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总，你的AI又在给我发乱码情书了》卫七

24、第 24 章

　　清晨六点，实验室的自动咖啡机飘出哥伦比亚咖啡豆的醇香。俞溯如站在主控台前，审阅着赫利俄斯连夜完成的安防系统升级方案。晨光透过高窗，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孟成臻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他放轻脚步，将还冒着热气的萨赫蛋糕放在控制台上。
　　"赫利告诉我你五点就来了。"孟成臻的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
　　俞溯如抬头，眼下的淡青显示他确实熬夜了，但眼神依然明亮。
　　"某个AI越来越爱打小报告了。"他自然地拉过孟成臻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不过看在这块蛋糕的份上..."
　　"是看在我的份上。"孟成臻纠正他，顺势在控制台边坐下。两人分享着同一块蛋糕，就像分享着同一个清晨。
　　这时，主控屏突然自动亮起，赫利俄斯的声音响起："叙涅提醒，蛋糕糖分超标27%。建议搭配黑咖啡食用。"
　　紧接着，谟涅摩叙涅的声音也从孟成臻的终端传出："我只是基于健康数据库提出建议。不过……赫利，你刚才是不是擅自调高了实验室的室温？"
　　"检测到孟先生手部温度偏低。"赫利俄斯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个AI你来我往的对话让实验室充满了生活气息。孟成臻忍不住轻笑，在俞溯如耳边低语："它们越来越像操心过度的管家了。"
　　俞溯如揽住他的肩，在发间落下一个吻："说明已经学会了什么是重要的事。"
　　午后，奥利弗开着一辆亮黄色的复古跑车出现在实验室门口，引得研究员们纷纷侧目。
　　"看看我带来了什么！"他兴奋地跳下车，从后备箱搬出一个精致的木箱，"1945年的玛歌庄园，从我父亲酒窖里'借'的。"
　　孟成臻挑眉："你父亲知道吗？"
　　"等他发现的时候，"奥利弗眨眨眼，"我们已经在为实验室的突破性进展庆祝了。"
　　酒会在实验室的休息区举行。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费舍尔博士都放松下来，端着酒杯和年轻的研究员们讨论着量子计算的未来。沈溪桐也来了，这次她穿得随意许多，正和俞溯如讨论着亚太市场的拓展计划。
　　"说真的，"奥利弗凑到孟成臻身边，"我从来没见过俞溯如说这么多话。他以前开会都惜字如金。"
　　孟成臻看着不远处正在认真解释技术细节的俞溯如，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只是……找到了值得分享的人。"
　　这时，休息区的智能音箱突然播放起一首轻柔的爵士乐。赫利俄斯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根据现场氛围分析，推荐这首Norah Jones的《Come Away With Me》。"
　　谟涅摩叙涅立即补充："音量和曲目选择已通过成臻的偏好验证。"
　　奥利弗夸张地捂住胸口："连AI都在帮你们营造浪漫氛围，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夜深了，宾客陆续离开。孟成臻和俞溯如正要走向那个熟悉的观景台，奥利弗却抱着半瓶红酒拦住了去路。
　　"等等！"他晃了晃酒瓶，"实验室顶楼有个更好的地方，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穿过还在施工的区域，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铁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尚未完工的露天平台，四周没有栏杆，仿佛悬浮在城市上空。
　　"小心点，"奥利弗得意地笑，"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他在平台边缘坐下，双腿悬空晃荡。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璀璨星河。
　　"知道吗，"奥利弗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建筑师。不是盖这种冷冰冰的写字楼，"他指了指周围的工地，"是设计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空间。"
　　孟成臻在他身边坐下："为什么放弃？"
　　"因为我发现，"奥利弗仰头饮尽杯中酒，"有些温暖不需要刻意建造。就像现在，"他看向并肩而坐的两人，"在这个连栏杆都没有的地方，我反而觉得特别安全。"
　　俞溯如沉默片刻，突然说："实验室新楼的设计招标下周开始。"
　　奥利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喂喂，我可不想被说成是靠关系..."
　　"你会和其他人公平竞争。"孟成臻淡淡接话，"毕竟，能设计出这种地方的人，应该很懂什么是真正的温暖。"
　　奥利弗望着星空，许久才轻声说："有些梦想，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夜风掠过未完工的平台，三个身影坐在城市之巅，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星空。在这个资本构筑的冰冷丛林里，他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建造着不一样的风景。
　　回程的车上，孟成臻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流淌的灯火。俞溯如专心开车，一只手却始终与他十指相扣。
　　"奥利弗今天很不一样。"孟成臻轻声说。
　　"每个人都在改变。"俞溯如的手指轻轻收紧，"连赫利俄斯都学会关心别人的体温了。"
　　回到公寓，迎接他们的是温暖的灯光和舒缓的音乐。谟涅摩叙涅自动调节着室内温度，而赫利俄斯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宵夜——
　　都是按照他们各自偏好准备的健康餐点。
　　"赫利越来越了解我的口味了。"孟成臻看着桌上自己喜欢的海鲜粥，有些惊讶。
　　"因为它们知道，"俞溯如从背后环住他，下巴轻抵在他发间，"让你开心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在这个被科技包围的夜晚，两个曾经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温暖。而那些冰冷的算法，也在学习着人类最复杂的情感——爱。
　　夜幕低垂，苏黎世城区的灯火次第亮起，像是散落在人间的星辰。实验室顶层的私人休息区内，孟成臻刚结束与新加坡方面的视频会议，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俞溯如从身后走近，双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着紧绷的肌肉。
　　"谟涅说你今天连续工作了九个小时。"俞溯如的声音里带着不赞同的轻责，指尖却温柔地抚过他的后颈。
　　孟成臻放松地靠向椅背，感受着那双熟悉的手为他驱散疲惫。
　　"最后一个议题了，"他闭着眼说，"沈氏集团想要扩大合作范围。"
　　俞溯如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现在不谈工作。"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暗示的意味。他的手从肩膀缓缓下滑，停在孟成臻的腰间。
　　休息区的灯光自动调暗，只留下几盏壁灯投下温暖的光晕。智能系统播放起轻柔的爵士乐，是赫利俄斯根据他们最近的听歌记录精心挑选的曲目。孟成臻转过身，抬手解开俞溯如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锁骨。
　　"你也不遑多让，"孟成臻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赫利告诉我，你今天在模拟测试舱待了六个小时。"
　　俞溯如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轻轻吻了他的指尖。"看来我们的AI都太爱打小报告了。"他的目光深邃，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藏着旋涡，"不过现在，我更想关注其他事情..."
　　他的话音消失在相接的唇间。这个吻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带着积蓄已久的渴望。孟成臻回应着他的热情，手指插入俞溯如浓密的黑发中。当他们稍稍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已紊乱。
　　"去卧室？"俞溯如低声询问，手指轻轻摩挲着孟成臻的后腰。
　　孟成臻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示——
　　他站起身，拉着俞溯如的手走向相连的卧室。智能感应门无声滑开，室内的灯光自动调节到最适合的亮度。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俞溯如从背后环住他，吻落在他颈侧。"今天让我来照顾你。"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手指灵巧地解开孟成臻的衬衫纽扣。
　　孟成臻转身面对他，眼中闪着难得一见的狡黠。
　　"这次让我来。"他轻轻将俞溯如推坐在床沿，自己则单膝跪下。
　　孟成臻的手指抚上皮带扣，动作缓慢而刻意。他抬头看向俞溯如，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惊讶与期待。
　　"你确定？"俞溯如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带着克制的情动。
　　作为回答，孟成臻俯下身。这个动作带着虔诚的意味，仿佛在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俞溯如的手轻轻插入他的发间，不是催促，而是温柔的触碰。
　　结束后，孟成臻抬起头，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俞溯如将他拉起来，用一个深吻封住他的唇，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他在孟成臻唇边低语。
　　深夜，他们相拥躺在宽大的床上。俞溯如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孟成臻光裸的背部画着圈，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温暖。
　　"下周我要去北京出差。"俞溯如突然说，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微微一僵。
　　"多久？"
　　"三天。"俞溯如吻了吻他的发顶，"赫利俄斯已经和谟涅做好了对接，实验室的工作不会受影响。"
　　孟成臻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贴近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俞溯如知道，这个人，已经学会用这种方式表达不舍。
　　"每天都会视频。"俞溯如承诺道，"而且赫利俄斯说，它可以确保我们随时联系。"
　　孟成臻抬起头，在夜色中凝视着他的眼睛。"我会想你的。"这简单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显得格外珍贵。
　　俞溯如的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孟成臻时，那个站在会议室尽头、冷清得如同阿尔卑斯山雪峰的人。如今，这座雪峰只为他一人融化。
　　"等我回来，"俞溯如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们去看极光。赫利俄斯说下个月是最佳观测期。"
　　"好。"孟成臻的唇角微微上扬，"现在，睡觉。"
　　他关掉了床头最后的光源，房间陷入完全的黑暗。在彼此的心跳声中，他们沉入梦乡。窗外，苏黎世的夜空星光闪烁，见证着这座城市里又一个温柔的夜晚。