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大将优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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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咖啡馆里飘着拿铁的香气，我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听着对面的人眉飞色舞地讲着刚才训练赛的配合。
“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个二传传的多漂亮，我起跳的时候正好卡到点，然后刷一下就得分了噢”优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指尖差点戳到刚上桌的提拉米苏，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完全没注意到我放下吸管的动作。
这已经是这个小时里，他第三次把话题绕回排球了。果然，优就是个超级无敌笨蛋，排球笨蛋！
早上出门时，我特意穿了新裙子，还在发尾别了他上次说“很可爱”的蝴蝶结。见面时他愣了愣，只说了句“挺好看的”，下一秒就掏出手机给我看其他学校的排球比赛：“你看这个战术，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参考一下？”
现在他正拿着叉子在蛋糕上画着球场示意图，可可粉沾到了鼻尖也没察觉。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上周约好去看画展，他对着一幅印象派画作看了五分钟，突然说“这光影的层次感，跟拦网时判断球路有点像”；想起上个月我生日，他送的礼物是限量版的排球模型，说“这个材质跟比赛用球一模一样”。
“优”我轻轻开口，他终于停下动作，眨了眨眼看我，眼里还带着点从排球世界抽离的茫然，“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很久没好好聊过天了？”
他愣了一下，叉子停在半空：“没有啊，我一直在跟你说话。”
“说的都是排球。”我低下头，指尖抠着杯垫的边缘，“你记得我上周说想试试那家新开的寿司店吗？记得……我今天为什么戴这个蝴蝶结吗？”
他的表情一点点僵住，鼻尖的可可粉还没擦掉，看起来有点傻。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说：“寿司店……你说过吗？蝴蝶结……”他顿了顿，眼神忽然慌了，“是因为我上次说好看，对吗？”
我没说话，他却像是突然被戳破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对不起，”他的声音有点急，手忙脚乱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想到训练和比赛，就忍不住想跟你分享，我以为你会觉得……”
优他。怎么有点可爱
“我不想听。”但我还是试图打断他，声音有点发抖抖，希望优没听出来“我不想听战术，不想知道哪个队员扣球进步了。我只想让你多陪陪我，要那种聊天中没有排球，只有我的那种陪伴。”
他站在那里，像个被没收了玩具的小孩，手指蜷缩着，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窗外的阳光移过他的肩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孤单得有点可怜。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有点后悔。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在意，他会在训练结束后不管多晚都送我到楼下，会在我随口说冷的时候把外套脱给我，会在扣球成功后第一时间往观众席找我的身影。只是他的在意，总裹着一层厚厚的排球外壳，笨拙得让人看不清。
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到我手里。是颗用彩色绳线编的小排球，绳结歪歪扭扭的，显然是新手的作品。“这个，”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编的，想等你生日送你……本来想编得好看点，但是总系不好那个结。”
我捏着那颗硬硬的的排球，忽然想起他训练完回宿舍，手指上缠着创可贴，说是练扣球磨破的；想起他看战术图时，会下意识把我喜欢的柠檬糖放在手边。
“笨蛋。”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替他擦掉鼻尖的可可粉，“这个结确实很丑，不过没关系，很可爱哦，很像优”
他愣了愣，然后有点无措地笑起来，咖啡馆的风铃响了，有阳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那颗歪歪扭扭的小排球，在掌心硌出暖暖的印子。
也许他永远改不了满脑子都是排球的毛病，也许以后约会还是会忍不住提起，但此刻他眼里的慌乱和歉意，比任何漂亮的话都让人心软。
“寿司店明天去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我保证，路上不看战术图，吃饭时不聊比赛，就看你。”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被排球占满了心的笨蛋，其实也在很努力地，想在心里给我腾出一个小小的位置呢。虽然那个位置现在还挤着好多排球，但慢慢来，总会越来越大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大将优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