朝着球场中心飞了一小段，刚好落在界内，是二传能够处理的一球。
“确实很惊人啊，如果影山能调动的攻手再多一点，我应该就接不到了。”凛音不禁感慨到。
因为只有日向一个人扣球，而且他还是闭着眼睛扣球的，那就说明了他根本不会根据对手的位置调整球的线路，那么凛音完全能预判到球的落点，直接接下来。这种情况下的快攻对凛音来说就像cs职业选手知道敌人的位置然后打信息枪一样，有可能被反杀，但更多的是打死了对方。
影山飞雄的瞳孔收缩，他没有想到前辈这么厉害，能够预判到球的落点。
“喔！前辈好厉害！球嗖地飞过去，前辈唰地扑过去，噌地垫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日向眼睛亮亮地去请教。
虽然日向的表述有点抽象，但凛音还是听懂了，这份纯粹的崇拜让凛音心情很好，得意叉腰。
然后她耐心地告诉了日向自己能接到这一球的奥秘，乌野的大家也都来听了，然后发现这方法怎么比日向的表达还抽象。
什么叫根据球的旋转和日向的扣球姿势对球的落点做出预判？听起来很容易，反正日向每次击球都一个姿势。但实际根本不太可能吧，球经过了一传和二传，到达日向的手里就是有各种不同的旋转，哪怕日向以一样的姿势扣出去，球的线路也是不一样的。但这就是凛音强悍的地方，她绝对的球感和空间感。
之所以说她是排球天才，不只是她的力量，不然她为什么不去举重，而是她的多项天赋都达到了顶尖水准，力量只不过是最突出的一项罢了。
把凛音的各种天赋拆开来看，每一项符合标准的人多了去了，只有力量上很少而已，但把这些天赋聚合在一个人身上，几十年来，日本女排就发现了她一个。
“喂，你们俩怎么回事，怪人吗？”系心对于凛音能接到这一球并不奇怪，好歹是国家队，但他对这两个打快攻的感到十分惊喜。
系心站在那里和小武老师解释着什么，而凛音则对日向更加好奇一点，运动天赋太出众了，可惜个子矮了一点。
“你很喜欢排球吗？”凛音有些严肃地问日向。
“当…当然，我要成为小巨人那样的人！”日向被她突然的严肃脸吓了一跳。
“哦~”凛音了然，小巨人的粉丝啊，“我当年宇内前辈一起练过球。”
“诶？真的吗？”日向的眼里写满了羡慕。
“真的，他的水平相当不错，虽然个子矮了一点，但跳跃能力非常离谱。在运动天赋上你和他很像，还有可能比他更出色一点。”
“真的？！”日向很激动，这可是来自国家队的认可！
“嗯，不过你的基础是不是不太好？技术上比他烂很多。”凛音毫不留情，她不觉得这话是打击，毕竟技术是可以练出来的，不像天赋一样令人绝望。
日向果然低落脸。
“你未来也想一直打排球吗？我是说职业。”
“当然想了！”日向很肯定很认真地回答。
“说真的，你的天赋非常非常好，如果换成别的什么运动，我敢肯定，你绝对能顺利地成为世界级的运动员，但唯独排球，我不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我想肯定会有曲折。”
“诶？”
日向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他并没有立刻反驳或沮丧，反而像是在认真思考这话的含义。
“别的运动……世界级……”他小声重复着，然后突然抬起头，笑容再次绽放，“但是乌养前辈，我只喜欢排球啊！”
“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曲折，肯定会有吧！影山那家伙也说我还有很多很多不足的地方，月岛也老是说些让人火大的话……但是！”
他握紧了拳头，举到胸前，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要打啊！就算很难，就算可能会失败很多很多次，我也只会选这一条路！因为扣球的感觉、接到球的感觉、和大家一起跳起来把球打过去的感觉，是世界上最好的！”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但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所以，谢谢前辈告诉我这些。不过，我的未来，我想用排球来书写。就算是曲折的路，只要一直打排球，我就没问题！”
这番直率又充满力量的话语，让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
影山看着日向的侧脸，紧抿的嘴角似乎柔和了一瞬。
月岛轻哼一声，别开了视线，但没再说什么嘲讽的话。
凛音盯着他看了一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容里带着欣赏。
“不错不错，只要你还喜欢排球我就会喜欢你，我不想祝你的未来一帆风顺，这不太现实，只是希望经历了很多事情后你能如愿以偿。”
这个少年让她想到了及川，在凛音看来，排球上身高的缺陷比起那一丝二传技术天赋上的不足，更加致命。以她上辈子看到的男排职业赛场的情况来说，除了自由人和对身高要求较低的二传，其他位置一米八都算袖珍了，日向才一米六几吧。所以他对排球的执着更加需要勇气与热爱。
“嗯！”他用力点头，像在接受一个重要的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告，“我明白了，前辈！我会拼命打，打到最后的！”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又亮晶晶地看向凛音：“那，前辈说喜欢我，是因为我喜欢排球对吧？”
“嗯。”
“那——”日向忽然转向旁边一直沉默但注意力完全在这边的影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凛音面前，兴奋地宣布，“影山也喜欢排球！超级喜欢！喜欢到脑子里只有排球！所以前辈也要喜欢影山！”
“笨、笨蛋！你突然说什么！”影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销弄得耳根发红，试图挣脱，却又顾忌着动作不敢太大，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神凶巴巴地瞪着日向，却又悄悄用余光瞥向凛音。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对话里那一点点沉重的气氛瞬间消散。
“哈哈哈。”她笑着摇头，目光落在影山身上，“我本来就很喜欢影山哦。”
影山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别开了脸，紧握的拳头似乎松了一些。
“对了，日向，因为你的基础不太好，处理太多信息会影响到你的扣球，所以现在才会闭上眼睛。但你们想要更进一步，你必须要学会睁开眼睛，看到空中的风景，选择一个适合的球路。一旦二传把球交给了你，你就成了这次进攻的主导者 。
影山，你也要配合他一起练习，不过二传的事我不太擅长，问我哥什么的都行。
目前来看你们这个组合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在你们配合的时间比较短的情况下。”
凛音看着他们练习了一会后，作为前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凛音，过来打练习赛了，人都来了。”乌养教练开始安排了，“该死的，人不太够啊，喂！外面那个！你怎么还迟到啊！算了算了，你是打什么位置的？”
“主攻……”
“那你快到町内会那边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