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当大佬》腹黑熊

14、布局

　　简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弄得一怔，心里那点因为昨晚而升起的微妙好感，不由得晃了晃。他皱了下眉，但也知道顾言默在专业判断上通常是对的。
　　“行，听你的。”他按下不快，将注意力放回文件，“那在报价策略上......”
　　接下来的讨论，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投入工作，效率极高，但氛围不复之前的融洽，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纱。顾言默的话变得更少了，每一个“嗯”、“可以”或“这里再想想”，语调都平淡的听不出情绪，让人难以琢磨。
　　会议结束，众人相继离开。
　　简辑看着顾言默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老板，不仅要搞定外部商业对手，还得时刻安抚内部这位心思难测的“重要盟友”兼“醋坛子”。他对夏暖暖那份轻松的好感，在此刻显得更加珍贵和诱人。
　　简辑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映在他略显疲惫的眼底。
　　他揉了揉眉心，将注意力强行拉回桌面堆积的文件。
　　【叮！触发长期支线任务：（稳固后方）】
　　【任务说明：作为领导者，需建立并巩固自己的核心团队。请在一个月内，将林秘书的忠诚度提升至‘绝对信赖’，并至少发掘或培养一名直属部门的骨干成员。】
　　【任务奖励：积分+500，获得‘团队凝聚力’初级光环。】
　　【失败惩罚“未来三次系统任务难度提升30%。】
　　简辑精神一振，系统的任务总是能在他迷茫时指明方向。稳固后方......确实，他不能总是单打独斗，或者将希望寄托在顾言默那难以捉摸的情绪上。
　　他按下内线电话：“林秘书，请进来一下。”
　　林秘书很快敲门而入，姿态一如既往的专业：“简总。”
　　“坐。”简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待他坐下后，开门见山，“关于用户洞察深化项目，我打算成立一个专项小组，由你直接牵头，跨部门协调资源。我需要你在三天内给我一份初步核心成员名单和推进计划。”
　　他没有用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下达了指令，这是信任，也是考验。
　　林秘书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闪动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迅速在脑海中将可能的成员过了一遍，随即沉稳应道：“明白。我会优先考虑具备数据分析能力和市场敏感度的成员。相关团队的沟通，我会即刻安排。方案明天下午下班前会放到您桌上。”
　　他精准地理解了简辑的意图，并给出了包含具体人选和时间点的承诺。
　　“很好。”简辑点头，对他的效率和判断表示认可。
　　“另外，”简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林秘书，“你跟在我身边这几天，觉得分公司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不必拘泥，畅所欲言。”
　　这个问题超出了秘书的常规职责范围，更像是对心腹的咨询。林秘书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坦诚了许多：“表面是业务瓶颈，根源是派系林立，信息不畅。李总掌舵多年，有些......故步自封。总部之前的几次改革，都未能真正触及核心。”
　　他一语中的，说出了简辑隐约感觉到却未能清晰总结的问题。
　　【叮！林秘书忠诚度+15.当前忠诚度：50/100。】
　　简辑心中一定。“我知道了。后续工作，可能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需要你多费心。”
　　“职责所在。”林秘书微微颔首，眼神里多了些不同于以往的郑重。
　　林秘书离开后。简辑靠在椅背上，思绪却转向顾言默。
　　专项小组需要法务部的支持，尤其是数据合规方面，绕不开他。想到下午那不欢而散的回忆，简辑就有点头疼。
　　他拿出手机，点开与顾言默的对话框，（为了工作方便两人昨天才加上）。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他删掉了打好的官样文章，转而发了一句：
　　【顾律师，关于科讯谈判的数据合规部分，有些细节还想再请教一下。明早方便吗?请你喝咖啡。】
　　后面跟了个系统表情包里看起来最人畜无害的微笑表情。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直到简辑准备下班，手机终于亮了一下。
　　顾言默回了一个字：
　　【嗯。】
　　连标点符号都很吝啬。
　　简辑看着那个冷冰冰的“嗯”，简直能想象出对方此刻面无表情的脸。他扯了扯嘴角，收拾东西下楼。
　　走到公司大堂。却意外地看到了顾言默。
　　他似乎刚加完班，站在门口，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起来的雨，似乎没带伞。侧影在朦胧的雨幕和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
　　简辑脚步一顿，随即自然地走过去，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没带伞？”
　　顾言默回头看到他，有点意外，但很快恢复平淡:“嗯。没想到会下雨。”
　　“走吧，我车在地库，送你。”简辑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发出了邀请，语气是陈述句。他发现自己无法放任顾言默这样站在雨里，哪怕对方可能并不领情。
　　顾言默看了他两秒，似乎在判断这是否又是一个“表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麻烦简总。”
　　两人并肩走向地库，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车上，放着舒缓的古典乐，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密封的空间里，彼此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顾言默报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高级公寓地址后，便沉默地看着窗外。
　　等红灯的间隙，简辑透过后视镜，能看到顾言默低垂的眼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有些疲惫。他想起下午会议上他那不容置疑的强硬，与此刻安静的模样判若两人。这种反差，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简辑的心尖。
　　【叮！检测到宿主对关键人物‘顾言默’关注提升，探究欲增强。】
　　“那套书，”简辑试图打破沉默，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还喜欢吗？”问完他就有点后悔，这问题显得过于私人了。窗外的雨滴无情的敲打在车窗上，似乎也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